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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羽蛇(52)

    萧方的嘴角不自觉带着傻笑,有些恍惚地盯着眼前,也没看清究竟是什么,又忍不住轻声叫着:云祺
    皇上,你在叫我吗?
    身旁少年清脆的嗓音把他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还在御书房,昨夜早已过去。
    季云枫不解地看着他:皇上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吗?需要我去找秦哥来吗?
    萧方这才注意到,手中的笔悬了半天,笔下还一个字都没有写,只能赧然道:没事。
    季云枫这才坐去一边,继续忙手头的事。
    从荷叶山回来之后,樊盛玉似乎又对萧方改观许多,后反劲地想起来自己还担着太傅的名头,不光在萧方的功课上多花了心思,还向季云祺建议,让云枫在皇上身边多搭把手。
    在秦槐明里暗里的提醒下,萧方明白过来,三人这是想再培育出一个接班人来。
    他在上面看着季云枫正有条不紊地为他整理折子,再将各部的上奏事宜归纳誊写出来,这样一来,有许多关联或重复的事,便可以一并处理忍不住感慨一声。
    都说少年爱恋,最终消散,可真实沉浸其中时,却是最认真不过,就像他当年一样,在那个眼神中忍不住怦然心动。
    云枫那样一个跳脱的性子,这短短一个月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也不知是骨子里终究有与云祺一样的沉稳,还是因为那几日艰难的决定,在走向暖暖的未知路上,飞快地成熟起来。
    这段时间,从随身空间取东西都变成了季云枫的差事,他每次伸手进去,都要逗留很久,掐算好最后时间才把东西拿出来。
    眼神中虽有不舍的黯淡,像是刚刚约会结束怅然若失的样子,腰杆却始终挺得笔直。
    萧方有时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少年的季云祺是如何长大的,他甚至想好奇问问季云枫与暖暖的未来如何,又觉得这个问题未免太残忍。
    可不论是季云枫,还是老爹信里提到的暖暖,两个人满心都是甜甜的,始终都对此不提一语,像是全世界焦虑的人只有他。
    他这边兀自想着,见季云枫在下面抽空又摸了摸怀里他知道那里有什么。
    暖暖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跟着班里的流行,试着编了个平安结送过来,被季云枫当宝贝一样随身带着。
    少年认真又害羞的模样让他心中安慰,竟忍不住想起季云祺来。
    这兄弟两个,云枫年少尚且如此,云祺是不是也一样用情认真呢?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能这么快地移情到自己身上?
    对于这个问题,萧方始终心有疑惑和不甘。
    更何况云祺对他温柔体贴备至也就罢了,眼下居然连向外邦屈膝低头这种事都不计较,季云祺不该是这样是非不分的恋爱脑啊。
    他左思右想,心中总是不踏实,半晌轻咳一声:云枫。
    季云枫正抚着怀中之物魂游九天,萧方连着叫他几声才猛地反应过来:皇皇上,我这就整理好!
    没事,休息一下,过来坐。萧方招呼他过来坐下,看着日渐清晰凌厉的俊美侧颜,与季云祺越来越像,也有些惋惜如果云枫真的能跟暖暖在一起,总比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臭小子好,他和老娘都放心。
    皇上有心事吗?
    萧方拍拍他的头,这孩子现在居然也这么善解人意了,真的是长大了不少。
    云枫,你哥哥他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季云枫被这个问题问愣了,不敢相信地问:我哥?你是问我哥?
    对,你哥。
    哪个哥?季云枫的魂儿还没飞回来,不过脑子地问。
    萧方大惊:你有几个哥?
    不不,皇上是说我哥?季云枫这才反过劲,比萧方更吃惊:我哥有喜欢的人吗?
    萧方被反问得一点脾气也没有,总不能说我啊!我和你哥连床单都滚了!
    眼看着第一句就被怼了,想来也问不出来什么,正打算偃旗息鼓,没想到季云枫又跟了一句:我爹说,如果我哥有喜欢的人,倒还是件好事。
    萧方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我哥自小被管教得严格,自己也过于自律,心里只有国没有家,装不下儿女私情。虽说男儿心系天下是好事,但过刚易折,容易钻到死角里,反倒不好。
    萧方愣愣地听着,跟柔情体贴的枕边人相处久了,有点没法想象这个样子的季云祺,可听季云枫这么一说,他又想起刚来那天见到的,红着眼眶却一脸狠厉的人。
    这样的云祺,生活在小皇上和太后的威逼之下,过的会是怎样的日子?
    可这个回答令他心中的不安又上一层,如果季云祺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会对眼下的情况无动于衷。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季云祺为什么还肯保护他,为他全力以赴?
    难道难道说去找秦槐他们商量对策,实际是打算秋后算账一锅端?
    不不。
    萧方连忙把这个恶意的念头从脑子中驱赶出去。
    云祺明明对他那么好,而且他之前也下定决心把自己交出去,那天晚上甚至还是他主动扑上去的,到现在紧要时候,不能再给人拖后腿了。
    不过我爹说,我哥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见他出神,季云枫忙安慰道:几年前,我哥大病了一场,好好的人,说晕就晕过去了。
    萧方这才回过神,紧张起来:什么病,这么严重?都好了吗?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季云祺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连小时候的催眠曲都唱给他听了,却从来没提起过生病这事,想来是怕他担心?
    没有没有,季云枫频频摇头:府医说可能是劳累过度的缘故,他身体也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也幸亏有这么一场病,我哥比之前想开很多,人也没以前那么生硬了。
    他挠挠头:最近这一年多,他变化好像更大了,如果说以前的话,没可能。
    萧方有点摸不到头脑:什么没可能?
    没可能有喜欢的人啊。季云枫解释:不过我哥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可能。
    他说着话间,手指似是惯性一样,往胸前摸了摸,陡然想起什么,整个人像被定了身一样,一点微笑爬上嘴角。
    萧方看着他不自觉地傻笑,居然还有点像季云祺看自己的模样,不由莞尔。
    大敌当前,他也该学学季云祺,不把私情放在首要。
    而且,他不该怀疑云祺的。
    第72章 骚乱
    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 萧方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天亮起来,再眼睁睁看着太阳落山。
    在三人组的合力分析推断中,之后可能发生的事越来越清晰。
    连太后那边也不得不打声招呼, 免得打个措手不及。
    太后听过他们的分析之后, 难得地被震惊得呆了许久,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操, 转身离去。
    萧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三人居然谁也没有对老娘苛责一句, 当他把目光投向季云祺时,对方知道在他疑惑什么。
    三人从御书房退出去时,季云祺特意落后了一步,轻声留下一句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先把眼前的事压下去,再考虑别的。
    萧方轻轻点头, 嗯了一声,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跌回椅子里。
    他想,云祺说得对, 无论是荷叶山, 还是这一次, 恐怕都只是毛毛雨的前戏, 真正的风浪还在后面。
    在外敌面前,一切前尘旧怨都应该暂时先放下。
    七日期满。
    起初,闲言碎语细碎无声,如夜半滴落在土地上的毛毛雨一般, 只是在土壤下悄悄渗入。
    很快地,这毛毛雨变成了大颗的雨滴,雨水里夹了冰珠子, 掉在地上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那些耸人听闻的消息。
    听说了吗,皇上在丑年赔给西戎蛮子五百万两银子。
    谁都知道丑年是什么,割让了夑州的那一年,是所有大檀人的耻辱,是最丑恶的耻辱。
    我听说可不止五百万两银子,夑州可是通商要塞,加上州府里一道送出去的,还不得有上千万两啊。
    造孽啊,打仗打仗,粮都送去前方了,第二年饿死了多少人啊,这些银子如果拿来买粮,唉
    还不止这些呢,我听人说,每年偷偷上贡给人家大把银子。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每年都会来人,跟宫里的人接头呢,据说是太后的意思。
    妈的!有人怒骂起来,很快被周围的人按下去。
    别这么大声!你活够了吗!
    我还听我亲戚说,巡防营今年抓到了来接头的人呢,季将军亲自审的!
    审出什么来了?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儿可能知道啊,不过有季将军出马,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能把牙给撬开。
    季将军可惜
    说到最后,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不用明说,谁都知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季将军这样的将才,委屈在卖国求荣的昏君名下。
    原本还有一些极小的声音提醒着,大檀如今日渐繁盛,前程一片大好,传言未必可信,皇上也未必那样不堪,不要人云亦云。
    可这个声音在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被彻底淹没在甚嚣尘上的愤怒中。
    自流言传起,宫中始终没有半点动静,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在许多人眼中看来,就是坐在上面那位明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却不敢有一点回应。
    不满和抱怨积累起来,终于在几天后的中午,闹市中沸腾了。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是一名三十上下的汉子,赤着上半身,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拿着一捆木柴。
    在他脚边,一团白色麻布裹着一个小小的人形,只露出一双赤脚出来。
    也不知他之前是砍了别人还是伤了自己,半身都血淋淋的,地上也红了一片,唬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
    看到了吗!那汉子不知吼了多久,连喉咙都有些嘶哑,每吼一声,便将刀狠狠劈在木柴上。
    看到了吗!这是老子的儿子!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老子起早贪黑,累得像畜生一样,还喂不饱一家的嘴,赚到一点钱都交了人头税!
    老子连儿子都救不活,还算个什么男人!
    他没说两句,哽咽得吼不下去,看得周围人心生同情,低低的声音在人群中散开。
    夑州之败并没有过去多久,第二年饿死了人的许多伤痛也并没有被忘记。
    有认识他的人越众而出,诧异问:老张,这是怎么了,冬儿的病没找大夫看看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汉子抬头看一眼,一句话没说,忽然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把这些时日压抑在暗中的愤怒都穿在一起,不光有愤怒,还有惶恐,人人面面相觑,刚饱了几天的肚子仿佛又回忆起从前的饥饿。
    那被裹在麻布里的人,像是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一样。
    议论声从低语陡然提高,嗡嗡地连成一片,直到有人惊叫一声:巡防营来了!
    数十名兵士从街头奔来,一边喊着向后退,一边用兵刃向外推人,一名军官越众而出,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放下刀!
    这呵斥声陡然把那汉子惊醒,他终于找到可发泄的目标一样,呼地蹦起来,二话不说一刀砍下:狗官!草菅人命!把老子的银子吐出来!把冬儿还给我!
    那军官是习武之人,不会被他毫无章法的乱砍伤到,又唯恐他胡乱挥舞伤到百姓,几次躲闪后,劈手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一交错间,那汉子突地手腕一翻,那把刀从他颈间划过,鲜红的血喷出老远。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吓住了,人群中忽然有人惊恐高呼:官差杀人啦!
    那军官也没料到会出人命,明明是那汉子自己翻转手腕动的手,可人命当前,他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又有人高声喝道:干什么杀人!你们的命是命!他的命就是草吗!
    想是被这一声怒吼带起了勇气和愤怒,有人接连高叫:他连儿子都没有了!你怎么下得去手!要让他家里都死绝吗!
    他儿子活活病死了!钱都被拿去养你们这些狗官!
    岂止是狗官!人群中有人喊着:是不是都送给了蛮子!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读过书的头脑更清楚,大声疾呼:百姓困苦,朝廷视若无睹,众位,今日我等无论如何该讨个说法,百姓赋税的银钱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当真拱手送给了蛮邦!
    我们辛辛苦苦,不是为了养活外邦蛮子!
    要真是这样!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现在给我一刀!
    立刻有许多声音应和:对,无论如何,要有个说法,我们去京兆府衙门!
    有更明白事的立刻拦住:京兆府也管不上这等事,要问,只能去宫前请命!
    去请命!请命!
    那巡防营兵士们被人推搡着不住后退,军官也放声怒吼:谁敢闹事!
    无数个声音回答:我们不是闹事!我们要讨个说法!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那军官一面奋力地令人拦住激愤的人群,一面派人向外突围去增援,可人群又哪那么容易让他们离去。
    正吵吵嚷嚷间,外围的声音变小,引得里面的人也忍不住扭头,正看见几名家丁围着一台软轿,在不远处落下。
    一只莹白的手自內掀开轿帘,一人不紧不慢地下了轿。
    围观的读书人里,十个有九个都认识这人,见这人抬手向下压一压,似是有话要说,当即都闭了嘴,人群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诸位方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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