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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桑沃(15)

    战火摧毁了一切。
    熊熊燃烧的炽热火苗将一切涂抹成致命的鲜红,印在每个人的眼底,犹如一道道被生生扯开的裂口,滴落着滚烫的血。
    他们抢走了我们的财富,劫掠了我们的家园。
    他们剥夺了我们的文字,抹除了我们的思想。
    声音在半空中飘荡,从四面八方围聚而来,每个字都是那样的尖锐,仿佛能够划伤皮肤,淌出脓血,他们驻足倾听着,裸露出来的皮肤仿佛都能因此感受到隐隐约约的疼痛,似乎加诸在这个星球上的所有苦难都在这一刻被所有人感同身受,在那剜心挖骨的痛苦中,带着血腥味的仇恨和愤怒应运而生。
    戈修仰着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属于自己的声音在耳边流淌着。
    他转过头,静静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船员们。
    他们全部都来自这个星球。
    纵使在主舰上得到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依旧选择再一次回到这里来。
    对这颗星球的感情,很少有人比他们还要深刻。
    戈修的目光从他们的脸孔上缓缓地划过,探究地,认真地,细细地端详着他们的表情。
    所有人都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在全力抵御着体内某种压抑的冲动,每个人的面庞都分享着同样的表情愤怒。
    犹如被脆弱堤坝勉强挡住的狂暴洪流,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席卷山川,侵没万物,以最原始的方式发泄最原始的暴力。
    戈修眯起双眼,收回了视线,他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浅淡的,不甚明晰,犹如一吹就散的水纹。
    从来没有机会得到的东西,很少有人会因此而愤怒。
    渴求,正是来自于唾手可得。
    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劫掠,曾经享有的权力被剥夺,本该属于自己的却被硬生生抢走。
    这才能招致最为强烈的憎恨。
    这个星球曾经的麻木来源自无知,而当他们没法再继续无知无觉之后,结局又会如何呢?
    戈修勾了勾唇,打开智脑,远程接管了投影装置。
    联盟星舰的控制室内,舰长的表情愈发难看。
    他现在知道对方想做些什么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做些什么,却看到不远处的画面传来一阵波动他看到了自己出现在了虚拟成像的画面上。
    这是星舰内智脑的监控画面?
    舰长愣住了。他看到了自己脸色铁青地吩咐道:派出小队,击毁全息投影仪。然后转身走到控制台前,毫不犹豫地向着联盟总部发送了三级威胁预警。
    【请求对该星球进行保护性阻隔及人道毁灭。】
    舰长悚然一惊。
    糟糕!
    对方不止截获了自己发送出去的警报!甚至还侵入到了星舰的内部智脑中获得了实时的监控画面!
    怎么可能?!
    戈修勾起一个无声的微笑。
    眼前被摆置成接收状的钢铁仪器在智脑湛蓝的屏幕映照下闪动着微光,上面延展开来的金属薄片构成了简陋但是足够实用的信息拦截仪器。
    而路莱花费大价钱打造的零号机能接管敌方的智能系统,但是却也有很大的限制,只有在足够近的距离下维持足够长的时间才能发挥作用,所以,遍布在星球上的无数投影仪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的行踪,保护他们不被发现。
    他慢悠悠地打开了智脑上的远程音频播放装置:
    现在,他们不只阻止我们得知真相,甚至还要因此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力。
    戈修的侧脸被映成荧荧的浅蓝,漆黑的眼底,极具毁灭性的雀跃和兴奋在猎猎燃烧,带着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难驯邪气,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被忠实地放大,在呼吸间传导至星球的每个角落:
    为了保守秘密,甚至想让我们死。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数据织就的虚拟画面瞬间变更。
    联盟军舰的位置被清晰地标注在图像上,然后被所有尚未被消灭的银色圆球忠实地投影到每个人的眼前。
    飘动在空中的声音轻缓柔和,犹如恶魔在耳畔呢喃着诅咒般的低语,极具诱惑力的语句被用亲密的语调吐出,充满了难以抗拒的蛊惑和煽动性:
    是时候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了。
    舰长一个激灵,背后唰地出了一身冷汗,几乎将身上的衣服湿透,他转身向着身边的手下低吼着,紧绷的声音中带着难言的慌乱:发动舰艇!离开现在的坐标!快点!
    舱内顿时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舰,舰长!其他还没有回来的人怎么办!
    舰长的面孔涨的通红,额头上爆出几根青筋:等到新的着陆点之后再通知他们!
    星舰外,所有的小球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遍布整个星球的虚拟投影被同时收回,那些由数据构成的画面瞬间消失,露出了被遮盖在其下的荒芜景象,凝滞的青灰色大气仿佛没有一丝的波动,被垃圾覆盖的山峦绵延起伏,肮脏而安静,和之前仿佛没有丝毫的区别。
    但是舰长却远没有这样平静。
    他所驾驶的并非战斗型星舰,即使是,也没法抵御整个星球所有居民的敌对和攻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现在的坐标,避免正面冲突,等待联邦的支援。
    他的神经极度紧绷,怒吼着:
    怎么还不起飞?
    船员慌乱而惊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舰长!船,船无法启动!
    第18章 垃圾星
    由电子数据构造的虚拟影像已然消弭,巨大的联盟星舰静静地停泊在垃圾山与垃圾山之间的平原上,铁青色的污浊天空覆盖与其上,熄灭的恒星在地平线上露出半个灰败的圆弧,犹如一只无神的眼睛,定定地俯视着人间。
    刚开始,只是稀稀拉拉的黑点在地平线上出现。
    紧接着便开始越聚越多,一股股汇入人群,犹如溪流汇入江河,江河汇入海洋,变成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地向着停驻在地面的星舰涌来,积压百年的愤怒和仇恨化为实质,带着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似乎势要将一切当在他们面前的阻碍化作齑粉,犹如河流冲垮堤坝,浪涛拍碎船只。
    即使是远观,都能够让人感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
    戈修站在不远处的垃圾山顶端,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景象。
    他的神情疏远而莫测,唇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混乱局面十分满意,又似乎是在向着什么着遥远而虚无的东西露出轻蔑而讥讽的嘲笑。
    戈修收回视线,将那安置在古怪机械上的零号机取下,塞回了背包内。
    紧接着,他将细瘦而骨节突出的手指搭在控制按钮上,缓缓地将功率调到了最大。
    机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响声,电火花在浑浊的大气间爆裂,刺耳的噪音几乎令人疑心它下一秒就会报废。
    小一提心吊胆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几乎不敢大声喘气。
    他在主舰上时曾经接触过电磁脉冲的相关信息,戈修曾经说过,由于它还有别的用途,所以没法将作用发挥到最大,而根据戈修之后的行为推测,它的那个其他用途应该就是为零号机的启动提供能量,它所制造的破坏性能量却被强行转化为相对平和的动力源,自然会导致极高的不稳定性。
    而将功率调成最大就像是在高纯度干燥氧气的封闭空间内点燃火柴。
    机器发出令人牙酸的震动和摩擦声,犹如正在酝酿着爆发的活火山,炽热的烟尘和气流鼓动上升着,令旁观者不由得胆战心惊。
    戈修低着头,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铁疙瘩,似乎在评估计算着什么。
    他看了眼手腕上光脑显示的时间,低声嘀咕道:唔应该差不多了。
    紧接着,他向后撤了一步,然后抬起脚,用力一踹!
    滚圆的机器咕噜噜地顺着垃圾山的斜坡向下滚去,众人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听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下方响起,掀起的热量和辐射风直冲脸孔,脚下的山似乎都因此而震了几震。
    戈修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探头向着山下看去,颇为遗憾地说道:
    有点歪了。
    小一呆呆地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灼烧般的炭黑色痕迹直直的向着山下延伸,仿佛精心计算过似的,路径的终端正好是停在山下的联盟星舰,摧毁性极强的爆炸将星舰外的保护层撕开一个缺口,它的尾部被波及,借助周围干燥的垃圾层燃烧了起来。
    戈修叹了口气,失望地嘟囔着:其实我本来是瞄准引擎的。
    不过,这也足够了。
    电磁脉冲破坏了星舰的起飞系统和武器系统,但是作为防护系统的保护罩却是无法被轻易突破的,而当它的保护罩被撕裂,联盟星舰的最后优势也就随之一同丧失了。
    远处的人影仍旧在聚集,乌压压犹如浓重的阴云,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这个方向涌来,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舰船无法起飞,又丧失了保护罩的联盟军被迫迎敌。
    戈修垂着眼,漆黑的眼底无波无澜,唇边带着无害的微笑,轻声说道:
    这样才叫公平。
    众人震慑地注视着眼前近乎恐怖的景象,犹如蚁群吞没蚕食大象,将庞大身躯上的肌肉皮肤血液都扯下,嚼碎,吞咽,消化,只留下粗壮森白的骨骼和残留渗透进土地的浑浊污血。
    绝望,愤怒,仇恨,浓黑的情绪用最为极端的方式宣泄,即使是血的献祭也无法将其平息。钢铁塑造的保护壳从缺口处被撕裂,冲垮。阵地站很快成为肉搏战。没有枪械,只有肢体间最为原始而暴力的冲突。
    狂热的复仇欲具化为可怖的力量,摧毁,打碎,重塑着周遭的一切。
    这一幕是如此的恐怖,又是如此的壮观。
    它以一种近乎邪恶的魅力攫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令他们身心俱震,几乎无法无法挪动脚步。
    作为如此局面的塑造者,戈修的表情却是如此平静,他淡淡地收回视线,轻车熟路地打开光脑进行操作。
    不一会儿,那被垃圾星的水土服饰的锈迹斑斑的货舰就从远处飞来,它庞大的金属身躯几乎将光线遮蔽,在垃圾星浑浊的空气中犹如正在接近的怪物,船员们从魔怔中回过神来,纷纷抬头看向那摇摇晃晃降落下来的货舰,每个人都心知,离开的时刻到了。
    戈修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叹了口气,然后丢给了身后的一个船员:
    喏,猜对的奖励。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近乎绝望的嘶吼在众人身后响起:去死!
    衣衫褴褛的副官跌跌撞撞地从垃圾山后爬了上来,血污和泥泞令他看上去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脸上的伤口仍在淌血,血丝遍布的眼球里有种令人心惊的疯狂意味,他扶着枪支的手神经质地颤抖着不是光能枪,而是更为古老的,由机械驱使的原始枪支,早已被淘汰,现在或许只有收藏家才会有兴趣随身携带。
    它的使用并非由能量驱动,自然也不会受到电磁脉冲的影响。
    或许正是如此,副官才能从围攻中侥幸脱身。
    副官的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慰笑意,仿佛在脑海中已经将接下来的场景演练了千遍万遍似的。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在垃圾山的山谷间回荡着,时间的流逝仿佛就此放缓,心跳和心跳之间的间歇似乎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没有人快的过子弹,没有人来得及阻止他的动作。
    子弹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带着万钧之力直直地冲少年的胸膛
    但却在下一秒,骤然停住了。
    子弹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磁场硬生生地凝滞在空气里,楔形的弹头在半空中滞留了数秒,然后最终耗尽了所有动能,轻巧地落在了戈修探出的掌心里。
    温热的金属弹头上还残余着硝烟的气味。
    戈修用两根手指捏起子弹,眯起一只眼,在光线下细细地打量着,然后轻描淡写地点评道:准头不错。
    副官快意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一种难言的惊恐神色在他的眼底蔓延开来,他慌不择路地抬起颤抖的枪口,向着眼前手无寸铁的船员们开枪,接连不断的枪声过后,是子弹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
    小一震惊地低下头,茫然地摸了摸自己本该被击中的胸膛,他突然想起,在离开主舰之前,戈修将他们所有人的智脑都统一收走,美名其曰硬件升级。
    难道
    他有些失神地抬头看向戈修。
    戈修越过他,轻巧地向前走去。
    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副官绝望而疯狂地继续扣动扳机,但却只能发出子弹用尽的微弱空膛声。
    戈修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他的手指细瘦苍白,轻轻地按在温热的枪管上,是那样轻而易举地就将它从副官脱力而颤抖都手中抽出。
    他掂了掂手中沉重的金属块,问道:你知道古老的枪械有什么缺陷吗?
    副官瞳孔紧缩,额头上冷汗密布,刚才的勇气仿佛早已从他的躯体中流失,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戈修也不在乎他的沉默,只是熟练地卸下弹夹,将自己掌心内那颗子弹塞入其中,然后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小一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扣动扳机。
    枪响过后,被压缩变形的子弹叮当落地,仅仅在戈修的太阳穴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灼烧痕迹。
    他勾起唇角:威力太小了。
    距离戈修最近的副官微微颤抖着,几乎停止了呼吸,他身上残破的制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牙齿咯咯地战栗着。
    如此近的距离,他能够清楚地看清眼前少年的眼眸。
    他的眸底有种冷静的疯狂,漆黑的瞳孔犹如深不见底的渊薮,被囚禁于其中的恶魔冲着对方露出恶意的微笑。
    美丽到骇人,妖冶到可怖。
    只要在随身光脑中植入受压开启的磁力场,这类简单的物理装置所造成的伤害就能被完全抵消。
    戈修收回视线,勾起手指将保险栓合上,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下次,动动脑子。他兴致缺缺地将枪械丢回副官的怀里:至少多想想对手为什么会选择电磁脉冲。
    因为他们确信自己有能力应对所有非光能驱动的武器。
    副官的嘴唇抖了抖,几个破碎的音节从他的喉咙中突出,几乎无法连成完整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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