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曼殊纵然尊贵无比，执掌三千宇宙，可到底还是大道之母的继承人，大道之母是绝对能够碾压得了曼殊的。
    凤衍自身难保，他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古神死前，天生异象，咱们是绝对能够保住你的元神的。”曼殊唇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凤衍瞧了，竟然觉得心惊不已。
    凤衍晦涩地问：“若我不是羽化，而是当年那样的劫难呢？”
    曼殊心底忽然猛烈颤抖了一下。
    “哪怕是当年那样的劫难，也绝对会有办法。”
    曼殊眉间含笑，自信冰冷地说：“现在只剩下这么几个古神了，若是大道之母真为宇宙考虑，它就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她既然敢这样说，就有一定的把握。
    有些事情注定是一场豪赌。
    若赢了，那就大获全胜。
    曼殊当初和不仅仅是拿自己跟陵霄做赌注，她是古神之首，身上肩负着什么样的重任，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这种胆量，无人可比。
    “这很难说。”凤衍抿了抿唇，眉宇深邃，看向曼殊道：“它的性子就是连你，都琢磨不透，谁也不知道它会如何惩罚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能够感觉得自己神力的消逝，大概就是这几百年之内的事情了。
    陵霄眯了眯眼眸，高深莫测地说：“凤衍，你这么淡然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些的，你也不需要去管那些，若这一天真来了，那些事情交给我们便好。”
    “不管阿离是不是幽荧，她现在叫我一声父神，那她就是我闺女。”
    “我是不可能让我闺女，后半辈子守寡的。”
    陵霄轻轻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扬婉转，却自信无比。
    四大古神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不管是在当初的混沌之劫上，还是在凤衍这件事上，他们既然说要留住凤衍的元神，那就一定能够留得住。
    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衍送死。
    现在神族已经有了没落的趋势了，要是再失去一位古神，那宇宙真的是要不稳定了。
    凤衍勾了勾凉薄的唇瓣，眼眸柔软了许多，抬手朝着二人执下古礼：“多谢你们夫妻俩，这些年对阿离视如己出，凤衍在此，多谢二位。”
    这一份恩情，他无以为报。
    “兄长可真是折煞我了。”
    曼殊扶了凤衍一把，她笑得清华高雅：“属于幽荧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她是离决，以后也是离决，未来更是太古界的少神殿下。”
    哪怕他日离决恢复了记忆又如何，在他们夫妻眼中，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谁都没法改变，离决是从曼殊肚子里出来的事实。
    陵霄扯了曼殊一把，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还叫兄长啊，他现在可算是咱俩的女婿了。”
    凤衍：“……”
    他这辈分就这么降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不要这么早承认吗，现在怎么回事啊？”曼殊不满地瞪着陵霄。
    陵霄撇了撇嘴，理所当然地说：“是那么说，可咱们也只能多留阿离几年，又不能阻止阿离跟他拜拜。”
    未来凤衍要是真的能够留下来，那成为他们俩女婿，那是必然的事情啊。
    凤衍：“……”
    他现在开始有点后悔，让幽荧成为这夫妻俩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