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们快去看看凤衍帝神，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他呢。”虞欢已经兴奋得摩拳擦掌了，她活了这九万年以来，只在典籍中听过凤衍帝神。
    再者，就是在他人传阅的话语中了解过。
    这一回，终于可以见到活的了。
    离决被她拽着跑了，感觉手都要脱臼了：“有什么好看的，他也就那样吧……”
    见过凤衍之后，便没有这么激动了。
    一开始，离决也的确如虞欢一样，整日就想着要见到传说中的凤衍帝神，曾经不止一次央求过曼殊，要带她去太古界溜达，但是都被曼殊给拒绝了。
    刚开始她还会问曼殊为什么，后来次数多了，她也懒得问了。
    可是离决如何知道，不是曼殊不肯带她去见凤衍，而是因为凤衍当时，根本就在闭关滋养元神，去了也是见不到，还不如不去。
    后来，离决在人界见到了凤衍，那个只能活在世人传说中的古神。
    原来，风姿和曼殊他们都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便越发神秘罢了。
    但倒也不至于像离决说得这般平常，古神毕竟是古神，不是寻常真神可以相比的，也只有曼殊他们几个古神，能和凤衍身上的气质风华如此相似了。
    和凤衍相处久了之后，便会发现，他这个人，随时随地都能融入人间，可以洗手作羹汤，看起来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
    神袛都是如此。
    即便能与常人无疑，可骨子里带出来的气质和风华，是永远也不可能磨灭的。
    就好比曼殊和陵霄，两个人之间，都是如同凡间夫妻相处的，苍穹殿里的神厨，基本上都是闲着的，都是陵霄亲手给曼殊做吃食。
    要么就是饕餮下厨。
    完全把凡人高不可攀的苍穹神殿，变成了人间宫殿。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往人群里一站，身上的尊贵气质，便不自觉流转了出来，让人一眼就瞧出了他们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来。
    苍穹殿前殿，凤衍靠在软椅上，眉目清冷寡淡，陵霄就坐在他面前，两人之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摆放着一副残局。
    这副残局，是陵霄还在太古界的时候，都未曾解开来的，后来他拿去天外天找凤衍下，亦是没能解得出来。
    都说古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来都是棋逢对手，可当他们摆出这样一副残局的时候，亦是无能为力。
    这一摆，便是摆了几百万年，陵霄一直保留着这一副棋局，谁都没有想过要推翻重下。
    这是他们骨子里的倔强和执着。
    一如他们两个人，对于爱情的执着和忠贞。
    “你们两个到底行不行，这都从太古下到现在了，到现在都没有下出来。”曼殊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其实这一盘棋局，是当年她摆出来的。
    但是陵霄和凤衍，都未能解得出来。
    纵观太古界，能够解得了这盘棋局的人不多，玄华曾经就解出来过，冥湛也解出来过，但是祁天那等高超的棋技，都没有解出来。
    陵霄执棋，睨了她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知道吗？”
    “我是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曼殊也好没气地横了他一眼，看向棋局，扬起眉梢道：“你不会下，等下就让阿离过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