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闫微抬了头,便对上了白修岐沉沉的眸,他心头一动,另一手转而抓住了对方胸前的衣襟。白修岐静静地看着他,而后突然垂首在他唇上落了个极轻的吻,又往后退开了一些,道:墨儿可是怕了?
沈墨闫抓在他衣襟上的五指一紧,却是挑了眉反问:怕什么?
白修岐低笑一声,突然膝盖微曲,压着沈墨闫的腿,将之直直贴在了琉璃门面之上。因着这个动作,沈墨闫整个后身皆贴上了琉璃门面,之前仅仅只用眼看过的镂刻,此时便线条清晰地透过衣料贴在了皮肉之上。
白修岐却仍是笑,扣在沈墨闫腕上那手的拇指却在他腕间慢慢蹭磨着,直蹭的那一处皮肉皆发了烫,方才开口道:这门面上的每一处,皆是我亲手刻下,半点不曾用上术法。看,墨儿的每一副样子我尽皆记得。
白修岐顿了顿,放开了扣着沈墨闫的手,转而勾了他下颌,道:如此,墨儿可是怕了?
沈墨闫闻言却是微垂了眼,道:这些是你何时所刻?
白修岐似是想到他会问这个一般,答得极快:每一次见过你之后,我皆会来此。
沈墨闫颔首:故而是在每一次入妄之后。
白修岐微微一顿,继而笑道:若是如此说,倒也是没错。
沈墨闫仍旧垂着眼,却是继续道:你刻这些之时,应是不知晓我心中作何想法才是。
白修岐唇角的笑意未消,看着人的眸子却是微微沉了沉,道:确实不知。
沈墨闫听罢低笑了一声,道:那若是我于你并无情爱之意,你待如何?
此话一出,四周围便瞬间静了下去。
白修岐唇边的笑瞬间隐没,他抵在沈墨闫下颌之上的手指极轻地颤了颤,似是想要收紧力道,却又怕将人弄疼,半途又将力道收了回去。他勾着指节在沈墨闫下颌上轻轻一抵,眸色黑沉着道:我会如何?墨儿可是要试上一试?
沈墨闫闻言,终于抬眼看向白修岐,他眼中含着隐约笑意,在对上白修岐黑沉的眸时便轻眨了眨,松了抓着白修岐衣襟的手,转而蒙住了白修岐的眼,凑至他唇边,轻笑着道:我若是想试上一试呢?
白修岐正要应,沈墨闫却是凑近了在他唇上轻轻一压,阻了他的话,又在白修岐反应过来之时退开了些,依旧蒙着他的眼,道:你是要将我关起来?还是锁起来?或者,干脆用补天镜封了我的修为,将我日日夜夜困在身边?
白修岐闻言却是微微一僵,沈墨闫察觉到了,当下便不由低笑了一声,道:嗯,你竟是都想过了?
白修岐再忍不住,他伸手一把扣了沈墨闫的腕子,往后压在了琉璃门面之上,低头狠狠地咬上了沈墨闫的唇。沈墨闫不躲不闪,反倒是迎着他的力道仰了头,将自己的唇全全送了上去
这个吻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白修岐吻得又重又狠,带着想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的凶意,直吻得沈墨闫唇舌生疼。然而沈墨闫却半点要阻止的意思皆无,他甚至还带着些放任地抬手勾上了白修岐的脖颈,让彼此贴合的越发紧密。
一直到彼此唇齿间都带了些血腥气,白修岐方才放轻了些力道,慢慢退了开去,却不曾退开太多,他抵着沈墨闫的唇角,哑声道:墨儿说的这些,我尽皆想过,如此,你可是怕了?
沈墨闫却看着他道:我为何要怕?
白修岐一愣,半晌方才回了一个:嗯?
沈墨闫勾着他的颈,双唇微红,唇边带着隐约血色,笑着勾了唇角看他,低声道:我求之不得!
这一瞬间,白修岐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像是心中陈年叠加,足足叠了千年的淤泥被一瞬间翻了个底朝天,露出了被掩埋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种子来。那种子千年来皆蕴着力,一旦见了光,便拔芽抽叶,生长出茁壮的枝干,不过须臾便开出了大朵艳丽繁盛的花。这话艳丽而霸道,攸忽间便占了他心头每一处角落,花香满溢
白修岐轻吸了口气,而后伸手扣紧了沈墨闫,将人重重紧紧地压进怀里,似是恨不能将这人融进自己的骨皮血肉,半丝半毫都不用再分开。他低头埋进沈墨闫颈间,嗓子压得极低极哑:墨儿,我想要你。
沈墨闫一顿,却是轻闭了眼,回了一个极轻的嗯。
白修岐扣着人的手臂一紧,却是重重地闭了闭眼,咬牙道:墨儿莫不是当我只是口上说说!
沈墨闫勾在他颈上的五指微拢,轻轻爬梳过他枕后的发,轻笑着道:我应了,你倒还不愿了?
白修岐咬着牙根,揪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恶狠狠道:你且等着我恢复修为。
沈墨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是偏头在他面上轻轻吻过,道:如此,我可便等着了。
白修岐几要将牙咬碎:墨儿若再勾我,便毋需等了!
沈墨闫倒是真的不介意两人之间修为差距如何,又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损伤,只不过当下白修岐状态不稳,之前所说的心魔还不知是何说法,倒是确实时机不对。他轻笑着松了勾着白修岐的手,又抵着他肩头将人往后推了推,自觉做足了拒绝的样子来,而来方才抬起手,敲了敲身后的琉璃门面,道:那还是稍待一阵,先来与我说一说这琉璃门后遮着的镜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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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修岐的目光落在沈墨闫抵在琉璃门的手上,顿了顿后, 方才伸手勾了勾沈墨闫的指尖, 笑着道:墨儿想知道些什么?
沈墨闫看着他, 也懒得与他七弯八绕, 直接道:这门后藏的镜子, 可是与你的心魔有关?
白修岐似是早有预料, 干脆颔首,语调轻快道:又何止是有关?我那心魔便封在其中。
虽说心中早有预感,然,听白修岐亲口应了,沈墨闫仍是有些许讶然:为何要将心魔封住?你竟消不掉这区区化神期的心魔么?不过是在进阶化神之时生出的心魔,没道理白修岐在晋入渡劫之后却仍旧无法消除,沈墨闫心头不由一沉,眉间亦随之轻拧。
白修岐见他皱眉,便低头在他眉间落了个轻吻, 安抚道:并非什么大事, 墨儿毋需过于忧心。
沈墨闫听罢却是忍不住要去瞪他, 颇为不愉道:你倒是心宽,我倒是想知道何事方才能够让仙首上心一些。
他这话本意是想责怪白修岐过于不顾及自身安危,然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果然他话音方落,便见白修岐目光直直落在自己面上,其所要表达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沈墨闫与他对视一阵,终是忍不住偏头避了开去, 犹豫半晌方才认命道:你若是真的对我之事上心,那便待自己好一些,于我而言,你一直重于我自身。
这番话倒是完全出乎了白修岐的意料,他自是知晓沈墨闫待自己的心意,却是未曾想到有一日沈墨闫会这番心思诉诸于口。这一番话,直听得他心头微烫,却是一时间忘了言语,直到沈墨闫忍不住再次瞪过来,他方才回过神来,珍而重之地在沈墨闫眉心落下一吻,郑重道:好
自从这人修为下降之后,在自己面前鲜少有这般正经的时候,沈墨闫一时间颇有些不习惯,便开口转了话头道:你那心魔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再顾左右而言他。
白修岐见他着了恼,便不再多言,直接后退半步后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而后抬手在那琉璃门面上轻轻一点待得沈墨闫再回头去看时,便见那琉璃门面的正中现了一块漩涡,不过须臾,那漩涡便越旋越大,而后整面琉璃门面便淡化而去,显出了藏于其后的镜面来。
这镜子实在再普通不过,与周围人间客栈的风格高度统一,倒是能够看出这镜子是与这房间一同布下的。
这镜子古怪得很,镜面光滑明晰,能够十分清晰地映照出站在镜前的二人,然而,却照不出周围的其他物件,镜中二人身周,再无他物,只有一片茫茫的白。
沈墨闫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又去看镜中的白修岐,而后突然抬手指着镜子道:这并非你我的影像。
说来也确实古怪,这镜中二人虽初初看来神态动作与外间二人别无二致,然,在沈墨闫开口之后,镜中的那一个沈墨闫却是不曾开口,而是轻轻侧首看向了身边的白修岐。
白修岐却像是对这镜子毫无兴趣,甚至连半眼都不曾放在镜子之上,只垂目看着怀中的沈墨闫。直到沈墨闫开口后,他方才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二人,却是无甚在意道:确非你我二人的影像,这便是我那心魔。
他这话说毕,镜中的白修岐却也将将抬眼朝着沈墨闫看了过来,被两个白修岐同时盯着,沈墨闫却并无多余反应,只淡然道:你为何将心魔封在此处,而不是将其除去?
白修岐闻言却是一噎,沈墨闫睨了他一眼,淡声道:莫编瞎话。
编好瞎话正要开口的白某人:
沈墨闫轻勾了唇角,转头看向镜中的白修岐,道:你若是不愿说,或许我可以去问问他?
镜中的白修岐似有所感,闻言竟是往镜前迈了一步,朝着沈墨闫伸出手来。只不过沈墨闫还未有动作,白修岐便已揽着他转了半圈,让他背对着镜面,道:本尊便站在墨儿跟前,为何要去问那心魔虚影。
揽在腰间的力道较之之前要大上了许多,沈墨闫却似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抬眼看着白修岐并未开口,这却是等着白修岐解释了。白修岐既然将人带到了此处,原本便不准备再瞒,只不过早年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有些冲动少智,如今当着心上人之面,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再如何难以启齿,那也是要说的,白修岐轻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当年入魔之时被花兄所救,花兄当时只是助我将心魔压制,之后我回到沧海现,师尊便让我将心魔除去。只是我当时不太愿直接便将之除了,于是便瞒着师尊劈了这么一处地界,将心魔封在了其中。
沈墨闫听罢却是忍不住瞪他:也便是说,你原本是能够将其除去的,却脑子犯了抽,偷偷将之留了下来?
白脑子犯了抽修岐默默颔首。
沈墨闫无言片刻,方才问道:为何不除?
白修岐闻言却是顿了顿,而后突然垂首将脸埋进了沈墨闫颈窝,口中极其含糊地说了一什么。这话虽说得含糊至极,然而,沈墨闫却还是听清了。他微微一愣,而后抬手抵着白修岐的肩膀将人推开了些,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白修岐闻言却是苦了脸:墨儿
沈墨闫不管他,只淡淡道:我确是不曾听清,你且再说一遍。神情严肃,竟很是有些无辜。
白修岐:
他如何看不出沈墨闫这是故意的,只不过逃避无法,犹犹豫豫半晌还是开了口,这一次倒是说得十分清楚明白:我当年犯了傻,觉得这心魔若是除了,我便要将你忘了,于是便将其藏了起来。
这话实在不出所料,沈墨闫看着他无言半晌,方才轻叹了口气,道:你确实是个傻的!
白修岐原本以为他要气,正要开口去哄,沈墨闫却是先一步继续道:不过,我也不曾较你聪明上多少。
若说白修岐因着怕将心中的爱恋思慕忘却,而千方百计将心中魔念留下是傻的蠢的,那他自己,为了一些莫须有的胡思乱想而将心上之人拒之门外,却也是聪慧不到何处去。故而,他们二人真的是半斤八两,倒也算是相配得很了。
既然是犯了傻犯了蠢的结果,那自然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纠正的。沈墨闫被白修岐揽着看不见身后的镜子,便只抬手朝后轻指了指,道:如今可有法子将这心魔除去?这心魔一日不除,于白修岐修道一路便要多上一日影响,沈墨闫却是一日都不愿等的了。
白修岐颔首道:以往我修为高时,却是随时随地皆能将之除去,如今却是要麻烦上一些。他身为渡劫大能之时,自是有足够能力将心魔压制,亦能随时随地将之除去,故而他之前确实不甚在意心魔之事。如今他修为倒退,这心魔却是成了极大隐患,之前他几次入妄,想来也是与这心魔有关,却是不除不行了。
沈墨闫闻言眉间轻拧,道:如今是要如何?
白修岐道:以我如今的修为,想要直接除去却是不能,便只能将心魔重新引入体内,再行去除。
他话语方落,沈墨闫便即刻反驳道:不行!当年这人便是被心魔所惑,差点丧命,如今经过千年,这心魔被养在镜中,早已不是当年可比,如何能够让他重新引入体内,实在太过于危险了些。
白修岐却是正色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墨儿当是知晓,心魔若是不除,于我修行定有大碍。
沈墨闫自是知晓的,这若是其他人与他说此事,他定然能够十分果决地回复对方一句理当如此,然而,白修岐不是其他人!所谓关心则乱,便是说的他如今的心境了。
白修岐见他不言,抬手在他颊侧轻抚了下,温声哄道:有墨儿亲自为我护法,定然会无恙。
沈墨闫却只偏了头不去看他,白修岐无法,只得又勾了他下颌,继续哄:小事罢了,墨儿不必太过忧心。我寻了墨儿千年,寻到之后又看了千年,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又如何舍得让自己出事?
见沈墨闫仍是不语,白修岐心一横,干脆下了一剂猛药:若真有事,我便不会让你来。
果然,此言一出,沈墨闫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口冷声道:你敢!
白修岐低笑了一声,低首在他唇上轻碰了碰,道:自是不敢的。
沈墨闫却不管他如何,沉了面色道:白修岐,从今日起,你若是再有任何事瞒我,你便他原本要说一句,若是再有事相瞒,那便不必再见,此后形同陌路便罢了。然话至口边,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舍不得,便只是想一想说一说都不能够,于是他抿了抿唇,再出口时便变作了:你若再瞒,这修为便也不必再修,我亦留在此间不再飞升,待你寿命尽时再寻一人相守,之后再一道飞升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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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骄——琳先生(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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