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儿自己险些被强行挖了元丹,这会儿听白修岐一提,想到之前之事心中自是后怕,倒是暂且将凑热闹的心放置了一旁,转而继续回想起当日之事来。
师尊所说的那处山洞我有些许印象,之前我虽因着身体自我修复陷入了沉睡,然则意识仍时不时会清醒一阵,只不过持续的时候不长。神志清明的那么几次中,我确实查探过自身周围,那处结界也确实只是能够挡去外界对洞内的窥视与误入,然而,当时我若是想要出去,却是极其简单的。
花叶儿想到此处颇有些懊恼地扯了扯发辫:只是我清醒的时间实在有限,便是清醒之时亦无法挪动分毫,竟是生生浪费了逃脱的机会。到此时,她方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确实弱了些,她若是稍是强上几分,又哪里需要师尊冒险来救了。不过,那将她送进山洞之人,看样子也并不是想要关住她。
花叶儿的说法与二人去救她之时见到的情形恰恰相符,由此可见,他们去到沧海现后山之时,那一处山洞该是救花叶儿之人布下的。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寻到那处山洞,便是因着被吕一白几人四处寻人的动作惊动,而前往查看的云海生。
如此看来,那云海生理应便是救花叶儿之人。
沈墨闫定定看了花叶儿一眼,随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修岐,问道:你与那云海生交情如何?
白修岐知他是何意,略一沉吟后道:云海生的师尊与我师尊乃是至交,然他较我年长许多,我方入门之时他已入化神,在我修炼初期之时很是给了我一些帮助,便是我接任仙首之位,他亦是全力支持,且在之后亦助我良多。若要说交情,那自是很好的。
沈墨闫颔首,转而又问道:你方入门之时他已是化神?
白修岐颔首:确是如此。
沈墨闫道:然你如今修为却是与他平齐,云海生我见过许多次,面上看来倒是不像容易嫉恨之人,你与之相识甚久,且说说此人如何?
白修岐面色微凝,细细想过一阵之后方才开口道:若是以我多年与其相处而言,我并不觉得云海生会是因为修为、地位而生出嫉恨之人。云海生此人,性子实则十分懒散,若不是因着他一直疏于修炼,该是早便已经飞升了。我记得他师尊曾经指着他斥责,言及若非他天分绝佳,如他这般懒散性子,莫说飞升,便是渡劫都是无望。
沈墨闫:
这话倒是不假,沈墨闫以往见到的云海生便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且此人的修为境界,从千年之前的第一次仙魔大会至今,皆无太大的变化。即便几大仙尊魔尊们皆是渡劫修为,然同是渡劫修为,仍是有一些小境界上的差别。
便说沈墨闫自身,若论个人实力,他毋庸置疑便是八大魔尊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位,便是其中三位魔尊仙尊联手对付他,他都不会败,而他的极限又在哪里,更是无人知晓。这便是他被尊为魔界至尊的原因,毕竟魔修们一向都是以实力为尊。
纵观这千年以来,参与仙魔大会的十大仙尊与八大魔尊,每一位在小境界上皆多少有些提升,除了云海生。沈墨闫一向是表面上对白修岐不甚搭理,实际上却是对人极其关注的,于是连带着对沧海现的另两位仙尊也是有些许了解,这位云海生,确实是唯一一位,过了千年,修为境界却始终不变的。
墨儿可是想到了?白修岐伸手勾了他指尖,轻笑道,云海生此人据说在入沧海现之前,家中乃是开绣庄的,他母亲更是被称为第一绣娘,故而他自小耳濡目染,与刺绣一道上十分有天赋,且他自身对此亦十分有兴趣,曾立志将家中绣庄开遍全国。只不过之后因缘际会入了仙门,倒是断了刺绣之路。
花叶儿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话道:确是如此,云师伯制作的储物袋皆十分精美,其上的空间阵法并不是用笔所绘,而是一针一线绣上的。
沈墨闫原本任由白修岐勾着指尖把玩,此时花叶儿一开口,他却是猛然想起来此处还有个小姑娘在,指节一缩便将手收了回来。
白修岐手上一空,自是抬头去看沈墨闫,却是被心上人瞪了一眼。白修岐余光扫到花叶儿,心中会意,便偏头去看花叶儿的反应。不想却看到小姑娘双眼发光,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二人的手上,对于他们不再拉着手似是相当惋惜。
白修岐心中满意,觉得不能小看了自己小弟子,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探手扣住了沈墨闫的腕子,拇指指腹在他腕间轻蹭了蹭后道:不过是拉下手罢了,我又没做其他,墨儿怎地还害羞了?
沈墨闫顾着花叶儿在一旁看着,不好挣得太过明显,只转了转腕子,却发现并无半点作用,只得去瞪某颇为不要脸的为人师者,冷声道:在谈正事,你拉着我作甚?
白修岐闻言却是将五指扣得越发紧了些,摆了一副忧心惶惑的样子道:敌暗我明,且对方便潜伏在沧海现中,我这心中实在没有着落,拉着墨儿能让我心中安定一些。
沈墨闫:他倒是想要回一句你不安定个鬼,只不过碍于花叶儿在一旁,便只得将话忍下了,而后也不再动,任由白修岐扣了他的腕子。
沈墨闫略一思索,又看向花叶儿问道:你呢,平日里觉得这位云海生如何?他之所以会这般问,却是因着花叶儿乃是上古青鸟一族,神兽一族对人的感官更多来自于直觉,若说表面上的装腔作势能够骗过所有人,却是骗不过神兽的直觉。
花叶儿见问到自己,忙将目光从师尊和师尊未来道侣的身上收回,随后便毫不犹豫地道:云师伯人真的很好,平日里相处之时,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于修炼一事无心,且我从不曾自他身上感受过太过强烈的负面情绪,倒是在面对刺绣之时,他心中的欢喜之情十分强烈。事实上,我其实一直不太相信是云师伯要来害我,他要元丹做什么?我不过元婴修为,我这颗元丹于他而言,还不若他自己好生修炼个几日的。
沈墨闫看着她道:那你以往可有在沧海现中察觉到针对白修岐的恶念?
此话一出,花叶儿想也不想便摇了头,道:不曾。尊者,我师尊他真的很好的,莫说是沧海现中,便是仙魔大会之时,我亦甚少感受到针对师尊的恶念。不过,我倒是知晓许多人对我师尊极有好感,即便他们表面不曾表现出来。
白修岐闻言哭笑不得,只得看了自家小弟子一眼,沉声道:叶儿,莫要胡言。
花叶儿却是全然不惧,眨着大眼脆生生道:哪里便是胡言了,确是有许多人心悦师尊呢,不光是仙道之中,魔道中亦是不少!
沈墨闫闻言微挑了眉,像是颇有兴趣道:嗯?都有些何人?
花叶儿一惯喜爱研究修真界中的这些爱恨情仇,有关于自家师尊的尤甚,无奈平日里甚少有机会说与他人听,这会儿见沈墨闫问了,自是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张口便道:其他人我便不说了,说了尊者和师尊也未必认识,我便只说仙尊魔尊。观仙门的那位凌云仙子,灵岚山的青岚尊者,每次见到师尊皆十分欢喜。
这二人沈墨闫倒确是有些印象。仙魔大会的位置是任选的,而每一次仙魔大会之时,这两位皆会去坐沧海现几位仙尊旁边的位置。仙修自是较之魔修要矜持上许多,这两位亦是如此,以往沈墨闫只觉得这二人总是去寻白修岐交谈,却不想竟是抱了别样的心思。
想到此处,沈墨闫不由抬头看向白修岐,却是正正对上了对方面上扬着的笑。沈墨闫忍不住便要瞪他:你看着倒是心情颇为不错?
白修岐笑着往他面前凑近了几分,压着嗓子亲昵道:听闻有人心仪于我,墨儿心中不快,可见墨儿对我在意非常,我自是心情愉悦。
沈墨闫:
花叶儿却还在继续。
不单单只是仙尊,魔尊之中亦有心仪师尊日久的,晦月门的暗月魔尊便是了,且据传晦月门的诡牙子魔尊心悦暗月魔尊日久,然暗月魔尊却是为了师尊拒绝了诡牙子魔尊许多许多次。
啊!说到此处,花叶儿突然惊叫了一声,她握拳锤了一下自己手心,道,我想起来了,若说几位仙尊魔尊之中,对师尊怀有敌意的,便只有这位诡牙子了!
白修岐从沈墨闫面前退开了些,轻轻颔首道:诡牙子此人,确实有些不好相与。
诡牙子此人出自于三大魔门之一的晦月门,乃是晦月门内两位渡劫大能之一,且诡牙子的修为较之晦月门的另一位魔尊要强上些许。然,诡牙子却只任了晦月门长老之职将门主之位让了出来,而晦月门门主,便是之前提到的那位暗月魔尊月无心。
花叶儿道:那诡牙子魔尊,因着心悦暗月魔尊,甘心将门主之位让出,自任长老之位,平日里晦月门中若是出了乱事需要门主亲自解决的,皆是这位诡牙子去的。然而,诡牙子待暗月魔尊这般深情,暗月魔尊却浑不放在心上,只一心扑在师尊身上,却是将诡牙子气了个狠,却又碍于暗月魔尊,不得对师尊做些什么,故而他虽心中十分嫉恨师尊,面上却是从不曾做出什么过激的举止。
白修岐倒是一直知晓诡牙子对他颇有敌意,却是不知其中缘由竟是如此。说一句实在的,此事与他实在无甚太大的干系,暗月魔尊要心悦他,且不说他对那月无心无意,本身更是一直不知,便是知晓,他亦不可能做些什么,毕竟那月无心从不曾在他面前与他说过什么,便是拒绝都有些无从下手。然那诡牙子却因此而记恨于他,可见此人实在是心境不够,也无怪乎那诡牙子近些年进境不大,却是除了无心修炼的云海生外,修为进境最慢之人。
正想着,却觉手中一动,白修岐微一低头,便见沈墨闫抬着指尖在他手上轻弹了下,白修岐便松了沈墨闫的手腕,转而将几根作乱的手指拽进了手心。
沈墨闫只看了一眼,却是不曾多言,只任他抓着,而后道:这诡牙子近些时日有些不对。
沈墨闫一惯是不太如何在意周围人事的,既然能够让沈墨闫说出这番话来,这诡牙子看来是真的有些不对。白修岐面色微凝,道:墨儿可是得到了些消息?
沈墨闫轻颔首道:确是有一些,每隔一阵,宫中便会有人将一段时日内魔界的一些事件报与我听。无论是否愿意,沈墨闫皆是众魔尊选出的魔道至尊,虽不若仙道仙首一般要统管诸多事宜,然有些事宜他仍是需要关注的。
这些事中,包括魔界近段时日发生的一些大事,各魔门的大致情况,与仙道之间的关系等等,其中自然也包括八大魔尊的修为进境。倒也不是将各种细节尽皆知晓,而是会把握一个大致的方向,毕竟如今仙魔两道能够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仙魔两道的实力相差无几。无论仙魔两道哪一方,想要对另一方做些什么,皆不会有太大的胜算。其中又有玄宇大世界这个共同的利益体在,自是和平共处最是合适。
然而,总不是所有人皆是这般想的,总有一些野心勃勃心怀叵测之人。而沈墨闫和白修岐坐在两道最高的位置上,所要做的,便是维持平衡,及时止损。故而,无论是沈墨闫还是白修岐,皆会对两道仙尊魔尊的修为进境有所关注。
沈墨闫道:那诡牙子心境不稳,已是数百年不曾有所进境,然,近些年的进境却很是有些惊人。像是懵懂之人突然开了窍,似是要将之前数百年耽误的都补上一般的惊人。
沈墨闫:我让人查过,发现诡牙子虽然修为进境飞快,然他所做之事却是与之前并无区别,并不曾多出修炼的时间。既不曾潜心修炼,那这修为突然增长,便有些古怪了。
这话一出,白修岐的面色却是沉了下来,他沉吟许久,突然转头对花叶儿道:叶儿且等上一会儿,我与墨儿有几句话说。话落也不待花叶儿反应,便直接让沈墨闫在二人身周设了一道结界,将花叶儿隔绝在了其外。
结界设下了,白修岐却不曾立即开口,反倒是沈墨闫等了等,有些不耐地先他一步开了口:我知晓你所查何事。
白修岐原也猜到他已知晓,闻言却是终于缓了缓面色,绕着沈墨闫的指尖,微勾了唇角道:墨儿也注意到了?
沈墨闫轻轻颔首,却是压低了嗓音道:将近百年的时间,玄宇大世界中无一人飞升成功。
白修岐的师尊、沈墨闫的先祖古玄仙尊沈天玹,其在飞升之时告知众人一件事,那便是这世上有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而他们所在的这一处称为玄宇,乃是三千大世界其中之一。每一日皆会有小世界晋为中世界,有中世界晋为大世界,自然亦有大世界降为中世界小世界,有中世界降为小世界。
这其中的规律,取决于各个世界的发展,而飞升入仙界,则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点。然而,将近百年的时间,玄宇大世界之中,却是不曾有一个人飞升成功。
修真界中可不止十大仙尊八大魔尊这几个渡劫大能,他们只不过是因为年轻一些,距离飞升还有一些时日,故而被推举而出管理修真界。而那些在渡劫期修了上千上万年的修士们,则会卸下一切杂物,闭关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进而渡劫飞升。各门各派的镇山长老是如此,各散修大能亦是如此。
这些大能之中,虽不是人人皆能成功渡劫,然十之一二总是有的。然而,白修岐却注意到一件古怪之事,那便是在近百年之中,他们玄宇大世界中,渡劫之人有之,然成功渡劫飞升之人却是半个都无。原本白修岐并未太过于关注于此,毕竟渡劫成功与否,取决于个人,取决于天道。直到一位沧海现的镇山长老亦渡劫失败,却连兵解为散仙的机会都无,而是直接魂飞魄散之后,他方才重视起来。
那位镇山长老与白修岐颇有渊源,乃是他师尊古玄仙尊的嫡亲师弟,是白修岐的亲师叔。若说外人他不甚了解,然自己师叔的实力如何,白修岐心中还是有数的。便是真的渡劫失败,却也不至于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由此,他便开始暗中调查,将近百年中每一位渡劫修士的生平皆查了一遍,又借着各种缘由趁机至这些修士的渡劫之地细细查看过,竟是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是什么?沈墨闫听白修岐说着,越听却是面色越沉。
白修岐沉浸于讲述之中,一时间倒是不曾察觉沈墨闫的面色变化,闻言便继续道:这几位修士渡劫之时,有人在场,在结界之内。
众所周知,修士渡劫之时,会在身周布下结界,一来防止天雷误伤他人,二来两人同时站在劫云之下,劫雷便会双倍落下,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然而,白修岐查过之后,却发现这十多处渡劫之地中,皆能捕捉到一些不属于渡劫者本身的灵力残留。这一丝灵力残留几近于无,若非白修岐手中握有他师尊留下的神器补天镜,却也是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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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骄——琳先生(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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