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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骄——琳先生(18)

    沈墨闫冻过人之后便不再搭理白修岐,转而将心力全然放在了白修岐的伤处。玄雪冰珠的寒气除却至纯的冰系灵力之外无法可挡,白修岐这条手臂没有当场被冻得灰飞烟灭那还是仗着这具身体乃是渡劫大能的身体,他若真的只是一个元婴期,便是沈墨闫反应再快,亦只是来得及将寒气阻在心脉之外,这一条手臂却是无论如何救不回来的了。而即便白修岐这身体是渡劫大能的,这伤也不是那般好治的。好在如今玄雪冰珠已被沈墨闫收入体内,虽未曾完全炼化,然只是动用几丝寒气,那还是可以的。
    沈墨闫将一丝玄雪冰珠的寒气与体内至纯灵力相融之后蕴于指尖之上,而后一手固定住白修岐的伤臂,将指尖轻按在了他的肩头。白修岐的手臂,在他将玄雪冰珠交给沈墨闫之后,便完全失去了知觉,他似是已经没有了这一条手臂一般,不能动,亦全然感应不到手臂的存在。
    然而,当沈墨闫的指尖按在肩头之时,他感觉到了疼痛。这疼痛简直来得毫无预兆,前一秒方才毫无知觉的手臂,却在下一秒带来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剧痛,白修岐咬牙闷哼了一声,却也只有这一声闷哼,他便恢复如常,平静地犹如那只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沈墨闫的指尖按压在白修岐的手臂上,却宛如按在了一块坚冰之上。若是细看便能发现,白修岐的手臂并非只是被单纯的冻上,而是整条手臂,由上而下,从里至外,皆被化作了寒冰。沈墨闫如今握在手上的不过是一块冰罢了,与手臂除了形状上有些相似之外,并无任何多余的干系。
    听到白修岐的闷哼,沈墨闫方才从他手臂上移开目光,他极快地瞥了白修岐一眼,冷声道:我看仙首是从未受过这般的伤,如今受上一遭,倒是能让仙首往后谨慎一些,知晓何为山外有山。
    沈墨闫心中有气,以往他只觉得白修岐这人十分适合坐在那劳什子仙首的位置上,毕竟这人实力、人品、性子皆摆在那里,像个老好人似地,无论何事只要寻到他那儿,总能得到解决的法子。
    如今沈墨闫却觉得烦得很。
    这人将自己弄了个身死魂消也便罢了,那毕竟是假的。一身修为耗尽,落得个筑基也罢了,毕竟还能修回来,且如今看来这修回来的速度还不慢。沈墨闫如今最烦的,便是这人的老好人性子,凡事皆要自己挡在前头,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到了他面前,便要尽心尽力去帮。
    今日,若是要取玄雪冰珠的不是自己,这人定然也是要这般去帮的,之后再被玄雪冰珠的寒气所伤,若是治不了呢?这人这一条手臂是不是就不要了?便是修士总有些法子再长出条手臂来,那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且那些代价必然不小。
    这般一想,沈墨闫心中便气得很,手上的力道不由便跟着重了些,出口的话亦又冷又硬,冻人得很:你便是帮了再多人又如何?便看看你身死之后有几人是真正在意的,便知晓值不值得。真真是枉做好人!人间界有一个称呼极其适合你冤大头,你可拿走不谢!
    白修岐原本便是强忍着痛,如今听了他一番话心中不由好笑,心神一松再碰上沈墨闫下手一重,却是一时不查又泄了一声痛哼。
    沈墨闫听到了,手上下意识便减了力道,又偏头去看白修岐的面色。没成想,却看到了一张满含笑意的脸。
    沈墨闫忍不住冷冷瞪人:笑什么?不痛?
    白修岐抿了抿唇,却是未曾抿掉唇边的笑意,他看着沈墨闫,伸手勾了他一丝墨发绕在指尖,温声道:自是痛的,墨儿且轻一些。
    沈墨闫手上动作不由再轻了轻,开口却依旧冷得很:便要让仙首更痛一些,这记忆方才深刻。
    白修岐勾着他的发,但笑不语,半晌,方才又开了口道:今日,若非墨儿在此,我定然不会让自己受伤。
    沈墨闫瞪他!这人的意思是自己受伤还是他的责任了?
    白修岐勾着指尖的发轻扯了下,成功引得沈墨闫又瞪了他一眼,方才开口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今日若是换成别人在此要寻那玄雪冰珠,我便是连那池子都不会下,顶多为人在岸边护法罢了。
    沈墨闫一怔,一时间竟不甚明白这人的意思,只心头一些慌,却不知缘于何故,于是只得撇开眼不再看他。白修岐难得见他这般样子,索性多说上几句,将一些事解释一番,免得这人以为自己待谁皆是如此。
    墨儿方才说的,老好人也好,冤大头也罢,于我皆不甚合适。白修岐道,那些皆是做给外人看的,白修岐行事,从来皆是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我可从来不做。
    沈墨闫哪里会信,闻言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心思放回了他手上。
    白修岐对于自己难得说一次真心话,听的人却三心二意的态度有些不满,不由又缠着沈墨闫的发扯了扯,引得沈墨闫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手是真不要了是么!
    白修岐笑:唔,不要了,墨儿若是再不理我的话。
    沈墨闫:正要继续继续为他疗伤,却发现头发被扯着不放。沈墨闫无奈,只得重新看向白修岐,道:你待如何?
    白修岐见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方才满意道:便只说最近的一次,彩乐谷的那几个小姑娘恰好踏进了我给纯钧挖的坑里,我若不快些将人丢出去,那坑岂不就白挖了。
    沈墨闫一愣,忍不住问他:她们遇险之处,便是之前藏纯钧仙剑之处?
    白修岐颔首:正是。
    这般一说,沈墨闫倒是想起来,之前听人提起此事时,确是有说到那几位彩乐谷的弟子便是在沧海现不远处的山林中遇的险。
    白修岐又道:便是那古疯,我杀他,亦不是全无目的。却是提起了最早的那一桩好人好事来。
    沈墨闫略一思索,问他:那个疯子身上有你要的东西?
    白修岐笑着指了指沈墨闫,道:墨儿的白钧冰刃,主材便是从古疯那儿抢来的。
    沈墨闫不解道:那白钧冰刃的材质分明与纯钧仙剑同出一源,为何会在那古疯身上。
    白修岐:我当初寻到纯钧之时,便发现纯钧所在的那一处宝地曾有人进去过,只不过那人得不到纯钧的认可,无法将之取走,倒是取走了置于纯钧旁的纯钧石。之后一次我偶然遇见古疯,纯钧对那块纯钧石有所感应,我方才知晓取走纯钧石之人便是古疯。他自然不可能任由纯钧石旁落,原本便是要想办法取回的。未曾想古疯会做出那般仙魔公愤之事,他便除了古疯,顺带取回了纯钧石。
    白修岐笑道:仙首并非你以为的那般风光霁月光明磊落,墨儿可是有些失望?
    沈墨闫闻言却是看傻子一般地看着他,道:便是有私心又如何?那些你做过的事救过的人,便成假的了么?
    更何况,在他看来,这样的白修岐更真实,是真正的白修岐,而不是那个站在高台之上,面含笑意,温和却疏离的仙首。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我今天挺早吧!
    第27章
    自是不会是变成假的,白修岐的这个仙首, 一向实至名归。
    沈墨闫话音落下, 四周便陡然安静了下来。山洞中没有人再开口。
    沈墨闫原本还想再说上几句, 沉吟了一阵之后, 却又闭了口, 只低头将目光重新落回了白修岐的手臂之上。而白修岐, 则至始至终都未曾再开口,他只偏首侧目,目光定定的落在沈墨闫身上。
    因着玄雪冰珠被取出,半边的寒泉失了效力,不过片刻便被热泉同化,随后整个池子的温度便渐趋上升,待得半边覆冰的岩壁皆化开之后,那池子便渐渐开始沸腾,原本清澈的池水亦随着腾起的热气而变得浑浊。而后, 被玄雪冰珠冻于池底的岩浆破开表层, 重新涌入了池子之中, 清澈的池水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火红翻涌的岩浆池。
    整个岩洞的温度,皆随着这岩浆池而迅速上升,沈墨闫朝着岩浆池的方向看了一眼,重新低下了头。他觉得有些热,热得都有些不自在, 嗯,他自认为是因为太热了,方才有些不自在。
    白修岐一直盯着他,自是未曾错过他的动作,温声道:可是热了?我们出去再继续疗伤。他指尖仍勾着沈墨闫的发,却不曾揪紧了,只松松地一下下在指尖绕着,绕得沈墨闫都没了脾气,也懒得去管头发了,只他不扯着妨碍自己做事便好。
    然,白修岐话音方落,便又被沈墨闫瞪了一眼:不懂你便闭嘴!说完却是再不理白修岐,只专心折腾他那只手去了。
    白修岐被斥了一句却也全不在意,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原本手臂上的冰化在沈墨闫的施力之下,已经由肩膀往下退至了手肘处。手肘之上的手臂亦渐渐恢复了知觉,然,这知觉却不太好受。由冰重新化为血肉,经脉重连血液复灌,反应至手臂上,便是如万蚁啃噬一般,难忍至极。
    白修岐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一动不动地任由沈墨闫动作。然而,沈墨闫又如何会不知晓,这也是他不愿出洞,坚持要留在此处为白修岐疗伤的原因。毕竟,天玄山上一片冰天雪地,于白修岐的伤势无疑雪上加霜,倒是这一方岩洞之中炎热得很,既能减轻白修岐的痛感,亦能帮助伤势恢复。
    白修岐安静地看了沈墨闫一阵,见人竟是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了,他又有些耐不住。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整条手臂从表面看来已是恢复如常,只不过,白修岐自己知晓,这手臂如今还不能用,沈墨闫的指尖抵在他手心之上,将灵力一点点输入,正要为他梳理经脉。
    这手看着应是无甚大碍了。白修岐想着,而后突地伸手在沈墨闫腰背上勾了一下,他这一下蓄谋已久,且特地用上了力,沈墨闫一时不查,竟是被带得身子一歪,往前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沈墨闫:这人,干脆便让他废着算了!
    做了坏事的白姓某人毫无自省之意,他落在沈墨闫腰背的手臂甚至紧了紧,将沈墨闫半扣在怀里半点没有要放开他让他继续疗伤的意思。
    沈墨闫实在摸不透这人想做什么,他右手仍抵在白修岐手心,左手则扶在白修岐肩头,腰间却被人箍着,姿势简直不要太别扭。他半边身子贴在白修岐身上,那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凑得他极近,温热的吐息一下下拂在他颈侧,扰得他又麻又痒。
    沈墨闫轻挣了下,奈何白修岐油盐不进,半点要放开他的意思都无。
    沈墨闫无奈,只得开口:你究竟要作甚?这一只手臂是碍着你什么了?你这般迫不及待的不想要!
    白修岐轻笑了一声,就着贴着他的姿势,道:啊,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之前说得还不够明白,特此补充一下。
    沈墨闫无语:疗完伤再说不行?
    白修岐笑着摇头:不行,等不了。
    沈墨闫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想着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手,干脆就让这人废了算了!然,转念一想这手是代自己受的过,又只得妥协:那你便长话短说。
    白修岐笑着应了一个好,方才开口道:之前我说的一些话,不知墨儿可是听进去了?
    沈墨闫偏头看他,颔首道:便是说你行事并非毫无目的之事?我自是听进去了,你其实毋需在意这些。
    然而,白修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并非是这些。
    沈墨闫疑惑道:那是什么?这人之前还说了什么?
    白修岐心想果然如此,自己之前的一番话,沈墨闫不曾有所回应,却是不知将话听到了哪里去了。不过,再说一次倒也无妨。
    他正了正面色,认真道:之前我说,今日此处若非是你,我便不会受这般的伤。
    沈墨闫闻言正要驳他,白修岐却在他腰背上轻抚了抚,沈墨闫一噎,安静闭了嘴。
    白修岐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因为是墨儿,我今日方才会做这些,若是其他人,我便顶多在一旁护法,在他人手臂被冻住的时候将人救上来,却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只有你与他人全然不同,诸般危险我皆想为你受了,不愿你伤上分毫。
    沈墨闫一怔,却是彻底了沉默了下来,白修岐也不再多言,只一手在他腰背上轻轻拍着,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许久之后,沈墨闫方才极低极轻地应了一声嗯,他顿了顿,许是觉得过于敷衍了些,又压着嗓子,回了一句:知道了。
    之后,他便不再理白修岐,就着那别扭姿势,继续为他疗伤去了。话已是说得明白,白修岐也不再故意恼他,松了扣着沈墨闫腰背的手,终于安静坐着,任人疗伤去了。
    沈墨闫用自身灵力融合玄雪冰珠的寒气,将白修岐手臂上的寒气一点点吸出,而后再将灵力导入白修岐手臂经脉之中,重新为他疏通经脉。这一番过程说起来似是简单得很,然实际做起来却颇费功夫,且不说沈墨闫方得到玄雪冰珠,尚不能很好地控制,便是一直要使用丹田之内最纯净的灵力便消耗极大。更何况,还要为白修岐疏通经脉。
    修士的经脉若是随便来个人的灵力便能侵入,那岂不是皆如案板上的鱼,能随意任人宰杀。沈墨闫要用灵力为白修岐疏通经脉,首先需要白修岐对他毫无防备,且需将自身经脉中的灵力压制,并对沈墨闫完全敞开。而这只是最基本的前提,在疏通经脉的过程中沈墨闫须得全神贯注,半点分心都不能有,好在某位不停作妖的白姓伤患这回终于安静了下来,让沈墨闫得以顺利地完成这一过程。
    白修岐的手臂将将恢复,沈墨闫便脱力软了下来,被白修岐一把揽进了怀里。白修岐伸手探了探沈墨闫的脉门,见只是灵力过度消耗,并无大碍,他方才舒了口气。沈墨闫已是累极,只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见已无大碍,便安心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处地方如今已是过于热了一些,沈墨闫是冰系修士,灵力消耗过大之时待在这里并不利于他的恢复。白修岐当机立断,直接将人打横抱着出了岩洞,出洞的时候由于入口通道过于狭小,白修岐只得将沈墨闫唤醒,让他环着自己的脖颈,扣着他的腰,让人紧贴在自己身上,方才带着人出了岩洞。
    岩洞之外的玄天山顶依旧是一副冰天雪地,风雪倒是还停着,白修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人,见其眉眼舒展,心下稍安。之前的长毛灵兔大氅被沈墨闫脱了下来,白修岐重新取出披在了他身上,而后微一躬身将人重新打横抱起,抬首辨别了一下方向,御剑离开。
    沈墨闫醒来的时候,身下是自己惯用的北冥彩棉制成的软垫,颈下枕着具有安神功效的红石木小枕,身上倒是不曾用了其它,而是盖着之前白修岐取来的长毛灵兔大氅。雪白的兔毛蹭在颊边,温暖又柔软。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对于冰灵根修士自是有极大好处的,不过睡了一觉,沈墨闫体内的灵力便已是回复了五六成,待得再打坐一番,便能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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