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偲也不是第一次给他送画了,看到有意思又特点的,她就会花钱买下来。而这姑娘又是一知半解的,反正就仗着有钱瞎买,有的时候买亏了,也有的时候买赚了,所以给季偲看画对谭文南来说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说起生活费季偲就愁眉苦脸,她把这个月剩下的所有钱都给徐以叙了,这离她家发分红还有十多天呢,等下回家恐怕要找老爸撒撒娇要点生活费。
只是在谭文南面前季偲不想示弱,嘴硬着说道:这肯定是有的,本小姐什么时候差钱过,你快来给我看看,我这次买的画超厉害的!
谭文南可是知道季偲和闺蜜吵架了,一怒之下出去外面吃吃喝喝,前不久还在微讯上发了自己逛街照片,哪有时间逛画展之类的地方买画,估计是某个家居店的挂画被季偲看上了,那种批发的东西,也就季偲这个外行看着热闹。
完全没有怎么当回事的谭文南,饶有兴致地看着季偲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架势慎重十足从画筒里取出那幅画,并展开在他面前。
只扫了一眼,就让谭文南微微睁大眼睛:这个是732大师?
刚说完,谭文南立即就否认了,不对,虽然技法和颜色运用很像,但是太粗糙简略了。而且732大师从来不会画室外的画,这是模仿。
说完话,完全提起兴致的谭文南更加仔细认真地端详起这幅画,满脸掩饰不住的赞叹。
非常厉害的模仿。谭文南再一次肯定。
第11章 鉴画
大概满足完自己的眼瘾,谭文南才对着季偲问道:你在哪里买的?
季偲便和谭文南说了自己买画的经历,只不过有意识略去了一开始徐以叙对她说,这幅画是他画的事。
这画连谭文南都再三夸厉害,本来就觉得不是徐以叙画的季偲,就更不认为这幅画的画手是徐以叙了。并不想在谭文南面前降低他对徐以叙的印象,季偲便略过了这一环。
六万五?谭文南惊讶地和季偲确认了这个价格。
是啦是啦,是不是有点贵了,不过那孩子真的很可怜,鞋子上都是灰,很明显一路从家里走过来的,连打车钱都没有。季偲给自己大手大脚花钱做了辩解。
不是,我的意思是太便宜了。谭文南比季偲专业多了,自然是明白这幅画的真正价值,无言地看着季偲,你知道现在A732大师的一幅画,随随便便拿出去卖都是千万以上的吗?
A732大师的技法不是学院里教的任何一种,完全自成一派,在大师出名之后跟风模仿大师作品的不知道有多少,哪怕完完全全模仿了大师以前的作品来绘制,也缺少原作那种能让人共鸣的感情。
只有少部分人,隐约能画出那么点意思,即便是这样的仿作,现在也都是要六七位数通用币才有可能买到,还是有价无市。更不用说你带回来这个,乍一看还以为真的是大师新画,说不定也是位大师画的。
哦季偲不太理解谭文南的话,但是听出来自己这是占了人家小朋友便宜了,抿了抿嘴对着谭文南问道,那这幅画多少钱有个数吗?如果太贵了,我可得还给人家。
知道季偲的性格,谭文南也没说什么,他们的家境还不至于为了几万十几万的让自己不开心:我不擅长鉴画,你等等,我拍了给群里的人,里面有更懂的。
谭文南在绘画上是专业的,也能评判一幅画好坏,除了他自己的画之外,其他风格各异的画作让他评估价值,他也只能知道个非常大概的数。
在霁星画圈里谭文南靠着祖辈,也算有几分面子,把徐以叙的画作扫描发到群里之后,很快就有不少人围观。
没多会群里七嘴八舌吵了起来,大部分人坚定的认为这是仿作,大概价值是六十多万,如果走拍卖的话,可能价格会更高一些。
还有一少部分人觉得这就是A732大师的真迹,没有人能模仿的这么像,不留一点自己的风格。A732大师虽然以前没有画过室外的画,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
这幅画的完成度没有A732大师以往的作品高,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大师对这幅作品并不满意,所以只是过程中的废稿。这正好符合大师以往形象,不画室外的画,是因为精益求精对自己室外的画不够满意,这幅画最低也要三四百万。
而认为是仿作的,则是从作话的意境出发,A732大师第一幅画问世是九年前,每一幅画的进步和那种越来越黑暗压抑的情感传递,都是大家能够分辨出来的。
而这幅《夜空》传递的情绪,显然不属于大师任何一个时期,这是相当容易鉴别的。
坚持是大师作品的人则是觉得,之前大师宣布四个月后封闭,所有剩余画作统一作出拍卖,显然是打算修身养性了,在这样的情绪感染下,呈现出新的感觉非常正常,人总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
两方人吵来吵去,双方都非常坚持自己是正确的,谁也没办法说服谁。现代的科技哪怕十分先进,这种扫描打码上传终究还是会有鉴定影响的,最终两方人一致决定到谭文南工作室来,在现场给这幅画做鉴定。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发展,谭文南无言以对,但群里的画家和鉴定家的地位,他也不可能在集体要求下拒绝。
十几分钟后,一队队飞车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到了,没多久原本安安静静的画室就挤满了人。
哪怕之前一个个在群里已经见过这幅《夜空》了,但真的现场亲眼见证,他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幅画的美感。
和群里的时候不一样,在现场的众人倒是放弃争辩到底是大师原作还是仿作了,说到底,谭文南原本发群里问的也不是这个问题。
小谭啊,这幅画我四百万买了。
墨老头,你怎么回事,四百万这是瞧不起谁?六百万我要了。
六百五十万!
八百万!
现场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谭文南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紧急给了季偲眼神,赶忙张口说道:大家都冷静一点,这画不是我的,而且732大师他的画作现在价格普遍是在两千七百万左右,这不管是仿作还是大师的废稿,都没道理这样拍到一千多。
不卖啊其他人压根没在意谭文南说的值不值一千多万的,重点全都在不卖这一点上。
A732大师第一幅画问世到现在九年,这九年里总共画作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幅,而且后期不少都被那些豪门贵族买去了。
现在大师的作品完全是有价无市,拿整体作品的平均价来说话,简直就是耍流.氓。
更何况,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大师的作品,A732大师的画作传递的感情都太压抑和黑暗了,这种情绪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的。
也因此很多人都非常担心A732大师的心理健康情况,只可惜谁都没有见过大师,以至于有拍卖会官方消息说,大师决定封笔疗养,四个月后拍卖会将很可能是大师最后的画作这个消息传出,很多人感觉遗憾之余,也觉得这对大师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出现了一个画家,能够完整还原A732大师的画技,传递给人的感觉还不是大师那种绝望压抑的。就这两点,就已经能确定这位不知名的画家迟早要扬名立万的,到那时候就和现在A732大师差不多了,想一两千万市价买画,门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谭文南也不是傻子,他们能看出来的事情,谭文南自己也能看得出来,当初A732大师画作还没出名的时候,谭文南就用一百多万买下了那副《穿行》,一副大师的画挂在这里,其他人想要看一眼都是卖谭文南人情,这种好处吃过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把《夜空》给卖了
卖!接收到谭文南眼神,在众人叹息之余,季偲当即出声道,我是这幅画的主人,这几天我会联系拍卖场,具体消息我会让文南转告,非常感谢大家。
请这些帮忙鉴画的大佬们吃了顿饭,季偲和谭文南两人才恭恭敬敬把这些人送走。
完事后,谭文南满脸无奈地看着季偲:我给你眼神,不是让你卖画。
我知道。季偲冷静地说道,但是小叙需要钱,你拿得出来一千万吗?
第12章 拥抱
这还真的拿不出来,谭文南虽然也是个不差钱的主,但是大多数都是固定资产。比如这个工作室,还有他买的画以及房产之类的,如果都卖了弄出几亿也是有的,但要一口气马上拿出一两千万现金就没什么可能。
可是你不是说要把画还给人家小孩吗?
季偲无言以对,开始怀疑起自己在这位朋友眼里的形象:人家都拿画出来换钱了,我为什么非要还人家画,我看起来脑子这么不好的吗?
季偲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仿佛不是人间疾苦的娇小姐,但网络这么发达有些事情也不是不懂。
一千多万通用币对于她来说大概就是一年的开销,但对于家里还有重伤病患的徐以叙来说,这笔钱不仅仅能救自己恋人的命,之后两个人还能无忧无虑一路读书上学不用考虑其他的事。
对季偲来说一千多万也是有点多的存在,但是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换个心安理得不愧疚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而在锦绣华庭里的徐以叙,不知道自己可能要变成千万富翁了,专心致志地做着各个科目的习题。这些习题小初高的都有,顾琛让徐以叙自己看做哪一种程度的试卷,如果简单就往上一级做,感觉太难就换个简单的试卷。
老实说,徐以叙并不太能理解这些试卷的意义,问什么一个跑一个追,要多久才能追上,还有给一句话去体会作者想要表达的实际含义。
学校读书难道就是学习做这种东西吗?
徐以叙觉得这些知识完全毫无意义,但还是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顾琛的要求一题题把会做的都做了。
一直做到晚上八点多,徐以叙才把各个科目的卷子都做完。
现在智脑自己就能批改卷子,成绩很快就出来了,结果并不出乎顾琛的意料,除了生物之外,其他科目都差的一塌糊涂,即便是生物因为徐以叙接触层面太高了的缘故,反倒是最基础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勉强把高一的卷子做到六十四分就结束了。
次一等是化学,初二的卷子刚好六十分通过,估计是人体实验室里面药剂配比有相关的内容。其他的虽然成绩参差不齐,但对于顾琛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全部都是小学卷子勉强及格。
这很正常,在徐以叙做卷子的时候顾琛有和他稍微聊了一下,在实验室里的时候,那些研究员们也就只有教过徐以叙说话,就是识字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看着实验室上的布告栏内容学的。
至于生物知识医疗知识,大多数都是听着看着实验室研究员们聊天操作的时候慢慢就学会的。少部分是有时候个别研究员心情好,会允许徐以叙看看自己带来的学术刊物,他看着这些让人一知半解的刊物掌握的。
徐以叙完全没放在心上的随口地说着,他在实验室里到也不是因为求学若渴才这样学着,只不过是因为在八岁以前他还没有机会画画,平日里无聊所以找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这种经历徐以叙不以为意,听得顾琛眉头就没有解开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以叙各科目卷子都能做出来一套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是看来下学期开学,徐小朋友顶多只能去上初中。
摸完底,顾琛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肩上承重的担子。好在徐以叙在研究所里完全零基础自学都还能入门,怎么着也不会是个笨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顾琛稍微理了理自己明天的安排,就让徐以叙去洗漱睡觉。
洗漱完毕,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顾琛忽然就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起来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怎么了?徐以叙已经闭上了眼,突然感觉自己身旁的人气息变动,疑惑地睁开眼看着顾琛。
顾琛莫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合适:我睡觉不踏实,还是到地板睡吧。说着顾琛就从床上坐起来。
徐以叙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舒服的床不睡要去睡硬邦邦的地板,不过这是其他人做的决定,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紧紧抓着被子,略微有些警惕地看着顾琛:被子只有一条,我要盖。
本来也没打算抢被子的顾琛顿时感觉人间不值得,去特么的地板,顾琛果断重新躺回床上:那我还是在床上睡吧,晚上你被我踢下去可就别怪我。
你好奇怪哦。这老是反反复复的样子,让徐以叙非常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开始暖和和的,没多久就开始冰凉排斥,第二天起来就又平和起来,然后又恢复了那种暖意。
现在又开始弥漫开来他早上感觉过的干燥感。
这种频繁的感情转变,绝对是徐以叙见过最奇怪的家伙。
顾琛伸手掐住徐以叙的脸,轻轻一扯:不识好歹的小混蛋。
窝阵么可嫩不是号歹(我怎么可能不识好歹)!徐以叙被掐住脸,口齿不太清晰的抗议着。说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识好歹,这是对他能力的否认!
笨。被徐以叙的怒目而视和奇怪发音逗笑了,顾琛收回自己的手闭上眼睛。
顾琛毕竟还是伤患,身体恢复期就比较嗜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徐以叙今天的经历有些丰富,再加上徐瑶这位母亲的死亡对他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徐以叙倒是有些失眠了。
这也不少徐以叙第一次失眠,他也没动依旧十分乖巧的闭目养神,明天他要开始学习了,得要恢复精力。从小就没有任性权力的徐以叙,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就做出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以叙忽然感觉自己身边的人有了动作,顿时睁开眼有点高兴:闹钟,你也没睡啊。
没有得到回应,徐以叙仔细一看顾琛还是闭着眼,呼吸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显然失眠的还是只有他一个。
徐以叙扁了扁嘴,重新闭上眼睛,知道这就是临睡前顾琛对他说的睡觉不踏实。
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徐以叙,第一次知道人原来睡着了还能动来动去的,内心里有种非常稀奇的感觉,感觉还挺有趣的。
没等徐以叙心里这种有趣感散去,重新恢复入眠状态,他感觉到顾琛又动了,带着热气的身躯向着他靠了过来,下一秒徐以叙整个人都被顾琛揽到怀里。
!其他人温热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几乎没有什么阻隔就传递到徐以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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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星际]——常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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