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小流氓欺负人!
路人一边义愤填膺,一边脚下蹬得飞快逃离现场,并且打算回去后要发朋友圈谴责一下这种不文明的行为。
贺商野从书房里走下楼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通常这个时候阮苗总是已经到家了,他这几个月来从没有像之前那样出去瞎玩,怎么今天这么晚。
贺商枝在客厅里看书,听到他的动静后抬眼看了看,然后把目光又移到自己的书上,看似没想打招呼。
门从外头开了,家里女佣跑进来一脸的一言难尽。
怎么了?贺商野坐在沙发上,淡淡的问她。
还不等女佣说出什么来,外头又走进来两个野孩子,同样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浑身泥巴,险些认不出谁是谁。
贺商枝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大大的眼睛里一片惊讶。
这是怎么了?贺商野抱胸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俩,显然也有些意外,被人打劫了?
贺商陆鼻青脸肿一脸挠抓,阮苗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两人之间互相看了看,又都默契的别开头,谁也不搭理谁。
说吧。贺商野叹气,弄成这样回来,我总该知道原因,或者你们希望我派人去调查?
贺商陆此时阴阳怪气的说:你问他。
阮苗瓮声瓮气的道:我先动手的。
贺商野意外的不是一点两点,本来他以为肯定是贺商陆先下的手,谁知竟然是小兔子:怎么回事?
他骂我。阮苗宛如一个跟家长告状的小孩,他说我不检点,当小三。
贺商枝面无表情的放下书本,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兄长。
他本来就是想当小三!贺商陆气愤难当,我亲眼看到他跟简繁郁当街搂抱!大哥你也知道,简繁郁跟颜扬那点子破事谁不知道?他前阵子跟颜扬不清不楚,现在又跟简繁郁那样,他还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吗!?
你胡说!阮苗反驳他,我没跟他搂抱!他就是那时情绪不大对,我安慰他而已!再说两个男人能发生什么?
贺商野意味深长的出声道:两个男人之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
阮苗脸有些红,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真的没跟简繁郁怎样,是二哥上来就质问我,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才、我才先动手的。
哼。贺商陆轻哼一声,打我可起劲了,又咬又抓的,在学校里那么怂,怎么没见你上次这么刚叶翎?
阮苗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动手,仔细想想贺商陆也就是嘴毒而已,他毒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他今天就有点没忍得住,初处境本来就很艰难,还要把贺商野的亲弟弟打了,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更难。
可他就是为自己不平,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老是要被人误会冤枉?
对不起。阮苗恹恹的道歉,我不该动手打人。
贺商陆一脸吃惊,你别是在大哥面前装乖想让他给你撑腰吧?刚才路上不是还跟我横得要命吗?
阮苗懒得搭理他。
贺商野看着他俩,屈指轻叩沙发扶手,好半天才轻声说:身为哥哥却以大欺小,贺商陆你真是好本事。
贺商陆:???
大哥你有事吗?是他先打我的!
你如果不先嘴贱,我想他也不会这样。贺商野面上没有什么起伏,只是语气更轻了些:纵然他先打的你,可你们俩力量是一个等级吗?你不过就是些皮肉伤罢了,但苗苗那张脸还能看吗?
贺商陆扭头去看阮苗的脸,果然又肿又青,路灯太暗了他看不清东西,打人的时候就不怎么懂分寸,阮苗被打了也一声不吭的,他还以为不疼呢。
那、那贺商陆一时语塞,这么看自己果然下手更狠。
回屋去反省,这个月零花钱减半。贺商野是个合格的大家长,处理起弟弟们打架的事来也得心应手,并且,跟苗苗道歉。
为什么啊?贺商陆不服,他本来就
贺商陆。贺商野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主动攻击别人,哪怕是言语上的行为,在你不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你所说的所有话都毫无意义。
明白吗?
贺商陆低下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也许是贺商野这次偏心让他生气,少爷脾气惯了的他根本不爱听:反正我就不道歉!他就是坏了咱家的名声!
说完,他不管不顾的冲上楼,还在楼梯拐角摔了个狗吃屎,骂骂咧咧的上楼去了。
处置完贺商陆,就只剩下阮苗脸,阮苗不怕写检讨,但他怕贺商野也把他的零花钱扣掉一半,那他就没办法下个月交钱,因此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谁知贺商野竟然没怎么追究他,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先回去换衣服。
哦阮苗呆呆的点头,抬脚轻轻的往客厅地板试探的踩了一觉,发觉贺商野果然没有下文后,放心的往前走了两步,刚要上楼时想起什么来,又巴巴的跑回来。
大哥,对不起。
贺商野单手支着下巴,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了?
我不该主动打人,不该跟二哥当街动手。阮苗是真的道歉,你不要生气。
贺商野却笑了,这是他第一次明面上对阮苗笑,他抬手在阮苗软软的头温柔的拍了拍:知错就好。
大哥,我真的没有跟简繁郁怎样,我也从没想让家里难堪。阮苗又补充道,而且,而且我不是小三。
我知道。贺商野打住他接下来的话,温和的说:他们之间的事我略略知道一点。
我相信你。
阮苗在那一瞬间鼻子有些酸,尽管他知道贺商野这些话未必是真的,但却是他来这个世界后唯一一个这样对他说这话的人。
就算是假的,那也好听啊。
第23章
自打跟贺商陆打了一架后,阮苗好几天都没再跟他说上话,也不是他心胸狭隘记仇不想搭理他,而是贺商陆单方面对他开启了冷战模式,即便两人在家里照面了,他也完全就当没看到阮苗,趾高气昂的从他面前走过。
对于贺商陆这种幼稚的行为,阮苗表示无奈。他又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人家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找虐,再说那晚的事本来就是贺商陆挑衅在先。
早饭后,贺商陆又是气冲冲的出了门,阮苗吃完饭后拎着包也要走,贺商野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大家长不在家,小猴子们就可以称霸王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离简繁郁远一些的吗?
贺商枝在阮苗身后突然幽幽的开口,让毫无准备的阮苗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贺商枝就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跟他怎么样啊?
贺商枝抿唇不语,她眼里有些微的挣扎,最终还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阮苗面前,我、我我想你好好的。
阮苗听不明白她这话,说起来他跟贺商枝之间的关系还不如他跟贺商陆之间来得更近一些,平时几乎跟这位名义上的姐姐说不上两句话,不懂她为什么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好似自己是多重要的人一样。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阮苗开玩笑的把自己的手给她翻来覆去的看,我好得很。
贺商枝低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竟然真的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而后缓缓的握住阮苗的手,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突然就哭了起来。
还活着。
阮苗被她这么一哭弄得更懵,他觉得自己应该挺正常的,怎么贺商枝越来越奇怪,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我帮你去请假你在家休息休息?
你不要哭呀。
贺商枝哭得很难过,仿佛之前那个总是当背景板不言不语透明人一样的女生一下子就有了色彩,她从画布里活了过来,是个活生生的人。
阮苗手足无措,他几乎没有任何安抚哭泣的女孩子的经验,只好任由贺商枝握着他的手,一边轻轻的拍她后背,他能感知到她那些极度压抑的悲伤,却不知那悲伤从何而来。
一直到他都到了学校,阮苗还是没能理出头绪。他坚信贺商枝几次三番的不对劲是因为自己,可他敢发誓自己跟贺商枝穿越来的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什么特别的交集,除了她会提醒自己不要靠近简繁郁之外,他们是没什么交流可言的。
她好似笃定自己一定会跟简繁郁有什么,又好像会怕自己会突然死了。
阮苗有些毛骨悚然,贺商枝会不会是心理状况有些问题?都怪原著对贺家的笔墨交代太少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可以回忆的资料。
苗苗呀!
阮苗一到教室,方知高高兴兴的冲了过来,我拿到了上次期中考试的奖学金啦!
恭喜。阮苗羡慕的不得了,二中财大气粗,给尖子生的奖学金也很丰厚,几乎可以抵消一学期的生活费,方知就是靠着每学期的奖学金过活的,他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上学。
方知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的挠头说:我想、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啦。阮苗连连摆手,你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奖学金,怎么能花在我身上,自己留着买好吃的。
方知平时就是个很沉默的小透明,但他有些一根筋的傻劲,不知怎么的就认定了阮苗是他的人生知己,打扫厕所那一次阮苗的一点小小维护在他心里就成了不得了的大事,对他心心念念心存感激。
要的要的。方知软软的说,我们就去食堂吃吧?
阮苗被他的热情感染了,他喜欢跟方知这样可爱的人一起来往,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吃牛肉饭?
席幼在旁边酸的冒泡:奖学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啊!第二名的奖金比他还多些呢!
阮苗不知道他酸个啥,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方知也没生气,但他对班里的其他人明显就不如对阮苗来得更亲近,也许阮苗天性就比较容易吸引周边的人,特别容易让人放下心防靠近,不止席幼发现了这一点。
你可不能偏心啊。席幼半真半假的嚷嚷,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得记着。
阮苗深深叹气,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他跟方知越好时间一起吃饭后,方知就先回去自己的位子,而后他才回头看着假装半死不活的席幼,我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哼。席幼傲娇的翻白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明白的话。
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早都暴露了。
阮苗没听清他说了啥,反正席幼就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能自己好,都不用人哄。
中午在食堂,阮苗跟方知坐在一起,两人都喜欢吃牛肉饭,凑在一起怎么看都像两只肥兔子。简繁郁端着餐盘悄无声息的在他们桌边坐下,平静的打了个招呼:这里没人吧?
没有。阮苗侧身让了让,自己坐到方知身边,自打他觉得自己的小马甲捂不住了以后在简繁郁面前有些放飞自我,反正只要他没说破,他就假装无事发生。
对于简繁郁的到来,方知有些紧张无措,简繁郁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落在他头上的光环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可以让人自惭形秽,尤其是对方知这样本身就有些自卑的人来说就更是这样了。
又是牛肉饭?简繁郁瞥了一眼阮苗的餐盘,眼里有些让人捉摸不清的笑意。
阮苗看了看自己的盘子,有些骄傲的说:我最喜欢这里的牛肉饭了,方知拿奖学金特意请我的!
自己新交的朋友很厉害,阮苗难免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仿佛是他自己得了一样开心,忍不住就跟人炫耀了,而且他人还特别好,讲义气又和善,还抽空给我补习。
方知被他夸得耳根通红,不住的低头用筷子戳牛肉。
简繁郁没打断阮苗的话,他似乎很愿意听阮苗说话。阮苗说了一会儿后才想起什么来:你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席礼呢?
嫌他吵。简繁郁淡淡的回他,蛋挞吃不吃?
阮苗看了一眼简繁郁盘子里没动过的黄澄澄的蛋挞,看着就很好吃:你不吃吗?
嗯。简繁郁往前推了推:套餐里的,我吃不下。
阮苗犹豫了一会儿,他跟简繁郁之间怎么说也没熟到那个地步,从人家盘子里拿东西吃有点不要脸,我不吃,谢谢。
哦。简繁郁也没再坚持,只是眉头轻皱看似有些苦恼:那我只能丢掉了。
阮苗又看了一眼那两个黄澄澄漂漂亮亮的蛋挞,暗自觉得可惜:有点浪费。
所以还是给你吧。简繁郁温和的说,浪费粮食不好,是不是?
阮苗想想也是,再说他们都算是有点交情的人了,为了两个蛋挞推来推去的是有点矫情,于是他大大方方的把蛋挞扒拉过来,笑眯眯的说:谢谢你呀。
不客气。简繁郁心情很好,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勺子浓汤。
阮苗大方的把蛋挞分了一个给方知,可惜方知不喜欢吃甜的,他只好遗憾的自己独享。可能吃别人的东西就是比较香,阮苗觉着比自己买的好吃多了。
恰好贺商陆跟他的同桌路过,一眼就看到阮苗跟个蠢兔子似的跟简繁郁在一起吃饭,气得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非常显眼的在阮苗眼前滑过。
他怎么了?方知小声的问阮苗,他好像是你哥呀?
不知道。阮苗懒得去看他,青春期到了比较叛逆,看谁都不顺眼吧。
方知一脸了然,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就是他打的呀?他真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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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书]——顾青词(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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