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就在临安府,这里要比别的地方方便一点,杨元良早早的就去了,不求拔得头筹但求考一个秀才的功名,以后好去恩科的殿试。
临安府的衙门前早上起就来了不少的人,有不少的人是来送考的,杨元良对于这次的考试心中没有底。
这东西又不给抄,出考卷的官员是国子监的祭酒,这人喜好什么杨元良也没有去打听,反正就是硬着头皮上了。
“杨元良来了!”
“在哪能?”
“那个人就是杨元良?”
古代没有什么明星,要说有也就是杨元良鱼英颜这些人了,杨元良相貌俊朗,气度不凡,额头上的伤疤不仅没有破相,还平添的几份英武。
有两个深宅中的小姐,当时就受不了晕了过去,更多的才子是自惭形秽,杨元良也有准备,带着一伙七八浪子,进入了考场。
验明正身,拜祭文曲星之后,杨元良也不搞特殊,被人安排了单间里面坐着去了,这个单间里面有一张草席,一个马桶,一个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防止考试作弊,文房四宝都是统一发放,当然这个是要给钱的,不过这个钱不多,杨元良自然是出的起。
铜锣一响,雄鸡一鸣,在监考官的巡视下,开始派发试卷,试卷发下来之后,杨元良是蒙逼,监考官考场的巡查,搬着椅子就在杨元良的旁边坐下来了。
杨元良一看题目,心中松了一口气,第一题考的是《论语》,从里面摘了一个句子做文章,这第二题考的是《中庸》,也是从里面摘一个句子做文章。
这种考试看似简单,实则不然,这种考试限制严格,有着自己的规矩,这个题目好似一口水井,从上到下只能一样的粗,你不能引申,只能没话找话的按着这个题目写,而且还要写让人看着好。
有些学子没有看过这个句子,或者是对于出题句子的文章不太熟,一下子就写歪了,这样铁定被淘汰,剩下的人稍微写的有点样子,中一个秀才跑不了,要想获得名次估计不可能。
这两道题目难不住杨元良,他脑海中有全文,而且还有注解,跟着后面扯淡不会太差,这第三个题目,杨元良一看就乐了,写一春诗。
这玩意就看杨元良是怎么抄了,杨元良可是高兴怎么抄就怎么抄,一般来说考生交卷之后,考官会看卷子,先是看文章,文章写的好了,再看诗词。
诗词不是主要的东西,主要还是看文章,杨元良写的很快,歪歪扭扭的字在宣纸上就像是蝌蚪一样。
这个乡试十分的烦人,没有后世的时候那种提前交卷,一律是下午五点左右收卷,要是提前做完了,就在这个小隔间里面睡一会。
杨元良早上就作答完毕了,巡考官和监考对这个成绩不以为然,要是杨元良和别的考生一样,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才不正常能。
中午的时候监考官特意让人从外面定的饭菜给杨元良吃的,和其他考生的馒头咸菜不一样,等过了中午的时候,老太监一声叫,太子驾到。
巡考的官员,把守的兵丁,全都跪在地上接驾去了,大辰皇朝的文人地位很高,考试的读书人可以不用跪拜。
这回宋泽贤也不化名常春和常安了,以太子的身份过来巡考了,走到杨元良单间的时候,太子索性搬着一个板凳坐了下来。
“杨元良啊!你这么快卷子就做完了?”杨元良先是拜了一礼,然后恭敬的说到:“回禀太子,今天的题目不是多难,早就做完了,只是碍于规矩,不能出去。”
“拿来我看看!”太子在监考官的注视下,把杨元良的卷子给拿了过去,太子一看,皱起了眉头,这个文章写的不算是太臭,也算是怪臭的了,除了最后的一首诗好一点,真的是不入眼。
“杨元良,你老毛病又犯了,写这等文章来敷衍我,乘着现在还有时间,你撕了重新写一个。”杨元良也知道可能自己的文章不行。
但是本着装逼要装到底的原则,哈哈一笑:“太子不知,我今天来就是来考取秀才的,我觉得这两篇文章当一个秀才足够了,我可不是乱来,我很认真的在写。”
“你拉倒吧!你能写出《三国》能写出《红楼》岂能写不出来好的文章?”太子根本就不相信杨元良写不好这个乡试的文章,其实杨元良就是写不好这种文章。
杨元良摇头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太子你,我是不想写这种文章,因为这种文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想一想,这种文章做的好,除了辞藻华丽一点之外,看不出来真的本事。
对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来说很不公平,比如我,我的想法,我的见解都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这好比就是捆住了一个的手脚,让这个人表演武艺。”
太子一听很有趣,就问到:“这老祖宗传了几百年的考试方法,还能有错了?”杨元良也是开始扯淡:“老祖宗的考试方法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一看这种题目头就疼,
我的文章都是天马行空,这题目把我捆在驴圈中我怎么写的好呦!”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全天下的人都等着你夺得头名,把的文章挂榜,赶紧的给我重写,不求你写出三国红楼那种水准,最起码要像一个样子。”太子有点生气了。
杨元良现在背后是冷汗直流,他不论怎么也写不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让他写科研报告还差不多。
“太子殿下,要不这样,我等今年恩科的时候写一篇好的文章出来,这个考秀才就算了,我在天下能争第一,还能在私塾中和一群孩子争第一吗?要是争了不显得我太霸道了,我这不是有一首好诗挂在上面吗?”杨元良开始不要脸的讨价还价。
太子拿起杨元良的卷子,一看诗写的很好,就是字太丑了,于是关心的问道:“你说的也在理,赢一群乡绅不算什么本事,你的本事我知道,这次就算了,你的手还没有好?”
“一个冬天就这样熬过来的了,刮风下雨都很疼,郎中说了这算是烙下病根了,以后都好不了。”杨元良一边说着还一边叹气。
太子唏嘘到:“可惜了,以前你的字写的还不错,练上一二十年绝对能成大家,改天我让宫中的御医给你瞧瞧,看看能不能治好!”
“怎么可能治好,我的手没有毛病~!”杨元良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写不好毛笔字,只能用这个理由去搪塞。
太子又和杨元良吹了一会,吹逼的事情让周围的考生汗颜,太子也就不让杨元良改写文章了,太子来的时候,周围的考生大气都不敢喘,走了之后,都以为杨元良让着他们。
听见杨元良和太子的对话之后,这些考生心中算是对杨元良服气了,不服气不行,别人都想着怎么写好文章,杨元良到是好,觉得差不多就行了。
文人最爱的就是名声,杨元良现在的名声已经是炸了,他一说怕是自己太霸道挡了别的人的道路,立刻深受这里的考生好评。
本来这一届的考生一看杨元良来了,都觉得前三甲没有戏了,最起码是头甲没有戏了,杨元良主动的让路之后,这些考生又来劲了,拼着老命要弄一个头甲,把杨元良给比下去,博得一个好名声。
太子逛了一圈之后,又来到了杨元良这里,当着众多考官的面,指着杨元良说到:“今天我就给你一个秀才,等恩科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的给我写文章,到时候别让我失望啊!”
杨元良的头点了像是小鸡吃米一样,这些考官的心中都有了思量,决定给杨元良一个不好不差的名次,不能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考试结束后,杨元良如释重负,回到家后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其后的几天都在玲珑报社忙乎。
这天夜里,杨元良不知道出了大事,秦三狗带着六万块硫磺皂,两万块的香皂去了码头,把东西装载到了大食的船队上。
秦三狗卖给大食的肥皂没有那么夸张的价格,硫磺皂二两三十文,香皂三两十文,先付一半的钱,然后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一半,这一票买卖就赚了二十万两银子。
秦三狗拿到了十万的银票和欠票,心中美滋滋的,这些东西刨除一切之后净赚九万两银子,他准备给杨元良留下五万,剩下的四万给工人两万,自己留下两万。
秦三狗做的这么大的事情,杨元良不知道,可是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第二天的早上,秦三狗就被官府给抓了,课税司的人定了一个脱逃商税,早上起来就冲到玲珑诗阁来缉拿杨元良了。
杨元良听见外面一阵吵闹,一个玲珑诗阁的护院来报,说是官军要缉拿杨元良,这回被相府的三管家给挡在了外面。
杨元良探过脑袋一看,外面街道上站着一二个兵丁,这些兵丁敢来闹事,肯定是有备而来,杨元良对着那个护院说到:“你从后门走,翻墙走也行,你务必告诉冯天佑我有难了。”
“不通知我家老爷吗?”这个家丁还是觉得自己的老爷有用,杨元良摇了摇头:“我让你去你就去,到了冯天佑那里,就说我有难,然后一直哭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这家丁十分听话,从玲珑阁的后院翻墙就跑了,没多久来了一个看上去官很大的军士,丞相的三管家,这才允许他带着两个兵丁来请杨元良。
杨元良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一个好人,这个人的面相很恶,鹰钩鼻子三角眼,老鼠嘴冬瓜脸。
“鄙人在职九门司,别人叫我一声郑都头,今早我们破获了一起要案,还请杨公子您去过一下堂。”杨元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总是觉得没有好事就对了。
“如果有官门文书,我可以去一趟!”杨元良说完之后,这个小都头,就拿出了一张文书,有着宰相府的三管家帮忙查看,这文书是真的。
没有办法杨元良就跟着这些当兵的走了,他这一走不要紧,玲珑阁的人也跟着去了,后面的老百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跟着去看热闹去了。
第四十九章无才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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