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挂着泪花的杨元良惨叫后,捂着自己被扭肿的屁股,不服输的对着武兰香怨恨的说到:“我今天还就不去了,我看你和王秋萍两个人怎么去!”
大辰皇朝虽然没有宋朝那种夸张的理教,但一个成亲的妇人要去诗阁这种地方,没有丈夫带着还真不行。
寻常人家也就算了,但王老太常掌管礼仪啊,她孙女要是一个人跑去了那种地方,明日言官知道,恐怕就要上奏弹劾。
“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是不是?”武兰香挽起了袖子,跳到了床上,骑在杨元良身上,三下两下熟练的把杨元良的衣服穿好,又熟练的揪着杨元良的耳朵,就把他带出了屋子。
“好男不跟女斗,哎!我打不过她!”王秋萍今天起来特别早,虽然是人妇打扮,但也不失一番风味,杨元良与她同坐一辆马车中,看着她春心荡漾的样子,就问旁边的武兰香:“你看看我的头上有没有草?”
“说什么屁话,你的头是我梳的,怎么可能有草?”杨元良摸了摸自己的头,暗自神伤,嘟囔着说到:“我仿佛摸到了一片大草原。”
现在杨元良也只能暗自感伤了,那里有丈夫为了三十两银子,让老婆去会所和别的男人吟诗作对的事情,通过回忆杨元良知道,这个前身没少做这种事情,因为老婆去一次他就得一次钱。
玲珑诗阁十分的气派,是一个五层楼的大建筑,杨元良进入诗阁后一看,好家伙,里面的小姐公子各个都是精心打扮,与后世的相亲大会差不多。
一楼是接待来客的地方,算是诗阁的工作人员,核查身份这种事情就在一楼做,二楼是茶水间吃饭休息的地方,三楼大厅才是舞文弄墨的场所,四楼藏书阁,五楼是贵客去的地方。
但今天杨元良和老婆却是在一个很大的后院中,这个后院占地不小,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应有尽有,后院中到处充满了文人气息。
三十多名才子佳人,不是你偶得一句,就是我偶得一句,写字的,玩琴的,吹箫弄笛的,没有闲着的,唯一闲着的就是杨元良。
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王秋萍,还给她起了一个雅号诗仙子,对于自己便宜老婆的实力,杨元良不知道,他是造原子弹,造人体生物机械的,对于诗歌的鉴赏能力有限。
你要是问杨元良,怎么用垃圾造原子弹,怎么玩炸弹,杨元良能侃三天三夜,但这里没有人和他交流这些,交流的全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得,一堆人围着她,有男有女,也不怕出轨了!”杨元良坐在池塘边的柳树阴凉下,正好能看见亭台中的王秋萍,独自弄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没有空调,人好多,树下还是很热!”坐了一会,杨元良就出汗了,他不明白这些才子佳人,风流名士怎么不热?
“兄台我第一次来,有空吗!”杨元良看见自己的树下,突然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在问自己。
“有空,你有何事?”杨元良也是闲的蛋疼,恰巧有人找他谈话就应了下来,这少年坐了下来,然后神秘的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对着杨元良说到:“兄台你看我的这首咏月写的怎么样?”
“我不懂这些,我陪人来的!”这个少年很是失望,嘟着嘴:“兄台你就看看吧,我第一次来!”一看这少年如此失落,杨元良站起来大叫:“王秋萍!”
王秋萍此刻众星捧月,手中文章诗词多的都看不过来,一听杨元良叫她,打扰她的雅兴,很是不高兴的回了一句:“相公叫我有什么事情?”
杨元良一指旁边的翩翩少年:“这位小兄弟有佳句,你来帮他看一下。”王秋萍一听舞文弄墨的事情,心中火气消了不少。
当即说到:“好!让这小兄弟把文章交个兰香,我会按照次序,品评!”站在杨元良旁边的少年张大了嘴巴,“你就是诗仙子那个不学无术的烂赌鬼夫君?”
杨元良十分的尴尬,还是点头说道:“如果她没有两个夫君,你说的就是我。”少年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愤而站起,“与子为伍,有辱斯文!”
“什么德行!”看见少年离去后,杨元良张口骂了一句,“好心找人帮你看文章,你反过来骂我?”
坐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王秋萍品评的是满面红光,杨元良有点不耐烦了,站起来随意走动一番,可他这一走,却发现了大问题。
他走到写字的身边,人家不写字了,走到吹箫的身边,别人不吹箫了,仿佛他就是一个瘟神,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孩,看见他走过来,捂着胸跑了。
“喂!喂!喂!你这个癞蛤蟆,就不能老实一点坐着,把佳人吓跑,我们与谁对诗?”三个英俊潇洒的公子把闲逛的杨元良给围了起来,不用看也是找他的麻烦。
“与谁对诗是你们的事情,我高兴坐着就坐着,高兴站在就站着,高兴走两步就走两步,你们管的太宽了把?”杨元良当仁不让,唇齿交错反击起来。
一名公子到:“这里男子皆是秀才,就汝一人白丁,能进门全是仗着诗仙子脸面,文雅之地,岂能容你这白丁随意走动之?”
再一名公子接着说到:“汝文不通,武不达,音律不识,墨笔难认,到处走动只会徒增笑耳,不如安坐,为诗仙子保一些脸面。”
“你还是老实坐着,不然我们请诗社的主人把你这个白丁赶出去。”三个人三种差不多的说法,把杨元良听的一愣一愣的。
杨元良前世可是一个科学大家,本事和脾气都不小,不然哪里能三十五岁就能混到国际顶尖行列,从来也没有被人这样说过。
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当时就不乐意了,反击到:“你们怎么知道我文不通,武不达?我就不能作诗?不能写字,不能抚琴了?”
那三个书生哈哈一笑,杨元良什么货色,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时就有人说到:“我们玲珑诗阁以诗为本,入诗阁者都有佳作,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诗词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唉!唉!唉!各位兄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考了三年的秀才,都没有考中,那里又会的诗词?”
“于他谈话好比对牛弹琴,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啊!”
杨元良愣住了,他虽然不会作诗但是他的脑海中可是有四亿册的书籍在,文史类的不多,可全都是经典,南北朝以前的暂且不提,光是南北朝之后的,就是拿纸笔来,杨元良没有几天也写不完。
“既然几位看不起我,那我们就各作诗一首,若是我赢了,还请你们学蛤蟆叫几声!”杨元良这话一说,这三个人兴奋了起来,大叫道:“大家都来看看,杨元良有佳作,邀请我们共同赏评!”
这话一喊,几十个没事的才子佳人就围了上来,要是一般人作诗他们才懒得过来看,但是杨元良可不一样,有些人在心中已经想好的怎么去嘲讽。
王秋萍可是诗仙子,玲珑诗阁的主人请来的贵客,他们三个也就是凑热闹的秀才,杨元良被挑衅后准备作诗一首,灭一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玲珑诗社的主人,右相之子顾祁渊不愿意了,今天请王秋萍来非比寻常,王秋萍是他让妹妹约来帮忙的,待会大皇子要来,当然是不露面身份,体验这里的气氛。
下个月就是中秋佳节,大辰皇朝的中秋诗会,可是一件大事,今年皇室准备在西湖边办一场前所未有的中秋诗会,到时候不仅天下才子聚齐,而且还有番邦的才子不远万里前来。
大辰的三个皇子,都去了不同的诗社找寻人才与好的诗词,准备在大会上露脸一吟,弄一个流传千古的佳话,玲珑诗阁就是为大皇子暂定选诗词文章的地方。
现在这废物杨元良与人起了冲突,顾祁渊决定决定劝场结束这场闹剧,万一待会大皇子来了,听见大家讨论烂诗,换了别的诗阁,那就得不偿失了。
“平蛮老弟我找你半天了,我这里有上好的西域美酒,你来品鉴一番,对于品酒,这里可没人能比的过你!”杨元良认得这个四十多岁,穿着蓝色丝绸褂子,留着美须的中年男人顾祁渊。
“阁主你好,好久不见了,恕我今天不能喝酒,我头前些天被人打破,到现在还在吃药,多喝对身体有害!待我与他们赛诗一首,在于你叙旧”杨元良现在正在想做什么诗能压的住这些准备看笑话的人。
王秋萍这个时候也从小亭子走到树边,盈盈一笑,对着众人说到:“不如我为大家作诗一首助兴,我相公在和大家闹着玩能!”她现在真的是怕杨元良出丑掉了她的面子。
“娘子!我今天可没有闹着玩,我可是真的要作诗一首!与他们比试,只是不知道出什么题目好!”
杨元良说完之后,三才子中一人哈哈大笑:“元良兄可想好题目?今日我们让你出题,但愿你不会又像是上次那样作出,扁担两头尖,挑水不晃悠,挂上两桶水,走路键如飞。”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王秋萍的脸上也红了起来,当初带杨元良来的时候,他就被人挑衅作出过这首不伦不类的诗。
“贵人您来了!我哥就在后院!”名头不输王秋萍的词仙子顾祁婷,看见大皇子带着他的小妹妹,十五岁的长公主前来,带着两人朝着后院走去。
大皇子走到后院一看“好热闹,顾老弟也在那里,我们瞧瞧去。”大皇子也不认识杨元良是谁,听说有人要斗诗很感兴趣,他自己要是文才好,也不来找顾祁渊求文章诗词了,于是装作很懂的样子站在一边观望。
十五岁的长公主真的以为和宫中那些侍女说的一样,诗阁中到处都是才子,她这次出宫是来见世面的。
说起她的身份还有些特殊,现在朝中知道有她这个人的还真没几个,她半个月前才从冷宫中被找出来,老皇帝当时哭的和泪人一样,与普通的父亲无异。
老皇帝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弄的,只有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儿子,其后再无子嗣,老了总是念叨没有女儿。
一日思念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前去探望,无意中发现了被藏起来十六年,天天被欺负洗衣做粗活的公主。
老皇帝立刻为那位死去的妃子平了反,杀了不少欺负公主的人,但公主的身份却没有立刻公开,而是让自己最信任的大儿子带着学诗书礼仪,等有成之后,老皇帝才准备让她公开身份。
不然一个字都不认识,只会洗衣拖地干粗活的公主,带出去了也是丢人,这不长公主就跟着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出宫涨见识来了。
杨元良一看水池边的蛤蟆,心中有了思量,当即说到:“我有题目了,不知道说出来几位愿意不愿意接!”#####你的收藏和评价就是对我最好的鼓励
第三章玲珑诗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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