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酒吧里也喝咖啡啊,金木。
嗯,因为喜欢啊。金木研笑着挠了挠头,另一只自然垂下的手,在视线的死角里不自觉得屈了屈手指。
怎么敢不喜欢呢毕竟,能让一个喰种尝出来正常味道的,除了咖啡,也就只有尸体了。
说起来,他也有一段时间没进食了。喰种向来是吃一顿管很久的生物,虽然不记得上一次觅食是什么时候,但估计也快到需要解决的日子了。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安定区那样的悬崖,可以在崖底捡一些现成的食材。
啊嘞啊嘞,真过分啊!明明连咖啡都有,为什么就没有洗洁/精呢。太宰治说,或许会是我追寻死亡道路上难得的佳酿呢。
没有洗洁精,客人。酒保拒绝的话语熟练得让人心疼,擦拭酒杯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如果您实在想尝到那样的佳酿`,这边建议您自己回家品尝呢。
真的吗!可是我家里没有洗洁精啊,不过给出这样建议的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呢!太宰治捧着脸对着酒保露出星星眼,在他无语的眼神下兴奋的转头对一旁的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作织田作!今天晚上去你家品尝洗洁精佳酿吧!
织田作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下,去我家么,可以啊。
这个时候应该关注的是品尝洗洁精吧,织田先生。金木研无奈地说,请务必制止他。
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一个是这样啊的表情,又思考了一下:家里多出来房间给金木了呢,太宰你过去了没有地方睡吧。
诶~怎么办呢。我的御用房间被金木君占领了呢。太宰治明明说着苦恼的话,脸上却没有苦恼的神色,随又以拳击掌,决定了,我今天晚上就跟金木君睡吧!
诶?金木研有些吃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虽然自己确实是借住没错,但让一个人类睡在自己枕边怎么想都对太宰桑太危险了吧。
噗
太宰治看着金木研变换鲜明的脸色,笑了出声。
居然这么为难么?金木君。
也、也不是为难!就是、就是金木研脑袋飞速运转,却一时卡壳。回答的话脱口而出,甚至带了敬语。
我怕您在床/上有危险,太宰先生。
酒吧在下一秒陷入寂静,酒保甚至险些摔碎的手中的酒杯。
直到太宰治幽幽地开口,用了然的语气说
这样啊,在床/上有危险么。
金木研的脸在这一瞬间红了个彻底,慌忙解释:不、不是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是、是
哦?是什么呢,金木君。是什么,会让我在床/上感到危险呢?某个黑泥露出了黑泥满满的笑容,坏心眼得打断少年的解释,并对他发起了死亡凝视
太宰喵:盯
金木喵明显对此无力招架,哪怕从头红到了脚底板,也憋不出半个字,最后只能对着太宰治放空大脑
金木喵:回盯
两人就这么隔着织田作之助视线胶着了一阵,直到某个黑泥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真是太有趣了金木君。
太宰治整个人都笑趴在吧台上,随后单手撑脸。真是完全拿你没办法,我今天回去睡哦。
金木。织田作之助正襟危坐,表情慎重,你跟太宰一起睡,他是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木研虚弱的抬手。
织田作之助又啊了声,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将今晚令人窒息的气氛推上顶峰:
确实,会有危险的可能是你,所以还是不要跟太宰一起睡。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仿佛被点了笑穴,笑得没完没了,真不愧是你啊,织田作。
今夜在嬉笑、酒水和暖灯中度过。
这样的夜晚,仿佛会有无数个下一次。
金木研看着两位新认识的友人,望着咖啡上氤氲着的热气,浅浅地喝了一口,闭上了眼睛。
似是在品味苦涩中酝酿的甘甜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这样的日子,还不错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了一点,我短小,但是精悍(bushi)。
坐在太宰喵和金木喵中间的织田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惨了织田作。还没有变成白金的小天使根本玩不过黑泥宰啊!他这会还觉得世界真和平啊
等白金出来就是暴力打宰现场了:)【宰粉危险发言】。
第4章 月光和着泪水的颜色
金木研不知道,在他查询太宰治织田作之助生平都【查无此人】时,自己的资料也差点被送上了港黑某位准干部的案桌上。
至于为什么会差点,当然是因为
【查无此人】
太宰治垂着眸,白净却又骨节分明的手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在面前瑟瑟发抖的黑西装耳朵里,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头上或许还可以是坟/头。
这可是港黑里有着【不可与之为敌】传闻的太宰治。
黑西装感受着办公室里的低气压,想强忍住双腿颤抖的欲/望,却怎么也克制不了。他才刚加入游击队没多久,本来想揽下一个简单的查人任务,就可以在恶名在外的上司面前露个脸,结果没想到,这个任务目标会这么棘手。
怎么会有人的履历是一片空白!长这么大一点资料都没有啊!就好像莫名奇妙的突然从河里出现的精怪一样。
下去吧。
这一声好像是天籁。
黑西装如负释重,哆嗦着走出门外,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在大门闭上的那一刻,如负释重地舒了一口气,从鬼门关回来了的感觉他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
查无此人么。
太宰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摩挲着桌面上待批改的文件。良久,嗤笑一声:
分明就说自己来自东京。
不明原因出现在横滨,又不明原因失去一段记忆。
还有那个求死眼神
太宰治低下头,碎发几乎给半张脸都打上了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眸的颜色,声音低不可闻:
可真有趣啊,金木君
让我猜猜你到底是谁呢。
啊切!金木研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背脊一凉。
怎么了金木?是落水的后遗症么。织田作之助说,神色有些担忧,需要给你准备药品吗。
我没事,织田先生。金木研抿唇一笑,眉眼中诉说着无奈,都过去好几天了,后遗症难道还会迟到么?
唔,或许是有人在想念你吧。织田作之助说,咲乐总喜欢这么说呢。
想念我吗?
金木研想起了英的笑容,和他阳光下镀着光亮的金发。
我倒是有值得想念的人呢。
金木研弯了弯眼睛,看着织田作怔楞的眼,狡黠一笑:
是个喜欢把头发染成金色假装自己是混血的家伙。
那很好啊。
织田作之助想。
夏日的蝉鸣,总是和思念相配的。
这里是横滨。
在硝烟和枪声中崛起的城市。
金木研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在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晚上。
那是很平常的星夜,很平常的横滨大桥,很平常的带孩子去便利店,遇到了很平常的战火洗礼。
才怪吧。
金木研靠在墙角,鼻翼间尽是鲜血的味道,耳旁是咲乐无声的啜泣。这对于旁人恶臭又恶心的气味,在他看来,是可以蚀骨的芳香,是绝望的诅咒。甚至还被逼出了赫眼,
饿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独属于喰种、却又无可抑制的恶心本能让他作呕。金木研死死揪着左眼的绷带,后腰侧里好像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他几乎都快遗忘掉的罪恶感,在今天重新笼罩了他。
快逃
快逃!!!!!
是谁在耳边嘶喊?
怎么逃怎么逃怎么逃
是谁在耳边求饶?
你这个
我这个
吃人的
吃人的
怪物。
怪物?
不。
10007等于多少?
不?
10007等于多少?
我是人类。眼部的绷带在黑色的指尖缠绕,似乎拼尽全力地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无力脱落,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血红赫眼。
挣扎有什么用呢?
我是喰种。
雪白的发丝,像是月光和着泪水的颜色。
部下在前线火拼,而他们的上司坐镇后方。
夜晚是港口Mafia 的专场,这是横滨里世界心照不宣的规则。
然而总有人想打破规则,喜欢试探般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最后再被规则狠狠镇压、剿灭。
对于挑衅,港口mafia永远选择为其装点鲜血的颜色。
黑发少年听着耳机里部下的汇报,在枪声肆虐的背景音里,眼神平静无波。
清理一些小虫子还需要他出场,某个首领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不过没办法,谁让那个黑心医生这会的确无人可用呢。
哦?
突然,他鸢色的眼睛突然睁大,又弯出了一个可爱的弧度:
你说战场上突然出现一个白发异能者?
触手?
红眼?
嘴角勾出一个兴味的弧度,声音却骤然低沉:
拖住他,我马上到。
第5章 他从月中来
硝烟在低吟。
血红的鳞赫里流动着诡异又绚丽的光。看似美丽柔软,却又凶狠地穿透其他人的身躯。
白发的喰种一手抱着咲乐,一手把她的额头摁在自己胸口上。飞舞的赫子阻拦着四周飞来的子弹,将两人所到的地方,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四周的黑衣人明显是两拨人,互相提防着对方,却又心照不宣地把枪口对准突然出现的白发年轻人。
太宰治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三方对峙的局面。
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和女孩,狐狸似的一笑,跳上了人群后方的高地,挥舞着手臂:
金~木~君~!看~这~里!!
太宰治?!!他来填什么乱!金木研有些切齿。
几乎是话音刚落,其中一边黑衣人立马调转枪头,对着黑衣少年就是一阵扫射。
是【他】!是太宰治!
杀了他!
电石火光间,一道白影唰的闪过,血红的赫子迅速缠上了黑衣少年的腰间,带着他火速离开了众人眼前。
太宰治:哦呼,被绑了。
港黑众人:
没看错吧。其中一个黑西装表情有些生无可恋,那个太宰先生
被掳走了?
此时,横滨的某个旧仓库里
咲乐,还好吗。金木研小心翼翼地把女孩放在一个铁通上坐好,对上的却是女孩浸满泪水的双眼。
呜
金木研抬手屈了屈手指,又无力垂下。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抱歉,吓到你了。
果然,喰种就是血腥又令人畏惧的生物啊。
呕
甫一落地,太宰治就攀着墙壁呕吐起来。
可真刺激呕!!
太宰治扶着墙站好,看着眼前神情沮丧的白发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环绕的赫子,眨了眨眼。
哪怕主体心情低落还在紧紧扣着我么。
然后,抬手,戳。
没有消失。
嘿软软哒!凉凉哒!
又忍不住摸了几下,直到赫子上的鳞片骤然缩紧。
诶?
太宰治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白发少年,而此刻少年也望了过来,一时两人都没了言语。
太宰先生,请别/摸/了。金木研说,语调几近冷酷,手不需要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可真凶啊,这个状态的金木研。
带咲乐离开吧,我去引开那些追过来的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白头发会让通红的耳根看起来很明显?
金木研唰地收回赫子,抬脚向仓库门口走去。眼神趋于平静,手掌握成拳,似有着无限力量。
直到被一个细软的小手拉住。
不是的,金木哥哥。咲乐扬起小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金木研,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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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异能力独眼之王——神绮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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