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掐准时间,一看手术中的灯灭了,立马就往楼下冲,谢天谢地,那个餐点还开着。点了一模一样的干炒牛河和小米粥上来,在长椅上坐好,刚调整好姿势,肖辞从手术室出来了。
肖辞浑浊的眼球流露出一丝惊诧,你怎么还在?
我老婆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江朝扶着他下楼,用遥控钥匙打开车门,让肖辞坐在副驾驶上。
先垫下肚子,江朝把干炒牛河和小米粥递给他,马上带你回家。
肖辞一摸袋子,热的,不觉有点儿奇怪,这怎么这么久了还有热气?
哦,江朝车技了得,大半夜开在高速上没有半点颠簸,扯谎道,我把那个保温桶又捡了回来,一直放在那里面,所以还热乎。
肖辞挠了挠头,扔进过垃圾桶的,你还装东西给我吃?
嗯,江朝道,我对你残忍吧。可见我一点都不爱你。
肖辞翻着袋子,准备开吃,随口道:残忍就残忍呗,反正我这辈子落你手里了,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离不了你呀。
江朝心里爱听他这话,嘴上道:说的真像我舍得一样。把车减速,习惯性地伸手,想捏捏肖辞后颈那块小软肉。眼角的余光瞥到,肖辞握筷子的手,一直在抖,夹了好几次,才勉强夹起一小段河粉,送进嘴里。
江朝减速,把车停在临时停车点。
怎么了?肖辞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和延展到天边的路灯,没油了?
江朝没说话,取过肖辞手中的筷子,亲手夹住牛河,让他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悉心喂给他吃。
大概吃了四分之一的时候,肖辞嘴巴嚼着嚼着,嚼不动了,脑袋微微一歪,靠上车窗,就那么睡着了。
还行,起码吃了点东西进去。江朝心想,吻了吻他的唇,给他盖上一张一直放在车里备用的毯子。
精心将小毯的边沿捋平,江朝撤回手来,正准备重新发动车辆的时候,突然听到肖辞低低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江朝侧眸凝视肖辞,纤长的睫毛在车内灯光下闪耀着浅淡光泽。
肖辞睡着了,现下竟是在梦中呓语,叫他名字:江朝。
嗯。江朝答得很温柔,四下安静极了,窗外传来轻柔的晚风与虫鸣。
我当医生,跟你说过原因吧。
嗯?
我记得好多年以前,我妈病了。那时候没钱,去不了大医院,只能呆在小地方肖辞的梦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江朝静静地等着他。
等肖辞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那红润嘴唇阖动间发出的呢喃,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勉强听清。
小地方,缺医少药治不好,我妈就死了。
所以
送到我这儿的病人,我不可能不拼劲全力。就算,有一天,我会死在手术台上
江朝静默良久,缓缓点了点头:好,我懂,我都懂。
伸出胳膊,抱住肖辞,让他倾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轻拍他的背,睡吧,宝贝儿。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全力支持你就是了。
敛眸,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
翌日,深圳东郊大鹏新区。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腥咸的海浪翻涌起雪白浪花,一遍遍拍打着礁石。鸥鸟在天空翔集,不时落在草坪上,睁着红色的眼睛四下张望。
一对新人的婚礼,在此举办。
新郎新娘彼此交换过戒指后,牧师道: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英俊的男人微微偏头,在女人的唇上吻了一下。女人脸颊微红,笑着拍打男人的肩。
白色椅子上的亲友们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坐在第一排的肖辞用力鼓着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男人,嘴角带笑,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一旁的江朝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交叉。
开心点儿,江朝道,你不是总发愁你哥娶不上媳妇儿吗?
是,是,我挺开心的,肖辞笑,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就是有点儿想爸妈了。
婚礼仪式结束后,许聪挽着新娘子宋乔过来。
这些年里,随着医学的进步,再加上肖辞帮忙找的门路,许聪的瘸腿治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平时正常走路,看不出来有过残疾。
伤是好了,但许聪这么多年养成的自卑、不爱说话的性格,却是没法改了。当年他高考考进了全省前二十,报考了清华的计算机专业。研究生毕业后,就在深圳的大型互联网公司当了码农。虽然免不了要996,但不太用和别人打交道这一点,还是比较适合许聪的。
在遇到宋乔之前,许聪挣了钱,除了给自己和养父母留下一部分日常开销以外,剩下的钱打着供肖辞读博的名头,一股脑地都打给了他。实际上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肖辞读博根本连这些钱的十分之一都花不掉。
肖辞没说什么,他哥给他钱,他就收着。他隐约觉得,许聪这么干,可能是多年前的亏欠实在不知如何弥补,便只能采取这种最执拗笨拙的方式。
这些钱他当然不会动,他全都存到了一张卡里,这几年已经到了二百多万。他知道他哥结婚后迟早要买婚房,到时候这些钱就能再还回去了。
只是深圳房价不便宜,付完首付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
许聪对着宋乔介绍眼前的两人。
这,我弟,这个许聪本就不善言谈,介绍到江朝时更是狠狠地磕绊了一下,我弟的,我弟的红着脸老半天说不出来。
你弟妹,是吧。宋乔眨了眨眼睛。
许聪:
令他意外的是,向来板着张脸的江董,这次非但没有生气,眉眼间反而透着一丝上位者的满意。
对,许聪结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不解释还好,谁知,越解释越黑,反正是我弟的男人就对了。
此话一出,一派哄堂大笑。肖辞努力忍笑,被江朝对着腰捅了一下,终于没忍住哈哈哈了出来。
然后那个,是我堂姐。她身边的是我姐夫,也是我高三时的数学老师。
说的,正是肖燕和老严。
肖燕跟前夫离婚,嫁给老严已经好些年了。他们的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陪他们一起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正是严小草。她如今二十岁,正在读大三。
严老师,肖辞道,您原来还教过我哥?为什么我压根不知道?
老严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完之后,认认真真地端详他许久,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威厉从脸上逝去,剩下的满是慈祥。老严道:臭小子,你都没回学校看过我,又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肖辞一时说不上话来,这些年的学术研究实在辛苦,很多事,拖着拖着也就忘了。肖燕见状连忙道:逢年过节哪次不到家里看你,还非要求去学校看,你倒是事儿挺多。
那能一样吗?老严宝刀未老,声调一高还是有当年在讲台上训斥小兔崽子们的架势,到家里来,那哪是来看老师?分明就是来看他姐,捎带脚瞅一眼我这个姐夫。
大家听得哈哈大笑,肖燕过去顺老严的胸膛,行了行了,你就消停点儿吧,呆会儿高血压又要犯了。
说着就把老严拉走了,转身时,冲着肖辞眨了眨眼。
肖辞笑了起来,能降得住老严的,还得是他姐!
哥,新婚快乐。肖辞上前一步,拉住许聪的手,许聪低头,在手心发现了一枚崭新的车钥匙。
这是什么?许聪有点纳闷。
送给你和嫂子的礼物。肖辞往左一挪,现出身后那辆造型美观的SUV,刚工作每两年,手里也没太多钱,别嫌弃。
宋乔笑道:你说你,这么破费做什么,你送车他又不会开。倒不如你从你们医院带点儿防脱发的药膏给他,也省得他昼夜颠倒地码代码码到头秃了。
许聪揽着宋乔的腰,难得霸道一回:秃了你就不爱我了?
看你表现吧。宋乔嘴挺硬,微一低头,脸上的笑容早藏不住了。
许聪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好奇地这摸摸,那看看,又插上车钥匙,按了按喇叭过瘾:弟弟给我买的,我一定得把驾照考下来。这个素日对汽车无感的男人,说这话时,手一直没舍得松开方向盘,眼睛里带着神往。
宋乔撇撇嘴:果然呐,这当哥的还是最亲弟弟。我催他考驾照催了两年,一直没动静,弟弟送一辆车,直接帮我把所有烦恼都解决了。
我那不是忙嘛。许聪辩解道,再说,等我考下驾照来不就可以接送你上下班了么。
我知道我知道,宋乔笑: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认真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跟你开玩笑呀。
许聪脸红了,闷着头皮说不出话来。肖辞道:嫂子,我哥认真是因为你是他心里的人,对你不敢不认真。
宋乔被逗得直乐,你呀,要是有你弟一半的幽默细胞就好了。
许聪在车上过完了瘾,摇下车窗来,小小辞,你怎么想起送车给哥来了?
没什么肖辞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神色怔了一怔,一些往事在他脑海中划过,总之,你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许聪说。
晚上回家后,江朝插上门,把肖辞往床上一按,眨眼间褪去西装,露出结实精壮的背肌。
朝儿肖辞被他的大手按到动弹不得,嗓子有些发干,你怎么了?你吃醋了?
不至于,江朝咬着肖辞的耳垂,呼吸粗沉,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至于吃一辆车的醋?
这就是吃醋了,肖辞默默地想。
你想要什么?肖辞被弄得浑身紧绷,说话已然有些困难,我也送一辆车给你?
江朝大力将其分开,说了没醋。
要不肖辞道,我送你嗯,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商务款的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江朝动作未停,乳白色巨虫莽缓缓□□没入。肖辞身子猛地一个哆嗦,不由得抱紧江朝结实的臂膀,咬着牙道:那、那那要不我们也办一场婚礼?
江朝动作停了,自上方看着肖辞。
?从肖辞的角度看去,江朝背着灯光的脸有些阴暗。
下一秒,江朝双臂一撤,健壮的身体猛地砸下来,砸得肖辞在床垫上一震,被压得喘不上气。
江朝伏在他耳边,咬着牙,满是男人魅力的低沉嗓音勾得肖辞脸红一片: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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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寒雨秋风(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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