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干净呢。
行行行,放着我来吧。黄子皓道,拿来那个拖把拖地。肖辞一整天一顿饭也没吃,因此呕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酒,好拖得很。黄子皓没过一会儿就把地打扫干净了。又擦净桌子,喷了空气清新剂,酒吧重新变得整洁如新。
肖辞坐了起来,双眼血红,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黄子皓抽出椅子坐他对面:我是你爷爷。
肖辞:滚。
好好好,黄子皓举手投降,然后特认真地跟他说:其实我是你小弟。
肖辞还醉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好久才来了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黄子皓冲他一拱手,大哥。
肖辞: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小弟。你为什么要当我小弟?
黄子皓道:因为你那儿比我大,所以我要当你小弟。
肖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滚!
好吧,实话告诉你,其实是因为你不是一般人。是我见过所有人里最特别的一个,所以我心甘情愿当你的小弟。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眼睛一眨不眨特认真地看着对方,真就让人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又不敢全信他。
我哪里特别了。肖辞不知道想到什么,声音低了下来,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你特能喝酒,黄子皓撬开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几大口下去,打个清爽的嗝,道:至少我就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自己灌醉又爬起来接着喝,再灌醉再爬起来还接着喝的。
黄子皓挑眉,那截断眉一抖一抖的,特别邪性:说说呗,遇上什么事儿了喝成这样?
黄子皓凑近他,一说话又笑了起来:你女朋友被你男朋友睡啦?
滚!这次黄子皓和肖辞同时骂出声来,骂完以后,黄子皓自顾自地桀桀笑了起来。
你这不行,黄子皓跟他空了的酒瓶碰杯,骂人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跟个小学鸡有什么区别?来,说出你的故事,哥教你怎么痛骂负心渣女。
肖辞听了,哼笑一声,便不再做声。黄子皓道:怎么,你不信我?
肖辞道:我是怕我说出来你不相信我。
黄子皓还是头一次听肖辞说这么长的话,道:这你就是瞧不起我了,我干这一行的,什么三教九流没接触过?还能被你的故事吓到?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这样吧。黄子皓取来两只干净的玻璃杯,在其中斟了满满的啤酒,斟到啤酒沿着杯沿不住起泡:咱们互相交换自己的故事,说完自己的故事以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就当把故事咽了下去。今夜的事,再不许跟任何人提,怎么样?
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就是想找个地儿倾倒出来,不然一直积压着,只会成疾。肖辞听他说着,竟真产生了一点儿冲动。毕竟,这些话,跟最亲近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但跟一个眨眼就可以永远说再见的陌生人,倒是没了这方面的顾虑。
黄子皓善于察言观色,见了肖辞脸上的犹
第35章 洗澡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网吧一瞬间乱成一团。网吧老板提着刀就冲了出来。肖辞带着耳机打游戏,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江朝一把扯掉肖辞的耳机,架住人腋下就往外拽。
肖辞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江朝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头再说。江朝没给他任何反抗和思考的时间,直接把人弄上了车。摔上车门,赶在老板冲来的前一秒,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广州的夜静悄悄,江朝开车驶过大桥,下面是宽阔的江水。为了散气,窗子开着,肖辞半倚在车窗上,呼啸的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江朝抽空瞥了一眼肖辞,发现他快睡着了。
江朝把肖辞带到二沙岛上自己的私人别墅,楼门反锁,架着肖辞进屋,把人往卧室床上狠狠一扔。
肖辞的身子弹了一下,眼睛睁了睁,带着困倦和不解。
洗澡去。江朝声音冷漠,听不出什么感情。
肖辞双眼迷离地看着江朝,没说话,也没往浴室走。仿佛不舒服一样,他扯了扯衬衣领口,露出一小片抓红了的皮肤,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已经脱落了。
江朝看着他这幅样子,火气莫名地就上来了。他视线避开肖辞袒露出皮肤,扯住肖辞胳膊,强硬地把人往浴室里带。肖辞吃痛,猛地挣扎,想要甩开他,大声道:你干嘛?
我干嘛?带你去洗澡。江朝吼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这屋里确实有一面镜子,又亮又大,镶着金框,肖辞冷笑一声,光是这个卧室就比他租住的整套房间还要大了。
而那个光线靓丽的镜子之中,映着一个十分突兀的,颓废的人。
我是什么样都不用你管。肖辞挣开江朝,转身往楼下大门走。
江朝猛地上前一步,扯住肖辞胳膊,狠狠把人拽到身边。肖辞扭头不看他,江朝就用大手掰着下巴强逼肖辞直视自己。江朝冷笑道: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又要到什么地方浪?又去网吧打游戏一打就是几天几夜?
别忘了,你可是年级第一,你知道这几天你没来学校,他们都怎么传你么?谁能想到堂堂的花中学神肖辞,竟然整天跟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肖辞痛脚,他眼睛发红,咬牙道:如果真论成绩,你跟地痞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你!江朝没想到自己在肖辞眼里居然是这样,脑子一空,手下就没了把门,一下子把肖辞推到了床上。
肖辞这么一摔,脑子也清醒了,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好像是有些过分了,嘴上却仍不肯服软:你凭什么管我?
我凭什么管你?江朝喘着粗气,双眼血红,就凭他妈六天前,你这条命是老子救的!
老子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现在这条命是老子给的,老子还他妈真就是管到底了!
好、好肖辞听着,身子不住发抖,他猛地冲进厨房,抄起一把削水果的尖刀,指向自己的心脏:你这么想要我这条命,那我还给你总行了吧!
看着灯光下明晃晃的刀尖指向最爱的人心口,江朝一瞬间清醒了,恨不得抽刚刚的自己一巴掌,他声音一下就软了,带着几不可查的颤,别闹,听话啊,乖,把刀扔了,咱不闹了行不行?
江朝小心翼翼地朝肖辞靠近,在肖辞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尖刀,扔得远远的。他不顾肖辞的挣扎,大手将怀中人儿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紧紧地抱着他,不管他怎么闹腾他都不放开他。
肖辞,咱好好的,再也不闹了,行吗?
江朝喘着粗气,竟是隐隐有了怯意,他撕扯开肖辞的衬衣扣子,你去洗澡,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
肖辞不知道是累坏了还是怎么地,没再反抗,由着江朝把他带进了浴室。
温水淋湿头发的时候,肖辞眼底一片迷茫,身上还带着酒气,看样子是又醉又累,脑子不大清醒。
肖辞此刻坐在浴缸里,下面搭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江朝一点也不敢看他,把淋浴喷头递给他:给,拿着,自己洗。
肖辞不接。
江朝万般无奈,开口道:你是不是嫌我打了那个黄毛?
肖辞不出声。
江朝自顾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跟他呆着一定比跟我呆在一起爽对不对?他伸手揉了揉肖辞润湿的头发,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黄毛那种人就像手机游戏,跟他相处是很快乐。但长时间呆在一起,就只会害了你。你是聪明人,这一点,应该能想明白吧?
肖辞的脑袋低了低,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困得睡着了,所以脑袋才耷拉到了胸前。
江朝见不是时候,便不再跟他将大道理。想着不能让他这样脏着睡觉,只得自己上手,给他打香皂。肖辞的皮肤就好像是水做的,江朝指尖一触,就微微漾出粉红。搞得江朝都不敢下手了。
江朝蹲下身,压住砰砰狂跳的心脏,他拍拍肖辞的脸,尽量平稳自己的气息道:小川仔,别睡,小川仔。
肖辞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还能坚持吗?江朝大手捧着肖辞的小脸蛋。
肖辞又嗯了声,脑袋继续往下耷拉。
江朝把淋浴喷头递到他手里,像教小孩那样引导他:来,试试看,能不能自己洗。
肖辞便扬起淋浴喷头,冲了冲身子。
也只能这样了,江朝心想,由着肖辞在里面半梦半醒地慢慢洗澡,自己则关上门退了出去。
江朝打开衣帽间的灯,眼前的房间宽敞,光线柔和。地上铺着绣工繁复的白色羊绒地毯,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沙发床,两侧墙上镶满了衣柜。右手边的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挂满了上衣,各色各牌的T恤、卫衣、运动衫应有尽有。左手边的衣柜里则是裤子和鞋。衣柜内置明亮的白炽灯,能照亮衣柜的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任何藏污纳垢之地。正对门的这面墙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广州城寂静的夜,贴近还能隐隐听到珠江水的澎湃。
每个星期都会有管家定期来为他的衣帽间添置新衣,这些新衣绝大多数都是国际时装周上最新发布的一线品牌,从设计,到面料,都完美舒适到无可挑剔。这样的衣服,价格自然不菲,随便一双袜子,一条内裤,都至少是千元往上。
江朝身材比例极好,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男模一样的效果。但他其实对这些衣服不太感冒,基本上每天起床都是随便挑身顺眼的穿上。穿上一天,不舒服的话就直接扔掉。舒服的话,会把衣服放在一个地方。管家会帮他洗净吹干,方面他下次再穿。
江朝穿衣服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管家添置新衣的速度。这就导致这些衣柜里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新的,江朝一次也没有穿过。甚至有些他连见都没见过。可惜,徒有这么多的衣服,却都是按照他的尺码量身定做的。这就导致他为肖辞找衣服时,压根找不到合身的。
他只能去翻旧衣柜,找出自己两年前的衣服。
这里面的衣服都是他格外喜欢的,特意叮嘱管家不许丢掉,因此才免遭毒手。看得出来,管家还是用心的。这些旧衣服他两年没碰,却仍旧没有一丝的灰尘。所有的衣服都干净如新,甚至洒满了阳光的味道。
江朝只要一想到,这些衣服曾经流淌过自己的汗水,陪伴过自己的睡眠,现在又要穿到肖辞身上去了,他就隐隐激动。
自己两年前的衣服给肖辞穿应该正好合适。柜子里面有好几身衣服,他把它们整理出来,打算全部送给肖辞。
今天该让肖辞穿着那件衣服睡觉呢?江朝托着下巴思考,最后在那几身衣服里挑出了一件蓝色的小背心,和一条弹性极强,紧绷绷的粉色泳裤。
这两件衣服他自然不可能穿过,因此说是旧衣服,其实就是全新的。也不知是那个管家一时脑抽,连这种衣服都敢塞给他。不过,倒也误打误撞,成就了他的好事。
江朝拿着衣服走进浴室,肖辞这会儿已经靠着浴缸的边沿睡着了,淋浴喷头就被甩在外面,哗哗地往外喷水,蛇一样在光滑的地板上扭动着。
江朝叹了口气,自打他认识肖辞那天起,就没见肖辞这么不靠谱过。连自己给自己洗澡都做不好,唉,小孩一样
江朝试着自己给肖辞洗,可是他只要一触碰到肖辞的皮肤,浑身的热血就直冲脑瓜顶,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其分开长驱直入。偏偏肖辞好几天不洗澡了,身上是真的脏,就这样脏着去睡觉怎么都说不过去。江朝是实在没办法了,最后给自己戴了一副墨镜,手上也戴了橡胶手套。这才算稍稍好了些,敢给肖辞擦身子了。
尽管如此,可橡胶面料擦过肖辞皮肤时发出的湿巴声,还是让江朝膨胀到难以言喻。
千辛万苦总算给肖辞洗完了澡,江朝用大浴巾一裹,把人身上擦了个干净。这下,肖辞就像是腾腾热气中刚蒸好的鸡蛋一样,浑身又白又软,再也没有之前的颓废之气了。
江朝满意极了。
其实再给肖辞裹上一身干燥浴巾,就可以把人送去睡觉了。但江朝想了想,如果肖辞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的话,一定会很生气。想通这一点之后,江朝就快快乐乐地给肖辞穿上了自己的蓝色小背心和粉色紧身泳裤。许是那泳裤太紧了,穿的时候,肖辞倚在江朝肩头,不舒服地哼哼了好几声。江朝选择性失聪,权当听不见,完全无视了肖辞的反抗。
说实话,穿好以后,看着勾勒出的硕大轮廓,江朝心里还是暗暗吃惊的。半年不见,这小子长大了这么多呀,也难怪穿的时候会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也好,江朝心里阴暗地想,就当是给这臭小子的一点儿惩罚好了。
江朝一把将肖辞扛在肩上,扛着往卧室走。一边走,隆起的弹性面料便一边摩擦他的小腹,又让江朝一阵心惊。
靠,这小子,是真的长大了啊
他明明记得,大半年以前,还不是很大的啊
把肖辞扶到卧室大床上,安置好以后,江朝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但他浑身热血沸腾,睡意全无。便趁着这个功夫,去处理肖辞的脏衣服,也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一件件翻着肖辞的脏衣服,翻着翻着就有点生气,他不让肖辞抽烟,可这臭小子到底还是没听他的话。T恤上的烟味冲得都快熏眼睛了,裤子也仿佛是在酒里泡过一样,至于内裤
内裤
江朝翻着肖辞白色的内裤,翻着翻着,心里那种压抑许久的东西就上来了。
他喉结上下抖了一下,明知不会有人,可还是做贼一样环顾四周。之后他溜回卧室,看到肖辞睡得不省人事。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砰砰狂跳了起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兴奋感涌上心头,他躲进浴室,死死锁住门,耳边嗡嗡地响,干了一件不管多少年后回想起来依旧羞耻到头皮发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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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寒雨秋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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