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里永远不缺乏争权夺利,而他刚好是权力争夺下的牺牲品。想起他那个满腹珠玑却懦弱到连亲生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 他就忍不住捂着心脏笑得很疯狂。
他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自己穿的是裙子,为什么管家称呼他小姐, 为什么父亲总是抱着弟弟或妹妹温和的讲着一天的趣事却从来不把他看在眼中。
没有人护着的小孩总是很容易被人找到机会伤害,他知道那些乖巧的弟弟妹妹们从来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天真无害。他冷眼看着恶作剧的妹妹把他推下了台阶,眼中不悲不喜。
倒地的那一刻他似乎突然明白了, 有些人无论你表现得多好都不会喜欢你。
温热的液体从额边流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听到动静的侍女从一旁赶来皱着眉头数落他的不小心,而楼上的异母弟弟妹妹们则嬉笑着一哄而散。
之后他因养伤很少出房门,而他们也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找他的麻烦, 直到那年父亲最喜爱的小儿子炀的生日,他作为长姐到场。
那一年宴会的觥筹交错中,秋野希嚣张的闯进他的视线里,大人们看着无理取闹的他很是头疼,作为好姐姐的他难免的要上前牵走这孩子。
彼时年幼的秋野希一言不发的,撅着嘴站在一堆破碎的酒杯旁,他澄澈的眼中泛起微波,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一样。这样做了坏事还无理取闹的大少爷让他很是头疼,可再头疼他也要硬着头皮把他领走。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小小的秋野希只是看了他一眼,自己转身走了。那样的眼睛和曾经的他何其相似,一瞬间,他竟不忍看着他落寞的离开。
随着年复一年的长大,他看着野希收敛了所有的黑暗情绪成了最好的医师,看着自己也在缓慢改变,容貌气质变得越发的温和,待人接物也越发的出色了,然而正因为如此他心中的魔,也藏得越发的深了。
加入恶魔岭的最初是无奈,谁让这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呢,沐家没有不优秀的子女。
谁能想到真正的Devil club是一只沉睡的幼虎,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光彩夺目的猫,它抓住每一个机会成长,只待有一天咆哮深林。
这样的一个地方无疑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毕竟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在明面上处理,这样的时候他总是自告奋勇的接下任务。
他喜欢刀与血,每当要动手的时候他总是毫无顾忌,那种不将生与死放在眼中的热血快感让他迷恋不已。想到那些绝望又仇恨的目光,他的唇总是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嗜血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骨骼破裂的声音,鲜血弥散的气味更动人呢。
也许,他的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时间对于他来说一如既往的无聊,司寇翊银不知何时开始关注一个小姑娘,这让他忍不住猜想司寇家是不是将有喜事了,所以在野希强烈反对的时候他并未出声。
三月阴霾的天空总有厚厚的云朵和一种肆意漫延的冷,阳光明媚却不温暖,他在街角遇到了资料上的人,她站在路旁安静的闭着嘴巴仰望天空,心中不知道想着以后还是以前。
那一瞬,他纷乱的世界忽然宁静下来,或许她的到来不一定是坏事。
那时候他想,或许,可以做个伙伴。
城堡中,很安静。
司寇翊银拉过窗帘,往回走。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轮廓显得孤清神秘,冰冷的镜片反射出了淡光。
有人和他说过,如果闭着眼睛,看哪里都是黑暗。
那时候,他是什么反应的呢?
给了那家伙一个修罗的警告,不过,不巧的是,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他的警告,自然也没什么用了。
想到那个丫头,司寇翊银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秦瑾那么有趣的人,虽然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淡然模样,但是他知道,那是因为懒。
零星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对方是个
他从未见过的,非常有趣的人呢。
翻开陈旧的书页,里面夹着一张老旧的全家福。
他的父亲终身追求滔天权势,在日渐冰冷的家中他只有不停的学习,因为只要稍微一放松就有可能被族中的兄弟姐妹赶上,这种随时会被替代的紧迫感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初次见面时因她怜悯的目光,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那时他依旧戴着无可挑剔的微笑面具瞧着她,脑中却已经转过了千万遍,每一个计划都足以让他达到目的。可是当他看到她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很幼稚,居然为了个毫不相关的人动了怒气,这太不符合他利益至上的美学了。
发现安看向秦瑾时的目光候,他惊讶了一瞬,那里面都是执拗的亮光,尽是霸道的色泽。犹记得当初初见之时,他的周身被黑暗包裹,围绕着不详的厄运气息,整个人毫无生气。
那时候的他想,这个女孩或许有点利用价值。
再后来,成员们一点一点的改变着,死水一般的恶魔岭忽然变得有趣起来。
骄傲偏执又奇谲随性的秋野希开始好奇,像猫一样狡黠的探索着对方的领地,遇事时总是暴躁别扭的维护着。
温柔的曲寻溟孤寂了那么久,那时他张着迷茫的眼睛,眉眼中抹不去的孤寂落寞在看见秦瑾时似乎淡了几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出现时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跟随。
--
第174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