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轻轻拍了拍桌子，两个人的尸体仿佛有黑洞般将两人的魂魄吞噬了进去，再次回到身体，他们又有了那真实的感觉，只是刚刚那虚无缥缈的赶紧还在他们心中，他们知道。
    他们是真的死了。
    眼瞳中都透露着几分害怕，他们是黑魂的金牌杀手，心理素质过人，但那是活着的心理素质。现在知道自己死了，还知道地府的十八层地狱，死后还要受折磨，心里面能不害怕吗？
    更何况，莫凡旁边就站着一个把脑袋都拿下来的长孙香凝，合理的东西他们怎么都不会怕，可这些超自然的事情，就算他们是金牌杀手也会恐惧。
    外面的李云早已吓的额头上冷汗狂流，紧咬着牙关看着里面的一切动静。尽管现在他已经觉得头昏脑涨，这些出现的东西让他心里承受极大，但他依旧尽职尽着，坚守在这里。
    莫凡也不想再跟他们多浪费时间，开口问道：“你们应该相信了吧，那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到底陪不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话，我就直接送你们回地府了，去到阎罗王那里的时候，我估计你们最低也要去八层地狱。”
    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家伙，如果他们真不打算开口的话，莫凡说再多也无用，所以只问这最后一次，如果他们还是不配合，莫凡只能送他们回地府，之后再找办法了。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长发男子眼神中闪烁着不甘，没想到他在这个年龄就已经死了，死后还要去十八层地狱受折磨，这一切都让他心中不平。
    瞥了眼前面的莫凡，又看了看旁边的牛头马面，双拳微微握了起来，下一秒竟是突然爆发，直接朝门口那边跑过去，牛头马面见状，正打算直接动手，却被两张咒符给挡住，佛光散发，他们怎么都挣脱不开。
    牛头马面愤怒的目光看向莫凡，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莫凡缓缓起身，往长发男子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同时挥手用佛力把短发男子给抓了过来，淡淡道：“两个人只需要留下一个就够了，跑的那一个，就让他看看下场如何吧。”
    最后那段话显然是给短发男子说的，莫凡说话还冰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便迈步冲了过去。李云发现长发男子冲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尽管知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但还是掏枪，对准他的脑门“碰碰”就是两枪！
    “噗嗤！”
    鲜血绽放，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头颅，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疯狂的冲了过来，一把甩开李云后，惊恐的跑了出去，摸了摸自己那已经爆开花的脑袋，低喃道：“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也不要去地狱！”
    说着，那速度更快几分，冲向警局外面，莫凡紧跟其后，手中捏着短发男子，一路追到门口时，长发男子转头看着莫凡，那还残留的嘴角抽搐几分咆哮道：“我就算死了又怎么样？你把我带回来，不是给我机会跑吗？”
    莫凡站在原地，缓缓摇了摇头，短发男子心中只觉得怪异无比，不论是莫凡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是他的动作，都让短发男子觉得不简单，绝对有问题。
    长发男子看到莫凡摇头，心中更是愤怒，猛地一脚塌了出去。
    “啊！！”
    一步踏出的瞬间，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就好像将他直接燃烧了一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短发男子明确的看到他的身体在抽搐中迅速消失，速度非常快，不过短短几秒就化作一阵灰飞，只留下一具尸体倒在门口。
    短发男子瞳孔猛然一缩，眼瞳中露出了浓浓的恐惧，胆已经被彻底吓破，扭头对莫凡惊恐道：“他怎么了？”
    莫凡对那具尸体微微摇了摇头，冷着脸转身，往审讯室走去的同时淡漠道。
    “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这八个字好似恶魔的低语般彻底击破了短发男子的心里防线，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魂飞魄散，那就是说他连转世投胎都不行？
    而且在他魂飞魄散之前，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明显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那份痛苦绝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到底是什么。
    未知的恐惧让他再也不敢生出任何质疑，对莫凡只有浓浓的恐惧和不敢相信，莫凡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些？
    莫凡把短发男子带回了审讯室，长孙香凝之所以可以在阳光下出现，并且不会灰飞烟灭，其一是她本身的强大，她身上的怨念之深，就算外面阳气再足，也决不能直接把她杀死。
    更何况，她真正的形态在莫凡的法器之中，只要法器不灭，站在阳光下顶多只是力量被削弱罢了。反观刚刚那长发男子，生前的确强大，但死后的力量微不足道，阳光中充斥着极浓的阳气，瞬间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莫凡看着坐在对面，吓得身体忍不住抖动的短发男子，淡淡道：“如果你也不想配合的话，就自己出去好了，我也懒得再送你回地府。”
    “比起十八层地狱来说，直接出去魂飞魄散，或许是要好一些。”
    莫凡的话让他冷汗狂冒，长孙香凝化作一道红光回到莫凡体内，在这之前说了句：“你还不如配合他，起码在地狱里不会待太长的时间，也算给自积累点阴德吧。”
    外面的李云扭头看了眼那边的尸体，心情复杂无法描述，莫凡看着那短发男子，再次开口问道：“你合作还是不合作？”
    短发男子身体一颤，现在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要么是滚回地狱忍受十八层地狱的痛苦，要么是直接出去魂飞魄散，还有一条就是配合莫凡，减轻在地狱的痛苦。
    “你真的能让我在地狱里减刑吗。”短发男子问道，声音都在微微打颤，作为一个正常人，刚刚发生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吓破他的胆了。
    子弹都把脑袋打穿了好几个孔，人不但没死，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