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才只是精神耗损太多，并无大碍，睡一天就会苏醒过来。
    莫凡看着女鬼，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不是在帮我吗，为什么突然害人了。”
    莫凡实在不解，本来他对这个鬼还很有好感，可现在她做的事情却让莫凡不明白。
    孙乐池闻言顺着莫凡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女鬼只有莫凡一个人能看到一样。
    女鬼闻言，似乎是很不想跟莫凡说话，但是看到莫凡手里边亮起的金光，咬了咬牙说：“你如果不打我的话，我才懒得发泄呢。”
    莫凡一听，那脸就尴尬下来了，而她说的话孙乐池也能听到，一时间哪里听不出这女鬼是在生莫凡的气，干咳了两声表示自己什么也听不到。
    “我那是被你吓的啊。”莫凡苦笑着。
    “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看到我了就直接打鬼啊。”
    “本来我怨念就深，你还这么对我，我……”
    那女鬼说着，整个人身上立马涌出来一团黑气，那就是怨念！
    莫凡一看她要激动起来了，赶紧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激动，好好跟我说说。”
    听到这句话，女鬼才缓缓平静下来，看到她怨气下去了，莫凡这才松了口气。
    “我是唐朝人，叫长孙香凝，和你们隔了一千三百多年了。”
    “我当年本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子女，但却因为相貌出众被挑去皇宫做了侍女。”
    “在这份打压之下，我逐渐想脱离这些，我被挑去选妃了，而且顺利成为了贵人。”
    “后来，我逐渐得到皇上宠爱，从贵人变成了嫔妃，本来很高兴的，自己离回家不远了，但这种喜悦却很快被禁足所冲淡。”
    “偌大的后宫内住着上千佳丽，而我们所服侍的都是一个人，并且一生中很难有机会离开皇宫，那些被皇上冷落之人更是一辈子都无法离开。”
    “我不想继续待在皇宫，我想回家看亲人，所以我努力得到皇上宠爱，当时太子也看上了我，让我跟了他。”
    说到这里，长孙香凝突然犹豫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些该不该跟莫凡说，跟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想起自己当年的冤情，她就想把这一切的事实给吐出来，尤其是史记上居然记载她为难产而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让她怨念加深的因素。
    “我当然不会跟太子走，我要离开皇宫，我要回去过普通的生活，可是这太难了。”
    “随着我得到皇上的宠爱，其他嫔妃和更上品的妃子们视我如仇敌，太子也因为我拒绝他而百般刁难我。”
    “我所受的苦你无法想象，到我被害死的时候，记载上所写我是难产而死，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说到这里，长孙香凝突然又激动起来，莫凡见状赶紧说：“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别……”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是被皇后给害死的，因为我连续得到皇上的宠爱，并且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她怕自己失宠就在我生孩子的时候给我下毒！”
    “这毒会让我慢慢死亡，肚子里的孩子首先死去，当我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时，已经万念俱灰，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更可恨的是，这种毒会让我的身体出现假死现象，当他们把我埋葬时，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逐渐溃烂，最后含恨而死。”
    “我死后化作恶鬼，本来要找她们复仇，找所有迫害过我的人复仇，但无奈她们找了高人，把我永远封在画里。”
    “你让我忘记这些仇恨，怎么可能！”
    莫凡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她的，谁想居然直接戳到她的痛处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孙香凝见莫凡不说话，自己也不想再说下去。
    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僵硬了下来，此刻的莫凡心中才是惊讶，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当年的一位妃子，而且还是差点登上皇后之位的妃子。
    古代女子很难怀孕，不知道是男人的问题还是女人的，而皇后只有一个。
    但她说了，是皇后迫害的她，有了孩子的妃子即便当不上皇后，也一定会成为贵妃、淑妃、德妃和贤妃中的一类。
    因为古代女子难孕，所以每一个怀上孩子的妃子都会直接晋升，到时候长孙香凝也就有了外出的权利，她想要的一直都是这个吧。
    皇帝的女人并不是他自愿有那么多，而是规矩，皇后一个，后面还有许多品级，加起来八十一位，合成八十一御妻，可她说的却是有上千佳丽。
    这古代的种种都是按照记录上来的，真正咋样也不知道。
    难怪长孙香凝会有这么深的怨念，仅仅是为了一个外出的权利往上爬，最后却被迫害，看着自己的身躯溃烂的不成模样，这皇后还真是够狠心。
    而她之后被封在画内，怨念无法释放，一直到现在一千三百多年，怨念日渐浓重，不消除根本没办法去投胎。
    心中微微叹了声，古时候受害的人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跟在我身边帮我？”莫凡最不解的是这个事情，她怨念如此之深，为什么要帮自己？
    长孙香凝闻言，突然间居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看的莫凡那心中一紧。
    “我这些年被放在国色城，吸取了不少灵气，能从画里面出来。”
    “你和我当年喜欢的人很像，而且可能因为你是道士的原因，在你身边怨念会消散。”
    “这些年仇恨驱使着我害了不少人，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只有在你身边才会减轻甚至消除。”
    莫凡听到这话，整个人尴尬了起来，这算不算是跨越千年的爱？
    当年喜欢的人，隔了一千三百多年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个长孙香凝还真是深情女子。
    可他并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那你这意思是……”莫凡有些试探性的说了句。
    长孙香凝撅了噘嘴说：“你想让我去害人吗？”
    莫凡一时间哑口无言，看来是没办法了，而孙乐池见到这一幕，则是尴尬的把头扭开，轻声咳嗽来增强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