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说过,自己在学校里考了好成绩,可回到家里别的小朋友都有表扬,唯独他没有,常常觉得很羡慕。
童隽当时说,以后原拓每次在外面表现好了,回家来自己都会给奖励。当时一句玩笑话听了就算了,原拓没想到他还记得。
真是栽了。
他这一辈子,什么委屈辛苦都扛的下,只怕这致命的温柔。
原拓蓦地靠近,吻上了童隽的唇,童隽被他撞的向后微仰,原拓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另一手抽出来,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扣。
童隽听见他似乎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是真想送你回家的。
哎,我说你啊。两人吻了一会,童隽握住原拓的手,让我说句话!
原拓的手指在他最后一颗上衣扣子上僵住,顿了一会,还是不情愿地挪开。
他放开童隽,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声音中还带着沙哑:什么?
童隽将手在两人中间举起来:你真的只需要奖励一句话就满足了吗?我还等着你表达不满然后送点别的呢。看。
一枚玉质的平安扣从他的指间滑落下来,是白与红相混的玉色,有点像秋日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被黑色的丝线扯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童隽说:你上次送我那个观音,其实是裴家留着给孙辈保平安戴的吧?我这个是从庙里弄出来的,你也拿着,不戴的话平时放车上也行,图个安稳。
原拓将平安扣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了,送到唇边亲了一下,道:谢谢。
不用谢。
童隽说完,整理着衣服就要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道:既然拿了奖励,就要好好干活,现在送我回家吧。
原拓一愣,见童隽要走,连忙抓住他的手:不是,你等会。
这阵子他们每天用一个浴室,上下铺睡觉,原拓早上下床都能看见童隽静静安睡的样子,偏偏没办法亲热,简直就像经历一种刑罚。
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独处了,童隽还故意在这里逗他,弄得原拓又上火又好笑。
他抱住童隽,一把将他揽回到了床上,圈在床头。
他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童隽的腰后,在他眉心轻轻拍了一下,气笑道:你这坏小子,故意的是吧?那我还天天盯着郑安秋呢,这个工作量怎么算?
童隽感到原拓的手顺着自己的脊柱一直往下,已经到了尾椎的位置,带起一股酥痒的感觉,结果偏偏到了这时候,他被郑安秋这三个字分散了注意力。
前几天枪子那边给的消息,说是最近美术学校有一个进修活动,郑安秋以及他们学校的另外两名教师共同动身去了西南地区采风。
因为他不在s市,反倒被盯的更紧了。原拓又找人一路跟进郑安秋的行程,同时,枪子那边也继续关注郑安秋那家新公司的进出货量和资金流动监视。
但一通调查下来,除了公司用劣质材料生产山寨产品这一点挺上不得台面之外,郑安秋再也没半点把柄可以被抓出来,几乎让人觉得这家伙就单纯的想要开发一笔生意赚点钱而已了。
他这个人实在又狡猾又危险,足以打消所有的激情。
童隽听到原拓这么一说,还以为他要爆什么猛料,严肃起来,抓住原拓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下子坐起身,额头差点撞到原拓的下巴。
童隽道:郑安秋怎么了?先说,说完了再干别的。
原拓:
童隽太能折磨人了,他都快疯了。
童隽上衣的衣扣刚才就都已经被原拓给解开了,此时露出线条完美流畅的胸膛和腹肌。
他半靠在床头上,仰起头来跟自己说话,脖颈修长,脸上映着灯光,简直像是一幅画。
可是长得漂亮的人都比较残忍,从刚才开始,原拓已经被连续推开三次了。这一次只差半毫米就要得逞,居然还要被他拦住。
他忍无可忍,捧着童隽的脸,一字一字地告诉他:郑安秋的工厂又被人追加了一笔投资,表面上看没有半点问题,内情说来话长,我现在不想说。除此之外,郑安秋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很正常,很老实。
童隽:那
没有那了!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好好盯着他的!原拓大声而暴躁地说,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了,现在先干正事吧!
童隽:
他想说你觉得这个才是正事?话没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了。
最后一句。童隽挣扎着说,今晚还回s市吗?
一会回。原拓哄他,一会完事了就回。
算来两人从元旦之后就没有亲近过,他大概也是憋了很久,憋坏了的原拓真的很能折腾人。
童隽在忍不住眼泪留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个他小学就应该知道的道理。
任何作业和任务都不要攒到一起,等快要解决不完了再做,一天干一点,才会比较轻松!
现在就是补作业的下场。
原拓的动作几乎让童隽有种自己正在被他劈成两半的错觉,每次他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却又能被对方强迫着,带上一层更高的巅峰。
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无力地垂在床边,像是实在不堪忍受这反复的折磨,指尖蜷紧,又无力地展开,很快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红色的平安扣从白玉般的肌肤上滑下去,留下一道艳丽的光影。
第82章
原拓这个大骗子, 从他开始就注定没有一会就完事的道理,两人当天没有来得及赶回s市,直到第二天过了中午才上车。
童隽昏昏欲睡地坐在驾驶座山打呵欠, 原拓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童隽的头发, 将一顶鸭舌帽给他戴上, 帽檐压低,挡住外面的光线。
我那会说又有人给郑安秋的公司追加了一笔投资,这人表面上看是个归国华侨,没什么问题的, 但经过调查, 他这笔资金,是李欣丽的哥哥打过去的。
原拓提上裤子才肯交换情报:就是这事。
童隽问:多少钱?
五千万。
五千万,按照李欣丽现在的情况,不是一个小数。而且就算她拿得出来,为什么会给郑安秋,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童隽道:我一直挺奇怪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郑安秋手里肯定有李欣丽的把柄, 但要说是诬陷原阿姨的那件事,似乎又不太够分量。
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原笑娟已经去世了, 她当年有没有跟其他人感情过界,原本就是很模糊的一个说辞, 更没办法拿出具体证据来。
郑安秋总不可能自己跑去跟裴洋说,他故意接近原笑娟是受了李欣丽的指使演戏,那裴洋第一个要撕了的人只会是他,拿这件事威胁李欣丽,未免太蠢了, 不像郑安秋的风格。
这人就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鱼,看着满身都是鳞片,想动手抓的时候,却半点破绽都找不到,他不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原拓道:邵阿姨跟他最近的关系怎么样?
童隽耸耸肩:挺好。
他给邵玉琳那边打过一次电话,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番,两人的夫妻关系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自从上次星辰杯的事情过去之后,母子两人的关系也很尴尬,更深入的话童隽也没的说了。
这样的平静,更像是猎豹捕猎之前的蓄势待发,只能说明,郑安秋要不就是没问题,要不就是正在等待着某个时机,再做点什么。
童隽逗原拓玩大劲了,晚上被收拾的没睡好,想着这么费脑子的东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原拓腾出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睛上,温和道:快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你也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吧原小拓。
童隽伸了个懒腰,身子后靠,闭上了眼睛:等我回家把什么都告诉我爸和我哥,你死定了!
原拓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童隽哼了一声,抬起有些酸痛的胳膊,拉了下帽檐。
晚上到家吃饭的时候,童隽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件事,问童海生和童磊,最近有没有被邵玉琳那边联系过。
童磊听到母亲的名字就发出冷笑,说道:没有,我不轻易接不熟的人电话。
自从上次星辰杯那件事之后,他也算是对这个母亲彻底寒心了。
他从小没跟着邵玉琳,两人之间的关系冷淡点,童磊虽然觉得别扭,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童隽是跟着母亲长大的,邵玉琳都可以这样做,他只觉得这女人无可救药,心疼弟弟之余,连声妈都不太想叫。
童海生的语气也不好:她又找你了?
童隽道:没有。我就是听原拓提了一句,说是她和郑叔叔最近好像在做什么生意,我怕他们经济上周转不开,找你们借钱。
童磊道:她应该不会找我,我是咱们家最不待见她的人,借也不给,她自己心里肯定清楚。
童海生沉吟了一会,倒依稀记得秘书好像跟自己说过,邵玉琳来过公司一趟,但他早就特别叮嘱过不见这个人,因此被保安挡了。
他对邵玉琳极其不满,但也不愿意在两个孩子面前表现的多么讨厌他们的母亲,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应该也没来找过我。
想了想,童海生又叮嘱道:隽隽,要是你妈妈跟你提什么要求,你就告诉爸爸,我会考虑,不要自己做决定,知道吗?
童隽知道父亲这么说是照顾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以前一直防备父亲依赖母亲,童海生怕童隽对邵玉琳还有感情,直接拒绝邵玉琳的要求会让他难过。
童隽也是担心这一点,毕竟原着中童家因为邵玉琳而破产的剧情他还记得。
童隽闻言道:我也不会答应她。原拓说她跟郑叔叔做的也未必是什么正经生意,咱们不掺和这事。
童磊往童隽碗里扔了个丸子,奇怪道:呦,我们家二少爷开窍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郑安秋了吗?抱着他大腿都不愿意松开,怎么现在态度变得这么大。
他开了这句玩笑,想了想觉得不对味,脸色又一变:是不是他也跟着妈做了什么,欺负你来着?
童磊说的都应该是属于原主的经历,童隽自己对郑安秋是很无感的,他正要说没有啊,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几个陌生的画面。
好像他小的时候真的见过郑安秋,对方笑着抱起他,将他扛在肩头逗弄。
自己那个时候有多大?好像是三四岁的年纪,或者更大一点,跟郑安秋玩的很开心。
后来好像是爸爸过来了,又好像不是同一个场景,童海生面色铁青地将他抢过来,抱着大步离开。
这不可能是属于原主,应该是童隽自己的记忆,可是在此之前,他竟然全然没有印象。
如果是现实世界中他的三四岁,那么父母从来没有离过婚,时间节点也没到邵玉琳出车祸死亡的时候,所以为什么会出现郑安秋这个人,还抱过他?
这些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为什么他会到了现在才突然记起了这样的一幕?
隽隽,隽隽?
童磊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了童隽那么大的反应,见他脸色不好,神情恍惚,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筷子,揽住童隽的肩膀:怎么了,想什么呢?
他就是全家的中心,眼看童隽神色有异,童海生也紧张地站起身来。
童隽回过神来,道:没事,爸你坐。就是哥刚才提到了郑叔叔,我就也很奇怪,过去明明挺依赖他的,他也一直对我挺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那么亲近他了。
童磊道:在想这个啊,你吓我一跳。
他松开童隽,一边示意他吃饭,一边道:可能就是第六感吧。反正我就不喜欢这个人,也说不上来哪里讨厌,大概笑的挺假?
童隽道:是吧。没事,反正咱们仨都离他们远点就对了。
童海生心里有些忧伤。
小的时候童隽特别喜欢郑安秋,自己这个当爹的偶尔能偷偷摸摸地去看看小儿子,还被他又哭又闹的抗拒,连摸一下头都不行,只能看着郑安秋柔声细语地哄着童隽,把他抱走。
现在童隽这么懂事,对他这么好,童海生本来幸福感爆棚,但听到他一口一个原拓说,又忍不住闹心。
他家这个傻兔崽子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童海生尽全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和原拓平时经常说家里的事吗?
童磊心脏一突。
童隽道:想起来就说说,关系好。
看着童隽好像还傻乎乎的没有半点紧迫感,倒把童磊给急坏了,仿佛那个找了男人的是他自己,生怕被老爹看出端倪。
童磊连忙帮着傻弟弟找补,也好像随口一说的那样,道:正常,我跟我铁哥们也净说点心事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成功,不刻意,又能不造成父亲对弟弟的疑心,可没想到说完后,童海生和童隽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
这眼神简直让童磊觉得自己刚才出了个柜:你们干嘛?
童海生道:你什么铁哥们,我怎么不知道?
童磊道:就赵睿,你见过的。
童海生想想,这个赵睿是童磊高中同学,都结婚生子了,放下心来:他呀。
童磊道:嗯,就是他。关系好嘛。经常一块玩,所以什么都说。
童海生稍微放了一点心,片刻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那么安稳。
感情培养就是从相互吐露心事开始的呀。
他可算是被童隽吓怕了,一个狠不下心管教,要是老大也来这么一出,老父亲半条命就该被折腾没了。
童海生又旁敲侧击地说:人家赵睿不是都结婚了吗?你也要注意分寸,少去打扰人家,知道吗?
童磊:哦。
是他最近收到那些邮件所以太敏感了吗?爸为什么把他说的跟个小三似的。
还是说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意识到,其实自己长了一张容易被当成小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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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偏执主角后[穿书]——醉又何妨(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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