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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偏执主角后[穿书]——醉又何妨(78)

    两人中间仿佛有什么硬邦邦地硌在那里,原拓在兜里一掏,随手将两样东西拿出来扔在一边。
    童隽百忙之中余光一瞥,竟然是安/全/套和药膏。
    他怔了下,猛地明白过来,原来原拓根本就不是不想,他刚才忍着冲动跑出去,竟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童隽可完全没有想到做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必需品,他单觉得自己不是女生,又不会怀孕就完了。
    结果原拓这厮想的还挺周到,还挺懂。
    原拓本来也不懂,但是看了那么多教育片,最起码这个是学到了系统的片子都比较暗黑,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哭声和惨叫。
    怕伤着你。原拓微微喘着气说,疼就和我说。
    在这一片东西不好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出去跑这一圈,非但没有让自己稍稍冷静,那把火反倒因为时间的拉长越来越急躁,几乎觉得快要疯了。
    原拓几乎把童隽整个人抱坐进他的怀里,手摸索着探进衣服,沿着对方单薄而紧绷的脊背滑下去,感受到分明的骨头,与触感细腻的皮肤。
    两人倒在充足了气的睡袋上面。
    那种与爱人彻底结合的感觉幸福无比,心理生理都给人以最为充分的满足感,原拓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什么所谓的技巧参考都是虚的,他只知道想要拥有的人就在这里,心脏狂跳,动作生涩慌乱又霸道。
    以前受到父亲的影响,原拓曾经对欲望与感情本能地厌恶,认为屈服于欲望的人都很没出息,对此嗤之以鼻。
    但眼下他才深深意识到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并觉得能有这一刻,自己就算是死了,都心甘情愿。
    随着原拓的举动,童隽秀气的眉头骤然蹙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手痉挛般地抓紧衣服,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穿透,下一秒就要撑不住了。
    原拓不由心疼,捧住童隽的脸,擦去上面的汗珠与泪水。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却还是停下来,一遍遍呢喃着我爱你,安抚童隽的紧张。
    童隽满头大汗,缓了一会,说道:没事。
    原拓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到后来逐渐熟练,童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的,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外面兴奋起来领早饭的同学们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眼皮发涩,侧头看见原拓就躺在旁边,一手揽着自己,一手拿着手机。
    童隽道:几点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身上也是,酸疼酸疼的。
    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那种被异物侵入的疼痛与陌生感仿佛还没有消散。
    由于过往独居的那段日子太过寡淡,童隽总是对周围的世界缺乏融入感与真实感。
    但这次,生理上失控又迷乱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难得让他产生了一种我确实在活着,真实地经历痛苦与欢愉的感觉。
    而原拓明显更加难以自控,他就像一根火热的楔子打进身体里,简直是好像要一下一下把童隽钉穿钉死才肯罢休,足足折腾到凌晨。
    原拓摸了摸童隽的头发,柔声道:八点多一点,还早呢,你再睡一会。
    童隽摇摇头,慢吞吞坐起来,原拓就搂着他的腰,拿了瓶水给他喝。
    拓哥。喝完了水,童隽缓过来一点了,诚恳地说:我现在知道你憋了很久了,但你的男朋友是个可消耗品,你可别太造了。
    张小军那句拓哥真是生龙活虎的话实在不是虚言,服了。
    原拓也由他这句话想到了一些什么画面,脸上有点发热,认错的态度也同样诚恳:对不起。
    他摸了下童隽锁骨上的一处红痕,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心里怜惜又愧疚,但又忍不住地往上泛甜。
    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了,这是他留下的痕迹。当然,自己也完完全全地属于童隽。
    原拓道:你现在好一点吗?我刚才查了一下附近的旅馆,带你过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老师那边我来请假。
    他们露营只是为了体验,附近也有让学生们洗澡休息和去卫生间的地方。
    童隽把原拓拿过来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觉得自己像个行动迟缓的老头子:没必要特意去,我就在这边洗就行,你出去吃早饭吧,帮我请个假。
    原拓一点也不想吃早饭,他的精神还处于极端亢奋的状态,好像一只饿了很久之后刚吃了顿饱肉的小狼狗,满足幸福的不行,前前后后围着童隽转,半步也不愿意离开。
    原拓道:我帮你吧,万一你摔了怎么办。
    童隽道:靠,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怎么可能!
    他一挺腰站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童隽:
    最后还是原拓陪着他去了浴室,大早上的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人过来,原拓好不容易忍住了再做点什么的冲动,一块洗完了澡。
    童隽实在是又累又困,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帐篷躺下,原拓出去给他请假拿饭。
    直到原拓离开,被扔在旁边整夜的小刺猬才从一堆换下来的衣服底下委委屈屈地钻了出来,蹭到童隽身边,一副想接近又不愿意接近的样子。
    童隽看见了它,这才想起来,人家原来是准备在自己旁边睡觉的,结果被原拓给直接掀出去了,然后彻底被他们两个人遗忘。
    童隽有点心虚,冲着小刺猬伸手道:对不起,把你忘了,现在要一块睡一会吗?
    小刺猬破天荒地没来他手上趴着,整只刺猬呆呆趴在原地,刺乍着,像是已经石化。
    童隽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小刺猬被童隽戳的向后一缩,紧接着,它好像被瞬间打开了某个开关,突然开始在原地发疯一样的打滚。
    旁边的衣服零食被小刺猬滚的一团乱,袋子稀里哗啦直响,整个小帐篷被它闹的直晃,简直就跟碰瓷撒泼一样。
    童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货色,看的目瞪口呆。
    他试着去摸小刺猬:哎,哎?
    小刺猬使劲一甩,用力滚开,结果没刹住车,骨碌碌一直撞在了帐篷上面,发出啪一声闷响。
    刺猬球被拍成了刺猬饼,傻了。
    童隽:
    刺猬这委屈可是受大了,他有心过去哄,无奈躺下了就实在不愿意起来,便想要不让它发泄一下也好,等原拓回来再捡。
    小刺猬撒蛮受阻,发现自己竟然撞在帐篷上了,更加生气,把原拓换下来的衣服扎满了洞又撕扯了一番之后,好像气死了一样的瘫在地上。
    时间过去大约30秒,小刺猬自己磨蹭着爬起来,一步一挪地重新回到童隽身边,蹭了他一下。
    童隽看着刺猬,刺猬也看着童隽。
    四目相对,它重新趴在童隽的枕边,好好蜷着了。
    童隽:
    这样发疯似的大闹一场,别说是刺猬,他看着都觉得又闹心又累腾,见它懂事的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童隽拍了拍刺猬球,心说又发现这俩的一个共同点能折腾。
    小刺猬没有再继续暴动,童隽刚打算小睡一会,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发现自己手机上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未接来电,昨晚打了一个他没听见,刚才去洗澡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现在已经是第三遍了。
    那就不是打错了,童隽把电话打了回去。
    童少您好,我是陈东阳,这次星辰奖的评委之一。接通电话之后,那边的人这样说。
    童隽对这个人印象不深,一边迅速想着跟对方相关的事,一边笑着说了句您好。
    但接下来,陈东阳说的话就让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去。
    原拓找借口给童隽请了假,又怕发的饭他不爱吃,特意绕远买了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回来。
    他怕童隽已经睡觉了,进帐篷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却发现对方正坐在那里,拿着手机想事。
    枕头边上的小刺猬看见原拓,腾地一下把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吓唬他。
    原拓简直太tm不是人了!
    把它甩开,甩到角落里,叫它整整看了一晚上那种画面!
    还轮不到它!
    粗鲁、野蛮、欺负人!
    小刺猬简直有跟他决一死战的心思,但看看童隽,还是蔫巴巴地收了刺,在原拓脚上撞了一下,表示愤恨。
    原拓顺手把小刺猬拎起来,扔到一个吃空了的饼干杯里面,在童隽身边坐下。
    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
    童隽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甲午》提名了这次的星辰杯,但是我之前没注意,我也评进了目前最受欢迎演员的候选人,目前网络投票的名次暂居第一,很有希望获奖。
    原拓道:说明大家都喜欢你,这是好事呀。
    童隽终于没忍住,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然后星辰杯的评委陈东阳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我妈找到他,想让他帮忙操作,把我顶下去。
    原拓对娱乐圈的弯弯绕绕了解不多,一时没有会意:把你顶下去?是她想故意让你不痛快,还是打算要那个奖?
    童隽言简意赅:她现在糊了,想拿奖,别人不好得罪,就得罪我。
    邵玉琳一定想不到,自己的老粉丝陈东阳,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童隽。
    第74章
    原拓这才明白过来, 虽然活了这些年已经见过很多贱人,但他心疼童隽,被邵玉琳的行为气了个够呛, 怒道:什么人啊!太过分了吧!
    人就是这样,当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很生气时, 如果有个人比你更加生气, 心情就会好上一些。
    童隽看了原拓一眼,无奈地笑了:算了,她就是那么个人。
    他既是对原拓说,也是对自己说:在她心里从来都是她的名誉风光最重要, 我从一出生就应该知道了。不过除此之外, 改不了的还有她实在很天真,很自信。能这样也算是一种福分吧。
    其实邵玉琳的命真的很好,这么多年一直被人宠爱和保护着,美丽的特权在她身上得到了绝对展现。
    也正因为被捧惯了,即使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比从前,还是没有认识到现实, 天真的以为一样礼物再加上她的对粉丝的魅力,就可以让人家去办这么冒险的事。
    她邵玉琳觉得得罪下亲儿子没什么,陈东阳敢吗?
    当初说是她的粉丝, 其中有多少是看在童海生的面子和邵玉琳当时的地位上,别人都知道, 只有邵玉琳自己不知道。
    她喜气洋洋地回了家去,自以为一切妥当,殊不知人家陈东阳转身就打了个电话,直接把自己给卖了。
    原拓牙痒痒,攒了一肚子恶毒的话还没法说出口, 这要不是童隽的亲妈,他还真恨不得也把邵玉琳给揍一顿。
    他问童隽:你打算怎么办?
    童隽道:凉拌呗。她肯定是白折腾了,评奖的事我不插手,选出来谁是谁,我妈那点算盘没人买账,她不会如意的。我是在想郑安秋这个人
    他沉吟道:小拓,你看我想的对不对。像我妈做的这些事情,郑安秋身为她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我妈想的太简单,他一个经营起美术学校的校长,难道也会连这个都不懂?但是他要是懂,又为什么不劝?
    就算不说感情,我妈要到处托人送礼,花的也是他们家的钱,对郑安秋也没有好处啊。
    原拓道:会不会是他劝了,邵阿姨没听?
    童隽道:郑安秋很会说话,他要是劝,我妈多少能听进去一些她不太有主见。
    所以他当初劝邵玉琳买店面,也是哄了哄对方就开始动心了。
    想到这里,童隽忽然道:坏了。
    原拓道:怎么?
    我之前就担心郑安秋会搞什么鬼,特意跟我妈说娱乐圈这边的工作差不多就得了,让她可以投资开店。她当时都差不多答应了。
    童隽低头发着微信: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我得找个私家侦探,查查她和郑安秋最近的资金流向,有没有做过什么。
    这种手段原拓倒是门清:这个一般人干不了,你别临时找了,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把要求告诉他就行。
    原拓把微信名片推送给了童隽,他找的人代号名叫枪子,光听声音像个玩世不恭的小青年,但效率非常高,童隽把要求说了,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回了个ok。
    对于发生的一切,邵玉琳浑然不知,将陈东阳搞定之后,她又联系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人脉。
    同时,邵玉琳还让米航找到工作室刷票,保证她能够跻身到最受欢迎演员的网络投票前几名,这样才可以参加下一个环节。
    多少年都没有这样费劲过了,当一切办妥之后,她简直有种打了场硬仗的感觉。
    星辰杯的前一天晚上,邵玉琳始终有些心神不属,忍不住给陈东阳打了个电话,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开始还可以说只是抱着一些希望,但随着投入越大,对于将这件事扮成的愿望自然就越强烈,因为已经输不起了。
    当晚在睡下之后,邵玉琳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中,她看见了自己两个孩子刚刚出生时的样子;看到自己年轻时光彩照人地走到台上领奖;看到前夫躺在枕畔,睡的正熟;看到她坐在一辆车子的副驾驶上被人带着狂飙了出去,还很小的童隽在后座上吓得直哭
    啊
    车子失控一般地向着前方撞去,有人在耳边大喊妈妈,邵玉琳满头大汗,骇然惊醒!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真丝睡衣被汗水贴在身上,又湿又凉,非常的不舒服。
    身边睡着的人也被她惊醒,跟着起身:玉琳?怎么了?
    邵玉琳急促地呼吸着,死死地瞪大眼睛,用一种不认识似的目光看着跟自己说话的人,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童海生,而是郑安秋。
    她已经跟童海生分开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梦见过他,不知道今天中了什么邪,还能连人都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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