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捏着宁修的手指玩,说:指甲这么长,难怪每次挠我都这么疼。你是猫吗?
林家家长沉默许久,终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咬牙说:你要跟林许儿解除婚约,是因为可可快回来了吗?你想要可可吧?如果我们让可可
林家有点急不可耐了。
顾承泽皱着眉头打断对方,说:林可不是林许儿,他不会让着你们的。
然后又说:就到这里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顾承泽挂断了电话,然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好喝,比秘书做得要好喝。你怎么做到的?要么干脆让你去公司里担个闲职,专门给我泡咖啡?
宁修:
那都是他刚进入社会时做的工作了。
顾承泽也不等他回应,又改了念头:哦,不了。你在家养养猫,种种花,这样就很好。
宁修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说:猫还饿着,我去喂它。
顾承泽说:去吧。
宁修转身,往门外走去。
顾承泽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自己即将因为宁修而受到什么伤害一样。
可是这样一个人,又能做出什么对自己有害的事情呢?
顾承泽想不出任何类似的可能性,凭本能叫住宁修:宁宁。
宁修转头看他,脖颈的弧度特别好看。
宁修有点茫然,用鼻音说:嗯?
顾承泽说:我跟林许儿的婚约解除了。这是为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顾承泽的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种邀功的意思在。
宁修却想起视频里听到的只言片语。
林可快要回来了。
你想要可可吧。
林可回来之后,顾承泽就不会非要续约了吧。
顾承泽甚至不舍得让林家人为难林可一丝一毫。
宁修笑了一下,说:哦。
然后头也不回地喂猫去了。
顾承泽看着宁修单薄的背影,脸色慢慢、慢慢地沉了下来。
晚上的饭局是李总攒的。
李总从宁修那里收了一盆兰花,非常高兴,带回去精心养护了许久。
之前一直忙着与顾氏集团合作的事宜,抽不出时间来处理私事。如今项目已经尘埃落定,李总主动提出,要找宁修吃一顿饭。
顾承泽欣然同意,然后带着宁修赴约。
宁修穿了很正式的衣服,顾承泽本想让宁修换掉,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宁修跟李总之间,还是保持礼貌又生疏的关系比较好。
顾承泽自己却穿了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服,到了日料馆之后,宁修才发现李总也是一样。
倒显得宁修像个异类。
李总看到宁修,立刻笑了起来,说:小宁师父,你来了。
顾承泽挑了挑眉,说:小宁师父?
李总解释:所有种花种得比我好的人,都是我的师父!宁先生比我小,所以是小宁师父。再说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让小宁师父教我一点养兰花的技巧,这个我跟顾总提过了嘛,哈哈。
宁修有点诧异地看着顾承泽,他过来之前完全不知道是这样的场合。
顾承泽揽着宁修的肩膀,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修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从容入座。
小小的四人桌,顾承泽和宁修坐在一边,李总坐在另外一边,宁修的对面。
李总说:这边的日料做得很不错,我很喜欢。不知道顾先生和小宁师父喜不喜欢吃日料?
顾承泽说:还不错。之前带宁宁去日本玩,他为了我专门学了两个月日料,最后还挺像模像样的。好像就是这家店吧?
宁修说:嗯,是的。
李总有点惊讶,说:才两个月就学会了?小宁师父不仅种花很有天赋,没想到在下厨上也这么优秀。
顾承泽这才想起来,宁修似乎是很聪明的那种人,学什么、做什么都很快,偶尔需要他办事情,也都办得干脆牢靠,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他是怎么被养得这么好的?
宁修含蓄地笑了一下。
李总便拉着宁修商业互吹。
顾承泽难得没有主导谈话,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宁修是如何应对李总的。
李总是个行事作风稍显浮夸的中年男人,与人谈话时偶尔会流露出油腻的一面,尤其是夸人的时候。
顾承泽看得出来,李总对宁修很有好感,什么漂亮话都用上了。他不惊讶,他已经见识过李总的风格了。
让他奇怪的是,宁修竟然应对良好。
宁修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与李总商业互吹。明明对李总都不是很了解,却能聊得特别顺畅,让李总数次捧腹。这样很容易让气氛变得猥琐油腻,但宁修将度把握得很好,节奏明快,有来有回。
顾承泽原以为宁修是个小家子气的、拿不出手的男人,现在才发现,宁修或许长袖善舞,很熟悉类似的社交场合了。
宁修是在哪里修炼出来的?
正在顾承泽低头沉思的时候,忽然听见李总说:那些书我都看过了,也请教过老花农,但怎么都种不出小宁师父这样好看。
明明只是在夸花,顾承泽却有一丝不舒服。
宁修还偏偏回答:有的事情书上没写,老花农习以为常,也容易忘记说。过几天我把我总结出来的经验都告诉您,要是花还病着,我可以去您那儿看看。
李总连忙说:谢谢小宁师父。
顾承泽听了一耳朵,宁修和李总刚刚在聊花生病了,李总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求助宁修。
没想到两三句话过去,宁修已经敲定要去李总家里了?
顾承泽放下水杯,说:李总能联系上的花农,哪个不比你有经验?用得着你献殷勤。
宁修脸上的微笑淡了一些,说:是。
李总看了看宁修,又看了看顾承泽,反应过来了,改口说:宁先生,你尝尝这寿司。
又聊了一会儿,话题变到了寿司上。顾承泽说起,宁修有一次给他做寿司,朋友们都赞不绝口。
李总叹了一口气,说:我夫人也学过寿司,但做得乱七八糟,连饭团都捏不到一起去。哪像顾先生这么好福气,有宁先生这样体贴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李总清不清楚顾承泽和林许儿的事情,反正这话是说出来了。
顾承泽听到这句话,心里终于畅快了一些。
还没等他品出这心情的来源,宁修又淡淡地开口了:不是。
李总说:啊?什么不是?
宁修摇摇头,说:没什么。
李总不知道,顾承泽却是很清楚,宁修在否认男朋友那三个字。
顾承泽捏了捏水杯,说:李总也是好福气,与夫人结婚这么多年,还能这么恩爱。
李总哈哈笑了起来。
宁修说:下次顾先生开arty,李总也过来,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李总刚要说话,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总露出抱歉的神情,然后捂着手机离开了包厢。
李总一走,气氛就变得沉闷起来。
顾承泽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语气像是要发怒。
宁修茫然抬头,说:什么?
顾承泽说:我说过,以后叫我阿泽。
宁修有些为难,说:可,这是在外面
顾承泽眯起眼睛看他,不虞道:在外面里面有什么区别吗?你还想在哪里叫我呢?
说话的时候,顾承泽逐渐靠近了过来,像是要把他圈在墙角似的。
李总随时可能进来,宁修有些不安,望了望门口,说:阿泽
顾承泽说:邀请李总来我的arty,你倒是什么都不怕。既然你这么想给李总做饭吃,改天我叫上李总和他妻子来家里,我们招待他们吃饭,一起交个朋友,怎么样?
顾承泽描述的画面太美好了,宁修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以前与同事们一起外出聚餐的画面。
与现实不同的是,幻想的画面里竟然有顾承泽。
宁修微微仰着头,说:一起接待朋友,那是情侣和夫妻才能做的事情。林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怎么配
顾承泽一点儿也不想听到林可的名字,尤其是从宁修的口中。
他捏住宁修的下巴,就这样吻了上去。
今天的顾承泽似乎格外暴躁,攻城掠地,四处侵袭。
宁修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轻轻攥着顾承泽的衣领,含糊叫道:阿泽
第29章 忘了他
李总接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宁修双目通红,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李总愣了一下,问:小宁师父,你怎么啦?
宁修说:芥末上头,冲到了。
李总说:那是挺麻烦的。
李总这次去而复返,与他谈话的就不再是宁修了。宁修变成了一个安静的挂件,就坐在一旁低头吃东西。
顾承泽自然而然地续上话题,同李总聊天。好在李总跟顾承泽也是有话题可以聊的,因此气氛不那么尴尬。
帐是顾承泽去结的。顾氏与李氏的合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顾氏处在下风,否则当初顾承泽也就不必专程送一盆花给李总了。
等待结账的时候,李总盯着宁修的手腕看,忽然问:小宁师父,顾总对你不好吗?
宁修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然后他就看见了李总的视线。他放下手臂,用袖子把青紫痕迹遮住,说:我身上容易留疤。
李总叹了一口气,说:顾总的事情我们都听过,我认为你值得更大的舞台。种花也好,做别的也好。那盆花值几十万人民币,不说有价无市,怎么说也是非常难弄到的。顾总知道那盆花的价值吗?
当时顾承泽把花给他,态度轻慢随意,像是随手送出了一份伴手礼似的。所以那个时候,李总才会提出见一见养花的人。见到之后才知道是顾承泽的情人,那时候李总还怀疑顾承泽是不是找了个人来骗他,今天李总终于确信了,宁修就是那个养花的人。
一个有一技之长的人,委身于人,没有尊严,是很浪费的事情。
宁修摇摇头,说:大概不知道吧。
李总便明白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你的价值。
这样,我之前开出的offer依旧有效。无论你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来养花,我都会支付顾承泽的双倍。为了花,李总这点钱还是开得起。
宁修笑说:谢谢李总的好意,我没有转行的想法。我看您是真的爱花,这样吧,这半年里我要是种出了什么花,第一个告诉您,就当交个朋友了。
李总看出宁修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劝不动,因此同意了宁修的提议:我按市场价购买。
宁修摊了摊手,无奈说:我要钱没有用啊,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如果可以,李总不如多跟顾总合作。
李总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有全心全意为金主着想的情人。
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顾承泽走了回来。
李总看了顾承泽一眼,发现顾承泽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应该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李总也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与顾宁二人道别。
宁修自觉走到驾驶位上,顾承泽说:你会开车?
宁修解释:您喝了一点酒,不适合开车。我驾龄七年,应该没有问题。
顾承泽站在车边上,盯着宁修看了许久,说:你会的还挺多。
宁修没说话,给顾承泽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两人挨得很近,顾承泽低声问他: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低音炮就响在耳边,宁修感觉身体暖融融的,然后说:只要阿泽想知道,那就什么都可以知道。
顾承泽却问:那你喜欢我吗?
宁修没想到会迎来这么一个问题,微微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阿泽想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也很简单吗?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顾承泽有些陌生。宁修以前都直白而热烈,向每一个人表明:我只看着顾先生、我只听顾先生的。
这样的反差似乎本身就意味着答案,顾承泽不愿意相信。
他感到有些眩晕,呼吸也有些沉闷。顾承泽想:我大概是喝醉了。
宁修推了一下顾承泽的肩膀,把人推进副驾驶。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坐好。
开车之后,顾承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宁修觉得他心情不好,便给他放歌听。
在缓缓流泻的悲伤钢琴曲里,顾承泽开口了,嗓子有些沙哑:那盆花,多少钱?
宁修愣了一下,笑了,说:您听到了啊。
顾承泽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他说:你怎么没跟我提。
宁修平滑而优雅地拐了个弯,车里的人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你喜欢我,对不对。否则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隐瞒花的报价呢?你还让李总关照我,顾承泽轻笑一声,说:两年之内,就该我关照他了。
宁修对顾承泽的商业布局不感兴趣,他只是好奇:我是怎样的人呢?
顾承泽想说宁修贪财在他身边的哪个人不是冲着钱来的?可是话到嘴边,顾承泽忽然想起一块手表,一块价值四百万的手表,一块他送给宁修、宁修又转送给万奇奇的手表。
宁修真的贪财吗?
顾承泽揉了揉眉心,从未知道清酒竟然后劲这么大,让他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有了一定损伤。
顾承泽又想起他曾让宁修快乐的时刻,头靠在椅背上,慢慢地说:好色的人你是一个好色的人。
听到这句话,宁修差点儿笑了出来。可转念一想,顾承泽说得没错,他接近顾承泽,可不就是色令智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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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替身——谢猴狸(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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