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很快从放银元的架子上抽出一百个银元,是装在半圆柱型的盒子里的。
姑娘点点。
易欣拿起一个银元,顺着敲了过去,边敲心里就边跟着数着了和以前数铜板没什么区别。
对的。
那我就给姑娘包起来了。
点完之后易欣推进去,老账房看了一眼易欣挎包的大小,分成两堆,五十元一堆。
拿了两张写有谢氏标记的纸一抬一翻,在桌上顺势滚了一圈,两头压进去,一包银元就包好了。
五十个银元大概刚好长十厘米左右,一百个其实也没有多少。
拿了庄票银元,易欣就坐电车去了法租界,法租界比英租界大得多,和公共租界相对混乱来说的建筑形式完全不同,石库门大多在公共租界。
法租界的建筑风格统一,和万里之外的巴黎如出一辙,原名英桐的法国梧桐,也正因为是由法国人引入种在法租界的。
霞飞路上茂盛参天的法国梧桐,带着甜腻香味的面包坊,看起来优雅的咖啡厅都深深的吸引着人。
可以说,全海城最贵的房子都在法租界了。而且,大部分人对海城纸醉金迷的想象都来源于法租界。
公馆洋房一栋栋,许多有钱有权的人都住在这里面,同样,法租界也是烟馆、妓院、赌场首屈一指的地方。
也因为法租界巡捕房略带纵容的态度,青玉帮的势力大多都在法租界
公馆的价格比易欣想象中贵,或许说这年头房价都很贵,因为很多人不愿意卖房卖地,许多地方又被划成租界,很多人都是没有地方可以住的。
一栋公馆大概要银元五六万,一个月的租金要一百二十块。
易欣摸了摸自己的小挎包,真的不知道怀揣四百块的自己是怎么敢来问这价格的。
公共租界的也有洋房,但是价格只是法租界的一半,石库门就更便宜了,两间小屋大概五块钱左右,正房稍微贵一些,七八块左右。
一套石库门的房子大概会租给六七户人家,多的有住十来户的。
只是这不到六千英亩的公共租界,住了一百多万人。
易欣去了一家咖啡店,花半元钱要了一杯咖啡,听其他人低声说话,大抵都是说一些近来的趣事,谁又被巡捕房的人带走了,哪家店又出新的花样了
老板,这附近有没有哪儿可以租公馆?
易欣人生地不熟的,问这些老板最为妥当。
姑娘要租公馆啊,那可不便宜啊,老板咂咂嘴,你往这儿出去,直走,然后左转看见一个红房子,那里面有个姓胡的,你去问问他,他就专门做这一行的。
易欣谢过了老板,按照他说的方位去,果然找到了一个姓福的人。
那人恰好手上有一处房源,价格颇贵,要一百三十五元一个月,易欣跟他去看了,立即就喜欢上了这地方。
路边高高的法国梧桐已经快压到屋顶,整栋公馆看上去在一片翠绿间若隐若现,里面的花园也管理得不错,红的红绿的绿
阿婆,我回来了。
易欣依旧去石库门的弄堂里把衣服换好,只是看上去整洁很多。
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吕元珍看着易欣满脸的笑意心里也暖了几分,易欣很少这样笑。
看着易欣盯着自己木盆里的衣服,吕元珍尴尬的搓了搓手:不是不听你的话,只是这些是昨儿就接下来的了,最后一批
阿公呢?他在家吗?不会又去帮人挑东西了吧!
没呢没呢,他在家。吕元珍站起身来,在粗布围裙上擦了擦手。
阿婆你来,我有话跟你们说。易欣又咧开嘴笑了笑,待吕元珍进门后,她才慎重其事的拿出九个银元。
你你这又是哪儿来的!二老都吓了一跳,生怕易欣去做些不好的事。
您们别急,听我说,我今儿遇到了个大好人!
易欣把自己早就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那陈小姐刚到上海,人生地不熟,我就想着算做好事吧,带她去了法租界,结果她在法租界租了个房,说还缺个干杂事的小丫头,问我愿不愿意!
一个月十五块钱呢!以后做得好还能再涨!我才同意她就让我提前支了一个月工钱,重新去置办点衣服啥的。
我拿了钱就先把陈三叔那六块钱还了,这才回来晚了
二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不知道外面招一个小丫头是多少钱,易欣也是随便瞎说的。
这,这也太高了吧
这算什么,那陈小姐租了个法租界的房子,一个月一百三十五块呢!眼睛都不眨就付了房租!
易欣说着都觉得自己有点脸红。
住那儿的就那陈小姐一个人吗?那儿复不复杂?
刘庆平想了别的,二老没一位伸手来拿钱的,都在担心易欣的安危。
就陈小姐一个人,她本来是来寻亲的,可是亲人都去南京了,又不知道地址,所以就先在法租界住下,然后再托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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