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刚江流的阻拦让满春婶有些不悦,这种不悦并不是因为江流下了她的面子,而是一种儿女不成器的无力感,然而听到江流开口暗示范芳离开后,满春婶心里这点不开心就没有了,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女婿扫地出门的老太太,没了她,于红梅就是一个没牙的老虎,她等着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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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rdquo;
满春婶走了,看着径直往屋里走去的丈夫,于红梅咬牙喊了一声。
她是不想先低头的,明明是江流在电视上喊话求她回家的,怎么这会儿对她那么冷淡呢,可她也明白,形势比人强,现在她不得不低头。
江流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唤,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慢悠悠地走回了房间。
妈,你看他,他这是和我甩脸子呢。rdquo;
于红梅跺了跺脚,从来都是江流巴着她的,偶尔她给江流一个好脸色,对方能够乐得一宿睡不着觉,在她心中,江流就和她养的狗一样,不论怎么踢怎么踹,都会摇头摆尾,吐着舌头围绕在她身边。
现在江流的冷漠让她气愤,同时隐隐有一种抓不住的惶恐,而这份惶恐也因为她的逃避转化成了愤怒的大喊大叫。
我的闺女诶,你可消停些。rdquo;
范芳赶紧拉住女儿,把她拽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替她分析她现如今的处境。
这天晚上,范芳屋里的灯亮了一宿,也不知道她到底教了于红梅什么,等到第二天江流再见到于红梅时,她已经彻底没了那丝傲气,神情温顺,眉眼谦卑地打扫着家里,即便是面对江流的冷漠,依旧面带愧疚的隐忍下来。
应江流的要求,虽然很不情愿,可范芳还是不得不离开了。上车时,看着那个信心满满能够再次抓住丈夫的心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范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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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一条河,不少人都习惯去河边先将衣服搓洗几遍,因为这条河是活水河,也不用担心水不干净的问题,到时候只需要将衣服再拿回家做最后清洗就好,这样一来能省下不少水费。
以前于红梅是从来不参与这项村里女人乐此不疲的节俭活动的,江家有洗衣机,于红梅早就习惯了用洗衣机清洗所有的衣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想着她妈临走前一晚上对她的谆谆教导,于红梅捧着一盆脏衣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深吸一口气,带着微笑走到女人们聚集扎堆的河岸边。
别说了,她过来了。rdquo;
她怎么过来了?rdquo;
谁知道呢,以前她不是从来都不来河边洗衣服的吗?rdquo;
窸窣的声音传到于红梅的耳中,使得她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芳芳、小柳,洗衣服呢?rdquo;
于红梅柔声细语地喊道,并且走到人群边上,将装衣服的盆子放在岸边,一副准备在河边洗衣服的架势。
芳芳,你洗完了没?我洗好了。rdquo;
我也洗好了,咱们回家去。rdquo;
真是的,正聊得兴起呢,就来了一个败兴的。rdquo;
于红梅刚蹲下,原本正在洗衣服的那些人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端起脸盆准备离开,没有一个人回应于红梅刚刚的问好,也没有人施舍一个眼神在于红梅的身上。
她们就拿于红梅当空气,成群结队的离开。
以前这于红梅多端着啊,说什么洗衣服伤手,问咱们至于为了十几块钱的水费跑河边洗衣服吗?还觉得咱们小气,不肯买台洗衣机回来洗衣服,现在她倒是跑过来想加入咱们了。rdquo;
就是,没出事前人家可高傲着呢,总觉得和咱们不是一路人,现在想想,确实不是一路人,咱们可不像她做了那样的事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和咱们打招呼。rdquo;
那些人并没有压低声音,于红梅紧咬下唇,听着那些远去的声音,恨不得把手上那件衣服搓烂了。
这并不是这段时间于红梅遇到过的最糟心的事。
自从上过电视后,她就成了这一片的名人rdquo;。
村里人就不用说了,每次她去镇上的菜场买菜,都要承受那些异样的目光,甚至有些人会拉住她,直白的问她是不是新闻中那个出轨的女人,对于于红梅来说,这样的经历别提多屈辱,多折磨了。
可偏偏她还不能不去菜场买菜,因为经过她妈的分析,她意识到了现在留在江家,得到江流的原谅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所以她必须完美扮演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妻子的角色,她必须要忍到别人渐渐淡忘这件事。
于红梅抹了抹眼泪,觉得自己委屈坏了。
*****
你下午想吃什么,等会儿我去菜场买。rdquo;
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于红梅已经平复了心情,她一边晾晒衣服,一边询问江流今天的午饭菜色选择。
不过她清楚,江流是不会回答她的。
这个男人的气性太大,明明是他让她回来的,可在她回家后却一直给她脸色看,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江流和她说话的次数一个巴掌也数的过来。
白天儿女不在家的时候,于红梅就觉得自己是和一个死人生活在屋檐下,她宁可江流骂她打她,也好过这种能把人折磨疯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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