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又沙沙沙地响了响,似乎在安慰无聊到开始数树叶的羽树。
不过羽树丝毫没感觉到安慰,皱着一张小脸道:你说你三千年都这样过来了可是我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四处去看看呢上次还没等到他找到去宇宙的方法就醒了,这次可别梦了一晚与大树聊天吧???虽然听起来挺酷的,但他实在想到处去看看啊。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上个梦的延续,或者说是新的开始。
唉愁!
沙沙沙
羽树觉得这个梦格外地漫长,不过好在有大树陪着他。尽管只是一棵扎根在原地三千年没动弹的大树,但让羽树感到意外的是,大树知道这片大陆上的很多事情。昨天给羽树讲讲哪个地方的狼群换了新首领;今天给羽树讲哪个国家联姻结盟了;明天又讲哪个地方的果林结果了
大树知道的东西仿佛无穷无尽,它憋了整整三千年,除了扎根开花结果之外,没别的事情可做。现在终于来了一个无害的羽树能和他进行交流,一人一树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或者听羽树讲自己的事情,或者听大树讲这个世界的故事。不过毕竟大树有着远超于羽树的三千岁高龄,大多数时间都是它在讲,羽树在听。而作为隐形话痨的它,讲故事讲得就有些乐不思蜀了。看它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把三千年来这片大陆上发生的一切都巴拉巴拉给羽树八卦个遍。
唯一的听众羽树,虽然不说听得忘记了时间,但也算是津津有味。这段时间下来,他也明白了,这次梦到的不是上次的那个世界。故事虽然好听,但偶尔会觉得不能亲眼去看看大树说的那些地方有些遗憾。
大树却表示:别担心,等我果子成熟了,我就把我的根系拔.出来,咱们一起去!
羽树:咦咦咦?!
听到大树这样的说法,羽树非但不觉得一棵树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在做梦嘛反而相当激动,与大树一起期待着果实成熟的时刻到来。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向着他们所期待的方向顺利地发展。
这天,羽树一如往常地坐在最接近果实的树杈上,一边期待地看着它,一边与大树讨论着两个月之后他们要去哪些地方当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了解这片大陆的大树兴致勃勃地说,羽树一脸向往地听。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羽树又感受到了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可是当他站在大树最高的地方往周围看,却并没有发现这视线是从哪里来的。一次还能说是错觉,两次三次就不得不让羽树感到奇怪了。
于是他问大树:你真的没感觉到吗?
沙沙沙大树晃动着树叶,给了否定的回答。
人类的祭拜?真的吗?大树之前也说过,附近几个小国,特别是离他最近的几个村落的村民们,都把它当做神树来祭拜。羽树感受到的视线,大概就是进行祭拜的村民们投来的。毕竟有着三千岁高龄的大树身躯之庞大,羽树或许看不到千里之外的村落,但村落里的村民们却是可以看到这棵大树的。
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天下事几乎无所不知的大树这么解释,那他也不再在意这件事了。反倒是兴致勃勃地跟大树讨论起这个世界居然没有月亮,以及前不久看到的流星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
事情突然朝着一人一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奇怪方向发展了。
那天晚上,羽树掰着指头,大树晃荡着叶子,一起为果实成熟倒计时。突然,一个个火把照亮了黑夜里的一小片原野。
天上没有月亮,黑乎乎的原野里多出一点火星,羽树都能注意到,更别说出现的是一大片了。
怎么回事?羽树飘到大树最高的树枝上一看,发现一群打着火把背着弓箭的人正在追赶两个人。
其中一人有着一头又长又直的白发,身上也穿着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白色衣裙,在这样的情况下简直不能更显眼了。
羽树看着与那白发女子跑在前面的另一人突然往回跑,嘴里大喊着什么,不过距离有些远羽树没听清内容。不过还没等那人说完,追赶在两人身后的人们举起弓箭,射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然后羽树就看到那个人倒了下来。
啊羽树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人被箭射中了?受伤还是死了?
没等他多想,他突然感受到了大树遏制不住的紧张和愤怒。这样的感觉在他一开始出现在果实附近时感受到过,但比起那会儿来说,这次大树的反应相当激烈。如果说在看到羽树时,大树只想把他从树上抖下去,那么在看到白发女子时,大树简直恨不得掀起山崩海啸把这个不断靠近它的白发女子拍到天边去!
怎么回事?!
羽树有些闹不明白了,大树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然而下一秒,那个白发女子终于跑到大树下时,让他更闹不明白,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被他们心心念念盼着,还有几天就要完全成熟的果实被一道微光包裹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大树的身体,轻飘飘仿佛无重量似的落到那个女人摊开的手中,然后被她一口吃了
一口吃了
吃了
羽树:咦咦咦?!!(っД;)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亲戚住院,如果每天更新时间推迟的话,请大家谅解
第十一章 :母亲与兄弟
梦里真是什么都有
直到现在,羽树对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依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记得那天夜里,一群人举着火把追赶两个人,其中一人在箭雨中倒下去了,而那个从头到脚都标志着与众不同的白发女子则跑到大树下,将他和大树守了很久的,马上就要成熟的果实给吃了。
那一瞬间,大树的愤怒达到了顶峰,带着磅礴怒意的能量冲刷着他的灵体,与大树的情绪产生了共鸣,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恐慌和无处发泄的愤怒。下一秒,他竟然义无反顾地从树上跳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扑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然后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羽树在一个昏暗又狭窄的地方再次醒来,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地方充满了他期待的果子或者说是大树身上的气息,周围笼罩着勃勃的生机和活力。
可是他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状况,他试着呼喊大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为灵体的他四处流窜着,摸不清方向也找不着出口。
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身为灵体的他竟然觉得有些累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一阵阵倦意汹涌而来,羽树勉强支撑着自己寻到了大树气息最浓郁的地方,然后闭上眼,任凭困意涌上心头。
看来这个梦就到此为止了,羽树有些遗憾。踏上旅途的美梦果然一到关键之处就会中断,他对此颇有经验。
他会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过来吗?他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挤。
羽树很快便睡着了。
等羽树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光亮,但是他觉得还有点困,于是翻了个身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大筒木辉夜的心里有些复杂。
她的丈夫把自己当成妖女而追杀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爱野死于乱箭之下,她自己则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吃下了神树的果实。现在,她的两个孩子羽衣和羽村都已经平安出生了,可是她却奇怪地发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道生命的气息虽然很弱。
摸着生下双胞胎后瘪下来的小腹,她看着躺在身边咿咿呀呀活力满满的两个孩子,忍不住伸出手,一一抚摸两个孩子稚嫩的脸蛋。
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护好她的孩子们。
第二年,大筒木辉夜再次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比起继承了她的白眼,五官肖似丈夫的长子羽衣、肖似她的次子羽村,这个孩子除了没有继承她的白眼之外,简直完全就是她的缩小版。
看着捏着小拳头睡得正香的小婴儿,大筒木辉夜的神色有些莫名。她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放置了小婴儿的榻榻米旁,如瀑的白发像打开的扇子一样铺散在她身后,给人一种惊异的美感。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动了。
抬起手,她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幺子额上的小角,轻声道:羽树,你就叫羽树。羽衣和羽村是你的哥哥哦。
四仰八叉睡在一边的双胞胎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哼唧两声,动动胳膊踢踢腿又接着睡。
而被她叫了名字的小婴儿则嘴巴动了两下,似乎也是在回应她。
见状,原本面无表情的大筒木辉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羽树迷迷糊糊醒来又睡去几次,不过每次醒来的时间都不长,每次醒来唯一的感受是啊天还没亮,还不到起床时间。于是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着睡下去。
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天倒是亮了,但四周亮堂得几乎有些刺眼。
他记得晚上睡觉前把窗帘拉上的啊?闹钟还没响呢,奈奈妈妈和留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拉开窗帘的才对除此之外家里还有谁哦对了,昨天里包恩回来了,该不会是那个家伙干的吧?
这么想着,他眯着眼想看床头的闹钟,然后他蓦地发现,自己非但不能顺利转身,甚至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
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转不了身了?为什么看不清东西了?咦咦咦?他的胳膊怎么也动弹不了???
羽树几乎是惊恐地睁大眼睛,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被吓了一跳,嘴巴一张,竟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声,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托着抱了起来婴儿抱的那种。
咦咦咦?什么人能把已经八岁的自己当成小婴儿抱起来?这里难道是巨人国吗?不对,等等!难道说,他开始做今天晚上的第二个梦了吗?!
这个问题,在羽树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得到了解答。
他看着跪坐在他身边的,十分眼熟的白发女子,已经确定这是第一个梦的延续了。
什么巨人国,什么把自己当成小婴儿抱起来的根本就是因为他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啊!而且这个延续的梦里,他的妈妈竟然就是白发女子!对,就是把他和大树心心念念盼着成熟的果实吃掉的那个人!
梦里真是什么神奇事情都能发生
而看不清东西什么的,只是作为小婴儿的他视力还没发育完全。动弹不了就更不用说了,被襁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动弹得了嘛!
羽树有些郁闷。
虽然不再是背后灵,也拥有了身体但他依然还是没办法自由行动啊!
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唉!希望梦里的时间可以进行飞速跨越,比如像是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时光飞逝十年后什么的,奈奈妈妈在看的电视剧不也就是这样嘛!
颜色浅淡又稀疏的小眉毛轻轻皱起,躺在被褥上的小婴儿一副思考人生的严肃模样。
啊啊啊!
一道阴影投下,羽树的头顶顿时一黑,有什么家伙在他脑袋上近距离地制造着噪音,甚至还在他脸上滴了几滴口水。
呀!别闹!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羽树无比嫌弃地挥了挥手他现在已经不用被裹在襁褓里了pia地一下拍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咦?不断来回啪啪两下。
手感还挺好~
羽衣对弟弟的好奇被这不断的巴掌给打得不翼而飞,幼小的孩童哇地一下就哭了。羽村看了看自己哭得委屈却依然傻待在原地任拍打的哥哥,又看了看扇哥哥巴掌扇得咯咯笑的弟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大筒木辉夜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上扬的嘴角,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长子羽衣和幺子羽树似乎天生就不对盘。
羽衣走路走得稳稳当当的时候,羽树才刚刚掌握翻身。羽衣每次迈着两只小短腿小鸭子似的啪嗒啪嗒走到弟弟面前,蹲下,羽树立马利索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羽衣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啪嗒啪嗒绕了一圈,又来到弟弟面前,蹲下,弟弟又翻身过去了。
羽衣一开始还觉得挺有趣,以为小弟在跟他玩。可是当他发现面对二弟羽村的时候,自己这个小弟弟就不这样,他只会乐呵呵地笑,伸出双手似乎要抱抱。羽衣不信邪,挤开羽村凑到小弟弟跟前,然后小弟弟哼唧一声,再次翻过身去。
羽衣:???
次数多了,羽衣小豆丁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汪的一下就哭了。
辉夜:噗。
羽村:???哥哥怎么又哭了?
羽树:哼唧。
风水轮流转,小时候羽衣被羽树折腾,稍微长大些了就换着来了。在狗都嫌的年纪里,仗着比小弟高了一个头的体格,羽衣没少捉弄自家小弟。
但羽衣每次做什么都很有分寸,所以兄弟俩倒是从来没闹出过什么矛盾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被仆人牵着手走在走廊上的羽树小豆丁,看了看远方依然扎根在原地的大树,又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
重点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大树啊!!!
蹲在树下看蚂蚁的兄弟俩听到回廊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羽衣一脸嫌弃地揉了把脸,长叹一声:唉那个烦人精又来了。
兄长!羽村瞪了自己大哥一眼,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羽衣撇撇嘴,直起身来拍了拍衣角,边追边喊:哎羽村等等我!
羽村刚到走廊拐角处,就听到了啪嗒啪嗒凌乱的脚步,伴随着一个略显焦急的劝阻声:羽树大人!羽树大人!请慢些,小心!
然后一个刚到他胸口的小豆丁像颗炮弹似的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哥哥!我们出去玩吧!小豆丁开心地胡乱蹭着接住自己的羽村。羽村揉乱了小弟柔软的短发,笑意盈盈:就知道玩。然后对跟在他身后恭敬地对自己行礼的妇人说:我来看着他,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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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旅人——Sonat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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