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李景行没听出左鹤愠话里的客套,咧嘴一笑:“我一个人要做完怕是有些勉强,有你分担,我或许也能轻松些。”
“不过,我不太懂怎么弄木偶。”左鹤愠平静看着他。
“这个我来,你帮我把这堆分下类,好比手跟手放一起,脚跟脚放一块这种。我每次拿各部位的时候总是翻找半天才找到。”
“好。”虽说不懂得组装,但这分门别类他还是能做好。
两人颇有默契各做各的,等左鹤愠将手里事做好,李景行那边又鼓捣出个人偶来。李景行活动了下手指,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下一刻,李景行便觉得有双带着温热的手搭在自己双肩上,帮他捏着肩膀。
“谢了啊!”李景行偏头朝左鹤愠咧嘴一笑,“呆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左鹤愠鼻音嗯了声。虽不知为何,在屋外他在别人眼里是木偶,但若是在这儿,他便是活生生的人。这也不是他臆想出的,因为那旺小财曾经来找过李景行,是他开的门。
把做好的人偶放在墙角边上,李景行转身去厨屋做午饭,他暗自庆幸今日起的尚早,不然等他做好一个木偶,怕是得过正午了。
左鹤愠见李景行进了厨屋,他跟上两步,但烙在记忆里对火焰的畏惧,迫使他止住前行脚步。他从屋里搬出凳子坐在廊檐下,望着厨屋烟囱升起的袅袅白烟。
他心里的猜疑也在此时得到证实,那李景行并不是李景行。或许这样说有些荒诞,但他就是知道李景行不会做这种事,甚至连火都不会升,更别提洗菜做饭,简直闻所闻问。
这莫名的矛盾感,使得他好看眉头拧在一块。难道,他认识……李景行?可自他醒来就没有任何以前的记忆,自然也不可能记得李景行这个人才对。但他为什么会……
渐渐飘远的思绪,是被李景行喊吃午饭的声音打断的。
“五菜一汤,别嫌弃。”李景行把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对左鹤愠笑了笑,“手艺不好,见笑了。”
“景行的菜很好吃。”左鹤愠把盛满米饭的碗放在桌上,抬眼看向他,“我很喜欢吃。”
“合你口味就好。”李景行面不改色,附和微笑着。他是个人精,适才左鹤愠说的那话,他总感觉是在试探,但他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左鹤愠很可能会说他从没吃过自己的饭菜,他也可以先咬对方一口:你没吃过你却说你吃过,那不是骗人在先么?
不过左鹤愠并未在此事上过多计较,“好了,吃饭吧。”边说着边给李景行布菜,李景行倒也没闲着,也拿出双木筷给左鹤愠布菜。
看碗里都堆满了各种菜,左鹤愠又夹了一口菜过来,李景行忙道:“好了好了,都快堆成小山了,你还在长身体该多吃点。”说话间,李景行从自己碗里夹了口菜给左鹤愠,“乖,好好吃饭。”
话刚出口,李景行感觉要遭,不过面上态度却没任何失态之处。而左鹤愠也只是在听到这话一顿,随后便恢复了寻常模样。
两人对坐下,低头吃碗里的饭。自古食不言寝不语,上个世界是在现代倒是无需讲那些规矩,但古代对这点很看重,再何况李景行有点强迫症。
吃完饭,李景行主动包了洗碗的活儿。左鹤愠看模样就是锦衣公子类型的,他也不好让一小公子去做杂活儿。
李景行洗好碗从厨屋出来,就看见左鹤愠坐在凳子上走神。左鹤愠眉目清秀,无论从言辞还是举止,都能看出是有教养的。在古代能有如此教养的,怕也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
但从左鹤愠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家道中落范畴的,搞不好现在还是他养着的,家里养着个少爷,多一张嘴。念及至此,李景行不由轻叹了口气。
想当初,给某家少爷当保镖的时候。虽然那少爷爱穿女装玩,还故意在贴身保镖身上蹭啊蹭,至少他有钱拿,蹭的也不是他。
那时候,他和那做贴身保镖的前辈关系不错,听那前辈说,那小少爷估计是有好动症,老爱往人身上蹭。直到……有天那少爷让前辈进浴室给他搓背,前辈倒是没尴尬,两男人坦诚相见很平常。
然而,在那前辈的描述下,李景行像是脑子突然开了窍般,但毕竟拿人钱背地说坏话不好。他总感觉那少爷请前辈洗澡之后,看前辈的眼神就像是盯上了肉的狼。
权衡利弊之后,李景行决定当什么都没看见,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再说,以他男人的直觉,那前辈或许心里比他更清楚某些事。直到有天,他无意碰到少爷和前辈相拥接吻,他心里暗叹;果然如此。
反正不干他的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有钱拿。然而,第二天管家就告知他被炒鱿鱼了。他倒是没多意外,估计是被他看到两人偷情的画面,害怕他这个□□有天炸了,才把他赶出去的。
但至少,炒他鱿鱼的时候,也是只进不出啊,那小少爷还多给了他十几万封口费,可他如今这情况算是怎么一回事?
太阳已过正午,阳光更是毒辣几分。李景行热得汗流浃背,直接把外袍脱了,身上就穿着丝绸里衣,这里衣胜似阳春白雪,窗外照射入屋内的阳光洒在身上,亮的晃眼。
李景行手里拿着条能以假乱真的手臂贴在自己脸上,感慨了一句:“真凉快,我总算有些明白这木偶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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