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汣软着手脚扯过床单裹住自己,满脸惊奇地盯着大佬,看他双手抱住脑袋,像是受到狮吼功冲击似的把自己团在一起在地上不住滚动。
这是怎么回事!
曲凉?rdquo;
她赶紧凑过去,一手攥紧床单一手想要拉住男人开始一个劲儿往自己脑袋上砸的大掌。
从前遇到的大佬,醉她的效果因人而异,这次尤为奇葩,怎么就开始抱着脑袋自残了!
她不知道曲凉现在是头痛欲裂,如果说之前心神不宁时是想脑子里进了蠕虫,现在就是住进去一群马蜂,嗡嗡乱响不说,还个个凶悍,对着脑浆子猛咬猛扎。
曲凉!rdquo;
苏汣看他开始双手抓着头发扯了,担心得不得了,索性整个人扑上去,把他脑袋抱住,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rdquo;
吼!rdquo;
曲凉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咆哮,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全部神智。
脑袋埋进温柔的怀抱被女人死死抱住,抓砸不得,只能双臂环箍,像是要把人拦腰折断似的力气将她紧紧抱住。
苏汣顿时脸都青了,这家伙,就不能让她舒坦一回!
却听怀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没有隔阂的接触,皮肤上感觉到男人呼吸带出的滚烫水汽和哆嗦的唇瓣,他在说话。
怎么了?怎么了?嗯?rdquo;
苏汣紧张地拍着他的背低声询问,稍稍竖起耳朵仔细听,竟然听到曲凉一个一米九几的铮铮铁汉用委屈巴巴的喉音痛苦地在她怀里蹭脸呢喃mdash;mdash;
疼hellip;hellip;rdquo;
他说。
好疼hellip;hellip;rdquo;
嘴唇掀动间像是碰到了什么,曲凉下意识咬紧,顿时疼得苏汣倒抽凉气,那滋味儿,痛却诡异着。
青了的脸又红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想,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么!为什么就硬是做不到就这么一巴掌呼过去把你推开?
但也还是咬牙忍住了,还一边给他顺着头上刺刺的短毛嘴里一边轻轻地安抚。
好了好了,不痛了,rdquo;
这回似乎是起了作用,曲凉咬着咬着松了牙关用上了舌,片刻后动作缓了下来,痛得不住发抖的身体也平静下去。
忽地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苏汣偏头看去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
浓云积聚,阴风一阵阵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天地灾祸。
原本湿透的长发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已经半干,被风吹过轻轻拂起的时候她眼睛眨了眨,是窗外天际从密云间劈开一道天裂般的青白闪电。
哐锵!rdquo;
雷声接踵而至,怀里男人蓦地一颤。
苏汣感觉他松开了嘴唇,大概是头不痛了,这会儿恢复了神智,正在心情复杂地在脑中迅速反应着到底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尴尬。
不痛了?rdquo;
她把人推开,起身收起跨在他身前的长腿,就这么大咧咧地走开从浴室里扯了之前的衬衣草草披在身上回来。
曲凉那股脑浆炸开似的痛的确过去了,但隐痛仍在。
好在理智已经回笼,讷讷垂眼看看自己不堪的身下,抬手重重按了下太阳穴,跟着扯了床单胡乱一抹。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苏汣之前关于她的异能那部分的话,绝对不是玩笑。
不然自己怎么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没有一路失控到最后,但已经刻到骨子里的感觉永远也无法忘记,曲凉很混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那时他觉得心里酸酸的,有点甜,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滋味。
但现在再想要回味,却已经难以捕捉,像是内心平白空了一块似的。
你对我用了异能?rdquo;
曲凉愁闷地站起来,语气却听不出心绪,手脚麻利地整理好扯开的衣裳裤头。
苏汣看着背对着自己望向窗外的男人,眉梢挑起,怎么着,想不认账?
因而没看到他望着远处时越来越凝重的眼神。
出事了,曲凉看着天际笃定地想。
那种天地变色的阵势,他只见到过三次,三次都是在末世之中生死存亡的劫mdash;mdash;丧尸潮。
砰砰砰!rdquo;
门外响起剧烈的拍门声,老大!rdquo;
不是憨子,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门就被推开,不是情况急迫到了一定程度,没有手下敢这么直闯大佬的房间。
特别是在勤务兵反复明示暗示此时此刻老大的房间闯不得的情况之下。
憨子可担心老大被这么打岔给弄成那啥了。
于是他焦急地跟着探头,就从敞开的门边看到了穿着老大衬衫像是穿着裙子似的苏姐姐,一身娇媚,露出的长腿上青紫指印明晃晃的。
老大却穿得整整齐齐站在窗边。
咦?都完事儿了?
从前老大做传统手艺的时候也不见这么麻利的啊hellip;hellip;
曲凉转身冷眼一扫,闯进来的那个手下就噼里啪啦喊开了,老大,不好了!我们派出去找胡三儿的那队人失联了!rdquo;
那人慌得很,出去的人都带着特制的通讯器,原本他还在跟队里的哥们儿时不时电波调侃两句,忽然就听见那边发出呲呲rdquo;的杂乱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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