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京都正是好的时气,不冷不热的也正和时宜。
周澜兮坐在床前看着那不停舞动着双手的婴孩也是满心的欢喜,这种由心往外的喜欢可能就是出于母爱吧。
如今有慕容奇又有这俩小娃她也算是幸福美满了,只要想办法将竹香弄出,那她也算是是最有福气的人了。
看着那慕容心澜对着自己不停的舞动着双手,也是想伸手将那小人轻轻的抱起。
可刚抬起那双臂之时,她的手臂确实在是酸软无力的垂了下去。
看了看微红的双手对慕容奇也是恼意恒生,那个所需无度的男人,昨夜竟险些将自己的手臂累折。
云林一走进来便见周澜兮不停的揉捏着右手,脸色从僵硬也是转为娇笑着走上前去:“太子妃娘娘是否手臂酸软了,不妨奴婢为你揉捏一会吧。”
周澜兮也并未多言,伸出手来任由云林揉捏着:“可是有事?刚进来看您神色有异的。”
云林也是摇着头:“无事,就是今日太子殿下派重兵把手有些慌张而已,并没有其它事发生的。”
此话一出更是惹来了周澜兮的好奇:“重兵把守?可是京都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云林有些为难的干笑着:“好似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三皇子被皇上赦免了罪行。说是念在他见母心切一片孝心,非但没有多加责罚还奖励了许多好东西。而且……将原来归于三皇子的西南兵权,也如数的还给了他。”
周澜兮闻言确是整个心都跟着沉了下来,看来皇上如今是要有所动作来抗衡慕容奇了。
若是叫他的阴谋得逞,自己与孩子的性命先不提,那竹香今生想出来的希望怕是渺茫了。
看来慕容奇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故意而为之的想要封锁消息护着自己的安危了。
看着那云林抽出了手中的玉手也是一脸的惆怅:“算了,不用揉捏了。一会扶着本妃,咱们去库房看看吧。”
昨日的后院已经堆满了送来的礼物,她也想去看看来缓解一下自己烦闷的心情。
既然慕容奇不想让她知道,那自己便不在言语好了,只能适当的时机看是否有机会能帮到一二了。
顺便挑一些好的东西送到宫中给竹香,如今那才是她的心所牵挂的地方。
二人一路去了库房的存栏处,看着那堆砌如山的礼物让一般人看了也是眼馋吧。
用金山银玉堆也一点不为过,都是上好的物件。
邢嬷嬷看周澜兮走了过来,也是忙迎上前来扶着周澜兮的手:“太子妃娘娘怎得亲自过来了,若是有什么想要或是查看的,叫老奴带了礼单过去便是,怎的还劳您亲自跑来一趟。”
虽说是金银玉饰的库房,若是收拾妥当还好,但是此刻这堆积起来也可谓是脏乱差了。
周澜兮手搭在邢嬷嬷的手上,步履艰难的往库房内走去:“也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来瞧瞧。嬷嬷眼光好,可有看见什么比较特别的,本妃想送于贤妃娘娘做恭贺之礼。”
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一早便传出了宫门,而她太子府也没有理由不知道。
本该高兴的一件事,如今确是在忧愁之上更添加了烦恼。
还想着皇上若是遗忘了竹香还可以有机会学着和珅偷出个娘娘来呢,如今看武顺帝的架势,怕也是前功尽弃了。
邢嬷嬷听言自是忙扶着周澜兮坐在坐位之上,自己则是挑出一些贵重的物件一一为周澜兮说着它们的独特之处,
周澜兮也当是令一种见识,细心的听着详情与品料的祥知。
直到拿出一件黄色温玉做成的印鉴时,邢嬷嬷一脸惊异带着温怒:“这件印鉴玉本是上好的和田玉,出手温润一看便是个好东西。可是不知是存了心的还是怎么着,本该空着的地方居然刻好了字也不知是何意思。老奴已经查探过,确没有任何的礼单上详细的记载了此物的由来。”
周澜兮听言确是来了兴趣:“哦……那会不会是刻成了名人字命,也方显一片重礼之意啊?”
伸手接过那和田的玉印,原本挂着笑意的脸确变了模样。
本该是空白处等着之人自己印刻的地方,确赫然刻着“齐海澜鉴”四个字,也是让她的心随之一阵猛的起身。
抓着座椅强控制住内心的惊慌,大声对着邢嬷嬷道:“查……给本宫查記裆,到底是谁送来的东西。回事处的人呢?为何会出如此纰漏连送来的东西都不多加过滤,甚至连出处都不知道的。”
邢嬷嬷看周澜兮面色突然不好,也是急忙的找人去了回事处叫来了相关的人员。
周澜兮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也是拿起黄玉将字迹扣在手心内:“这是谁人送来的东西,今日你们必须给本妃想起来。若是今日没有个出处,本妃定治了你们懈怠之罪。”
不是她色厉内荏,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
若是整件事你不查清楚,说不上惹出什么是非来。
“回太子妃娘娘,这件东西老奴知道是何人送来的。”回事处老总管颤巍巍的开口,做他们回事处的人唯一要求的便是记性要好。
别看他五十多岁的年龄,可这保命的技能他可是如何也不敢生疏的。
“何人送来的快快说明,容不得一刻的大意。”
老总管虽然对为何周澜兮紧张此事而不解,但还是立马回着事宜:“昨日人员来得众多,但老奴还是清楚的记得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问是否有拜帖时确是摇了头,实话告知了没有的。一般没有请帖确擅自前来的也不是没有,毕竟都想赶着小阿哥与小格格的满月礼,来巴结太子殿下的人也都不少的。这个事先太子殿下也是有交代的,务必要记好性命,莫要收任何礼放在院外吃了宴席便是。”
周澜兮听着这语素也是着急,忙开口问着正途:“那他留下名字了吗?你又为何会收了他的东西呢?”
老管事摇着头:“没有,他没告知姓名而是将一封信交于老奴说让转给太子妃起身就将东西扔在这便走了。老奴看这物件很是贵重,也不敢私自处理便夹在这物品之中想着等完事以后在来回禀的。可是……昨日来的人太多了,老奴一时……一时没忙得过来才有了现在之事。还请太子妃娘娘看在老奴多年在太子府中尽心尽力的份上,恕罪老奴一时的糊涂。”
周澜兮只觉脑中轰鸣,这若是自己不及时发现,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老总管说的是实言,昨日的场景是谁都会忙不过来。
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她也不可大意,跌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将信笺呈上来,本妃到要看看是谁这般的给本妃送礼还需要藏着掖着的。”
老管事也是忙从袖口将书信掏出,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书信。
云林走上前去结果信笺递与周澜兮手中,起身退下。
牛皮纸的信封拆开,只见刚劲有力的狂草书写短短的几字:“百年之后,安然无恙。百年之前,再续前缘。菩提树下,一解怨仇。望祥知该做事宜的,切莫带人前来。后果勿自会知晓,月科小儿性命全在尔等手中。”
周澜兮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一把将牛皮纸紧紧的窝在手里大声的呵斥着:“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何人所送,住在何处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老管事看着周澜兮的模样也是心一惊,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忙跪倒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太子妃娘娘,老奴实在不知道那年轻人到底是谁啊?更不知道他所住何处啊?您若如此说,可叫老奴如何回答啊?”
说着也是老泪纵横的开始哽咽起来,当初他可是看着那些个管事被这个女人如何行了蚁型的。
周澜兮看着他的模样确是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真假来,毕竟这个老奴才伺候过多少的人家早已经修炼成精了。
沉思了一会才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沉着声音冷声道:“老管家昏庸无能险些误了本妃大事,如今管进地牢之中等本妃回来在做处理。倚香,吩咐张亮备车,咱们前去菩提寺进香。”
“老奴甘愿受罚……”老管家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不当时不管青红皂白的将自己就地正法,那他的老命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倚香闻言也是忙行礼:“奴婢遵命……这就去吩咐”
看着倚香走出去侍卫将老总管带了下去,周澜兮确是在也控制不住的加快脚步冲回了院中。
她不知道此人是何目的,也不知道老管家是真忘记了还是看见了有何猜测。
她只能将老管家看好,自己趁着这个空档将严嬷嬷与倚香吩咐好。
她生怕会有了借此机会引自己出去反而对孩子有所图谋,她不得不防。
一进正房内,她便看见严嬷嬷与孙嬷嬷都在,忙对着几人吩咐道:“一会本妃马上要出去一下,你二人连带着倚香倚云还有门口这些侍卫万万要看好小阿哥与小格格。记住……除了爷回来,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小阿哥与小格格知道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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