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冷天,可叶桑桑额头和后背却沁出一层薄薄的热汗,她惨白着脸,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滚滚落下,一眼看去,尽显狼狈。
好冷,好疼,叶桑桑精神有些恍惚,想要求饶站起来,想要回到那暖融融的房间里暖暖身体,那双乌黑总是精神的眸子,无神又渴望的望着前方。但跪在地上的身体却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终究是没先一步低头。
“殿下。”
“姐姐。”
身后好似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是耳边的重叠的惊呼声音,叶桑桑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缓慢的抬头,看到冬雪和叶锦书出现在面前,叶锦书稚嫩的脸庞露出吃惊和心疼。
“姐姐,你怎么好好地跪在这里,快起来。”叶锦书抓着叶桑桑的胳膊想将人拉起来。
叶桑桑身体已经被冻僵,她吃力的甩开叶锦书的手,动了动麻木冰冷的唇,哑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冬雪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殿下,您怎么久不回来,我们担心您,您不是在御书房陪着女皇么,怎么好端端的跪在外面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叶桑桑抿了抿冰冷的唇,不想说跪在这里的原因,一是叶锦书在场,知道自己是为了她才跪在这里,心里肯定会有负担,二是冬雪对她这个主子多忠心她是知道的,要知道是自己是为了叶锦书才得罪女皇,肯定会对叶锦书有意见。
可叶锦书多聪明,哪怕叶桑桑不说也一下子猜出来了,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下来,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闷声道:“姐姐,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想去尚书房读书的事情,母亲才生气的?”
叶桑桑讶然的看着叶锦书,心里感叹女主不愧是未来能坐上皇位的人,如此聪慧。
但她打定主意隐瞒,怎么可能说出来,她勉强笑了下:“你想多了,不是因为这个。”
可叶锦书并不相信,她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叶桑桑胳膊将人往起拉:“姐姐,你起来,我不要你跪,我不想读书了,你快起来,不要求她,不要因为我惹母亲生气,我一点不喜欢读书。”
滚烫的泪水沿着眼眶留下来,没多时,巴掌大的尖尖小脸已经布满泪痕,叶桑桑在冰天雪地里跪的时间太久,身体早就被冻得僵硬,忽然被这么一拉,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身体朝前差点踉跄的栽倒在地上。
冬雪连忙将人扶住,也顾不上叶锦书在场,心疼的道:“殿下,您快起来,朝女皇认个错,五殿下读不读书,和您有什么关系!”
叶桑桑面色严肃的道:“好了,你们都让开,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都走吧。”
叶锦书紧咬着下唇,看叶桑桑坚持不肯起身,猛地跪在地上,执拗的道:“姐姐,你不肯起来,我就陪你一起跪。”
一旁的冬雪哭着也跪在地上,叶桑桑怎么劝都没用,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语。
御书房门外吵吵嚷嚷,房间内正在批阅奏折的叶楠鳯也心神不宁,虽说叶桑桑让她震怒,可到底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她父亲因为她早逝,临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她却……
叶楠鳯烦躁的放下手中毛笔,抬头目光犀利的看着一旁伺候的贴身宫女,沉声道:“去看看外面在朝什么?”
贴身宫女恭敬地道:“是。”
轻声轻脚的走到门口,贴身宫女看见跪在不远处的那三人一阵惊讶,其中一个是叶桑桑身边常见的贴身宫女冬雪,另外一个看起来极为瘦小,虽说从没见过,但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稍微一猜就猜到是谁了。
贴身宫女关上门,回到书桌边:“回禀女皇,是大殿下的贴身宫女和五殿下。”
五殿下?
叶楠鳯握着奏折的手忽然一滞,冷冽的脸部线条更加冷硬起来,冷声道:“你说什么?”
贴身宫女察觉到叶楠鳯身上猛然下降的冷气,躬身低头敛眉小心翼翼道:“是五殿下,也跪在那了。”
叶楠鳯捏着奏折的手陡然用力,手背青筋暴起,脸上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
书桌一旁灯罩里的烛火猛然闪动,使的明亮的御书房忽明忽暗,贴身宫女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脊背上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既然那么喜欢跪,就让她们跪好了。”就在她的贴身宫女以为她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叶楠鳯却忽然轻笑了一下。
这句话语气极淡,尤其是最后那句,轻到了极点,不竖耳朵仔细听,简直就听不见。
反而无端多了一种凝重危险。
贴身宫女愕了片刻,猛一个激灵,知道叶楠鳯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这样用这样语气说话的叶楠鳯,还是数年前杀摄政王的时候。
御书房里再次恢复安静,叶楠鳯却再也看不进去奏折上的一个字,她干脆扔下手中奏折,喊来一个宫女,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让对方帮自己按肩膀。
她半磕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但给她按摩的宫女却丝毫不敢松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御书房里的空气愈发压抑的时候,叶楠鳯忽然睁开眼,挥开宫女的手,对自己的贴身宫女哑声道:“去把叶锦书给我叫过来了!”
听着叶楠鳯咬牙切齿的话,贴身宫女心里有些哑然,要知道五皇女在皇宫中一直籍籍无名,她甚至觉得女皇不知道这宫中有五皇女的存在,可女皇凤竟然还知道五皇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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