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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43)

    夜色深沉,苏遥心下微微一酸。
    他曾经在那个世界亦如此想,但终究没有实现。
    但在此处,他尚有机会,尚有家人。
    他还想多赚些钱呢。
    买房买地买大马车,整天吃好吃的,把齐伯与阿言养得开开心心。
    苏遥念着赚钱,齐伯却想着另一桩事,略弯弯眉眼:公子如今已见好,若是再能成个家,我就更安心了。
    苏遥一怔,不知为何,腾一下就心慌了。
    齐伯笑笑:左右现如今,公子身上已无婚约,不去瞅瞅其他好人物么?
    苏遥心下微微泛起波澜,只有些不明所以的局促,应付两句,匆匆便回房间了。
    齐伯瞧着他微有些错乱的步伐,稍稍扬起嘴角。
    似乎开窍了一点点。
    但我家公子还没动心思,谁家猪敢骗着拐着直接上手啃,我还是要把他的腿打折。
    齐伯威武霸气地回房去睡,留下苏遥睁眼躺上半宿。
    于此地,成个家吗?
    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风雨飘飘洒洒落了一晚,翌日皆是好消息。
    天色仍未放晴,旧京今夏的雨,一落便是数日。
    刘掌柜亲自送两车书来,又亲热地挽住苏遥:青石书院的文集,我给印好了。照书院与苏老板的要求,此番只刻印五篇文章,留了字迹,您看一眼。
    又道:《云仙梦忆》的绣本也成书了。这个费工夫,只暂且刻印出这么点。十日后还能再送一批。
    苏遥翻着精致做工,称赞数句:当真多谢刘掌柜。
    不谢不谢,谢什么!
    刘掌柜依然迷信得很,不说旁的,救我刘某人一命的书,怎么着也得花十二分的心思做不是?
    上回送贺礼的小厮复话,刘掌柜才道,自个儿着实误会。见苏遥此番神态,并无计较当日冲撞之意,愈发心生好感。
    他连连拉住苏遥叙话,又安利一遍西山的老算命先生,方离开。
    苏遥无奈:西山的老先生想来是个厉害人物,刘掌柜很是相信。
    齐伯也客气得脸酸:他死里逃生,如今陈氏刻坊被查抄,原先合作的生意,大半都入谢氏刻坊。刘掌柜也是想卖公子个好。
    随着刻坊书铺被查抄,朱家之事沸沸扬扬一段时日后,便散了。
    各式流言花样百出,传到最后,皆与那句大不敬之言无关了。
    今上在心虚。
    朱家因大逆之言获罪,而这大逆之言,偏不能大肆传出去。
    否则便更刺今上的心窝子了。
    官场中人多少有些交好,朱家最后的罪名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而校对司一众人、金玉斋和陈氏刻坊,是因私印□□。
    但实际原因为何,众人心中皆有数。
    这话渐渐于旧京不被人提及,就好像被谋害的先帝与前太子,藏于众口之下,逐渐不为人所知。
    但有些人,却从未忘记。
    譬如太后,譬如一些老臣,譬如许多士族。
    不过距离一场真正的风雨,尚有许久。
    即便风雨来袭,也不会先扫过旧京。
    天高皇帝远,日子便松快。
    苏遥选了个极好的日子,挂牌开卖《青石文选》第一册 。
    夏季晨起日头已稍有毒辣,与苏遥的预想差不多,一开门,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
    且大多不是熟客,而是大户人家的小厮,甚至管事,还有不少青年中年的文士。
    致仕的那位文知府也来了,翻开文册与苏遥说话:我瞧着,这后生的馆阁体写得还不如苏老板的弟弟。如今陆山长可宽厚,我上学时的字一个不板正,手板就上来了。
    文老知府眼光高。
    都是方块字,苏遥就瞧不出谁好不好。
    阿言只于一旁笑笑:老先生谬赞,晚辈不敢当。况且,即便我的字能入眼,也作不出这样的文章。
    云朝总是与阿言在一处,把阿言的性子都带活泼了些。从前可不这样说话的。
    文章不错。眼光高的文知府点点头,复感叹一句,人才辈出,后生可畏。
    苏遥送点评母校后辈的文知府离开,又叮嘱一句:下月还有第二卷 ,您早来。
    文知府应一声,后面一位管事接口:下月还会有吗?
    苏遥笑笑:如今是第一册 ,后面还有五册。只是印得慢,得等等。
    这感情好。管事笑笑,我家小公子明年才考,正好提前看看旁人的文章。
    另一管事嗐一声:我家从前都不知有这么个书铺,还卖青石书院的文章。我家公子可不是上回没过,若早知道早看,说不定就过了。
    我先前也不知道,还是书院中
    我也不知,我早就不想在汇文堂看书了
    后续数人接口,苏遥卖过一天的书,得出一个感受青石书院这单子没白接。
    当初想对了,便是赔本也要接。
    苏氏书铺继《海棠绮梦传》后,第二次声名大燥。
    况薄利多销,旧京独一份的名声,赚得并不算少。
    后续的客源,更是一大笔潜在收入。
    天色稍晚,苏遥开心地算过今日账目,一抬头,瞧见阿言正与桂皮玩。
    大橘喵呜喵呜,又扑进苏遥怀中。
    阿言今日休息,他数日不在家中,便也不知情。只捏捏猫耳朵:怎么今儿一天也不见傅先生?
    傅先生正认真写文呢。
    说五天就五天,今儿可是最后一天了。
    苏遥摸着软乎乎的橘猫脑袋,笑笑起身:走,咱们去瞧瞧你家傅先生写完没有。
    第51章 商会(一)偷吻?
    桂皮趴在苏遥怀中,慵懒地喵呜一声。
    这猫脾气特别好,又黏人又随便给撸。
    就是有点沉。
    苏遥揉着猫头,轻轻叩一下傅陵的门:傅先生,您在里面吗?
    门内静上一会儿,却是吴叔探出头,食指比在嘴边嘘一声,又回身关上门:苏老板,我家公子在写书稿。
    苏遥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还在写呢。
    吴叔比个手势:快写完了。公子说,还差两章。
    傅鸽子居然真的快写完了。
    苏遥于数日之间,对傅鸽子的看法都变了。
    先是主动提期限,后又主动把自己锁小黑屋更文。
    改过自新了?
    洗心革面,重新做鸽了?
    还是断更太多,终于唤醒鸽子的良心了?
    吴叔叹口气:主要是一时冲动答应白菜了。如果不写,白菜就拐不到手了。
    鸽子都没有心。
    想吃白菜的猪才有。
    吴叔瞧一眼苏遥,又笑笑:苏老板要不,去瞧一眼我家公子?
    又愁眉苦脸:公子写的东西,老奴也看不大懂。公子小半日没落笔了,苏老板要不帮着看看?
    卡文了。
    写作期间灵感枯竭也是常事。
    苏遥思索片刻,只道:既暂时不写,那还是先吃晚饭。我先把晚饭做好,给傅先生送来。
    吴叔忙谢一声,只伸手:苏老板下厨,先把桂皮给我吧。
    又略带歉意地笑笑:这猫总黏着您,抱着挺累的。
    苏遥温和笑笑:小猫能有多重,桂皮健壮活泼是好事。
    桂皮被挪出苏遥怀抱,恋恋不舍地伸出毛爪,又被吴叔一把按住:别勾破了苏老板的衣裳。
    又轻轻揉一把猫头。
    抱你出来是为你好。
    待会儿让大公子知道他被困在小黑屋赶稿子,你黏在苏老板怀里,下个月的小鱼干也没得吃了。
    桂皮眼巴巴地望一眼苏遥的背影。
    动物的直觉最灵敏。
    桂皮喜欢缠着苏遥,因为苏遥明显比傅鸽子温和多了。
    手也软,语气也亲切,眉眼也温和。
    还会喂我好吃的。
    桂皮不知道,他家傅先生也是这样想的。
    桂皮更不知道,很多和他家傅先生心思一样的猪也这样想的。
    吴叔沧桑叹气。
    桂皮憨头憨脑地喵呜一声。
    逐渐入夏,白日越来越长。
    苏遥切鱼片时,夕阳的余晖正落在他侧脸上。向晚的光线朦胧,轻轻地落在他的眼睫上,留下一层浅淡的光晕。
    成安一边洗着酸菜,一边再次感叹大公子的幸福生活。
    红尘人间的宝藏,是美食与美人。
    大公子占全了。
    我家大公子在哪都拔尖,成亲都挑得最好的人。
    虽然瞧着成亲还远
    但过这么久了,应当也有一撇了吧。
    成安帮忙烧火,又抬眼提起:如今天气热起来,我听闻大慈安寺的莲花快开了。公子今年可去看吗?
    六月六日,旧京素有赏莲观荷的风俗。
    这日又称晒伏,是民间晾衣晒物的节日。
    书铺自然晒书,大慈安寺要举办晾经法会,开寺一日,有从早到晚的庙会集市。
    苏遥把鱼片滑入锅,只笑笑:咱们书铺得晒书,便不去了吧。
    成安只道:晒书我来就成。公子也出去逛逛,带上阿言也成。傅先生肯定也要去的。
    其实自家大公子一向厌烦人多,不太爱凑热闹。
    但如果苏老板请,大公子一定愿意。
    重点是,暗卫兄弟同我说,大慈安寺的姻缘签可准了。
    苏老板和大公子不去抽一个多可惜。
    苏遥略一迟疑:但这么多的书
    成安拍胸脯保证:交给我吧,公子放心。您整日在店中,都没怎么出门玩过。人都说大慈安寺的莲花可漂亮了。
    苏遥想想也是,来一年多,正经出门逛,也就上巳那一回。身体既好些,也该多出门的。
    他将滚烫热油泼在麻椒辣椒上,椒麻香味扑鼻,苏遥便应下:那我与傅先生提一句。
    成安嘿嘿一笑,却见两个大汤碗。
    苏遥道:傅先生写稿子,我同他一起吃。
    成安心内鼓劲:原来大公子在这儿等着呢。大公子把握机会!
    这不是傅鸽子制造的机会,他听见推门声时,只以为是吴叔出去吃饭了。
    但一股子椒香麻辣的酸菜鱼味道勾着傅鸽子抬头:苏老板?
    苏遥笑笑:傅先生吃完饭再写吧。
    赶稿五日的傅鸽子突然有些感动。
    要是吃完饭不用写就更感动了
    得陇望蜀不是好习惯,要学会知足。
    傅陵从文墨纸堆旁,挪到苏遥身边,整个人都痛快了。
    先顺手给盛一碗番茄蛋花汤:苏老板喝点汤。
    苏遥稍稍一怔,忽然笑道:我认识傅先生这么久,还是头一遭一起吃饭。
    从前总有旁人在。
    还真是头一回。
    傅陵蓦然念起前日宋矜数落他的话:认识几个月了?这还叫进展不慢?
    夫子冷眼旁观,说得有道理。
    但先前也有原因。
    苏遥有哮症,傅陵生怕他出事,并不敢放齐伯离开。
    念及此处,傅陵只微微一笑:我有个熟悉的大夫,过几日来旧京,苏老板愿意让他给看看吗?
    苏遥只客气:麻烦傅先生惦记着,但我已大好了。
    傅陵见苏遥碗空,给夹一筷子鱼:没事,白开个方子调理一二也好。裴仪老先生华佗再世,看两眼不亏。
    苏遥蓦然一愣:傅先生认识的是裴仪?
    倒也不算认识。
    强行认识的。
    傅陵脸不红心不跳:我与他颇为相熟,刚巧他要来旧京。也顺路得很。
    苏遥这副身子病久了,古代医疗条件又不好,确然有些心动。
    但还要确认一遍:当真不麻烦吧?
    人都绑到手了还有什么麻烦的。
    傅陵摇摇头,笑一下,只端起茶盏。
    朦胧余晖自窗格落入,苏遥稍稍一怔,随即端起瓷盏,抬手与傅陵碰了下。
    轻轻一声脆响。
    可惜喝得不是酒。
    傅陵眸中蕴出淡淡笑意,苏遥耳尖又微红。
    他略有局促:多谢傅先生。傅先生多吃些。
    鱼片不大有刺,傅陵又顺手给他夹一筷子,只低声道:我吃着呢。
    苏遥微微颔首,更局促了。
    他低头吃上一会子,复念起正事:吴叔说,傅先生只剩两章了?
    傅陵忙咳一声:一章半。
    又飞快地补一句:我能写完。
    傅鸽子不想再看见美人眼里写着你不行了。
    还是穿成那样写着你不行。
    奇耻大辱。
    我明明很行,打今儿起,我就是旧京日更万字的鹤台先
    算了,更不动。
    还是先把眼前的写完吧。
    苏遥笑笑:吴叔说您今儿写得有些卡?
    被按头写文的傅鸽子每天都很卡。
    他心下微微一动,却转个念头:不如苏老板帮我看看?
    本来也打算来聊一聊的。
    苏遥笑笑点头:好。
    二人吃过饭便也没收拾,苏遥搬个椅子,于傅陵身侧坐下。
    傅陵微微一怔。
    傅相办公的地方从没旁人坐过。
    从前成安或是吴叔,甚至小傅大人侍奉笔墨,都是于一旁站着。
    傅陵心内微动,面上只不动声色。
    望着苏遥乌亮的眼眸,只递去书稿:苏老板帮我看看?
    苏遥先叹一声:好厚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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