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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30)

    苏遥微微惊讶。
    上次那封退亲信迟迟没有回信,琳娘没多想,只当上回草草写就,有失诚意,又重新给苏遥寄了一封。
    苏遥知道,琳娘已厚待书铺。但工本费如此低,他却仍未想到。
    刘掌柜的小厮恭恭敬敬:苏老板与刻坊世交,我们大掌柜说,不能按照做生意的规矩收钱。
    苏遥自然觉得占便宜,齐伯却悄声道:许多书铺做大之后,都会换刻坊。譬如金玉斋,发迹后重新与陈氏刻坊出书,原先的刻坊少一大笔生意,陈氏却多一笔,慢慢原刻坊便被挤垮了。
    公子,咱们家书铺有兴盛之象,谢家也是与咱们交好。若日后名声在外,也得记得谢家的好处,别换刻坊就是。互相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苏遥仍有担忧:那也不能让谢家亏本帮咱们。
    齐伯微微一笑:谢家自己不吃饭么?公子不懂,我却知道些。这个价格,刻坊仍是赚不少的,哪就到亏本了?
    这就行。
    青石书院这件事商议下来,而后几日,《云仙梦忆》的绘本样书也制成。
    苏遥忙上几日,各处联系,终于将三样书敲定下来:青石书院的文集,《云仙梦忆》的绘本,周三先生和秦四楚五先生的新书。
    等待印制,开始赚钱。
    商议过后,苏遥便闲一些,又恢复成发呆养生模式。
    这日午后,茶饮炉子咕嘟咕嘟冒着小火,苏遥正守在柜台处闭目养神,忽一位年轻学子跑来:苏公子,苏公子,您快跟我走一趟!
    他语调惶急,苏遥一下子便醒了:怎么了?
    这学子气喘吁吁:您家苏言在书院旁听,出事了,快跟我走!
    第37章 旁听生(三)
    这学子语气急, 走路也急,匆匆地便要走。
    苏遥交代齐伯一句,带着成安便跟上了, 又嘱咐一句:若晚些我还不回来,你们和傅先生先买着吃。
    傅先生方才出门了, 只说晚上还回来吃。
    齐伯颇为担忧地应一声。
    这学子拿着青石书院的院牌, 身份倒不作假,也是往书院的方向去,只神色忧虑:苏老板, 我先与您简单说两句,过会儿您千万别急。
    苏遥已是十分忧心:阿言怎么了?
    这学子踌躇一下,沉声道:午膳时不知出了何事, 苏小公子与几位其他旁听的小学子,打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苏遥惊讶一瞬, 成安也不信。
    那学子继续皱眉:膳堂一向吵闹, 我们吃罢便走了, 并无人瞧见所为何事。夫子喊我时,我只瞧见万小公子一胳膊血, 甚为骇人。
    阿言怎么样了?苏遥忙问。
    我没瞧清楚, 赶紧着就来了。
    这学子低声劝道,苏老板, 您待会儿可千万别急, 有事说事, 有错论错。听说已惊动徐夫子, 到底还是上学要紧,苏小公子这样好的成绩,不可惜么?
    苏遥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阿言会与人动手的。
    这孩子甚至比他还要稳重几分,不是拎不清的小孩。
    苏遥压下奇怪,这学子却又轻声道:万家的管事已到了。这万小公子的母亲是朱家旁支,就是朱贵妃那个朱家,您知道吧?
    这学子如此暗示一句,苏遥默了默:多谢小公子提醒。
    不用不用。这学子无奈道,旧京遍地是不好惹的人物。若真是小孩子口角,您也别平白得罪了人,让些便罢了。
    这学子亦是好意,苏遥只点个头。
    就事论事,有错认错。
    学子以院牌带他入内,一路急急走去,却并不是去膳堂,而是来到一小厅。
    青石书院很有规矩,周围并没有多少围观的学子。
    只是略聚几个,正前后围住一个锦服的小公子,端茶倒水。
    小公子一旁坐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形削瘦,牙尖嘴利,正托着小孩的胳膊:你就不能轻点?我家小公子手要是让你治伤了,以后不能写字了,你赔得起吗?
    看诊的竟是白大夫。
    白悯是个格外有脾气的大夫,十分地没好气:您爱治不治,不治我现在就撒手。
    说罢竟当真丢开手。
    万小公子疼得嘶一声。
    白悯眼皮不抬。
    那管事又怒道:诶你这什么大夫?治一半就不治了是想干什么?我们万家也不是没名没姓好欺负的门户,什么时候轮到得看你一个江湖郎中的脸色
    这管事语气很恶劣,说话很难听。
    他家这小公子只疼得抽抽涕涕地哭。
    旁边一位学子忙上前悄声劝过几句,白悯像是压了又压,压住一腔火气,才重新上手。
    那管事喋喋不休:你可得给好好治,我们万家
    闭嘴。
    白悯眸色阴沉地瞪他一眼,又瞪那小孩一眼,别哭了,哭什么哭!
    这小公子一噎,转成声音小些的呜呜咽咽。
    苏遥再四下一瞅,才在一个角落中,瞧见其他旁听的学子。
    还有阿言。
    其他几个小公子都站在一起,与他隔了一步。
    阿言孤零零地颔首立着,苏遥心下突然一难过,忙过去:阿言。
    阿言抬眸,勉强平静道:公子。
    苏遥揽他到一旁,成安前后仔细瞧了瞧,才对苏遥摇摇头:公子,阿言没事。
    苏遥见他衣衫还算整齐,只不过略微沾上些尘泥,方放心些许。
    只是神色却默默,苏遥便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阿言正要开口,方才那位万管事便瞧过来,冷笑一声:我家公子被人打了!怎么了?我家公子的手伤成这样,以后怕都写不利索字了,苏老板,你说怎么赔吧!
    苏遥只看他一眼,并不理他,只轻声问阿言:是你动的手吗?
    阿言抬眸,定定道:不是我。
    又怕苏遥不信,低声重复一遍:公子,真的不是我。
    阿言是不可能骗他的。
    苏遥最了解这孩子的脾性,恐怕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苏遥又问:今儿中午出了什么事?你说一遍给我听。
    万管事见无人理他,已气恼几分,闻言只接口道:苏老板,众目睽睽都瞧见的事,还说什么说!
    又哂笑一声:苏老板家的奴仆既买了来,就该放在家里好好调.教,何必送出来丢人现眼!青石书院是什么地方,如今什么没规矩的小兔崽子都招来了,还与我家公子一同读书!
    说着看一遭儿:夫子呢?不是说夫子要来?看看你们招的什么人!
    他这话夹枪带棒,连青石书院一并骂上了。
    书院学子虽讲规矩,却也是有脾性的读书人,暗自厌恶他这张嘴脸,也并无人开口。
    厅中一时安静,万管事蓦然更尴尬,只气急败坏地望向苏遥:苏老板,你家的奴才犯了事,你不给个说法吗?
    成安默默骂上一声。
    也就得亏苏老板脾性好。
    若是换成我家大公子,敢一口一个奴才地喊他身边的人,早就死八回了。
    苏遥悄悄吸一口气,只拉住阿言的手:阿言别怕,告诉我怎么了。你是我弟弟,只要你说,我就信。
    万管事一时面上青白不定。
    阿言默默咬唇,低声开口:今日午膳时,我原本在膳堂吃饭,万小公子忽然带人来,坐在我对面,说我的出身,不配坐在这里
    毕竟还是小孩家,说出这样使人难堪的话,眸中泪花都不免闪了闪。
    苏遥一时心疼,阿言只兀自咽下,又道:我还没吃完,便想换个地方,可他们又拦住我,还打翻了我的饭,我
    阿言却不肯说了,苏遥反应过来:不是你动的手,是谁?
    阿言不肯说话。
    他身后的一群绫罗绸缎也低头不言。
    万管事仿佛突然得理:不是你干的,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睁眼说瞎话的贱仆!
    苏遥淡淡打断:万管事自重,苏言是我苏家子弟。
    万管事一噎,只十分轻蔑:苏老板好歹也是个举子,何必自降身份?我听闻苏老板最好说话,想是不会约束下人。这样的贱仆,着实打一顿就懂规矩了,便是送了来读书,也学不出什么好品性。
    苏遥不免生气,又将阿言往身侧护几分:万管事的主家想是家教好,那怎么就由着自家公子随意欺侮同窗?
    万管事似乎未想到苏遥会如此回口,只不屑一笑:我家小公子最懂事,从不见他与旁人争执,怎么只与你家奴才动手呢?可见是你家奴才的问题。
    苏遥挑眉:万管事一口咬定是我家苏言动手,那我们苏言怎么只打你家公子,不打其他人呢?可见,是你家公子有问题。
    你
    万管事气得只想破口大骂,他家的小公子却只偷偷看过来,又佯作垂着头哭。
    什么装模作样的草包。
    成安一万个不屑,又忙忙地与暗卫丙使眼色:想法子传个信回去。
    厅中一时僵持,万管事只摆出不讲理的模样:反正我家小公子伤着了,你家又没有,苏老板只说怎么赔吧。
    他话音刚落,厅门处便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我打的人我赔,万管事别攀咬旁人。
    苏遥看去,却是尚云朝。
    那万小公子骤然畏缩一下,阿言蓦然垂眸。
    尚云朝甩开身侧管事,与苏遥行个礼:见过苏老板。
    又朗声道:当时是我与苏言一道吃饭。苏言好性子,可我看不过眼,就把人打了。
    他承认得甚为坦荡,根本没管身后管事如何使眼色。
    尚家与万家还算交好,尚家管事一听出事,就把自家五公子拉走了。
    却不想五公子非要跑回来掺和这趟浑水,还十分气恼:本来就是我动的手,我认就是,连累旁人算什么?
    你认了,咱们家怎么和万家交代啊。
    尚家管事愁得一脑门子汗。
    万管事倒欺软拍硬,尚未想到如何开口,徐夫子却于此时来了。
    厅中行个礼,徐品略扫一圈,万管事正要开口,徐夫子却冷冷打断: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厅中顿时安静,徐夫子先看白悯:白大夫,人如何了?
    白悯系好布条:扭伤而已,破了点皮。不用吃药,养两天就能好。
    徐品气场强大,瞬间接管场面。
    他略点个头,又望向尚云朝:你来说,怎么了?
    尚云朝再次不顾身旁管事的提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从万家小公子侮辱阿言的话,到自己如何打哭了万小公子,全说了。
    听得万管事面上青红不定。
    比他脸色更差的,是徐品。
    徐品的眼神在阿言,尚云朝,万小公子身上过一遍,苏遥不由有些紧张。
    又深知阿言受委屈,不由揽紧他几分。
    徐品声音冰冷:今日多少人发生口角?
    尚云朝先往前站了一步,一脸坦然。
    阿言默一下,握了握苏遥的手,也站出一步。
    剩下几个绫罗绸缎互相看了看,也硬着头皮站出一步。
    唯有这万家小公子抽抽噎噎,只装成听不见。
    厅中默上一瞬,万管事还要开口,徐品打断道:你们几个,停课十天,回家自省。
    几个小孩都垂头应一声。
    徐品顿一下,缓缓看一眼万管事:万小公子,请回吧。
    万家小公子猛然抬头,万管事却拎不清,仍道:夫子,您看我家公子的手,只停课十天算什么处置?书院这规矩如此,我家小公子日后如何上学
    万小公子忙扯住这管事,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道:夫子,我
    送他们走。徐品眼皮不抬,干脆利索地转身走了。
    苏遥自然立刻拉住阿言就走,白悯于身后跟上,又看阿言:阿言没事吧?我都没仔细瞧。
    阿言摇摇头,愈发沉默。
    苏遥心疼得很,只道:白大夫若是不忙,跟我回家给阿言看看?
    这孩子又不说话,万一有磕着碰着,倒不好。
    白悯点个头,身后却传来尚云朝的声音:苏老板等一等!
    苏遥一顿,日光明朗,尚云朝追来,拱手一礼。
    苏老板,让我家的人送你们回去吧。万家不好惹,省得路上再找你们麻烦。
    这光天化日的,倒也不至于。
    苏遥正觉得这小孩想多了,阿言却开口:多谢尚公子,麻烦你安排,不用了。
    尚云朝很是一怔,却又听阿言低声道:日后我的事,希望尚公子少插手。你是好意,我心领了。
    尚云朝猛然蹙眉:苏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阿言语气平静。
    尚云朝明显一怒,阿言已转身,目光黯然:公子,我们回家吧。
    苏遥心头一颤,只温声道:好。
    又客气推拒尚云朝的人,便离开了。
    白悯只叹气:可惜咱们在书院中没人,不然怎么平白让阿言受委屈?
    万小公子的话难听,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
    苏遥不好再提起,心下又替阿言难过,只转移话题:今日怎么白大夫在?
    我碰巧来与一位夫子看诊,近日换天气,许多人得风寒。你身子一向不好,也要小心些。
    说着,白悯倒从药箱小夹层中,取出一件披风。
    他抖开,仔细披在苏遥身上:你别换轻薄衣裳这么早,万一又扑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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