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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西西特(163)

    朝简闭目养神,不做回应。
    那我自己去,你在这坐着等我?陈仰说。
    这次朝简给了回应,他没睁眼的冷声道:不行,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陈仰一脸的错愕:不让我单独行动了?不训练我了?
    半小时后逛一楼。朝简似是觉得他不听话,掐住了他的腕部。
    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开地上的狼藉,单独或结伴的待在各个角落,不干别的,只刷手机,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键。
    他们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困局,却又摆脱不了,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在他们的身上游走,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细绳子在摩擦他们的脖子,随时都会一把勒紧。
    余哥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他把瓶子往离他最近的垃圾篓那里扔,瓶子没掉进去,而是落在了一个青年的脚边。
    余哥过去捡瓶子的时候,发现青年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种青灰色,他捡瓶子的动作一顿,清了清嗓子关心的询问道:小伙子,你还好吧?
    青年垂着眼,一动不动。
    余哥把头凑过去,手推向青年,对方一下栽到他身上,他正要紧张的问怎么样,张开的嘴巴猛地僵住。
    没呼吸?
    这个人没呼吸了!
    余哥哆嗦着推开怀里的青年:死,死人了他撕扯着喉咙大喊,死人了!
    大厅犹如被灌进来一股寒流,冻僵了正在刷手机的任务者们,一阵短暂的死寂之后,那个想要割腕自杀的女白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啊啊啊!!!
    .
    大厅的哭叫声传到了洗手间。
    郑之覃把抽下来一半的皮带系回去,扣上,手拍拍还摆着一副挨草姿势的男生:走了。
    潘霖可怜巴巴的捉住郑之覃的大手,嘬了一口,他泛红的眼里满是痴迷。
    男人没有半分情动跟欲望。
    潘霖失望的站了起来,没敢再乱来:出什么事了啊。
    有人死了。郑之覃笑得有几分怪异。
    潘霖整理衣服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他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更多的反应,对他个人来说,贫穷跟白眼是最可怕的,其他的跟那两样相比,都不算什么。
    所以哪怕这是任务世界,哪怕这里有鬼怪,潘霖也没有多崩溃,只要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郑之覃别抛弃他。
    就算是死,他跟郑之覃死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郑之覃一回大厅就看到陈仰在检查尸体,他的年轻看守者像他的一道影子,时刻守着他。
    怎么回事?郑之覃走了过去,潘霖小跑着追上他。
    郑之覃的脚步冲的是陈仰的方向,潘霖拉住他,宝贝的攥着,充满敌意的瞪了眼在场长得丑的人。
    那几个相对来说,颜值比较一般的男女白领们:
    郑之覃看向公司的小仙女:乔桥,你说。
    乔桥用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郑总,从这个死者工作证上的信息来看,他是
    重点。郑之覃打断她。
    乔桥的嘴一抿,严肃道:这个人就待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没敢靠近的其他人表情很难看,这个认知让他们的精神状态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队友就在他们面前被杀了。
    这是不是鬼的挑衅?它在告诉他们,就算他们全部聚集在有备用灯的一楼,照样会被杀死。
    任务提示是23除23,23是指人数,可现在少了一个人
    提示不是固定的吧,那只是代表一个模式,人数除人数。
    那现在就是22除22。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互相攻击,1V1啊,我一开始就说了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的死是人为的?
    我没那么说,我不知道。
    陈仰一边查看尸体,一边听着大家满大厅飘的脑洞,他忽然扭头:各位,我可以确定一点,我从楼上下来到现在,除了郑总跟他对象,其他人都没离开过大厅。
    我想知道在那之前,也就是说我在楼上没下来的时候,陈仰指了指尸体,这个人离开过大厅吗?
    大家互相看互相确定,没有吧,没离开。
    不对,他离开过!
    一个男白领的眼睛刷地瞪大:我看他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现场气氛骤变。
    陈仰看了眼死者的工作证,再看其他人的,发现没人跟他一个公司:当时是什么时间?男白领回忆着说:九点二十多。
    那个时间段还有人离开过吗?陈仰又问。
    他!乔桥身边的男同事指着肖环屿,他也不在。
    男同事的额角渗着虚汗:那个时间我在跟仙女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我玩得心不在焉,偶尔看一下大厅周围,我没注意到死了的哥们,我注意到他了,我可以确定他不在。
    肖环屿愤怒道:我是去咖啡店了!
    一旁的张岚语态要成熟平稳许多:我让他去给我泡咖啡了,我们想去喝点咖啡冷静一下。
    余哥怀疑的说:可你们说话的口气里没有咖啡的味道。
    肖环屿气得握紧拳头,张岚安抚着他,对充满警惕的队友们解释道:我男友是空着手回来的,他耍小脾气的没给我咖啡,所以就没喝成。
    张岚说着就轻哄自己的小青年,她像女朋友又像妈妈。
    这时大家的站位已经全部变了,他们开始提防警惕,无论是看昔日的同事,还是不认识的人,都觉得可疑。
    任务有规则,也有禁忌,谁触犯了就会死。陈仰的视线瞥到什么,一凝。死者穿的是深灰色交叉拖鞋,鞋底是防滑型,湿的。
    陈仰没有直接用手碰,他拿了朝简的拐杖戳戳鞋底,像是浸过水了,戳上去的时候还有滋滋声。
    不能穿拖鞋?潘霖抱着郑之覃的胳膊探头。
    我这算是拖鞋吗?不算吧。乔桥把白嫩的脚从小白鞋里拿出来,脚背上有两道浅浅的勒痕,我这个是两穿的。她把拢到前面的两根细细的袋子往后一拨,再把脚塞进鞋子里,这样就是凉鞋。
    陈仰眼看好几个在公司换成拖鞋的都慌了神,一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他赶忙道:跟拖鞋无关,我只是随便看看。
    这番话并没有安慰到那几人,他们脱掉了拖鞋,光着脚站在地上,满面的死灰。
    陈先生,现在大厅里死了一个人,说明我们全体人员待在这里度过四天就能回去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郑之覃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那我们要怎么做?
    陈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郑之覃推推眼镜,颧骨那一片伤显得有些可怖:我第一次做任务,什么都不懂。
    陈仰:他懒得费时间跟这个人对招,找线索破规则,避禁忌。
    有人紧跟着问:线索在哪啊?
    余哥替陈仰回答,他回了一句他每次问妈妈东西在哪的时候,妈妈说的话:在我手里。
    大家:
    .
    新人们对老任务者有依赖性,他们越恐惧,依赖性越强,好像让他们找线索就是要他们去死,不如一刀剁了他们。
    可这里都是任务者,没有他们的父母亲人,不会有人惯着他们。
    不找不行,害怕也要找。
    这是团队任务,不能指望一两个人。
    陈仰用无奈又无力的神态告诉大家,他不是鸡妈妈,一个个的全部跟在他屁股后面是没用的。
    不要觉得老任务者就能有多厉害,很多时候,新人找到的线索不比老任务者少。
    因为老任务者做多了任务,一不留神就会无意识的固定思维,而新人是一张白纸,很容易产生清奇又开阔的思路。
    况且老任务者多的不止是经验,还有崩塌过无数次的心理跟精神状态,并不会无坚不摧,反而某个瞬间撞到那个点会脆弱不堪。
    再者说,老任务者也就只有一条命。
    生死关头,陈仰第一要做的是自保,想完全靠他保命是行不通的。
    陈仰想起浪墙吞没大楼的时候,他扑向朝简的一幕,那一刻他没有考虑到自保
    我要吃小橘子。
    耳边的声音让陈仰回神,他背对着朝简,让对方翻自己的背包。
    不远处的沙发上,郑之覃叠着腿点了根烟,潘霖拉着他说着什么,他没听,一双眼隔着镜片跟缭绕的烟雾,准确无误的锁住陈仰。
    潘霖的敏感程度似乎突然变高了,他有所察觉的转头,抓住了郑之覃的目光停留之处。
    本想宣示主权的潘霖看清那人是谁以后,他愣住了。
    陈仰礼貌的笑了一下。
    潘霖没有恋丑癖,他的审美是正常的,所以他看着陈仰对自己笑,脸红了。
    郑之覃不会对陈仰有想法的,是他想多了,潘霖放心的想。
    .
    不多时,大厅里只剩下一具尸体,还活着的二十二人分散在了这半栋井字型的A3楼里。
    陈仰跟朝简在一楼打探,他手里拿着一瓶阿萨姆,手心里冰冰凉凉的:现在确定的老任务者是我们俩,小哑巴,郑之覃,我觉得还有。
    算了,不把心思分在这上面了,藏着就藏着吧,不影响我们做任务。陈仰自说自话,他停在一面大门牌前,朝简,你有没有发现,水汽更重了。
    不仅如此,他总觉得一楼的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陈仰根据指示牌找到洗手间,他发现地上虽然是湿的,却只有一层水迹,并不能让死者的拖鞋浸成那样。
    那个死了的任务者进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陈仰心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任务者只是往洗手间这边来了,却没有真的进去,而是因为某个原因去了其他地方。
    陈仰在洗手间里闻到了一股香水味,是郑之覃身上的,他跟潘霖进来过。
    想到两人可能干的事,陈仰摸了摸鼻子,对朝简说:我们出去吧。
    朝简跟陈仰同时说话:回大厅!
    陈仰火速拉着朝简回了大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
    尸体被啃掉了很多,血肉内脏乱七八糟的暴露在外。
    陈仰止住脚步,用力吸了一口气,残尸周围没有多少血迹,看样子怪物啃的时候边咀嚼边喝血。
    咚!后面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个女白领被吓昏厥了过去,她们都没来得及尖叫。
    陈仰没再看尸体,他转过身对着朝简:这个任务里的尸体还会消失吗?
    往后看就知道了。朝简拿走阿萨姆喝了一口。
    陈仰抹把脸:说起来,只有小尹岛那个任务的时候,中了诅咒的怪物会吃尸体,其他任务里的厉鬼好像都不吃,我有段时间没受到这冲击了。
    朝简走到一个红色沙发上坐下来,拐杖搁一边,他的脑袋低下去,唇蹭着冰凉的阿萨姆瓶子,不知在想什么。
    陈仰坐到他对面:起初是23除23,等于1,现在是22除22,还是1,这到底是什么提示?
    与此同时,四楼,两个男的拿着乔桥的工作证前往景峰集团,他们不是同事,在这之前也不认识,现在只是因为星座相同临时拴到了一起。
    所以他们一路没什么话聊。
    走廊上有两束光跟两串脚步声,头顶的海水像是随时都会冲破那层障碍涌下来,将那两个人淹没。
    四楼只有我们。一个矮点的白羊座说,拿了就下去吧。
    另一个瘦高的白羊座举着手机乱照:废话,拿了还不下去干什么,在这看大海吗?
    别说大海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海水了。矮点的白羊座痛苦哀嚎。
    乔桥本来是跟他们一起的,要不是她的男同事半路把她拉去三楼看什么长象公司,现在也不至于只有他们两个人。
    队伍里才死了一个人,他们根本不想在这时候上来。
    可乔桥说的今天是白羊座的灾难日这句话让他们坐立难安,如鲠在喉,这才达成协议跑这一趟。
    我看过一些悬疑刑侦类的书,有种杀人犯把杀人当作完成一件作品,我觉得楼里的怪物有表演欲望,它在人多的时候下手,是在表演,像我们就两个人,它看不上。矮点的白羊座分析的头头是道。
    瘦高的白羊座敷衍两句就走到景峰集团外面,他刷卡进去,用手电筒一照。
    整个公司一片狼藉,走道被各种垃圾挡住了,瘦高的白羊座推开一张电脑桌腾出一点空间,然后挤了过去。
    矮点的那个紧跟其后,他忘了自己发福了,肚子上三四层肉,卡着进不去出不来。
    拉我一把!他向同伴求救。
    等会。瘦高的白羊座依照乔桥的提示找到她的座位,他看见了她桌上的粉色小包,直接拿了就走。
    两人前脚刚出去,矮点的白羊座就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里面了。
    刚才他被卡在走道上的时候,为了推电脑桌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后来光想着出来,忘了把手机带上。
    兄弟,手机借我一下,那啥,你在这等我啊,我马上就出来。矮点的白羊座没好意思让同伴陪同,他自己刷卡进办公室,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拿了手机出去。
    瘦高的白羊座站在木门外,从乔桥的小包里找出星座书翻了起来。
    漆黑的办公室里,矮点的白羊座拿着同伴的手机照明,他快速找到自己先前被卡住的地方。
    网面的运动鞋里有点湿,他下意识用脚后跟蹭了蹭。
    更湿了。
    脚底像是踩在了一滩水里面,又湿又滑。
    怎么这么湿?年轻人一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一边抬起脚,忽地看见了一双脚,他不自觉地回头,满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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