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殿下睡在此处了?
山中已经凉了,起风时颇为寒凉。
福全手中抱着披风,正准备给小主子盖上,殿下只是想要闭目养神,不想却睡沉了
玄湛接过福全手中的披风,小心翼翼的将竹椅上的人儿包覆严实,抱起来进了屋子。怀中的人儿似乎察觉到这个怀抱的熟悉和踏实,轻轻在他胸膛蹭了蹭,呼吸越发平缓了。
最伤的文从来没有一本文,让我仅仅是看着就想崩溃,也没有一本文,让我写得这么无力过,我这么喜欢他,这么爱他,这么这么在意他,这么想要将他完整的呈现出现,可是打开文档,看着就想要哭!
为什么就这么的难!
思路有,大纲有,好多好多的细节我脑子里都有,可是一动笔,就完全不知道该写什么!
这本小说,我至少计划了一年有余,仔细推敲了很多细节,揣摩过很多的情节,写完了夫人之后还是怕没有准备充足,又开了秘婚,等到秘婚写完了,中间甚至停顿了两三个月,转换抚平现代文的感觉,总算是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写了,可是刚一开篇,就写得磕磕坎坎的,到现在,还是没有顺遂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状态,我很想写下去,但是如果真的坑了,那已经是我竭尽全力之后的结果。
就这样吧,如果我开了新文,这篇文,可能就坑了,也可能搁置一段时间,会再度检起来继续,毕竟我是这么爱他!
在这里给一直在努力支持这篇文的同志们说一声,对不起了!
第104章 沧澜河
随着夜幕一点一点落下,云恸逐渐有些坐立难安。
在他身旁伺候的福全都察觉到了他的心绪不宁,他在屋中走站不定,往日里常看的书册被他捏在手中时松时紧,书页都起了皱,可他却浑不自知。
到了掌灯时分,他坐立不安几乎到了极点,福全推开门的细微声响都将他吓得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看清来人后,他又惊惶不定的攥着手中的书册落座。
殿下
何事?!
福全一正愣,怕惊吓着他,忙压低了声儿,殿下,陛下说,您今儿一早在念叨黄桃羹,便试着让膳房做了,您尝尝?
听见福全的那声陛下,他心中都忍不住一跳,手中攥着书的力道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压下狂跳的心。
搁下吧。他随手指了指一旁镂空雕花的梨木小桌,示意福全将桃羹放下。
是。福全小心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梨木小桌上,月白的薄胎小瓷碗中,盛了一小碗黄桃羹,白瓷的碗衬着莹黄的桃,颇有些赏心悦目。
见他有些神思不属的,福全也不敢惊扰,悄悄退到门外候着。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虫鸣响彻,云恸坐立不安的熬了半个时辰,直到夜幕完全落下,屋外终于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云恸一听闻屋外的请安声,本就僵直着的身子越发僵硬,烛火下的手背上凸出一簇一簇的微小暗影。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声音淡淡的道了一声免礼,云恸攥紧掌心,无力的闭了闭双眸该来的总会来的!
既然明知躲不掉,又何必有那无谓的期盼?
恸儿。
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人惯性使然的,总是人未至声先到。
云恸默默深吸一口气,搁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参见陛下。
玄湛笑眯眯的大步上前来,走,带你去个地方。他边说边拉了云恸便走。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云恸一时有些诧异,他战战兢兢了半天,这人
玄湛步伐有些急切,拉着云恸匆匆出了屋子,步出小院儿,直直行往了进谷的道上,那里已经有侍卫和侍从在候着了,候在那处的,除了一干侍卫和侍从还有两匹高头大马,其中一匹,赫然是他的坐骑清云。
这他有些愕然的指着林间小路上的高头大马。
自他回京后,这马便一直养在王府中,此前数次出宫,都是宫中御马苑备的御马,并未见清云,可
去瞧瞧。玄湛环着他的肩头轻拍了拍,示意他上前去看看。
云恸有些微的踟蹰,侧头看了看玄湛,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他顿了顿,才缓步上前去。
清云是大漠野生野长的汗血宝马,汗血马体态算不得健壮,可清云却是难得一见的体格健壮的汗血马,并且耐力十足。
三年前,他被困在大漠中徒步走了一天一夜,最后遇上了清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驯服,自此,它便一直跟随着他。
清云认主,即便是德叔都无法驾驭,可是这人竟然将清云带来了此处被侍从牵着的清云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甩着头想要扯开侍从牵着的缰绳,不时还打着响鼻,十分躁动不安。
直到见到他,它猛然就安静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朝它走来的少年,猛然甩着后蹄在原地跳起来,两声嘶鸣直冲天际!
牵着缰绳的侍从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了两步,侍从一退开,清云伺机一甩头颈,将缰绳从侍从手中甩离,没了束缚,清云撒欢儿一般的甩开蹄子,两个大步便窜到了云恸跟前。
那野性十足轻易不允人近身的清云窜到主人跟前,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亲昵的蹭着云恸的脸颊,似叙久别之情。
一向清冷淡然的云恸也难得面露亲近笑意,任它闹腾。
玄湛远远的瞧着,欣喜他露出舒心笑容的同时,心中忍不住有些莫名的失落。
他竟还比不上他的一匹马
可是失落之后,他又满心疼惜。
他自小亡父失母,无依无靠,虽说西北是云家的百年根基所在,但是对这云家仅存血脉的黄口小儿,那些所谓的根基中又充斥了多少异心在其中?这些年他在西北那处,定然也不是一帆风顺,或许对他而言,一匹马都比人让他觉得踏实可靠
整了整心思,玄湛走上前去,轻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上马,走吧!
云恸闻言,有些诧异,天色已晚,这人还要出谷?
养了这么些日子了,今儿好好松泛松泛筋骨。玄湛接过侍从奉上的缰绳,对他笑道。
云恸看看清云,眼眸中有些心动之意,但是看了看已然暗沉的天色,他又有些迟疑,明日吧,今日天色已晚。
这人身为九五之尊的天下之主,他的安危自是容不得半点差池的,否则,这天下定是要大乱!
无碍,有侍卫和暗一他们跟着。玄湛宽慰的笑了笑,好不容易将你身子将养好了,再不好好松松筋骨,咱们又要回宫了,再出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在谷中闲睱了两月,朝中也不知堆积了多少政务,待到回宫之后,只怕是再不能像此般这般闲适度日了。
不知是被玄湛所言的有侍卫随从卫护,还是最后那句再出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所触动,云恸到底没有再坚持。
玉盘一般的明月映照得月色下的山林光影绰绰,通透光亮。
上了马之后,玄湛带着他一路向西疾驰,痛痛快快跑了半个时辰,一直跑到路的前方隐约可见一条丝带一般的亮色。
陛下,殿下,前边儿就是沧澜河了。暗一远远瞧见前方的地势,猛一夹马腹,驱马至两位主子身后。
听见暗一的话,云恸双腿一松,放缓了双腿夹在马腹上的力道,抬眸望去,果然,前方隐约可见一条亮色般的玉带。
玄湛却并未放缓马速,一马当先向着前方的河流奔去。
见皇帝没有停顿之意,云恸微顿之后,微一使力夹了夹马腹,反手在马臀上一拍,清云即刻拔足狂奔追上前去。
见两位主子并没有停顿之意,暗一和一众侍卫也不敢耽搁,忙打马追上去。
直奔至河边儿上,马儿冲进河边的浅滩上,玄湛和云恸才勒停了马,马蹄激荡下,水花四溅。
目之所见一道宛若玉带的宽敞河流横亘在眼前。
夜色下的玉带寂静横卧,映照在月色下,偶尔微浪突起处银光闪闪
恸儿可知这沧澜河与云家的渊源?
两马并肩而立,玄湛侧身过来,边温柔的将他肩头散乱的墨发抚顺,边笑问道。
云恸听闻皇帝之言,诧异侧目而视。
这沧澜河绕九邙山蜿蜒而下,横断王都之西,乃京城西面的天然屏障,更是大胤二龙脉其一的水龙龙脉!
这样一处风水之脉怎会跟云家有渊源?
看你这惊讶的模样,定是不知吧?看着他的模样,玄湛眉梢一扬,唇畔的笑意越发柔软,也是,我也是从老祖宗留下的手札知晓此事的,恸儿不知倒也是情理之中。
云恸眼底有些期盼,可是却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强制着自己不要去开口询问。
看着他这般明明想要知晓,却按捺着不愿开口询问的模样,玄湛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邃。带着他折身回到岸上,下马扶着他在一旁的草团上坐下歇息,见两位主子坐下歇息,暗一将水袋奉上之后,边识趣的带着侍卫退到了十丈开外去,以免扰了两位主子。
玄湛将水袋拧开盖子递给云恸,手臂虚虚揽在他身后,腰腿可酸?
这些日子他一直仔仔细细的将养着,这样猛然一骑马奔跑,只怕是身子有些吃不消。
果然,云恸默然的喝了一口水,并未否认也未承认。
娇养了这些日子,他竟连这骑会儿马都有些吃不消了
我回来了
第105章 月夜狩猎
月影绰绰,月色笼罩下的山林河流仿若裹着一层柔软的薄纱,绘影朦胧。
暗一携同侍卫避于十丈开外护卫,远远看着月色下河岸边上相互依偎靠在一起喁喁私语的两个主子,那硬朗刚毅的目光也忍不住软了片刻。
他乃先帝为继任帝王所选的死士暗卫,从皇帝登基那一刻起,这便是他此生唯一的主子丨这些年,主子的孤寂他都默默看在眼里,他一直以为,这个冷清的帝王除了胸怀天下之外,再无一丝一毫凡尘俗世的情爱。
仿若他只为这纷乱的天下治世而来,断绝情爱。
直至这个从西北归来的小主子出现在太极殿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冷清的帝王不是没有生来便没这凡尘俗世的情爱,他只是将他全部的七情六欲都给了那一个人而已。
就在他沉思的这片刻,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树林窜出,凑近他身旁低声道,头儿,有动静。
暗一微一蹙眉,敛起神思,何处?
左后方的林子里。
暗一顺着黑影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带上两个兄弟去探探,动静小一些,切勿惊扰了主子和小殿下。
是。黑影领了命令,转身三五两个起跃,便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侧头看了看河岸边的两个主子,暗一再次仔细的叮嘱了暗处的暗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以免出了岔子。
高祖言,如若云王能不借助木筏船只趟过这沧澜河,便放了他归野山林,从此再不过问世事,任他做个山野闲人,逍遥自在。玄湛抱着伏在他怀中的人儿,耳鬓低语,谴倦温柔。
恸儿你猜,云王最后过了河了吗?
云恸抬眸放眼望去,眼前的河流寂静无声,微微无奈,这人分明是明知故问。
如若当年云王过了河,又哪来后来那名震天下的战神云王?又哪里来这荣耀显赫的大胤唯二云亲王府?
玄湛轻笑出声,那恸儿可知为何名震天下的云王最终没能过这河呢?
云恸默默的摇头。
恸儿不妨猜上一猜。河风微起,怀中人儿衣着略显单薄,玄湛挺直身子,紧了紧手臂,将怀中的人儿抱得越发紧了一些。
云恸默不作声,名震天下的云家先祖百战成王,终其一身未尝一败,助高祖打下这天下时,也不过三十而立的年纪,那样的一个盖世之人,为何最终没有过这河的缘由,又岂是他能猜透的?
意料之中未听到怀中人儿的应声,玄湛也不在意,他揽紧怀中的人儿,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发心,抬手指指江水笑言,因为啊,云家那无所不能的老祖宗,唯一所惧的便是这水。云恸眨眨眼,惧水?
恸儿不信?玄湛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云恸,眼角眉梢的笑意柔软,起初我也不信,本以为那本手札并非出自高祖之手,后来我看到云亲王府的牌匾,仔细对照之后确认那确实出自高袓之手。
云恸眨眨眼,是了,王府大门前的那块匾额乃是高祖亲手所书,高祖出自百年书香世家,性子却又是极威武霸气,一手铁画银钩霸气非常,当年大胤开国大封功臣时,为表皇恩浩荡,他亲手为云沐两位亲王题了府门匾额。此事天下皆知。
所以,云家那名震天下的战神老袓宗,竟真的頃水?
可见所谓的金无赤足,人无完人这话说不假,即便是云王那堪称盖世之雄之人也会有这般小缺陷。所以,我的小恸儿啊,你是否也该放下心中的心结?安心接受这来自上天的馈赠?
云恸依然默然听之,并不应声。
两人在一起时,时常是玄湛独自一人言语说笑,云恸很少会开口应声,玄湛也不甚在意,只要他在他的身旁,即便自说自语,也甚是欣喜。
有熊!护驾快!护驾!
远处突起的惊呼声惊扰了河岸边喁喁私语的两人,玄湛刚扶着怀里的云恸起身时,暗一便已奔至帝后身侧护驾。
何故?玄湛望着远处已然一团纷乱的侍卫,淡淡的询问道。
回陛下,林中棕熊夜出觅食,跟守卫的侍卫正面迎上,那畜生似乎受了惊,有些发狂。暗一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的小主子,陛下,棕熊体型巨大力大无穷,发起狂来轻易不能将其制服,陛下您和殿下还是避避吧。
听清缘由,玄湛忍不住对云恸轻笑道,正想说什么时候有功夫带你去南苑狩猎,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如何?
狩猎?云恸讶异,夜间狩猎?
玄湛道,正好猎下这头熊,剥了皮子给你做一床褥子。说道此处,玄湛微微遗憾的道,不过此时的熊皮到底有些糙,待到冬日,我给你猎两头白熊来做床榻上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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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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