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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51)

    简直是看他活得命长了,想要提早让他归天,然后将整个沐家败得尸骨无存!
    爹我不是沐季脸色惨白,双膝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连呲牙咧嘴都省下了,只是浑身的冷汗一直留个不停。
    沐衡气得直接给了他两脚。
    他本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经得住老父的两脚?当下直接就被踹到了下去。
    暗一冷眼看着,也不拦,只是抱胸站在一旁,等着向皇帝陛下交差。
    踹完之后,沐衡深深吸了两口气,撩开袍角,跪在了卵石之上。
    这的确是个孽障,可是他却不得不跟着一起跪着等候皇帝陛下发落。谁让这个不争气的小畜生是他所出?
    一直跪倒辰时,终于看见了全安何福全两人备了洗漱物品进前屋,两刻钟后,传了早膳,又是两刻钟后,恢复了悄无声息。
    夏日的骄阳一早便热意十足,夜里还好,至少不热,这到了白日,几乎能将人烤焦。沐衡昨夜一宿未眠,赶了半宿的路,一到谷中又跪了几个时辰,滴水未进,这个时候,已经是老眼昏花,几欲支撑不住。
    全安领了旨意过来传他觐见时,他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王爷。
    大大总管。听见全安的声儿,沐衡浑身一个激灵,呼呼的喘息着向全安拱手一礼。
    王爷!看他偏偏倒倒的样子,全安吓了一条,连忙将他扶着,您小心。
    谢谢大总管了。
    您快起来吧!陛下传您前去觐见了。昨日之事,全安事后也知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对于这沐小王爷,他是一点都不同情,他口没遮掩说出那样的话,活该受此责罚,可是这沐王爷纯粹是遭了渔池之殃。
    养了这样一个儿子,也真是造孽!
    是吗?沐衡心中一松,脸上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全安都有些于心不忍。
    王爷,昨日小王爷冒犯了小主子,陛下大怒。
    皇帝大怒?!
    沐衡心中一跳。
    低声道,敢问大总管,可知那位小主子是
    那是陛下的心尖子。
    沐衡脑袋嗡的一声,暗道,这下真的死定了!
    第99章 沐王
    沐衡跌跌撞撞的前往觐见皇帝时,心中一直在揣测,那孽障到底是招惹了谁会惹得皇帝大怒,沐衡不知道,以皇帝那样冷清的心性,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他的心尖子。
    他心思兜兜转转,却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来,到底全安那所谓的帝王的心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人。
    当今这位圣上,性子冷清,心性深沉难测,又一贯雷厉风行,自登基以来,这么多年了,尚举朝上下尚未能找出一人能揣测他的心思。
    在前朝,强势而霸道,真正做到了所谓的皇权至高无上,无人能左右其心思,无论是世家大族还是高门勋贵,一旦触及他的底线,收拾起来,手段狠厉铁血,丝毫不会手下留情,当年他的外家便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例子。
    在后宫,冷清而无情,他一向不亲近后宫,登基多年,后宫中嫔妃至今尚一无所出,因无皇嗣,这算得上他唯一遭人诟病的,可惜他实在积威过深,别说是言官谏臣,即便是王辅臣这样的天子近臣都不敢对他有劝谏之言。
    这些年,因为他没有子嗣,那些皇族中人,个个都蠢蠢欲动,他也完全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依然对后宫冷淡不已。
    这样的一个帝王,他实在想不透,到底是什么人能被全安这样的帝王贴身总管称为心尖子。
    他心里一直揣测着这件事儿,跟着全安一路轻声行至前屋。
    卷棚小屋旁,栽种着几株翠竹,小溪从屋后绕至屋前,溪流旁置着几株低矮的水生树木,一条卵石铺就的小路顺着小溪蜿蜒而去。
    沐衡一路行来,隐约觉得这景象有些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忆不起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他记得以前这谷中就是一片桃林,后来皇帝见此处景致不错,便向他开口要了此处,这些卷棚小屋是桃树成林后,皇帝着人备下的,以前这谷中并无屋舍。
    他跟着全安一路轻步缓行,行至前屋的屋前时,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院中的案几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挥笔,不是皇帝又是谁?
    沐衡快行几步上前,躬身一跪,微臣沐衡恭请圣安!
    玄湛眉都没有抬一下,微微躬身,继续挥笔而书。
    沐衡心中忍不住苦笑,微微倾着身子,不敢动弹。
    玄湛将最后一笔写下,一副铁马金戈的狂草跃然纸上,那一笔一划间,带着铁血的杀伐之气。他直起身,将手中的狼毫搁下,接过全安递上的湿巾布,擦了擦手,才正眼看向跪在递上的沐衡。
    沐衡。
    听到帝王这样的直呼其名,沐衡心中一惊,面上强压着不显,微臣在。
    玄湛勾起唇角,嘲弄的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微臣死罪!沐衡一听,牙槽都陡然一紧,跪直了身子猛地往地上一磕,微臣教子无方,扰了圣驾,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皇帝陛下连夜传他觐见,自是要拿他开刀的。
    这些年,因为这位帝王的雷厉作风,沐家亲王这顶铁帽子,让整个沐氏一族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丁点的行差踏错,便让整个家族被倾覆。
    他不入朝廷,不参与政事,这般韬光养晦所为的不过也就是保全沐氏一族免遭猜忌,免遭杀身之祸。
    可是现在,因为那小孽障,他这些年所做的全都白费了。
    他倾尽全力想要让沐家避开皇帝的视线,安安稳稳的将先祖传到他手中的沐家传下去,即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沐家从辅佐帝王打下江山的先祖到他这一辈,遇上当今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雄才伟略的帝王,沐家的处境已然是岌岌可危,往后只怕是越发艰难,可是,他到底是怕沐家在他手上被覆灭!
    沐衡,你觉得朕是不是完全没有脾性,真对你这顶铁帽子无可奈何?将手中的巾布反手交给全安,玄湛行至一旁的竹躺椅上落座,那杀意十足的话语说得淡然无波。
    微臣惶恐!微臣不敢!这么多年,终于从帝王的口中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语,沐衡的冷汗瞬息之间便浸出了额际。
    不敢?玄湛冷哼一声,你要是真不敢,至于这般放任沐季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到朕跟前来?
    沐衡心中突跳,陛下,微臣不敢!
    玄湛坐在躺椅上,身子微微前倾,双臂置于双膝之上,看着沐衡道,这些年,你韬光养晦,称病不入朝堂,朕看在沐家先祖的份儿上,就忍了你了,可是你也太不识好歹了,竟然用如此手段一再试探朕对你的容忍底线,你觉得,沐家这顶铁帽子王,朕真不敢给你摘了是不是?
    陛下!罪臣不敢!罪臣从未有过用此方法试探陛下底线之意!还请陛下明鉴!沐衡额际的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鬓角滑落,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你的心思朕清楚,朕的话想必你心里也有数,不要给朕说什么你不敢,你敢的事情多了,别以为朕高坐朝堂之上,朝堂之下的便什么都不知晓。
    对大胤这两个唯二的亲王,他一向是秉承善待之意的。云家自是不说,对沐家,他也从未有过动其根基的念头。
    大胤的江山,云家和沐家功不可没,定要善待,这是先祖遗言,他身为玄氏子孙,自是不敢数典忘祖。
    但是对于这种身处高位,已经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容人之量。
    人心皆不平,他也一样,他疼惜那人儿,也叹息云家子嗣的单薄,对云家,自是比对沐家多了一份亲近之意。
    但是这何尝没有客观之因。
    云家子嗣单薄,仅一脉传承,到了这一代,甚至仅剩云恸这个遗腹子,当年朝廷乱象渐生,云家这个树大招风的铁帽子亲王跟他一般,如处荆棘刀刃之上,让他不得不忍痛将他送往了西北,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娇人儿在那苦寒之地,一待便是十多年。
    沐家却开枝散叶子嗣丰满,根基坚固,即便是在那样的境况下,也安稳度日,他当年看着这一幕,何尝心中不寒?
    后来,当他逐步站稳脚跟,亲政掌权之后,沐家便逐渐逐渐退出了朝堂,韬光养晦去了。
    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他却自作聪明的放任他儿子一再试探他的底线!
    沐衡,
    沐衡啊,你可知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
    罪臣罪臣不敢他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一句,心神大乱。
    一次两次,朕只当他是年幼不懂事,可是三次四次,还是年幼无知吗?
    沐衡,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不会教子,那朕便替你教。
    沐衡,
    从即日起,废除沐季世子之位,发配西北军中,十年之内不准踏足京城一步。说道此处,玄湛欺身上前了一些,看着沐衡几乎低到如若违旨,定斩不饶!
    是,罪臣遵旨!
    沐衡颤颤巍巍的拜倒下去,剥夺世子之位,发配西北军中,十年不得入京他知道,对那孽子,这已经是最轻的惩处。
    至于作为教子无方的你,剥夺亲王之位,降为沐王,罚俸三年,封门闭府三年静思己过!罚完了儿子,老子自然也跑不掉。
    沐衡一听皇帝的旨意,心中百味成杂,沐家的铁帽子亲王,终究是在他手中丢了,他躲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没有躲过去。
    可是
    这样的惩处却又在他意料之外,他本以为,以帝王今日这番刨露出来的心思,就算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可至少这王爵之位是定然保不住的
    罪臣谢陛下隆恩沐衡颤颤巍巍的再一次拜倒而下。
    下去吧。
    皇帝没有言明沐季到底是即刻便发配出京还是容后在说,沐衡也不敢问那还跪在屋后的孽子是否能随他一同回京打点行装。
    他虽说对帝王的心性无法揣测,但是他到底是个聪明人。
    皇帝确实是怒火未消,虽说已经降下了惩处的旨意,但是一想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用男宠这样的言辞辱及那人儿,他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沐季又在谷中跪了一天一夜,才被皇帝着人将人送到京城沐王府,但是这已经是后话了。
    沐衡起身退下时,转头之际,看到卷棚小屋的轩窗下软塌上靠着的少年,他面目沉静,目光低垂,似乎手中拿着书。
    他看见那似曾相似的少年,倏然一惊。
    这是
    第100章 帝王辛密
    瑾之兄?!
    轩窗的少年起来头来那一瞬,沐衡甚至顾不得身后不远处的帝王,失声t京卩手道!
    坐在窗下的云恸听到,豁然抬起来头来,看到窗外的沐衡,他微微蹙了蹙眉。
    瑾之是他父亲的字,在西北,那些敬重父亲的云家旧部和军中将士一律都是以王爷或者将军相称,回到京城之后,王府中的忠仆自是以主子王爷敬称,这些日子他身居深宫之中,与京中显贵并无接触,听到这般称呼父亲的竟还是头一次。
    看着这稚嫩的少年,沐衡倏然一怔,他苦笑着抱拳一辑,抱歉,公子面容与我一位故交好友实在太过相似,一时眼花错认。
    云恸淡淡的摇头,王爷不必在意。
    云沐两家一向交好,同辈人有匪浅的交情也是理所当然。
    对于亡故的双亲,他有太多的儒慕之思,见到父亲的故交,他心中五味成杂,忍不住想,如若父亲还在,是不是也是这般儒雅翩翩的模样,是不是也是这般续着美须,眉眼含笑的模样。
    沐衡听到他唤自己王爷,又见他身处此处,心中有些诧异,刚想开口问他是谁,却惊见方才在屋外的帝王缓步从外行近,行至少年的身侧,关切的将披风披在他的肩头,柔声道,晨间寒凉,仔细别受了凉,那苦药还没吃怕?
    那少年默默垂下眼眸,并不言语,也没有反抗,乖巧的任皇帝给他披好披风,系好系带。
    看着两人的举动,沐衡瞳孔一缩,心中猛然一跳,这是屋内的帝王淡淡的侧过头来扫了他一眼,那带着警告和狠厉杀意的目光,甚至比方才他下旨惩处他们父子的目光更加森冷骇人!
    沐衡浑身一个哆嗦,罪臣告退。他极力稳住自己身形,不敢在抬眼去看帝王身侧的那个少年,躬身匆匆从帝王跟前退开。
    直到那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彻底消失之后,他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卵石小道旁的一株桃木稳住了脚擦拭额际的冷汗。
    这一瞬间,他心中所有的不解都瞬间茅舍顿开。
    原来这便是帝王不近后宫的原因!
    原来这些年那让所有人猜破了头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原来当今圣上竟然是不喜娇娘,独爱儿郎他一直不懂全安所说的那所谓的心尖子到底所指何意,更不懂以皇帝这样的心性,到底是什么人对他来说才能成为他的心尖子,原来竟然是这般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竟会以惊扰了圣驾的罪名发落了那孽子,怪不得皇帝此番竟会如此大发雷霆。后宫佳丽三千,帝王丝毫不喜,独独这般疼爱这个少年心尖子呵!
    确如全安所说,这确是帝王的心尖子。
    如若不是疼到心尖子上,以皇帝这样冷清的心性又怎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因突然窥探到如此辛密,心中惊悸无法平息,沐衡扶着桃树半响都无法挪步。
    王爷。
    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唤,沐衡忙整了整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全安微微一辑,沐衡谢过大总管提点之恩。
    全安错身,避开了沐衡的施礼,王爷严重了。
    沐衡苦笑一声,竖子放肆,是沐衡教养无方,如若不是大总管为之周旋,哪里还保得住他的狗命。
    现在想来,数月前那孽子冲撞龙颜,只怕是也跟那个少年有关,否则以皇帝的身份,他的身旁明卫暗卫众多,怎么轻易涉险?而且这些年皇帝来这谷中也非一次两次了,怎么就偏偏那次会不小心闯进了这桃林的阵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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