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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3)

    来人双手接过少年递上的水袋,也顾不上喝,急急说道,主子!老奴刚刚收到京中传来的消息,旬月前,宫中那位突然下旨册封张氏之女为德妃,即日就择令进宫了!
    少年闻言,微一愣,是右相张青榆之女?
    中年男子跺跺脚,除了这位,朝中还有哪位张氏之女跟咱们王府有关系啊?!
    少年失笑,德叔,这位张氏之女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云德差点晕过去,我的主子啊,您难道忘了这位张氏之女可是先皇亲封的您未来的王妃啊!他家这小主子,一天到晚,这心思都花到什么事儿上去了啊,连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
    少年浅淡一笑,气宇轩昂,丰神俊朗,飘飘有出尘之表,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隽,犹如一块微带青涩的稀世美玉,再过经年,只怕世间再难出其相左之绝世男儿。
    德叔,那不过是先皇与父王一时兴致所至的戏言,怎可当真?
    主子陛下册封其为皇妃,并无不妥。
    云德讶异,主子
    嘱咐府中众人,切不可妄言,以免招惹祸端。少年微一浅叹,目光落入远处群山,微带忧虑,云王府身为大胤唯二之外姓亲王,代代战功显赫,以足以让皇家心生忌惮,再有任何逾矩行为都足以招致杀身之祸,咱们避都避不过,难道还要主动招惹是非吗?
    云德面色一怔,主子。
    德叔,告诉旬叔,管束好府中众人,切勿理会任何事宜。
    是,老奴知道了。云德默默颔首。
    府中唯剩的就这一位小主子了,王府子嗣血脉单薄至此,如皇家仍有忌惮,真不知道这世道该如何自处了。
    少年上前将浅滩里的长枪取了回来,擦拭掉枪头上的泥水,突然回身蹙眉询问,德叔,你说册封旨意是突然下的?
    云德点点头,是啊!而且,听说旨意是半夜颁下的,还是陛下的贴身总管亲自去宣的旨!
    少年蹙眉,半夜?
    是啊。
    之前可有何预兆?
    听说是右相自己上的折子请求陛下赐婚。云德道。
    少年嘲弄的勾起唇角,并未言语。
    云德刚想问,少年就摆摆手,走吧,回营。
    看主子不想说,云德也没有追问,收拾好水袋,跟上小主子一道回了营地。
    第6章 战神云王
    前朝末年,皇帝骄奢淫逸,昏庸无道,朝廷腐败,宦官当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前朝廷最终以一场八王之乱分崩离析,至此天下陷入诸侯割据的纷乱局面。
    这一乱,近百年间,几乎是连年战乱!
    以战为业的诸侯,统治血腥而残酷,战乱中的百姓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再加上天灾,百姓流离失所饥不果腹。
    繁重的兵役和徭役,即便是在盛世之下都会逼得民心哗变,更何况是暴政统治下的困苦黎民百姓,结果自然是困苦百姓纷纷揭竿而起。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诸侯割据,因势力相当,始终无法打破彼此胶着的局面,僵持近百年,直至玄氏一族的崛起。
    玄氏本只是前朝的百年书香世家,族中子弟英杰代代,心怀天下,考取功名,以期报效朝廷造福黎民。前朝末年,君王昏庸无道,任用宦官当政,族中子弟心灰意冷,逐渐淡出了朝野,前朝灭亡之后,玄氏一族便迁往族地避祸。
    玄氏以书传家,百年腐书网,熏养出来的谦谦君子个个淡泊名利,偏偏却还是养出了一个异数。
    就是这个异数,打破了天下局势,将混战百年的乱世整合统一,由乱到治,由分到合。
    这个人就是大胤开国皇帝,胤太祖玄石。
    玄石是个有着雄才大略的乱世之雄,他聪明而见识绰约,神威英武,纳谏如流,招才纳贤,即使身居高位,亦能礼贤下士,贤名远播。
    他治军严明,后史书有载,曰:卒有取民麻一缕以束刍者,立斩以徇。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卒有疾,亲为调药。诸将远戍,飞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无犯。善以少击众。凡有所举,尽召诸统制,谋定而后战,故所向克捷。猝遇敌不动。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玄石对此的参悟不可谓不登峰造极。
    正是因为他领悟参透这其中的深意,顺应天下大义,终统一了天下。
    玄石之所以能剪除战乱一统天下,除了他自身的雄才大略,还有两位不得不提的传奇人物。连玄石都曾感叹,如不是得此两人,统一这天下,至少多征战三十载,更有甚在他有生之年都无法达成此宏愿。
    此二人就是大胤唯二的外姓亲王,战神云王云彻,策神沐王沐子修。
    前朝之乱始自分封诸王,大胤立国之后,太袓为吸取教训,分封功臣都以侯爵为封,世袭三代始降。追随太祖建功立业的亲族兄弟亦均无王位赐封。
    可太袓却偏偏破例册封了这两位外姓亲王。
    两位亲王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一战神一神策,如同玄石左膀右臂,助玄石打下了这万里河山。
    玄石是一位贤明伟大的君主,他心胸广阔,海纳百川,晚年时不少人都劝其为避免功高震主,应尽早飞鸟尽良弓藏,以免酿出取而代之的祸事。
    他却淡淡一笑了之,在他临终前,更留下遗命,加诸两位亲王世袭罔替的铁帽子,更叮嘱太子,切勿擅杀功臣,还言如新皇兔死狗烹,定不得善终。
    太祖薨后,两位亲王相继去世,继任子嗣承继先辈遗愿,终生守护大胤。忠心耿耿。
    两位外姓亲王得太祖庇佑,又因太祖遗言,荣宠不断,却偏偏有福无命。更是诡异的代代单传,子嗣不丰。
    策神沐王虽子嗣不丰,却也还算代代有继。
    战神云王却子嗣凋敝,至第六代云王云郇身死,血脉几欲断绝。当云王妃遗腹子小世子云恸平安产下时,路人皆泪,云王一脉,终算有继。
    云王身死,王妃哀痛欲绝,勉强撑至产下小世子,即血崩而亡。
    先皇感念稚子无辜,遂将世子寄养皇后膝下,本欲待小世子长大成人,承继王位,却不想先皇一朝驾崩,大胤陷入岌岌可危的纷乱边缘。
    新皇玄湛登基,内忧外患不断,宫中更是危机重重,为保护云王这唯一的血脉,新皇玄湛命死士将年幼世子送至军中,交由先代云王心腹抚养,欲等平复纷乱就将他接回身边,没想到这一分别就是十多年
    皇帝神思恍惚,等过神来,掌中的和田白玉簪已渐渐生暖。
    他仔细磨挲着簪尾上的小凤凰,波澜不惊的眼中有一抹浅浅的柔光一闪而过,小心的将玉簪放进案上小盒中,他拿起一旁奏折开始批阅。
    刚批阅两本,全安端着茶躬身而入。
    陛下。
    皇帝眼睛都没抬,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问道,谁在外面?
    回陛下,是德妃娘娘全安边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边应道。
    玄湛闻言,微一蹙眉,她来做什么?
    回陛下,德妃娘娘说做了一点小点心,想要请陛下尝尝。
    皇帝冷笑了一声,全安。
    奴才在。
    朕让你找两个宫人好好教导德妃宫规,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全安腿一软,可怜巴巴的跪了下去,苦不堪言道,回陛下,您交代的差事,奴才哪敢不上心啊?您吩咐之后,奴才即刻就办妥了啊。
    既然学了规矩,不知道御书房是不准宫妃踏足的吗?玄湛边说边伸手去了朱笔御批手里的折子,声音淡淡的,却让全安腿肚子打颤。
    奴才死罪!全安眼一闭,认命把脑袋往大殿的青砖上一磕,等着主子发落。
    玄湛哼了一声,死罪?你有几颗脑袋?
    全安嘴里发苦,陛下,奴才
    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下不为例。
    全安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奴才遵命。
    下去吧,传王辅臣张青榆协同六部尚书到枢密院议政。
    是。
    第7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全公公!
    全安前脚才刚一踏出大殿殿门,迎面就听到那让他肉疼的呼喊声。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让他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能不肉疼吗?要不是因为这位主儿,他怎会摊上这顿板子啊?
    德妃娘娘。全安满心郁卒,脸上带了些苦意。
    全公公!陛下他答应召见我了吗?身着蓝色宫装的俪人看见从殿内出来的全安,忙不迭的迎上前,因顾忌着此处的忌讳,虽急切不已,还是记得压低了声音,急急询问道。
    精致的宫装,华丽的珠翠,却依然无法掩饰女子浑身的樵悴,鬓角间无意散落下的青丝挑破了那身宫妃装扮的庄严
    全安恭顺的给德妃行礼请安,娘娘,您请回吧,御书房乃陛下处理朝廷政务的重地,后宫妃嫔是一概禁止来此处的。
    全公公,你跟陛下通传了吗?我
    德妃娘娘,奴才给您通传了,陛下直接赏了奴才一顿板子。全安苦笑着摇头,奴才这会儿就要去慎刑司领罚,您请回宫吧。
    德妃听到慎刑司,急切瞬息成了愕然,陛下他
    全安拧了拧眉,决定好好给这新晋的德妃娘娘数数这宫中最忌讳的规矩之一,以免自己再莫名受鱼池之殃。
    德妃娘娘,恕奴才越矩,陛下重规矩,前朝后宫不得有丝毫牵扯,这是宫中铁律,这御书房重地,更是后宫妃嫔的禁地,陛下登基这么多年,从未破例。
    德妃闻言,本就樵悴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
    娘娘,这宫中历来是最重规矩的,后宫如此,前朝更甚。全安微一叹息,这位主子连累他领一顿板子,他能说的也仅限于此,至于上不上心,这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在这深宫之中,如不能早早的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以后要面临的处境,命长命短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奴才还有差事要办,就先告退了,您请回宫吧。全安朝德妃行了一礼,就忙不迭的走了。
    德妃俏脸一白,身子几欲栽倒,身旁的宫女险险将她扶住,娘娘
    娘娘
    德妃伸手掩面,茫然无措,悲恸不已。
    她不明白,她好端端的待嫁闺中,只待父亲请旨上奏,就欲嫁给她心心念念多年的良人,成为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云家之妻!
    可天子一纸圣旨赐下,天地却变了颜色。
    她成了皇妃,成了这深宫之中天子的姬妾这皇苑深宫中的女人啊,有哪个是得到善终的?幽幽冷月,深深寒宫。
    无心的女人为帝王那点淡薄的宠,你争我夺,不死不休。为苟延残喘安身立命,勾心斗角,你屠我戮。
    有心的女人,为了帝王那奢侈无存的爱,熬得如云的乌丝干了,满头的秀发雪白,最终也只能是期盼一生,失落一生,凄苦一生。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落到如此田地。
    她以为,此生她会跟那良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却不料,会落在这最无情的帝王家娘娘宫女看她掩面而泣,顿时心惊肉跳。
    这还在皇帝陛下的御书房前,主子要是惊扰了殿中天子,那可是死罪啊!
    德妃放下手,泪流满面,目光凄凉的环视这偌大的皇宫深院,这囚禁她后半生的牢笼,她是再也出不去了啊。
    娘娘,咱们走吧,要是一会儿冲撞天子龙颜
    走吧。德妃失魂落魄的望了望御书房殿门,颓然离去。
    第8章 人臣之极
    一夜北风,天地换了颜色。
    殿门一开,廊外的雪风夹杂着碎雪迎面扑来。
    寒意袭上,玄湛微一蹙眉,脚步不停,抬步迈过大殿门槛,负手立在檐廊月台下,天子龙威威慑得随侍的宫人几乎压低气息。
    陛下,小心被雪风扑着。全安托着一件玄狐披风,匆匆从殿内踏出,看着天际依然飘着的鹅毛大雪,赶紧给他把披风罩上。
    全安还欲替他系上系带,玄湛摆摆手,全安便识趣的退了开。
    驻足片刻,玄湛便抬步往月台下的丹陛御道行去。
    快!龙辇!看皇帝下了御道,全安赶紧边跟上边吩咐身旁的宫人备辇。
    不必了。玄湛听到全安传辇,摆摆手,拢了拢肩头上的玄狐披风,行往丹陛桥往太和殿而去。
    全安知道皇帝陛下这是打算行着去太和殿,此刻天色未明,雪大风急,路并不好走,忙吩咐身侧手执宫灯的宫人快步行至皇帝陛下前侧,为主子照明引路。
    时辰尚早,玄湛走得也不急,信步而行,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行在雪地,亮堂的宫灯犹如游龙一般。
    全安。
    奴才在。听到皇帝陛下的呼声,全安上前跟紧了两步。
    皇帝陛下正值壮年,平日里朝务再忙,弓马骑射也是一日都没有搁置下,身强体壮的主子并不大喜欢宫人到跟前贴身伺候,即使是打小就贴身随侍的他,主子也是不喜过分近身的。即使在位多年,也没有那些皇室矜娇习性。
    今天初几了?玄湛像是随口一问。
    回陛下,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
    玄湛微一颔首,明日就是云王的忌日了。
    全安听到皇帝突然提起云王忌日,微一怔愣,好端端的陛下怎么提起这事儿了?这搁在以往,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啊
    今年西北无战事,恸儿应该会回来祭拜亡父。皇帝轻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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