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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弗烟(115)

    幸亏街上百姓不知两人的身份,否则认出一个,接连认出第二个,两人被百姓拿菜刀追着砍不说,搞不好还逼迫沈氏家将把他们撵出江城。常目的人定在城外虎视眈眈,若一个不留神,一切心血都将付诸流水。
    两人在街边小摊坐下,沈翎一路尽量表现得自然,但难免有些惧怕,就担心那些人忽然从某处窜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越行锋将馄饨面摆到沈翎面前,把筷子塞去他手里:看什么,吃东西。
    沈翎机械地接过筷子,动作跟刚才街边吃糖葫芦串没有两样。僵硬地夹起一颗馄饨,还没吃到嘴里就跌回汤碗,汤汁溅了一身。
    别动,我来。越行锋敛袖替他擦唇边的汤汁,擦着擦着,居然吻上去。
    唔喂!沈翎顿时满脸通红,奋力将这色心骤起的某人给推开。瞥见摊位老板默默看着,先是给瞪回去,而后怒视越行锋:你干什么!这是大街上!
    再亲亲嘛。越行锋不依不饶地凑过去,手也不安分地搂住那线条完美的腰肢。
    太过分了!沈翎想要反抗,却是一如既往地败下阵来。
    越行锋再次迫去他唇边,却没有亲吻,反是定在一寸之处,低声道:有人盯上了。
    沈翎周身一颤,吞了吞口水,认真看着迫在眼前的这人:那是怎样?忽然痛下决心,郑重道,要么,再亲一下?
    越行锋笑着退开,不忘在他腰际一掐:算了吧,何必亲给他看?这头说着,又端了碗坐到沈翎身边,趁机说道,我们吃完了就回去。别忘了,还有人在城门口等着。
    沈翎委实不知越行锋在说些什么。一边说吃完回去,一边又提醒颜陌在城门等候,这完全反方向的两件事怎么叠一起去了?
    得把他们给引回去。越行锋警惕地瞄着四周,手里给沈翎喂汤的动作依然不露马脚,貌似唇齿不动,实际已出了声,冬青说了,她和商隐几乎没人看着,所以离城的事由他们准备。等我们吃好喝好回去,把门一关就万事大吉。
    哦。沈翎头皮发麻地点了点头,吞下递到嘴边的一口汤。
    *
    当日入夜,沈翎屋舍外的墙下接连发出闷响,一众黑衣暗客跃下墙头,闯入屋内。
    窗纸银光一闪,似有一物疾速刺向睡榻。
    紧接着,噌噌剑鸣,连惨叫也无发出一声。
    漆黑的房中,又是安寂一片。
    第225章 蜀地商人
    回想昨夜的事,沈翎仍旧心有余悸。实在太快了。
    他与越行锋吃饱喝足返回住处,把门扣紧,一直等到日暮。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哪里晓得越行锋打开衣柜,就飞快地把他给拽进去。
    关键是,打开衣柜,竟然是一道门!
    越过暗门,是院子边角的储物小间。那头地方偏僻,有人监视也绝不会监视去那边。
    那个衣柜,沈翎之前看过,平常得很,至于为何多出一道暗门,问了越行锋才得知,那是晨间趁他们外出的空档,商隐和花冬青的杰作。
    敲坏了人家的墙,理应开熘才是。可是,当沈翎随越行锋前往城门附近与颜陌等人会合时,居然不见商隐的影子。连羽都被送进车舆暗门后护着,为何独缺他一个?
    上了马车,见了花冬青,沈翎才问出一二。
    原来依照计划,商隐就是留在江城断后的那个人,且断的还是沈翎和越行锋的后,也就是代替他两位睡在房里,待到杀手前来,他就一跃而起,将那些渣滓一次解决。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商隐动了手,那么赢是必然的,难以脱身更是必然的。
    当日商隐以轻功上了城楼,而后入城,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江城的守卫定然经一事、长一智,想法设法也会断了他轻功的念头。
    综上所述,商隐以一人为代价救了所有人,且在一定时间之间,无法离开江城。
    想到这里,沈翎又是愁云满面,生怕商隐出了差池,他的身后可是隐世各族的危险平衡。
    但想到这些又有何用?马车彻夜奔驰,已回不去江城。
    *
    稍微睡了两个时辰,沈翎仍是没什么精神,心思深了,就难把事放下。
    两只眼珠子在车内逛来逛去,揭开帘子看后边木架上的一对上品蜀锦,沈翎拍拍脸颊,让自己再度清醒意识到,一行人现在的身份是蜀地商旅。
    低头瞧着自己一身蜀地衣饰,明显有些不习惯,不是没见过蜀锦,而是在大崇,很少有人把蜀锦奢侈地披挂全身,就算是柴石州那样的官宦子弟,也只是拿它做个腰封。
    嗯?官宦子弟?沈翎一拍脑袋,暗道自己把人分得可真清楚。说自己就是纨绔,说别人就是什么官宦世家公子怎么想也不甘啊,想好好当个官宦子弟也晚了不是?
    一大早的在想什么?一双大手从后边缠上沈翎腰肢,熟悉的气息在他耳畔沉浮。
    换人了?从他的唿吸,沈翎便知他有些疲惫。昨夜他让颜陌在车内歇息,直到天明两人交接,他才能进车里睡上片刻。
    嗯。越行锋低低应了声,你放心,凭我们现在的身份,入京应当不难。
    就因为卖蜀锦?沈翎并不相信蜀地商人有何特别之处,京城卖各处珍宝的人多了去了,蜀锦在京城只算一般货物。可以说,根本不起眼。
    越行锋颔首笑道:当然。谁都知道柴家大公子对蜀锦情有独钟,只要说是送给柴家的货,基本不会有人为难我们。你可记得我们是怎么出的城?
    沈翎怎会忘记?昨晚整颗心都悬着,颜陌与守城兵将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那时他就说这是柴石州的货,才得以出城离开。本以为是一时借口,没想到是唯一的借口。
    越行锋见他明了,便枕在他腿上:让我睡会儿。
    沈翎扯过一张薄被,小心替他裹好,待掖好被角,他已睡得深沉。正盯着他的睡脸看着,边上的花冬青刚刚苏醒。
    花冬青看着睡着的越行锋,轻声道:他居然也能睡得这么熟,也不怕有人捅他。抬眼看看沈翎,估计也只有在你身边,他才能睡成这样。你知道吗?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睡着都得握着剑,实在可怕。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握剑?哦,你深夜偷袭他!我要告密!这种事的密,当然是说给未来表姐夫听,只是这位表姐夫还沦陷在江城之中。
    怎么不说了?花冬青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不担心表姐夫么?沈翎一问,立即从这位花大小姐的脸上看出几分与个人品性极不相称的娇羞。
    花冬青含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江城这些喽啰,哪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要顾着隐世各种的安危,不得不低调一些罢了。说不定,他还能赶上我们。
    沈翎放下心来,继续低头望着越行锋,忽然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挺难。从头到尾,没有一日不是身陷两难之地,但他一句也未说过。花冬青和商隐曾笑言自己几乎成了大崇的叛徒,可越行锋呢?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这样暗暗自嘲着。
    *
    在荒野山路盘桓两日,总算在某处岔路发现一家茶摊,众人可补充些许干粮。
    五人一同身着蜀锦从车驾下来,貌似奇装异服的装束就惹来其他客人的瞩目,其中不乏嘲笑之声。
    沈翎觉得奇怪,不就是蜀地商人么?哪个不是穿成这般?有必要嘲笑么?
    这时,越行锋对他耳语:你先跟冬青他们去吃东西,我过去聊聊。
    花冬青适时上前一扯,便将沈翎拖去一边坐下。
    越行锋缩着头,装出一副纯良生意人的模样走去那些人身边:公子,要买布吗?
    被问的公子满脸都是受宠若惊的神色,想不到自己一身落魄样,还能被称作为公子。
    当然,这是越行锋的考量。若问一些真的公子,只怕问不出什么,还得再被嘲笑一回。
    那公子顿时心花怒放,整个人变得热情起来,拉着越行锋坐下:看你们把货往北边拉,是要送去京城卖?
    越行锋一脸茫然:是啊,听京城的商人说,他们那边的柴公子偏爱蜀锦,刚好一家人都想去京城转转,所以就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此话一出,边上的看客笑得更为放肆,还有人说:你运回蜀地去吧,那位柴公子可没心思买你的布。
    那公子听着心疼,便去安慰越行锋:别听他们的。京城的达官贵人可不少,那个柴公子不要,自然还有别人要。我看你的货不错,能卖出去的。
    越行锋感激道:多谢公子。只不过柴公子为何没心思买布?
    何止是买布,估摸着做什么都没心思。那公子放低音量,偷偷对越行锋说,看你人还不错,我才说的。京城啊,好像出了大事,据说柴参知已经两天没上朝了。那位柴公子是回了京城,但一入京就没了人影,有人说啊,是被贼人绑了去。你呀,小心一些。
    谢谢了,公子真是好人。越行锋寒暄几句,躬身退开。
    柴石州被贼人绑票?呵呵,只要认识这个人,就会明白这等低俗之事绝无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还贼人,贼人没被他柴大公子打得五脏出血就不错了。
    越行锋回到沈翎那边,把方才那人说的复述了一遍,再道:我觉得,柴石州被绑是假,京城出事才是真的。这么一想,我们必须改卖其他东西,蜀锦是决计不能要了。
    花冬青不解:卖什么不是卖?为何蜀锦就不行?
    越行锋道:想想我们出江城时用的借口,估计那时候,京城的事还未传过去,所以那些守城的才未起疑。但是,有蜀商送货上京的事已经有人知道了。在柴家可能出事的情况下,还有人执意给柴家公子送蜀锦,八成会惹人怀疑。
    花冬青撇头看着一车蜀锦:你要想办别的货,首先是把那些给卖了。这一路做生意可不容易,你打算卖给谁?
    越行锋神秘道:你不是有个干弟弟么?
    花冬青瞬间领悟,毫不客气地现出鄙夷的表情:居然又去坑我干弟弟,上回坑得他还不够么?他可是送了信给我,说是为了救沈翎,他爹被京城的大人物请去府衙喝了两回茶。这回的事,可不比上回轻,你可真好意思。
    见越行锋笑意勉强,沈翎怔了怔,霎时神魂归位,耷拉着眼问:又去许州?
    越行锋默认,而后对花冬青呵呵笑道:这批蜀锦还属上乘,与你那位干弟弟换点东西,他也不吃亏的,顶多就是多喝两杯茶。
    花冬青完全没有理会越行锋的意思,对沈翎道:你怎么就看上这种人?
    深深感觉到不厚道的沈翎,此时只得苦笑:没办法,得活着啊。
    第226章 见不得光
    有一种人,无论你需要与否,他都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比如,许州的那对父子。
    若换作常人,被乐渊请去喝茶,还能活着回来,首要大事便是迁徙离城,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可是,他们并没有。
    虽然不知道奚家父子是以怎样的执着死守许州,但对于沈翎一行人,确是好事一件。
    然而,本是无法理解的事,在入许州之时,即有了答案。
    自从南越起兵反叛,大崇帝君便下令加强国境之内所有城池的防守,非城中固定商户的货物往来,均需通过严格盘查。哪怕是成山的大米,也得一袋一袋验查。
    颜陌的蜀锦本是没有问题,然问题在于车舆之内的羽。
    若是常人,说是得了风寒便罢,但是她年纪轻轻却发间霜白,且是独独一缕,任谁见了都觉诡异,更别说是守城多年的人。
    但可喜的是,当守城兵卒一听是给奚家的货物,居然连验查也省了,直接放行。
    几人不禁暗叹奚家在许州的势力,能让忠君爱国的兵将忽略帝君之令,足以见得奚家的非同寻常。也难怪他们执着死守,离了许州,当真是没这项福利。
    一进城,五人便加快脚步。如今京城可谓剧变,连柴家都出了事,如果再拖下去,只怕没人可以保住沈翌。
    按照原计划,在许州只停留一夜,无论奚家给什么,反正换了就走,不作逗留。
    直到一行人到了奚家门前,方才明白事前想得太简单。
    既然京城的消息已传到路边茶摊,自然已传到许州。奚家听闻此事与沈家有所关联,更是自然而然生出防备之心,就算是干姐姐,也绝不买账。
    奚家谨慎的人,向来是奚长青,而非他的宝贝儿子。所以,眼下让沈翎等人吃了闭门羹的,定然是老的那位。
    一群家丁挡在门前,死活不让五人进去,甚至连通传一声也不肯答应。
    说实在的,此行五人,除却一个躺着、一个废渣,剩下都是以一敌众的高手。眼前这几个喽啰,根本无需放在他们眼里,但是,商人就该有商人的样子,何况是来自封闭的蜀地。
    今日的花冬青可算是耐性十足,与几位家丁好说歹说,愣是没把他们说动。即便提起她与奚泽的关系,几位家丁也是无动于衷。
    挣扎了一阵,花冬青终究装不下去,自顾自地卷起衣袖:通传一声是会死么?
    沈翎眼见情况不对,然回头见颜陌还坐在车板上守着,故而只得硬着头皮平息这事。他拽住火冒三丈的花冬青,低声相劝:表姐,低调一点,奚家大门开在街上呢。
    花冬青寻回一点理智,但怒气难消的她,忽然一挥手:越行锋,你来评评理,拦我也就算了,你是他家少爷的救命恩人,连你都拦,岂不是大胆包天!
    沈翎两眼四处瞅瞅,不忍心花冬青出丑,于是凑上去:越行锋刚刚走了,你小点声。
    走了?花冬青回过神,回头一瞧,果然少了一个人,这节骨眼的,难道内急?
    说是帮我们开门。沈翎如是道,其实,他根本不懂越行锋突然消失的目的所在,眼下为平息花冬青的脾气,被迫胡诌了一句。
    突然间,门里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两只手即出现在大门缝隙之间:让、让他们进来!少爷说了,快让他们进来。
    越行锋居然不是轻功翻墙,直接开门,而是找了帮手慢着,这帮手的情绪不太对,随便看看也知道是遭了胁迫,他的手法可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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