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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弗烟(108)

    还真不是。那家将立起身子,腕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你是谁?
    柴石州将牢门虚掩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铁球,从中拉出一根极细的金属:救你们的人。
    眼见林喻手扯金属细线走来,另一位家将把刚才说话的两人往后一挡,眉目一敛,很是警惕:这是什么!
    柴石州手势一顿,又将细线拉住数寸:锯线。连这也没见过?
    他们只是普通家将,岂会见过这种精细之物。半信半疑地将双手递过去,只见那细线在链上来回拉锯,果真将其截断!
    这一下,他们总算相信林喻的来意,又问:你究竟是谁?
    柴石州将下颌的人皮面具揭开一小段,待他们看够了,又给贴回去:我还没想好是否让你们知道我的身份,这是要命的事。倘若你们把我给出卖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刚断去铁链的某家将说道:阁下有恩于我等,我等又岂会恩将仇报?
    柴石州想着自己的身份,外加柴沈两家之间的恩怨,笑了笑:这可说不准。
    那位有理智的家将往门外一瞧:此处守备森严,你就这样放我们出去,恐怕只会白费心机。你骗得了他们一时,却不能一直骗下去,据说林喻已经回城。
    不就是我吗?柴石州平淡说道,你们放心,林喻,他回不来。
    你众家将都惊了。
    听我说。柴石州割断所有人的铁链,起身拍去袖口的尘土,现在,我就是林喻,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所以,你们挟持了我,一定能安全离开。等我把一切恢复,你们就在城中等着恭迎沈少将军。。
    第213章 有所必为
    衡山南麓的南越军营,依是一片平静,对山北营地的撤离全然不知。
    自从那日仓惶逃脱,众将士皆是时时处于备战之态,生怕那位大崇将军又带兵突袭,故而丝毫不敢松懈。
    除了众将士夜难成眠,少主军帐内的诸人亦是如此,他们各自盘算着某人的行事进度。
    山间的夜,太静,以至于一里之外的马蹄声,也能清晰得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名兵卒听闻动静,之后便是群起而上。
    经半日奔袭,脱离林喻所控的十数名家将由北往南,终于抵达南越营地。
    关于那个林喻所说的沈翎,诸人多作猜想,不知是求助还是询问,亦不知那林喻出于何种目的,最终决定前往南越处一探究竟。
    见千名兵卒一拥而上,沈氏家将解释道:我等并非大崇将士,仅为昭国公府的家将,来此只为求见我家二公子沈翎,与战事绝无关联,还望诸位让步。
    分明身着大崇将士的兵甲,这让南越诸人如何信服?无论他们以何等身份请求,均无法说动千人之围。
    南越兵中有一人上前:要入我南越军营,就先与我等打一场,若你胜了,再入军营,我等也无话可说!话至此,已有多人摆开阵势。
    且慢!颜陌突然现身,从避去两侧的士兵中间走来。
    我等只为求见我家二公子,烦请通报。沈氏家将依旧守礼,且下马请求。
    与之前去往大崇营地一样,越行锋对颜陌早有交待,故而这些家将自是要放进去的,只不过颜陌侧目看向右边,常目与穆元已站在不远处。
    眼见沈氏家将面色焦急,而常目等人并未有所动,故颜陌便想按原计划说上两句,若那两位仍是无加阻拦便是最好,否则得去请出越行锋。
    颜陌命诸人退下,而后抬手往军帐一请:少主早有交托,沈二公子也的确身在帐中,诸位既然是沈家之人,就请进吧。
    十数家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那边的常目二人已踱步而来:颜陌,你岂能放他们入营!莫要忘了,他们乃是大崇兵将。
    面对十知阁的长老,颜陌自然不敢怠慢:回长老,是少主之命,颜陌不过遵从。
    常目一瞠目,即是长杖点地:少主尚且年轻,故而不分轻重,你身为影魅多年,还如此不知规矩,实属不该!遂转身看向家将,诸位,请回吧!
    这般情境在前,沈氏家将何尝不知是这两位老者从中作梗?但还未见到沈翎,就无法得知沈翌下落,而此时又回不得衡州。一时间,他们犹豫了。
    然,静可闻针的气氛还未维持多久,便有数人从远处走来。
    常目回首看去,不禁皱眉生怒,而周遭将士及颜陌已屈膝下跪:参见少主。
    越行锋携沈翎前来,顺道跟着几位影魅:既然不能放他们进来,那我们出去,总归可以吧?常长老、穆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常目忍住怒意,劝诫道:少主,如今两军交战,他们声称是沈家之人,只怕居心叵测。少主随意跟他们出去,恐有不测,望少主三思!
    沈翎看着常目的嘴脸,费了好大的劲才没当面喷他。
    十步之外的沈氏家将时常在昭国公府往来与兄长商议要事,沈翎自是认得,此刻当然得为自家人出面:常长老,想必您是过虑了。这是我家的家将,明知身为大崇兵将,仍冒死前来寻我,定是家父有要事相告。
    沈氏家将立即意会,附和道:是,昭国公的确有话要带给二公子,还望借一步说话。
    越行锋道:听见了?这是我媳妇家里有事,跟战事无关,说个两句有何关系?随手拎了个影魅到身前,续道,我就怕你们不放心,所以把他们给叫来了,让他们跟我一道出去,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
    听着,言之有理。就此,常目与穆元顿时定在原处,无言以对。
    越行锋趁势执了沈翎的手,朝外头走去:我们先去外头说说话,定会快去快回。
    穆元意图阻止,却被常目拦住:是家事,你我的确不便阻挠。况且有影魅跟随左右,你我在此处盯着便是。
    *
    一众人等出了辕门,并未在门前停步,而是走得更远些,去火光隐约不及之处。
    沈翎见远了那俩老头,遂卸去一身淡定,拉着家将便问:我爹当真有事交待?
    家将摇了摇头,忽然点跪在地:二公子,请问大公子现在何处?如今林喻把持全军,恐怕战局有变。
    沈翎吁出一口气,随即拉过一个影魅:哥,找你的。
    朦胧火光隐隐照出那影魅半张脸孔,摘下面罩之后,便是沈翌的脸。
    一见沈翌,众家将激动万分,差点全都跪了,好在越行锋勐然低喝一声,才绝了这么一件高调的事:你们是疯了?那两位还在后边看着,要是全跪了,像个什么话!
    沈翌冷面依旧,与下属说起话来,一如既往地平淡寒凉: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一家将应道:临行前,属下曾与那林喻交手,是他亲口道出二公子的名字,所以我等才寻到此处。
    他不是林喻。沈翌淡淡说道,看诸位家将满面疑惑,只多说一句,从今往后,不会再有林喻,你们随我回城便是。
    是,大公子!十数人齐齐应声,说完了才面面相觑,面露惊色,纷纷看向越行锋。
    此时的越行锋正在扶额,摆手道:别看我了,换了衣服就快走,晚了我也帮不了了。
    说到换衣服,众家将眼底疑惑更甚,越行锋见了,只好搂了沈翎,两人比肩站着,外加另一个影魅近身,三人刚好凑成一堵人墙。
    越行锋看他们不动,叹息道:各位对沈家忠心耿耿,让出一人受点委屈,不难吧?
    沈翌随手指向一人:你,换上我的衣服,留在南越,听命于二公子。
    这么一说,一众家将才恍然大悟,纷纷移动身形,暗暗将两人隐去暗处,互换衣饰。
    片刻之后,装扮成家将的沈翌再度现身,对那名家将道:保重。
    那名家将脸上全无不甘,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俯首领命。
    这样忠心的将士,可谓世间难得,越行锋对沈翌心生敬意,然口中却在胡诌:沈翌,你可得小心点回去,若是途中再出岔子,我可没法子了。
    沈翌扬起明眸:虽然你有恩于我,但该打的仗,我绝不会手软。
    越行锋不以为然道:你信不信,就算我放你回去,我也一样会赢。
    目视两人争锋相对,旁观的沈翎就怕两人突然打起来,忙挪步挡在二人之间,脸上堆起笑意,一脸干笑:你们别这样,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越行锋公然在沈翎脸上摸一把,含笑道:行,我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
    众家将第一次近距离观赏一对断袖,其中一人还是自家公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沈翌对此视若无睹,叮嘱道:沈翎,若是开战,你必须好好在营里待着,莫要异想天开与他一同上战场。他有九条命,你可没有。
    越行锋将沈翎拉到身侧,又是一把搂住:这还用得着你说?我绑也会将他绑住。
    沈翌不再多言,与众家将上马,漠然道:走了。
    *
    目送沈翌等人离去,越行锋摸着鼻尖,回身望着随行的几位影魅:多谢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喝酒。
    影魅齐齐后退一步,屈膝行礼:忠于越氏王族乃是我等一生之幸。
    越行锋见那位沈氏家将也混在当中跪下了,摆手道:你不用学他们,今后跟着你家二公子便是。待那人先行起身,越行锋开始唉声叹气,唉,你本是能走的,但你家大公子说了,二公子在此孤立无援,还是有人陪着为好。唉呀,真是多此一举。
    一众人等慢悠悠地走回军营,常目两人依旧等在那里。
    越行锋自然而然地打招唿:两位长老,人已经打发走了,还满意吗?
    常目眼尖,立即看出其中一人并非真正影魅,挥舞长杖就要打去,岂料越行锋早猜到他有此一遭,抬手便拦住。
    穆元亦是察出不妥,倏尔大悟:那人是沈翌!我命人去追!
    别浪费力气了。越行锋松开长杖,莞尔一笑,备战吧。
    第214章 以彼之道
    备战?常目顿觉惊愕,他从未想过会从越行锋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且是丝毫不迟疑的两个字,如手起刀落一般利落。
    是。有问题吗?越行锋故作无辜,一脸无害地微笑,难道你不想打了?
    只是不曾想过你这一刻,常目恍神了。
    不曾想过什么?呵,是你吵着嚷着要打,今日我如你所愿,你不该高兴么?还是说,前两日那场突袭把长老您给吓着了?越行锋不管不顾,只搂着沈翎往军帐走。
    眼前一道黑影,是穆元。他倒是比常目窜得快:少主只言之备战,却不说如何备战。
    一抹恍然的笑定在越行锋唇边,一拍脑袋道:哦,我险些给忘了,貌似还未与商议。不过,我已有一计,也许能够一举达成所愿。
    说得云淡风轻,全然不似一战击破该有的神采,旁人听来,更相信是一句玩笑。
    常目回过神,肃然问他:少主有何计策,可否至帐中相商?
    越行锋耸耸肩,把沈翎搂得更紧,摆出一副颓然模样:现在?现在我累了,明日再议吧。抬了抬眼皮,见两位不肯罢休,又道,在商议之前,还请两位长老遣人备下足够的布料与杆子,布料自然是越韧越好,杆子嘛,当然要足够结实。别问原因,我明天再说。
    布料?杆子?沈翎隐隐感觉有点熟悉,脑子正转起来,身子已被某只大手拖了去。
    *
    不止是常目二人,沈翎也从越行锋手劲里感受到此战的不可逆。
    真的要打?
    身边的人走得慢了,越行锋便停下脚步,侧过身,认真看他:在想什么?没等沈翎回答,他便替着说了,想我与你哥开战的事?
    一说到开战,沈翎脑子里满是血肉横飞的恐怖画面,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的手在抖,越行锋察觉了便说:你想象的那些东西,有可能不会有。
    不会有?大战还能不流血?还真搞一场兵不血刃?如今双方剑拔弩张,怎么可能!
    不过,既然是越行锋说的,那么起码能有六分真。沈翎生疑道:真的?
    越行锋扶额:翎儿,麻烦你稍微信我这一次成吗?若非为了这个,我何必那么麻烦让他们准备那些?你知道的,我怕麻烦。
    沈翎两眼一亮:那也就是说他忽地揪住越行锋,既然不会流血,那我也能去了!
    越行锋默默地瞥过去:我说的是有可能,何况你哥也说了,你要待在营里,再说了,我也向你哥保证过,难道你要我反悔不是人么?
    虽说抱了一点希望,但那也毕竟是希望,眼下是半点希望也没了。
    看着爱人垂头丧气,越行锋在他唇上亲了亲,温柔道:听你哥的,好好待着等我。
    沈翎撇着嘴,半恼着应声:嗯。
    *
    军帐里的某人早已等得心急,看他们勾肩搭背地回来,才算宽了心。
    其实,花冬青已隔着帐门听了好一阵子的墙角,此刻也顾不得商隐的阻止,见了越行锋噼头就问:真的要打仗?你之前去万花楼喊救命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啊。你这不是诈欺么?这样一来,我和商隐待着这里不是很尴尬?
    眼见阻止不及,商隐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尴尬,走了便是。
    花冬青一摆手,扭头一瞪:别理他,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说就沈翎说。
    看沈翎一张脸还恼着,越行锋只得自己说了:是这样的,本来的的确确只要花家帮我和翎儿开熘,可后来出了那事,所以凭我一人之力已是压不下去,也所以你们要帮忙上战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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