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贼心虚地转过脸,悄悄抬眼看了看楼衍,冷不防撞入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眸中,一时呆了呆。
楼衍弯下腰,在他面前半蹲着身子,平视他的目光道:你要是喜欢hellip;hellip;大可说出来,说不定我会让你摸一摸。rdquo;
他眸中细碎的促狭一闪而逝,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将青年包围起来,在空气里升腾出别样的热气。
太近了,近到呼吸都喷洒在鼻端,鼻尖即将相触,空调陡然失去了制冷的效果,浑身燥热起来。
叶韶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鬼迷心窍,伸出手去,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想收回来。
但楼衍并没有放过他,捉住青年的手腕,二人距离愈发接近,像是一场飞鸟和水面短暂的爱恋。
心中震颤着泛起涟漪,水面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花,竭尽全力绽放又凋谢,余烬却极温柔。
青年被拥入怀中,抬起下颚承受着男人热烈而肆意的拥吻。余烬顺着神经流淌到四面八方,热得要让他融化,轻轻颤抖着,像是一尾鱼濒死前的挣扎。
叶韶闭上眼睛,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却并不让他排斥。甘甜,温暖,美好得令他几乎要沉溺进去。
窗外蝉鸣放轻,夏夜的风也温柔。
吻从唇畔落到颈侧,楼衍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更贴近。他埋头在青年的颈窝静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叶韶,沙哑着嗓子道:我先去洗澡。rdquo;
叶韶被他吻得有些失神,被他放开后竟然有些腿软,坐在床边乖巧道:嗯,你去吧。rdquo;
男人进了浴室后,空调似乎重新恢复了制冷功能,20℃的冷风吹得手臂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叶韶爬到床中央,裹好被子盘着腿发呆。
一墙之隔,楼衍把水温调低,低低地喘了口气,想象着青年的模样,在水声中闭上眼睛。
等他出来的时候,叶韶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小夜灯亮度开得极低,温暖的橘光笼罩了一小片床头,映着那人安详的睡颜。
青年睡起来一点也不占地方,蜷在角落,裹着被子小小的一团,分外招人疼爱。
楼衍放轻了动作,从另一边上了床,给青年掖了掖被角,又将过低的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以防身边的人半夜踢被子受凉。
关上小夜灯,他低头吻了吻青年的额头,也闭上眼睛。
晚安,我的小朋友。rdquo;
hellip;hellip;
凌晨五点,二人上了飞机。
叶韶第一次去法国,坐在楼衍旁边好奇道:他们都说法语吗?我会不会听不懂?rdquo;
不会。rdquo;楼衍给他理了理领口,又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是否扣好:随队带了翻译,你听不懂可以问她。rdquo;
叶韶扭过头去跟坐在后排的翻译小姐姐打招呼,翻译小姐姐好像很喜欢他这种外向活泼的性格,笑眯眯地跟他问了好。
空姐一一检查过安全状态后,飞机在跑道上滑翔着起飞,窗外的建筑飞速远离着缩小,最后慢慢消失在云烟之下。
穿过重重云层,云海之上,一轮朝日正冉冉升起,暖红色光芒在云山云海里翻涌起行,金辉铺洒在机翼,有如披着霞光翱翔在万里高空之上。
叶韶欣赏了一会儿,终究抵不过起得太早,没多久就靠在楼衍肩膀上睡着了。
去法国的航程太长,他睡了醒,醒了说会儿话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就抵达了地面。
跟在楼衍身边什么都不用担心,下了飞机直接乘上接机的车,抵达酒店时,是法国时间上午十一点。
尽管睡了一路,叶韶还是觉得很困,到了房间午餐也不想吃,打个哈欠又睡了过去。
等到下午睡饱,他终于感觉到饿了,自觉地爬起来觅食。楼衍不在酒店,大概是去接手一些工作上的事。
总统套房提供的餐饮水平非常高,有专门的大厨为客人精心烹制食物。套间里有个小小的酒吧,叶韶吃完后在酒吧里找了瓶果酒,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瓶下去。
果酒度数不高,有点干,但是甜甜的。楼衍回来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吃了什么,这么甜?rdquo;
叶韶舔舔嘴唇,诚实道:果酒。rdquo;
楼衍又亲了他一口,回身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问他:吃过晚饭了吗?rdquo;
嗯。rdquo;叶韶小小地打了个酒嗝,反问道:你呢?rdquo;
楼衍点点头,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月色,回头对他道:出去走走?rdquo;
叶韶换了身衣服同他出门。
法国的夏天比华国温度低一些,夜风温度正好,叶韶穿了件长袖,跟楼衍慢慢走在街道上。
月亮刚刚爬上枝头,路边不少咖啡馆还开着,路过身边的人说着他听不懂的法语,戴着帽子的女郎窈窕明媚,对他微微一笑,令叶韶有种异国他乡的梦幻感。
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会议现场吗?rdquo;叶韶问。
楼衍摇了摇头,淡淡道:你睡醒后可以到处逛逛,但是提前告诉我一声,不要太晚回来。rdquo;
他又递给叶韶一张卡,卡里的余额应该够你随便刷,密码是你生日,想要什么就自己买。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不一定顾得过来。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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