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晓心道:“他师父找我做什么?奇怪!”随着离九陌往摘星楼上走去。到第六楼上,离九陌将房门推开,把两人引了进去。
房门中早便坐着许多人,中间是神女,往右下来是韩潇,又隔着一张椅子,接下去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右边也坐着六名女子。
离九陌道:“师父,师妹来了。”走到韩潇旁边坐下。
湘儿见早围了这么多人,心中怯怕,站立不安。神女微启樱唇,道:“湘儿,你来我身边。”湘儿道:“是。”走到神女身边。
神女道:“今日多谢你救了白家那丫头了。”她虽没看向程问晓,但程问晓却知道她在注视自己,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那边韩潇暗道:“师父说多谢他救了白家那丫头……为什么要用多谢?如果他果真是师父的徒弟或者是朱雀会中的人,师父也不必用多谢二字……”
程问晓见这十几人都是坐着,自己反而站着,岂不像是下属?但看屋子中也没有多的椅子,当脆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
韩潇等人无不皱眉侧目,心中都道:“好放肆!”离九陌当即喝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是你能坐的?”
神女道:“无碍。他以后便是朱雀会中的一员了。”众人均是愕然。程问晓暗道:“她搞什么鬼把戏?我怎么就成为朱雀会的人了?她想作戏,我便陪她作!”当下起身一躬首,道:“多谢神女。”
程问晓又问道:“神女,不知我以后做什么?”神女道:“先跟离九陌去理事堂,处理会中大小,整顿消息。”程问晓心下愕然:“这岂不是更容易偷到消息……这个女人搞什么鬼?难道知道我来偷消息的反而帮我一把?”
离九陌立即站起身来,道:“不行!理事堂的东西他做不了!”神女微微一笑,道:“让他试试。”
离九陌目视神女,道:“师父,此人刚刚入会,百事不熟,万事不知。让他到理事堂去只怕……”
神女道:“只怕什么?”离九陌道:“此怕此人会多生乱事!”韩潇也道:“不错,他暂不可到理事堂去,让他先与朱雀子出去。”
神女微微一笑,道:“我指定的人便没问题,让他与你去吧!”离九陌还要再劝,道:“师父……”
神女道:“不必多说了!”站起身来,道:“各归各位,一切如旧。湘儿,跟我去后面。”湘儿道:“是。”偷偷看了程问晓一眼,与神女从后堂走了。
朱雀会其他长老摇摇头,也起身走了。韩潇走到程问晓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声,离开了。
离九陌也走了过去,道:“少玩什么花样!”程问晓站起身,摸了摸鼻,暗道:“少玩花样我可不敢。”
下了摘星楼,离九陌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程问晓也不知该跟上去还是回哪,站在原地怔怔无语,却也看不到湘儿出来。
这时,后面有人道:“喂,你有地方住吗?”程问晓回头一看,是先前议事长老中的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容貌颇为苍老。
程问晓道:“有,以前住湘儿的房间。”那女子道:“也不能再住在那了,那本是湘儿的。你跟我来,将西边第三间屋子给了你。从今往后你便住在那儿。”
程问晓道:“多谢了。”女子道:“跟我来,去拿钥匙。”向东边小道行去。
程问晓道:“不知长老大名?”女子道:“以后叫我朱三娘便好。”程问晓道:“是。”
走到一处宅子前,朱三娘道:“这便是理事堂,以后你白天无事便到这来。”走了进去。
程问晓跟进去一看,只见堂中央坐着一人,不知在看着什么,岂不是离九陌?
朱三娘走到离九陌旁边,道:“西边第三间屋子开给他。”离九陌冷冷看了程问晓一眼,“嗯”了一声,取了钥匙给她。
朱三娘带着程问晓往外走去,道:“带你去看看。”穿过几条直道,数过了两间屋子,又到了一座小屋子前。
朱三娘道:“这便是了,以后吃的跟离九陌便是,若会中无事,便随着在理事堂处理事务。”程问晓微笑道:“多谢三娘了。”朱三娘笑道:“不谢!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程问晓开了门走进去,只见屋子颇为窄小,中间置了一张小床,左边是洗涮用具,右边有个大桶,供洗澡用的。有张小梯子通到楼上。上到楼上一看,也仅有个地方晾衣服。
程问晓叹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看着天色已黑,肚子中咕咕的叫了起来。却不知吃的在哪,也不知路向。他初到这里,也不敢乱走,只得忍着饿睡觉。
第二天醒来洗涮过后,便外走去,想找吃的,四下却没看到人。乱走了一圈后来到理事堂,见大门开着。走了进去,离九陌已在中间看帐单。听有人进来也不抬头。
程问晓走到他身边,道:“我做什么?”离九陌仍没理看,继续看着手上帐单。程问晓往帐单上看去,却是一些数,不是什么资料。
离九陌一边看着一边拿笔将一些数划去,直到看完了后,才道:“把地扫了,扫帚在门后。”程问晓只得去拿了扫帚扫地。扫完地后,离九陌道:“楼上有一些破桌子,你把它们都搬走,到左边扔到三溪中。”
程问晓又上了楼,往楼上一看,不禁眉头一皱,上面竟堆积了数百张桌椅。只得一张一张往外搬,往外找了条溪扔了下去,任溪水冲走。
他一天下来,才将桌椅搬完。最后一张桌子扔了后回到理事堂,见离九陌正在桌上吃饭,见程问晓回来,道:“过来吃,吃完后把碗筷洗了。”自己起身走了。
程问晓见桌上只剩些剩菜,暗道:“这家伙把我当奴仆使了,也罢,我先顺着你又何防!”
将剩菜倒掉了,碗筷也直接扔掉了。径直往外行去,绕了一圈后突然闻到肉香。遁着香味找到了一间做饭的,心道:“落红山庄果然有人专门做饭。”走进去见大厨正做了一只烧鸭。悄悄摸了一只走了,到外面消灭干净,找了条小溪洗净了手,拍拍肚子回去了。
第二天到理事堂去,离九陌也早在那儿看帐,头也不抬便道:“从外面这条路走,在左边有间屋子,我要空出来用。你把里面的杂物搬了。”程问晓只好又去搬杂物。
接连三天又是如此,离九陌始终有东西叫程问晓去搬。一天搬完东西回来,离九陌正和一个老管事的说话,越说越大声。突见程问晓回来,离九陌满脸怒气的喝道:“我让你把左三间的桌子搬了,你把那张灯台搬走干嘛?那灯台还有用!没脑子的东西,快去给我找回来!”
程问晓按捺着脾气,微微一笑,道:“好。”到小溪沿着溪流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只得又回到理事堂。
离九陌冷冷的道:“回去吧!以后少给我犯这种毛病!”
程问晓走出房间,暗道:“我可不是来这给你骂的,既然看不到东西,晚上来又如何不行?”回房洗过了澡,待到夜深时出了房子,探到理事堂去。门却已经锁了。
他翻身上墙,找个窗子翻进去,打了灯从上开始搜,提起帐本来看却都只是一些闲事杂事,哪有什么秘密的资料。找到下面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心中奇怪道:“那日神女要我来理事堂,韩潇还有离九陌的神色不是假的,明明很不愿我来这……怎么如今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了?难道离九陌都转移了……嘿嘿!定是如此。”翻窗出去了。
第二十七章 七欲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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