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顿时吃惊:徒弟?他这种人怎么会收徒弟?收的还是龙小云?
花满楼笑而不语,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陆小凤看着他,心中生出一丝说不上的怪异,还没等他细究苏结就带着龙小云过来了。
多日不见,若不是那张面容没变,陆小凤几乎不敢认面前的人是当初那个一脸故作乖巧的孩子。只见他身量明显高了一大截,更加修长挺拔,脸上也不见了那面具似的假笑。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那一双眼睛了,小孩子是很难完全掩饰自己的,所以过去就算龙小云面上装的再好,眼神也常常不经意流露出算计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十分阴险。可如今这双眼睛里却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甚至冒着一股仙气,仿佛看淡了红尘一样。
比起之前,更加不像一个小孩子了。
这时苏结懒洋洋地坐下:醒了?
陆小凤顿时想起那块在他嘴里塞了一夜的布条,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还隐隐酸痛的腮帮子:你昨夜在我嘴里塞布条干什么?
苏结认真道:堵住你的嘴,防止你吐我一身。
陆小凤: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但是
这他娘的是什么虚伪的友谊啊!
他又忍不住问:如果我吐在你身上会怎么样?
苏结:你头没了。
陆小凤:
这一次陆小凤沉默了很久,然后站起身对着苏结抱拳:下次我喝醉了,就把我扔在大街上,求你千万不要扶我!
苏结一脸正气地摇头:那不行,我就不是这样的朋友!
陆小凤:
陆小凤哽咽道:我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在你面前喝醉了。
花满楼忍笑开口:绣花大盗的案子结束了?
陆小凤闻言顿时脸色一黯,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正的绣花大盗是金九龄,他勾结红鞋子的二娘,想让公孙大娘顶罪,薛冰也被杀了。
花满楼沉默了,然后温声道:如果你还想喝酒,我可以陪你。
陆小凤露出一个苦笑,喃喃道:酒是永远喝不完的,醉了还是会清醒,何必?
我要走了。他站起身,遥望着皇宫的方向: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八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
花满楼蹙眉:你要做什么?
陆小凤:我要去找西门吹雪!
花满楼道:你应该明白,就算你去找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错。陆小凤神色坚定:可是我还是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
苏结点了点头:那你就去吧,如果找到了西门吹雪,帮我告诉他一声,我押上了三万两,赌他会赢。
陆小凤一怔,然后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拍了下桌子,冷声问:你还有那些押注的人,你们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看做什么?两只当众表演的猴子?还是两只路边争夺骨头的野狗?
苏结用惊奇地目光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两大剑客生死对决是他们自己要比的,谁也无法逼他们。而且像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样的人,会在乎无关的人怎么看待他们吗?倒是你,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自己的朋友比作猴子和野狗的,说起狠好像还是你比较狠?
陆小凤顿时语塞,苏结好像总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就能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见他们为了别人眼中的虚名付出生死的代价。
花满楼道:别人眼中的虚名,与他们又有何干?
苏结嗤笑一声:两个神仙在上面打架,下面围观的是人还是狗重要吗?有区别吗?
陆小凤默然,然后摸了摸胡子对苏结说:我怎么觉得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苏结:
他盯着陆小凤看了一阵,然后挑眉淡淡一笑: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陆小凤:我
苏结:是不是不够圆润,需要我帮忙吗?
陆小凤:不
苏结:好的,不用谢。
话音刚落,他便出手如电一把揪住陆小凤的领子像提一只小鸡似的把对方拎了起来,陆小凤受惊地瞪圆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苏结已经两三步走到了院墙下,一甩手将他整个人丢了出墙外。
陆小凤懵懵地站起身,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哭笑不得的走了。
成功送走了陆小凤后苏结冷冷一笑,没有人能在扎了他的心以后还可以体面的离开,没有人!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回头就见花满楼含笑不语,龙小云则用看穿一切的眼神静静注视着他。
和苏结的视线对上,龙小云顿时垂下眼眸,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惜已经晚了。苏结温柔一笑,语气亲切无比:狗娃,休息够了吧,师父继续教你练功。
花满楼一怔:你叫他什么?
苏结笑着柔声回答:我听说民间有种说法,叫做取个贱名好养活,我这乖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你知道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的,我却希望他能长命百岁。何况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仇家,叫外号比叫真名强不是吗?
龙小云:不是,我拒绝,我选择死亡。
花满楼委婉地替龙小云说话:这样的外号他爹娘恐怕不会同意的。
苏结:他爹娘如果能把他领回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花满楼咳了一声,对龙小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龙小云神色木然地站起身:师父,徒儿去练功了。
龙小云一走,花满楼无奈地叹口气:你啊,怎么总欺负一个孩子?
苏结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样不好吗?有我这样的师父,以后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了吧。
花满楼:歪理。
苏结任性道:我不管,反正我有理就行了。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神色间透着淡淡的纵容:矫枉需得过正,这样也未尝不可。
苏结意味深长地说:我能教他一身好本事,却未必能给他一副好心肠,所以李寻欢真是一个聪明人。
李寻欢说,花公子不但是个君子,而且一定是个好人!
想到这苏结也不得不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过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还真是糟心的不行。
于是他起身去找龙小云,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活动了一下手腕,温柔一笑:乖徒儿,师父来帮你,忍不住的话记得骂李寻欢,不是他,你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师父呢?
龙小云看着他的笑容,顿时瑟瑟发抖。
深夜,万家灯火逐一熄灭,天地间唯有月色如霜。
一道黑色的身影灵巧地翻过院墙,悄无声息地在阴影中潜行,她走到一间屋子门外,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管,熟练地在门上抠出一个洞将竹管伸进去,然后吹了一口迷香进去。
继而黑影如法炮制,在每个房间都吹入迷香,等了一刻钟后他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熟睡的人手伸到腰间慢慢拔出剑,一剑朝床上的人刺去。
原本人事不省的家伙却猛然往旁边一滚,让这一剑刺了个空。
黑衣人眼睛微微睁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径直抓住了剑锋,苏结睁开眼,微微一笑: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用力想抽出剑,却纹丝不动,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结明明抓住的是剑刃,可是那最锋利的地方却没有划破他一丝皮肤,一滴血也没有,他抓住这利器就像是抓住了一个玩具。
黑衣人立刻慌乱的撒了手,看苏结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然后她当机立断地转身就往外跑。
苏结没有去追,他直接去了花满楼的房间,花满楼果然也没有被迷倒,他静静坐在黑暗里,听到苏结进来的声音后说:你不去追?
苏结道:我已不必去追,因为我知道今晚来的是什么人。他冷笑一声,既然半夜来杀人,那实在不该还穿着一双红鞋子的。
花满楼一怔:是公孙大娘?
苏结摇了摇头:不是她,或许是她哪个姐妹吧,不过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在月色中随风摇曳的树影,淡笑着开口:看来她很喜欢我的游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了。
☆、第三十章
万籁俱寂的深夜,一道纤细的身影如惊鸿般掠过座座屋顶,秀足在某个屋檐上轻轻一点,缎带飞舞间眨眼出现在远处另一个屋顶上,若不是姿态有些仓惶,看起来简直就像天仙在月下起舞。
片刻后另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后面,他不紧不慢的追逐着那道优美的倩影,宛如闲庭信步般保持着一定距离,虽然追不上却也绝不会被彻底甩开。
当然一时被甩掉也没关系,苏结漫不经心地笑着,被他打上了精神印记的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他的感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不管公孙大娘躲在哪里,甚至易容了几十次,却仍然被他精准又快速找到的原因。
这注定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游戏,而他享受的就是猎物不断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恐惧。
突然,公孙大娘撞破一座小楼二层的窗户翻了进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屋内。苏结看着那依然亮着灯的房间迟疑了一下,还是纵身跃了进去,不过在他进了屋子后心里顿时冒出一丝后悔。
他神情微妙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地上不断翻滚的男子,这样更深露重的夜晚他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单衣已经被他扯开,男子俊美的脸上一片潮红,嘴里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眼神迷离,如果不是他一直喊着抽我,快抽我,这一幕堪称活色生香。
确认过眼神,是变态的人。
苏结沉默了一会,彬彬有礼地说:借过,打扰了。
说完他果断快速走到被公孙大娘撞开的另一个窗户前就要离开这里,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脚踝已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苏结抬了抬脚却发现这只手如同铁铸般纹丝不动,他慢慢转头看向手的主人,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
此时男子一边抓住他的脚,一边满脸渴望地看着他,双眼发红,神色带着莫名的兴奋和痛苦,他颤声道:鞭子快抽我
苏结嘴角抽了抽,缓缓叹了口气说:朋友,这种事适合独自美丽,你这样不好吧?
男子却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一脸乞求地看着他:求求你
感受到公孙大娘身上那道精神印记越来越远,苏结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鞭子。于是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条腰带,他将内力输入腰带,原本软绵绵的腰带瞬间一弹变得像鞭子一样柔韧。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这是一个极其邪恶的眼神。
慵懒,危险,冷酷,甚至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残忍,像是剥下了人皮的魔鬼,然而又充满了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任何人看到这个眼神都不会认为面前的人是什么善类。
地上趴着的男人却更加兴奋了,他甚至激动到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眼神更是如火一样狂热。
苏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子,语气傲慢又透着些许不耐烦:我现在很忙,所以就抽你五两银子时间。
说完,扬起的手狠狠挥下。
一阵带着寒意的晚风轻轻吹过,牵来一朵轻盈的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夜色更深了,小楼的灯仍然不曾熄灭,风在两扇破损的窗户间穿来穿去,一双较寻常女子要大上不少的玉手推开了紧闭的门扉,而后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走进来女子的面容很美,当然世上美丽的女子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值得被记住,但她这样的女人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
她的身形很高,却玲珑有致,面容轮廓深邃,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明亮而清冷,却又带着一股慵懒和倦怠,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只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美丽的面容上是如冰霜一样的冷漠,大大的猫曈里流露出的却是厌恶和不耐。她并没有费心去掩饰的意思,因为对于屋子里的那个男人除了恶心和厌烦以外,某种时候还有一些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傲慢和高高在上。
即使那个男人尊贵富有,武功更是恐怖至极,对她百依百顺,她依旧恨他,因为他有时是个魔鬼,有时却像个畜牲,就是不像个人。
然而等她看清屋内的景象后却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桌旁端坐的男子衣冠楚楚,黑发束在玉冠里纹丝不乱,一袭白衣连一个褶子都看不见,他的面容是那样年轻俊美,看过来的眼神却冷静而锋利,让女子心脏骤然一紧。
宫九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视线重新定格在手中的腰带上,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呼吸也重新变得有些急促。
当然仅仅是这样还并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他依然是冷静的,然而正是因为太过冷静回忆就越发清晰,那种感觉也更加纤毫毕现。
他太兴奋了,从来也没有那样兴奋过,更重要的是竟然有人可以满足这种兴奋和渴求。
他自己不可以,牛肉汤不可以,甚至连沙曼也不可以。
只有他,唯有他!
沙曼突然冥冥之中感觉到些许不安,她握紧了手里的鞭子,用冷漠的语气问:你没事了?
宫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来的太晚了。
沙曼不语,这世上没有哪个人会明知道要面对的是令自己作呕的东西时还能够迫不及待的。换作以往她或许会直接一句我本就不想来回敬过去,但现在她却不敢了。
她从来也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
宫九凝视着她,目光像刀子一样寸寸细致地描摹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手里的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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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被主神传错世界之后——星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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