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宝玉这里懊悔自己信息不畅,就是贾琏也有些不自在——他是知道王熙凤嫁到了甄家的,却想着男女有别,两人也碰不到一块。不想这甄老太太行事如此清奇,王熙凤也是自己不知道避讳的,生生地碰在了一起。
宝玉此时如何能让贾琏答话,自己抬起了眼睛,看向说话之人,又看向甄老太太,一脸的懵懂,一脸的不解:“不知道这位?”他是知道王熙凤是谁,可是按理来说他才多大的时候贾王两家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不认识才是正常。
甄老太太笑道:“也不怪你不认识。这位是统治县伯王家的女儿,你可知道是谁了吧?”
宝玉就站起身,向着王熙凤行起礼来,口称表姐,嘴说怠慢:“说来两家里现在不大走动了,我也年纪轻,不大认识人,表姐别怪。等我考完了再来与表姐赔罪。”
王熙凤当着这些人,也不好说是荣国府与她王家退亲才让两家断了来往,只好要笑不笑地受了宝玉这个全礼。还想着宝玉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赔礼的话,人家却早自己坐下了。
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轻轻地冷笑,王熙凤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大房的长媳。可是她原来与贾琏定过亲,却不是什么秘事,就是能嫁进甄家,也是王家使了些手段,还厚厚地陪嫁于她方才成事。今日要不是想着与宝玉重新套上亲戚情份,她又何必非得与那贾琏相见?
正想再说,外头小丫头们已经道:“宝玉来了。”门外早进来一位丰神俊朗的小小公子。宝玉与众人都看向来人,只见他面如满月,色若点脂,眉描远山,眼若黑晶,正正是原著里宝玉的相貌。
贾琏也轻呼了一声:“竟有这样相象之人。若不是我们宝玉在路上瘦了些,就是我也分辨不出来的。”
那个宝玉早见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男子,可是还是与甄老太太行礼之后,才起身与二人相见。说来也怪,只一见他,宝玉胸前那石头竟然发起凉来,让他寒浸浸地好生不自在。
对面的宝玉却是不知,一见宝玉心下大喜:“这个兄弟我见过!”
宝玉心里万马奔腾,兄台,你是看过原著是怎么地?面上倒还绷得住,规矩地给甄宝玉见礼:“甄兄弟好。”
甄老太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好,真如亲兄弟一般。日后也要这样好生相处。咱们这些老亲,也该多亲近此才更好。”
那甄宝玉自是点头不迭,贾琏却不愿意宝玉与这甄宝玉厮混,免得好好的孩子再与人学得不知深浅。他也与甄宝玉说了两句,才笑向甄老太太道:
“老太太爱护宝玉,是他的福气。只是这孩子是个不服输的,听说我回来应考,自己非得也与我一起应考。我们家里老太太自来疼他,哪儿拗得过他,只好让他与我一起过来了。”
甄老太太惊奇道:“他才多大,怎么就想着下场?不说考得如何,只那五天的日子可怎么挨得过来。”
那边甄宝玉也道:“宝兄弟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何必如那国贼禄蠹之流。我们这样人家,正该多弄风月,早吟清风。汲汲为了功名,实非我之所愿。”
好吧,你是读过原著的人。宝玉心里不屑,对着甄宝玉却正色起来:“宝兄弟之言,小弟实难苟同。正是我们享受了家里的富贵,也该给家里人些指望才对。人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弟窃以为只有子弟多读书,才能保家声不坠。”
别人还觉得宝玉之言大有道理,可是那甄宝玉如何听得进去:“本以为宝玉兄弟是个不俗的,谁知道说出来的话,竟也如此酸臭逼人。”说完也不管贾琏与宝玉两个有脸色,只管自己愤愤不平地坐到甄老太太身前,看都不再看宝玉两个一眼。
甄老太太只觉得面上无光:“胡说什么,还不快些向你宝兄弟赔礼。你当人人都与你一样,不经外物为念?你宝玉这才是正理呢。”
她不说还好点,如此一说,越激上了甄宝玉的火来:“平日里先生如此说也罢了,那不过是以几本书做敲门砖、混口饭吃罢了。宝兄弟家里明明不难于此,又是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同流合污起来,让人心里怎么过得去?”
贾琏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有心给这孩子几句,又是在别人家里,不好对主人说些什么。只好站起身来,向甄老太太请辞:“还有几位老亲家,若是去晚了怕不恭敬。”
甄老太太明知人家这是不大愿意,却也不好再留,只好让人送他们出去。那甄宝玉竟然也一同走出来,直到门口才对宝玉道:“宝兄弟还是再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咱们还是好兄弟。”说得就和谁都巴不得与他做兄弟一样。
宝玉无法,只好点头做礼,与贾琏一同与他别过。贾琏上了车,想了又想,才对着宝玉恨恨道:“日后不许再与这人来往。从今日起,我再去拜见别人,你也不必跟着,只在家里读你的书就是!”
宝玉心下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刚才还反驳了那个甄宝玉来着,怎么倒象是自己非得要与他来往似的?可是这样的贾琏,不光是有哥哥的样子,还有了一些做家主的担当,宝玉心里觉得很欣慰呀。
第237章
宝玉自那日见过了甄宝玉之后, 就开始了闭门不出的日子。他与谭先生与贾琏说得不是空话, 而是真觉得自己这次若是不能中个秀才的话,这一路的罪可真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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