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原先本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吃饭,山高的伙食眼看就要见了底,此时一转头看到一具熟悉的骨架,于是稍稍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好好地扯来了餐巾纸,仔细擦好嘴咽下食物后,才好好开口回应对方。
“你好,前辈。”
“前辈?”刚刚掰开筷子的我妻此时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愣,于是拿不解的眼神看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同年级吧?缘一同学。”
“不,实际上,”缘一说,“缘一高中的时候是和前辈一个学校的,那时的前辈还是缘一的前辈。”
我妻:“……”
有些绕,但我妻还是成功地把自己绕出来了。
“也就是说,缘一同学你是跳级生……之类的?”
缘一点了点头:“虽然曾经和学长没有见过面,但是在游戏部有听闻过学长的战绩。”
我妻微笑着抖了一下右边的眉毛。
战绩?什么战绩?
他是指玩遍了所有七海学妹推荐的RPG、AVG、FPS甚至PUZ游戏?
不过那些他玩的游戏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啊……好像先前他连七海学妹和有关游戏部的事情也都忘记了,虽然不知道何种原因最近又想起来一些。
“啊,不过说起来,严胜学长之前好像说你和缘一同学是双胞胎吧?”善照说,“为什么学长现在是大二,而缘一还是新生呢?”
“因为家里一些原因……导致缘一上学比较晚……”严胜的脸有些红,似乎是醉了,很老实回答,“但是他天生聪慧过人……随便跳了几级……就追上来了……”
“严胜学长看起来似乎很喜欢你的弟弟呢,”善照说,然后随即想到什么沉痛捂胸口,“啊,要是我的姐姐也能够对我有学长的半分好,最起码不要对我拳打脚踢,那么我即使是睡着了也会立马笑着醒过来啊!”
严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做声,只是拿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被缘一替换掉的香蕉牛奶。
其实兄弟二人的感情从前并未像现在这般好,最起码在严胜知道弟弟在各方面都随随便便要比付出百倍努力的自己要强后,是有些排斥这个弟弟的。
甚至当还只是小学生的年幼弟弟被父亲故意抛弃在街上后,比起担心,严胜更多的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当然,那之后的缘一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找回了家。严胜本来不想让他回来,但看到那么披散着头发,小小的脏兮兮的一个弟弟,还是违背了父亲的叮嘱替他开了门,给弟弟放水洗澡。
自那之后,弟弟原本无神的视线里就开始有了兄长的倒影,这是自母亲去世之后,缘一的眼中第一次映照出了除庇护着他的母亲之外的人。
那天晚上,晚归的父亲在看到门口属于缘一的那双带着泥土的小鞋子后,立刻明白了什么,大喊着冲进房间将严胜拉出来就要揍上一顿。
严胜那时候才被弟弟黏着,无可奈何地忍着不满哄对方睡下,这会儿自家父亲来找他麻烦,一时也急了,下意识地作出了当年父亲醉酒时母亲对他们兄弟俩做的同样的事情——将缘一塞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来自“那个人”的家暴。
可最终的结果是,在严胜瑟瑟发抖默念着妈妈,要是要从逝去的母亲身上汲取一些勇气接下那高高抬起的耳光时,缘一走了出来。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闪现了出来。在严胜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孩童用着武侠片子里才会出现的动作,乒乒乓乓几下解决了体型比他高大上许多、身高几乎要有两个他的成年男子。
我的弟弟……果然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存在啊。
到后来,狂暴的父亲被自己的儿子直接打晕失去了意识,而受到惊吓的严胜则跪倒在地,看着那团曾经笼罩在他头顶、对着他大喊大叫魔鬼一般、如今被轻易打倒的阴影,一瞬间所有积累的情绪爆发,毫无形象地大哭了起来。
缘一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哥哥,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牵着他好不容易找回家的那个金发的小孩,他们似乎是像这样、伸出手,环圈着抱过自己的。
虽然他们身上的温度并不及自己温暖,但那份心底想让传达的热度也确确实实传到了他的身上。
想要替哭得那么难过的哥哥做些什么,所以缘一迈开了步子,蹲下来抱住了地上瘫坐着的严胜。
“兄长,别哭啦,兄长……”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严胜体会到了那份从母亲父亲那里都没得到过的、来自弟弟身上的温暖,才下定决心要做个好哥哥的吧。
*
“原来在严胜学长身上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呜呜呜呜呜呜噫噫噫……”善照咬着帕子说,“真是太可恶了!你们的父亲!你们般出来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甘露寺也为兄弟二人打抱不平:“就是啊,再怎么说,一直抚养着缘一君的母亲去世了,也不能将缘一君就这么拒之门外甚至丢到荒郊野外去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仅因疑似自闭聋哑、额头生有胎记的理由,就要将自己的亲骨肉所抛弃,并且对妻儿施加暴力,”我妻的表情有些沉重,“这种人不配为人父。”
戴着口罩的伊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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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分节阅读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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