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死都死了,你这么执着干嘛啊,殉情啊觉得自己很能干是不是?!
来来来。
她强硬的把陆听推到浴室,关上门,去厨房拿了把菜刀,破门而入,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认真道:水我给你放好了,刀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有本事就是割腕自杀,你躺浴缸里,我绝对不拦着你。
陆听迷茫的看着她。
也许是没戴眼镜给他造成的影响,或许前面吸了太多的煤气,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似的,他竟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了,意外的熟悉。
熟悉到,好像曾经在一块过很久。
尽管她的脸,意外的模糊。
陆听很是犹豫
了下,才把心头的那个名字给叫出了声。
阮,阮灵?
阮灵抱着手,左手还拎着菜刀。
你叫那个阮灵?两个阮灵,都是温秀女朋友。
你叫的,哪一个?
阮灵突然放轻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仿佛在刻意引导他。
陆听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
他吸进去的煤气还不够多,在一段时间后散去,也就那样了。
陆听垂下头。
他看着自己的手。
手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还有大学时,因为设计不断熬夜后留下来的茧子。
我说的那个阮灵,是在见到我第一面,就慷慨解囊,说是我粉丝的那个女孩子。
他神情哀伤,声音默然,好半响才道:她先是我朋友,才是温秀的前女友,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死了。陆听不断机械重复道,你不是她,不是。
你的声音是温秀现女友阮灵,不是她。
我不知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希望你离开我的家,不要管我。
今天死在这也好,是我生日。
巧巧说每年都要给我过生日,好几年了,我今年的生日,生日愿望,希望能看见她。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我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阮灵简直是想揪着他耳朵,摇一摇他脑壳里的水到底蓄满了多少。
杨巧还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呢,你为什么颓废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又打算寻死觅活的去找她?
陆听,你就是个懦夫。
你不敢面对,杨巧已经死了!
你有那本事,怎么不带着她的照片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去让她散散心,天天看着你愁眉不展,一副郁郁成疾的模样,她也是很心痛的。
是,煤气中毒是死的比较轻松,你有本事开大去浴室泡着割腕自杀啊,是不是觉得割腕自杀将来没人给你收拾,就像网络上那有一个十八天少女的尸体图,什么蛆啊,眼珠鼓胀啊,你不是就想能体面见到她么?
你难道不知道,有些死法,比如吊死,死了有灵魂也是舌头伸得老长,翻白眼么?
你连死都不怕,你怎么就怕活着?
你的
网络账号,几十万粉丝在关注你,你新获奖的那些给你颁奖的人在看着你,看着你能走多远,你的女友还在看着你,看着你有没有好好活着。
你却寻死觅活,如果不是我今天在外面看见有人跳楼,或许还想不到你。
陆听猛地抬眼看她: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温秀告诉你的?!
他冷嘲道,果然,她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谁让你说她!
阮灵跳脚发飙,恨不得抬起一脚踹过去:不许说她!
她才没有告诉我这些!
阮灵一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扯着他的脸,怒气直往上涌:你近视了你的心没被蒙住吧,我是谁你认不出来?
你在国外海滩上,在杨巧生日那天,是不是我给你出的注意,是不是让你准备好道具,去跟她表白?你那个榆木脑袋,能仔细到那个程度,连最基本的死亡芭比粉口红都打算送给人家,是不是我制止你的?
你在大学,跟谁签的合同?保你三四年生活费学费不愁的?我后来没让你续签,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不讲信用的人?
阮灵见他还是怀疑,直接扇了一巴掌,道:行吧,你爱死死哪去,没了女朋友,你就活不下来了对不对,你现在那些个亲戚朋友,父母兄弟,没生病不找你要钱,你活得潇洒是不是?
陆大设计师。阮灵垂直的坐了下来,面露失望,你连死得惨烈点你都不肯,你今天但凡是早点把煤气开了,我也不会找上门,来打你。
你说你生日,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被写小了几个月,你说你生日是过年前的一两个月,你觉得,这么细节的东西,一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会知道这些?
我姓阮,单字灵,你朋友也姓阮,单字灵,都跟温秀在一起,你觉得温秀是那种随便找个同名同姓的就能谈恋爱的人吗?
你也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人追到手的,我没事吃饱了撑着,被拒绝多次还厚着脸皮继续追的,我有那个必要吗如果我不爱她?
阮灵恨铁不成钢:我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你还哈戳戳的看着我干嘛?!
那一巴
掌的力度有些大。
陆听被扇得偏过头去,他垂下眼,面无表情。
阮灵这番话,似乎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阮灵安静的看了他半响,右手扇过去收回来时,手隐隐泛着疼。
她突然想起。
陆听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跟她一起无聊时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男生了。
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又是男人。
刚去国外领完证书,意气风发。
他怎么会在乎一个几年前就去世了的,在几年后突然蹦出来自爆自己,说自己就是他朋友。
这中间间隔的许多年时光。
阮灵以为什么都没变,其实变了很多。
譬如温秀不在是那个她随口调侃的就会脸红的女孩。
怪不得她被温秀扒了马甲。
是心态没有转变过来。
不是谁都乐意这么对她的,假装对她的隐瞒视若无睹。
要是一开始温秀就把那个聊天记录扔在她面前对峙,或许第二天阮灵直接跑了。
她怂,胆子还不大。
此时,她在沉默的陆听面前,心头升起一丝丝的惊惧。
是她关心则乱。
她不应该打人扇巴掌的。
她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暴露在一个几年没有好好联系过的人面前,摸不清底子,把她出卖了怎么办。
阮灵吸了口气,起身,低下头看着陆听,道:抱歉,我有点冲动。
刚刚那些话,都是温秀跟我说的。
我不管你了,你爱死不死吧。
她说完,转身,打算回学校去。
陆听偏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响才叫她的名字。
阮灵,别走。
阮灵顿住脚步,僵硬了片刻,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呜咽声。
很快那呜咽,就变成了小声啜泣,后来,直接化为了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
阮灵仰了仰头,去厨房把菜刀给放好,出来后直接走进浴室,等他声嘶力竭后,才把人拉起来,道:我送你去医院。
去年的第一次见面,陆听给她带来的感觉,就像得了抑郁症。
她以为他好了。
笑容逐渐开朗,意气风发,在横店时以温秀朋友的名义照顾他时,彬彬有礼,还莫名喜欢刺她,说她是替身。
她以为他走出来了。
今天听
到他哭嚎的时候,却觉得不是这样。
而是抑郁症更加严重了。
抑郁症是病。
控制不了。
有些抑郁看不出来,表面笑着容光焕发,实际随时都有轻生的念头。
陆听就是后者。
这时候的简单开导显然没用了。
所以阮灵一时为了震住他,不得不暴露自己活过来的时,并且现在依旧跟温秀在一块。
效果是有的。
只是阮灵还以为没奏效。
要真这样,她也没有其他办法把这个人先治住。
阮灵力气不大,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还得被扯着后腿。
她先是把房子里关着的窗户门都打开通风散气,终于觉得舒服了,从进门到现在,心里郁结的那口闷热气随着这干净的空气,完全的打通了。
犹如打通了筋脉。
全身舒爽。
她继续拽着陆听的胳膊,从玄关路过时,还给他批了件衣服。
正开门时,脚步瞬间顿住。
温,温秀?
你怎么在这!
她的声线都有些发颤,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不对,你怎在这?!
陆听还在她身后一点,原本还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刹那间直接放在门口的温秀上。
温秀轻抚了一下自己头发,微微笑了起来,道:在你说你没事吃饱了撑着,来追求我时,我就到了。
阮灵:
今天出门绝对没看黄历!
一个主动掉,一个被动掉。
这感觉,十分酸爽
陆听突然出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对不对?所以你才跟我说你新交了女朋友,让我照顾?
温秀把目光放在阮灵拉着陆听胳膊的那只手上,轻挑了下眉,安静了会儿,才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医院。
阮灵吸了口气,道:你要不要一起去,不去的话别拦着我,挡我的路,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温秀淡淡道:这是自然。
温秀来时开了车,在车上跟陆听说:你那个同事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今天又打电话,你也没接,在你住的地方没找到你人,就先找我来了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
我想了下,今天是你生日,你可能在这边,于是我过来了。
就是没想到,阮灵也在
这。
她短促一笑,道:也没想到,我在这,听到了她跟你说,她就是阮灵的话。
我还以为她要把事情闷着,闷着糊里糊涂的把这辈子过完,也不告诉我呢。
阮灵道,换个话题。
陆听偏过头看向窗外,一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次挺不错的,国外领奖,杨巧要是知道了,会为你感到自豪。
她刚刚在阮灵开门时,就闻到了那股属于煤气泄露的味道。
很浅,已经快没了。
应该是准备自杀。
温秀冷静的把前因后果都给捋清楚了。
她今天休假,在家里看新闻时,手机刚好推送了一条视频,就是外面的某条僻静的街道有人跳楼,跳楼没成功,被救回去。
阮灵应该是在附近。
也许她看见这人要跳楼,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今天也是陆听的生日,引起不好的联想后迅速打车到了陆听的家里。
去年陆听的状态十分不好。
温秀也提过去医院看看,看是看了,轻度抑郁,也吃了药,她觉得像陆听这么一个人,不至于管理不好自己。
正好他同事也打电话过来,语气很着急的说联系不上,在哪也找不到陆听,她才想到了这。
听到了阮灵的那一番豪气干云的话。
夹杂着恨铁不成钢。
温秀从未逼问过她这些。
觉得也许是阮灵重生的问题,不能说,不好说,说了会怎么样。
所以她就一直没提,假装自己是个睁眼瞎。
而现在,她就这么轻易的,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给说了出来。
这她能蒙蔽自己,或许是为了救人。
不得不说。
或许她会因此受到伤害。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她很淡定的把人拽着,往医院里去。
那么这证明,她之前的猜想,是不正确的。
这件事,是可以说的。
温秀转了一下方向盘,转弯。
她说自己今天学生会很忙。
好好的待在学生会的人,出现在了陆听家里。
很不错。
附近的医院最近也要20分钟,二十分钟后,温秀把车停在旁边,带着阮灵跟陆听挂了心理科。
陆听走进去。
里面一个心理医生正
看了过来,坐吧。
陆听坐下。
这里有一张纸,上面100道选择题,你填一下。
好。
陆听表现得十分配合。
阮灵跟温秀坐在长廊里的座椅上,冰凉凉的感觉。
阮灵撑着下巴有点困,在打瞌睡。
温秀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应该在学生会么?
阮灵懒懒道:学生会的人出来采购东西,正好撞到了一个人要跳楼,我去看了会儿热闹,想起今天是陆听生日,跟学生会的朋友说了声,打算去看看他。
你买的礼物呢?
阮灵道:被我气大扔掉了。
温秀沉默,笑了下,道:那你脾气可真大。
阮灵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半一半吧。
毕竟我善解人意,看不得别人找死。
陆听这状态似乎很久了,你以前没带他过来看看?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温秀靠在座椅上,抬起眼皮,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道: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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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前女友后我穿书回来了(GL)——卢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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