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还在不知死活的挑战温秀的忍耐力。
少顷,温秀才慢慢道:钱一周后打到你卡上,会先付一笔。
天色将晚,夜幕微垂,风渐冷了。
她站起身,清冷的嗓音顿了顿,又道,我还需要了解一些事,如果钱能买你闭嘴的话,我多加两万,请你现在闭嘴。
阮灵:可以。
为了两万折腰减少嘴炮,她阮灵当仁不让。
那你看现在回城还是在这住一晚?
温秀瞥了她一眼:急着上课?
阮灵讪讪一笑,瞬间狗腿道:没关系温老板,上课我也能把课撬了!
她俩开始往下走。
温秀走在前面。
阮灵发现她时刻都是挺直身体,紧绷着,凡是见面的次数来看,没有一刻放松,西装革履白衬衣裹身,精英干练,冷淡又禁欲。
对人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再让人感觉拒之千里不好接近。
她趁着温秀没转身,怅然迷惘了半响。
怪不得乔丽下了套的也要把她得到手,哪怕霸王硬上弓,这一面清冷疏离,在床上要是眸子咽了湿润的水光,冷淡化为绕指柔,温柔乡,无助又可怜求饶的模样,必定是让能让人又疯又魔的。
她当初过来一眼看上温秀,心里就是这想法,结果一两年过去,反倒被那表面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得死死的,临到头了才发现芯都是黑的。
能一边微红着脸腼腆害羞的问她舒不舒服,再一边扣着她的手腕往头上摁,挣扎反抗无能
平时力气不大,一到关键时刻,那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惊掉人的下巴。
想到这里。
阮灵情不自禁的的摸了摸甚是康健的肾,长舒一口气。
郊外有民宿,保安见她俩有这方面的需求,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辆三轮车开了过来。
这边旅游业不怎么发达,商业环境没创造好,虽说墓园一寸土地一寸金,但其他地方较为落后,普通百姓养各种动植物称金卖两,卖给红红火火的农家乐,也能赚点钱养家糊口。
而保安介绍的民宿,在镇上,离农家乐不远,自行开车大概十多分钟;村与村是间隔开的,房子也并不相邻,每天由各个地方去城里的公交车一天好多趟。
一个一看就是朴实的劳动妇女紧张的搓了搓手:钱我们可以后面谈谈,先去看看住处,觉得合适您就住,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农家乐那边也有住处,只是太吵了,没这地界安静,风景也没这边好,遇上的人比较多。
阮灵笑道:人多不要紧啊,重要的是吵,我们住一两天就行。
温秀没说话。
中年老妇女皮肤粗糙,眼神却极为干净,又透着一丝丝的憨厚朴素。
她视线飘过阮灵的奶奶灰和烟熏妆,奇装异服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自己的身份现在不合适,只是大大咧咧的说了句:
我们那边没有化妆品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超市买点,不过那个超市价格稍微有点贵,最好还是省着点花钱。
阮灵微微挑眉:钱贵点没关系,有就行了。
温秀突然出声道:如果没有你需要的那些东西呢?你晚上不卸妆不洗脸?
阮灵咳了咳:那可能你没注意到,我随身带的包里,有那些必需品。
阿姨说:这也行,反正你们住不久。
她走到一处地方,指着坡上修建的那两间相邻的小平房,红砖青瓦:就这了。
阮灵和温秀随着介绍人上去。
一间房里水电床俱全,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浴室化妆镜。
另外一间没有房间要小些,要是上厕所,还得跑了一段路。
介绍人说:大概就这样,不过没卫生间那个房租便宜些,一天300,中午有人来打扫卫生。这间房大一些500,两个人住也挺合适,你看你们俩都是女孩子,住一间房互相有个照应。
阮灵看了看周边,问有没有灭火器之类的东西,介绍人说这边很少起火,也有的。
随机她当机立断:两间房。
温秀没反对,她就自己做主了。
介绍人嘴角的笑容更真诚了。
她连连说:那这样也好。
温秀掏出手机付了钱,阮灵说要转给她,被拒绝了。
等这次回去,我俩就别见面了。
温秀并没看她,而是望着前方,声音清清冷冷的,透着股倦懒和强硬。
阮灵偏过头,就看见她的侧脸颊冰封似的雪刀,神情看不大清楚,想来心情应该不算好。
阮灵答应得很快:当然,我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嫌啦。
她轻哼一声:不过说真的哎,你前女友都去世了,你打算一直单身?之前我同桌还挺喜欢你的,说你这么几年都没找对象,家里不催?
她挑了挑眉:你有钱有颜,应该不缺人追才对。
温秀似乎想到什么,眉间微微浮现出一抹厌恶,她情绪很少外露,作为阮灵迷妹马甲,也没看到过在事情发生后,温秀露出这番神态。
她转过头凝视着阮灵,淡淡问:总是你问我,我还没问过你什么。
你说你跟阮灵在吃鸡游戏里认识的,id叫什么?哪个区?
在她目光的逼视下,阮灵眼角狠狠的跳动了下,那有点不太受控制。
很难回答?需要想吗?
阮灵道:是的,很难回答,因为都过去好几年了,要不是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我也很难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游戏玩家好友的。
她耸了耸肩:不是我故意瞒你啥骗你啥的,真的。
阮灵差点指天发誓:那个区已经关了,我其实对原来的区挺有情怀的,结果他这么一关,分到别的区,她的号就灰了,好长时间没看到我自己也注销了账号,大概
她佯装在认真思索,狠狠皱眉想了想道:大概叫叫什么京城一朵花?还是啥来着,真的记不太清。
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是假的,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而且这么几年了,都没人告诉你,她已经挂掉了别等了别找了,你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一说,你就跟着来,还买了菊花放在她墓碑前,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认定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墓园在这?
阮灵知道她会这样问:我一个亲戚在国外,生前受到她的托付,说别放照片,也别写名字,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
于是她把最后剩下的一笔钱,买了这个地方的墓园。
那里有写名字。
阮灵道:园方要求的,不写不行。
温秀的每一句话问出,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孩,都有一万句话备着等她问,仿佛是特意准好好等着她的。
她的嘴很严。
温秀不再问了。
她觉得,三份真七分假,不如自己让人一查来得洒脱。
凌晨的时候阮灵闹钟响了。
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想上厕所。
她刚准备走出门,一想自己的烟熏妆已经卸掉了,退了回来急忙跑到浴室拎着包,开始快速化着。
她自觉自己很谨慎,非常值得点个赞。
只是耽搁了下时间,直接跑去另外一边上厕所明显不现实的,所以她打算去敲一敲温秀那边的门。
温秀刚睡下,就听到门被敲响了。
阮灵有点别别扭扭的声音传过来:睡了吗?借个道上厕所。
温秀吸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她有点疲惫的掀被子起身,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开门。
一开门,被阮灵杀马特的妆容震住,不自觉侧过身,看着阮灵皱着眉,捂着小腹,迅速窜进门溜去了厕所。
温秀关上门在床上坐着。
她确实很困了,今天精神受到了一些外界刺激,显得略有迟钝,脑子空茫,头又疼又胀,手脚都飘飘忽的,发软。
阮灵从洗手间出来,毫不客气的坐她边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温秀瞥了她一眼:你不也晚上没卸妆?
阮灵理直气壮:我熬夜习惯了。
温秀往旁边坐了下。
阮灵没厚着脸皮移过去。
你看我那边上厕所不方便不如我俩将就一晚上?免得你待会又起来给我开门?
温秀:滚。
阮灵丝毫不介意她这一声沙哑的滚,又没脸没皮的缠着她聊了会天,正准备说什么,眉梢轻轻一皱。
温秀没听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抬眸看向她。
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别的味道?
温秀摇头。
阮灵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气,是汽油!
她闻到了有什么烧焦的味道。
温秀有点没反应过来。
阮灵顿时起身,情绪焦躁的望着她: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被人盯上了?竞争公司?
温秀歪过头,困惑的眨了眨眼。
一股浓烟从洗手间方向跑了出来,迅速占满整个空间。
阮灵屏住呼吸,拿了两块帕子去洗手间浸了水,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跑。
外面被什么抵住了,怎么也推不开。
刚才进来都没有。
阮灵捂住鼻子,神情凛然,迅速倒退几步,朝那门狠狠踢了三下,第三下才成功踢开。
她摔了一跤。
温秀眼神刹那间清明,不再迟疑弯腰拉起她手往下跑。
身后的火光瞬间爆发,火燎子差点烧到她的头发。
不知跑了多久,温秀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阮灵被她拉着一起跑,这时也撑不住了,差点一个踉跄跪趴地上。
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树枝轻轻勾住了,冲减了她向前的惯性力量。
呲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响有些刺耳。
但是阮灵没来得及感受那股钻心的痛。
她和温秀齐齐看向枝丫。
只见那里吊了一个奶奶灰头套,在火光映了半边天空的背景下,跟主人一样嚣张的迎风飘舞。
第23章
那一刻, 难言的尴尬在两人中间流淌。
对面火光翻涌,将天边映出了一片红霞,墨色般浓稠的天穹, 连月色都媲美下去。
那奶奶灰的头套,就挂在枝丫上,随着风飘飘忽忽,动个不停。
阮灵很想捂脸装死。
但她还没彻底想好对策, 钻心的疼痛从左手手腕传来,她剧烈喘息了下,咬破唇角出血, 额头迅速沁出密密的冷汗,一瞬间身体竟是微微抽搐战栗, 疼痛难忍, 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声质问还没出声,空气安静得可怕,温秀意识到刚刚还听见了骨折动静,转过头, 就见到阮灵靠着冰冷扎人的草地, 蜷起身体,脸色白得不正常,死死咬着唇没出声。
温秀蹙着眉靠近:骨折?
阮灵从没遭过这样的痛楚, 哪怕当时在国外医院里,止痛针效果没了以后,也没这样痛过, 痛得她嘶了声,又看见温秀半弯着腰准备查看她的情况,急忙道:等,等等,等下,你别碰我。
她喘息着:让我缓缓。
真不是人能遭的罪。
骨折肯定是骨折了,就看有没有错位,她忍着疼,艰难的从地上起身,用右手试探着,从胳膊慢慢往下按。
时间漫长得让人害怕。
阮灵按到痛处,瞬间惊叫了声:错位了,怎么办。
先把你骨头接上。
温秀脸色不是很好看,现在她俩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荒郊野外的,没个人影,就算现在打急救电话也不一定能很清楚位置,她强硬的掰过阮灵的手。
阮灵迷茫的看着她:你干嘛啊!!
温秀你妈的你这是在杀人!
惨叫犹如杀猪,顿时惊起周围鸟雀四飞,阮灵眼泪啪嗒直掉,硬是把自己左手从手里抢回来,痛斥:温秀!你没有心!
她哭着哭着,竟哽咽起来:我妈都没能成功搞哭过我,你能啊,走开!别碰我!!
阮灵飞速起身离她半米远,一双眼警惕的望着惊愕在原地的温秀,一边掉眼泪咬着牙抱住另外一只胳膊肘打120。
歪,救护车吗?
阮灵用幸存的那只手抹了把冰凉的脸,号啕大哭:我手脱臼了,温秀要谋杀我。
*
太惨了太惨了。
生平没遭过这么大的罪。
阮灵抱着自己打石膏的左胳膊,木着脸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面对此刻悲桑的自己。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病床边上跟医生说着什么。
医生,这个要多久能好?
医生抬了抬眼睛,拿着病历本在写:病人还未成年,一个多月差不多就能好,到时候去医院拍X片复查骨折恢复情况,恢复得好的话可以拆除石膏。
现在你去找楼下收费处缴费,待会办个出院手续就行了,吃食上面忌生冷酸涩,两周内不要给病人熬大骨汤。
温秀点头随着他一起出了病房,去一楼缴费又拿着要上楼。
阮灵还面无表情。
她的妆在昨晚昨晚来医院时,就被脸色沉沉的擦干净了,她泪眼婆娑间,看到温秀每擦掉一处皮肤,脸色就沉了一分,擦到最后那眼神完全能杀人。
当时可能顾忌着阮灵才受伤,不好说重话,现在石膏打了,药也拿上来了,马上也要办理出院手续。
现在她俩一个睡在病床上,一个站在边上,手里一边拿着药,另外只手端着温开水塑料杯,塑料杯底下,是阮灵的身份证。
温秀把药往床上一扔。
随后又从塑料杯底下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往床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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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前女友后我穿书回来了(GL)——卢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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