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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修真)——封空(2

    在场众人:公开挖墙脚,这就是剑宗宗主的手段吗?!
    剑宗弟子:酸了,这次是真酸了,沈六六上辈子是烧了高香嘛,师叔师兄就罢了,宗主竟也这般青睐他。
    沈流响一脸困惑,又细看了看面前的人,隐隐从对方温雅淡然的神态中,看出一点慈爱之色。
    沈流响:?
    这时,圆坛虚影浮现,众人立马回到原位。
    论道后半场,剑真道人来了兴致,从黑夜讲到黎明,又从黎明讲到傍晚,等终于散场时,沈流响用指尖撑起的眼皮,再也坚持不住了。
    一开始,他本想埋头睡觉,谁知被周围的人挤来挤去,挤到剑真道人眼皮底下了。
    这哪能睡。
    何况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论道期间,剑真道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充满打量之意。
    于是沈流响戳起眼皮,拼命往上撑。
    离开五行坛,沈流响拎着沈卜卜,二话不说回了住处。
    沈卜卜圈着他脖子,流下感动欣喜的泪珠,爹爹竟然没忘了我,卜卜好高兴。
    当然不会忘了你,沈流响将沈卜卜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随后抽出了软枕,坐在床沿边,睡吧,我在这看着你。
    沈卜卜耸耸鼻子,红了眼眶,爹爹真好。
    沈流响回以亲和微笑。
    沈卜卜说睡就睡,阖眼便没了动静,房间里只剩打起的小呼噜。
    沈流响唇角弯了下。
    将薄被拉过沈卜卜头部,将他盖得严严实实,随后在被子下塞了一些衣物。
    伪装好后,沈流响抱起软枕,一溜烟跑到隔壁房间去了。
    今晚定有人打扰,他要找个清静地睡觉。
    各宗弟子陆陆续续回到住处,赵霖在五行坛没找到沈流响的身影,不假思索朝清凌住处走去。
    他立在紧闭的房门前:沈香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没有半点动静。
    赵霖静默片刻:我有话与你说。
    纵使清凌剑宗两大宗主作证,赵霖仍觉得没有认错,他不知对方有何难处才假装不认得他,所以来求证。
    房内长时间没动静。
    赵霖凝神,听见有节奏的小呼噜声,当即了然,小心翼翼推开门,走入房间,朝床榻上望去。
    入目,少年身形藏于薄被之下。
    睡着了也好,我只想离你近些,与你说说话。
    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赵霖抿了口茶,发现床榻上的小呼噜还在继续。
    他心道,没想到沈香哥哥连呼噜声都这般可爱。
    像个小孩一样。
    今夜空中泛着热气,赵霖眉梢微动,担心床榻上的人在被子里闷坏了,准备去掀开些。
    室内多了道身影:师尊留我一会儿,你倒是速度快。
    赵霖行礼,唤了声师叔。
    周玄澜回到院子,发现沈流响房门大敞着,进去望了眼,脸色骤沉。
    师尊蜷缩在被子里睡觉,茶桌两边分别坐着宁润辛和赵霖,两人端着茶杯,目光落在床榻上,也不说话,似乎陷入某种僵持。
    周玄澜冷着脸,思忖片刻。
    转身走了。
    他不过是个弟子,没立场赶人走。
    回到房间,周玄澜关门时指尖微紧,停顿了会儿,最终砰的关上了。
    他眼帘低垂,朝床边走去,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地面摆了双眼熟的鞋,往上一瞧,床榻上侧卧了个少年,细柔青丝散乱地铺在床单上。
    乌睫轻垂,睡颜恬静安然。
    周玄澜愣了下。
    师尊在这,那隔壁床上躺着的是谁?
    他顿了片刻,在床边蹲下身,黑沉眼眸盯着沈流响脸庞许久,薄唇微动,低沉嗓音透出一声轻叹。
    师尊当真厌我吗?
    一天一夜没休息,沈流响睡得昏沉,模模糊糊察觉到有人到床边来了。
    微睁开眼,和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对视了下。
    他隐约记得,为了避开宁润辛等人叨扰,跑到周玄澜房间睡觉了。
    残留的意识在脑中敲响警钟。
    担心被徒弟丢出去。
    沈流响指尖抓紧被子,细瘦身子往床里边挪了下,脸庞又微微侧过,腾出大半枕头空间。
    他含含糊糊开口,半梦半醒间,慵懒嗓音透着十足软意。
    别赶我走,
    枕头分你一半行不行。
    第29章 此子毁他儿心境,决不可
    周玄澜眸光暗了暗。
    须臾俯身,修长手指伸向床榻上的少年,拨开缠绕颈侧的一缕青丝。
    师尊想要什么,弟子都会给。
    清晨微风拂过,一滴晶莹露珠从嫩绿叶片滑落在地。
    沈流响坐起身,穿着单薄里衣,乌发凌乱地散在背后,在床上呆了片刻,揉揉惺忪睡眼。
    意识渐醒。
    隐约记得周玄澜昨晚回来了,但此刻房间里没人。
    沈流响穿好衣物,出门走了没两步,眉梢微微一动,绕了个弯。
    不知沈卜卜怎样了。
    他屏了气息,悄无声息来到窗外,眸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朝房内探去。
    茶桌边坐了两道身影,侧边各放了一杯冷茶,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床榻上的少年身形,不知盯了多久,但脸上不见丝毫烦意。
    宁润辛似乎若有所感,视线忽然朝窗处扫来,沈流响赶紧低下头,这时,床上传来动静。
    沈六,
    沈香哥哥,
    宁润辛与赵霖同时出声。
    视线中,却看见两片金叶从被子下冒出,随后是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嘟了嘟嘴,奶声奶气道:爹爹呢。
    宁润辛:
    赵霖:
    室内安静半晌,宁润辛低笑一声,冠玉似的脸庞不见恼怒,反而露出笑意。
    不愧是你,沈六。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晃出现在窗外,视线中,一道少年身影迅速消失在路口。
    宁润辛二话不说追了去。
    室内赵霖被绊住脚,沈卜卜抱住他嚎啕大哭,呜哇,爹爹不见了,带我去找爹爹吧。
    赵霖低头看沈卜卜噼里啪啦落下的泪珠,只好将他拎起。
    带个拖油瓶在宗内寻了许久,赵霖没看见人,仅瞅见一脸不悦往回走的宁润辛,身旁跟着蓝萧生。
    看样子,追人的时候被拦住了。
    赵霖行礼道:师尊。
    蓝萧生视线落在沈卜卜身上,伸出手牵他,去我殿里坐会儿,等沈六六来接你。
    沈卜卜脸蛋挂着泪痕,轻耸鼻子,两只小手抓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爹爹真会来么,不要骗卜卜啊。
    蓝萧生莞尔,带上师弟和徒弟一起走了。
    沈流响躲在暗处,松口气,随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剑宗宗主三番四次替他解围,难不成与原身也有关系,不过他见其温雅音容,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总算甩脱了人,沈流响在剑宗四处转悠起来,不知不觉到了练武场,望见场外几名弟子聚在树下,好似在举行茶谈会。
    隐隐听见熟悉的姓氏,他缓步走了去。
    你们入宗晚,不知那几年沈赖皮有多疯魔,只要剑尊回宗,他就跟能闻到味儿似的,当日必出现在宗内。
    坐在中间的弟子,唾沫横飞,向师弟们讲述那段抗争清凌沈仙君的岁月。
    他就像只赖皮狗,整日纠缠咱们剑尊。
    有人道:叶石师兄,快与我们细说两件。
    随便给你们讲讲,我记得有次啊,剑尊深夜归来,受了伤,拜见完蓝宗主,去洗骨泉治疗伤口,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叶石一拍大腿,气愤不已。
    沈赖皮竟然早早躲在屏风后,守株待兔般,偷看剑尊脱衣服!
    周遭弟子哗然,听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多了个少年,混在他们中,抓起一把瓜子,边磕边津津有味的听。
    呸,堂堂仙君行偷窥之事,真叫人不耻。
    宗内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否则怎会知道剑尊回宗,还提早蹲在灵泉等。
    幸好剑尊发现了,否则真叫他得逞了。
    不,错了错了,叶石摆手,他隐了气息,剑尊当时没发现他。
    大伙儿惊了:那岂不是
    若真是那样,到也没那么让人气愤,叶石攥紧拳头,恨恨道:可你们知道沈赖皮有多胆大包天么。
    他躲在灵泉,其实不是为了看剑尊脱衣服,而是想趁剑尊受伤,异想天开强上
    咳咳,咳咳咳,一口瓜仁猛地呛在喉间,沈流响捂嘴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
    周围弟子这才注意到他,登时如见杀父仇人,脸上充满敌意。
    沈六六!
    沈流响缓过气,哎了一声,都解释过了,你们该记恨的人是我几位哥哥,不是我。
    有人冷哼:你来作甚。
    沈流响:嗑瓜子。
    原着仅粗略描写了纠缠叶冰燃的事,他也不知这些事的存在,震惊过后,不由猜测起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他记得沈流响但凡有个好东西就要送给叶冰燃,对方不收,于是曲线救国,给了他身边的人让其代赠。
    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这人几乎把沈流响全身家当拿走了,却骗他说送给了叶冰燃。
    沈流响思来想去,脑中没有半点对此人的印象。
    正这时,一群西阳宗弟子从练武场经过,有人发现沈流响,低声说了句,其他人当即投来视线。
    脸上无不透着冷色。
    听闻西阳少宗主,近几日未出房门一步,叶石意有所指的说,与那日丢失灵宠有关。
    沈流响哦了声,不以为然。
    说到此事,周围弟子看向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有人甚至提醒道:我劝你近日小心些,听闻西阳宗主已在赶来的路上。
    金项天为人心狠手辣,又极为护短,尤其宝贝命根子金迭殇。
    因灵宠一事,金迭殇心境出了问题,往日完美无缺的箭法,如今破绽百出,竟再不肯砰弓箭。
    沈流响磕了下瓜子,对西阳父子俩没什么兴趣,这里是剑宗,难不成还敢当众对他下手不成。
    他催促道:继续讲沈赖皮的故事,我可太喜欢听了。
    叶石多瞅了他几眼,清清嗓子继续讲起来。
    *
    下午,剑真道人在洞府设立讲坛,提点后辈,邀请了各宗派最优秀的前三弟子前往。
    沈流响没去,独自坐在树荫下,捻起手腕上的缚灵绳,催动灵力,盯了半晌闪烁的符文,眉头皱了皱。
    他已看懂大半,但仍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
    困惑太久,沈流响抓了抓头发,掏出玉璜,削白指尖在上面拍了下,做出抽打状。
    瞧瞧你的好徒弟,用你教的法术对付你儿子。
    你这算什么爹啊。
    话音落下,玉璜散出刺目金芒,沈流响吓得手一抖,玉璜啪的落在地面。
    巴掌大的虚影浮现出来。
    是一只修长的手,指尖捏诀。
    沈流响瞅了片刻,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只手在给他演示缚灵术。
    与此同时,一道长虹自天边掠过,转眼来到剑宗上空,降至西阳宗弟子住处。
    我儿在何处?
    金项天脸色铁青,将慌忙出门迎接的魏天机一掌扇倒在地,化神境修士的威压瞬间将院内西阳弟子吓得脸色惨白,齐齐跪在了地上。
    让殇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要你何用!
    他正处在迈入化神境后期的关键阶段,本想闭关尝试突破,听闻金迭殇受人欺负,致使心境受了损,再不肯弯弓射箭,当即从宗门赶来。
    寻常修士心境出了岔子,事情可小可大,存在缓解余地。
    但落在金迭殇身上,却尤为严重,他从小未受过任何挫折打击,心境较旁人偏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一种极端,修为再难精进。
    究竟发生何事,与我细说。
    魏天机捂着脸,一番添油加醋讲起那日争端。
    金项天越听脸色越沉:你是说,仅凭雕翎箭便将穿云箭阻拦下来,那弟子是何修为?
    魏天机:筑基期。
    金项天心道糟了。
    金迭殇已迈入金丹期,又是用的高阶法器穿云箭,却被修为低于他的弟子,用普普通通的雕翎箭击败。
    心中必然受挫。
    金项天望向紧闭的房门,此事过后,殇儿可曾说过什么。
    少宗主说要打断那弟子射箭的手。
    金项天厉喝:那为何不去!
    他儿既然说出这句话,显然潜意识已经发现对方箭法胜于他,产生了心魔。
    如此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光明正大超越对方,问题迎刃而解,二是断了其再能射箭的可能,强行破解心魔。
    金迭殇选择了后者,但没能成功,所以不愿再碰弓箭。
    魏天机磕磕绊绊的说:遇、遇见了凌宗主。
    金项天拧眉,甩袖推开门。
    沈流响从练武场经过,忽然被一人拉住。
    西阳宗主来了!之前讲沈赖皮故事的叶石道,你快找地方躲起来。
    他来与我何干,
    沈流响眨了眨眼,撩起衣袖,露出两截白皙细瘦的手腕,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
    叶石面露急色:宗主等人都在师祖洞府里,金项天必会乘机对你出手,我已让人前往通知,但一来一去要费些时候,你快躲起来拖延时间。
    沈流响轻晃手腕: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同。
    都什么时候了!叶石拧眉,视线往细瘦手腕一落,稍作回忆,右边黑绳没了,左边多了条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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