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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59)

    一眼望去,无论是金笼,还是金笼中的圆床,都显得光彩夺目,奢华昂贵。
    夜明珠的光与金笼的光交织辉映,在笼中无数次的折射开来,仿佛给所有的环境都铺上了一层柔软的虚梦。
    而待诸鹤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早已经在晏榕的牵引中走进了笼子,站在了那张铺着龙凤的喜床之前。
    晏榕温柔而幽冷的声音如兰般的从诸鹤耳后缓缓传来。
    他连语气里都带着笑意:皇叔,你太不了解孤了。孤怎么会放你去见楼苍呢?
    那喜床上的喜被未叠,就张/合着铺在床面之上。
    诸鹤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一只有力的手自后背轻飘飘的向前一推,他便整个人向前一倾,有些狼狈的趴在了床上。
    诸鹤:!
    诸鹤懵了一秒,正准备挺直腰板先把晏榕破口大骂一顿,接过手不小心在真丝的织锦床单上滑了一下,于是下一秒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一滑,大字型的铺在了床单上。
    诸鹤:
    诸鹤的余光还晏榕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一下,立即更生气了。
    他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凶的使自己看上去充分具有王霸之气,大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让皇叔安全的,留在孤身边。
    晏榕俯身下来,伸手轻柔的将诸鹤鬓边的一缕头发别至耳后,皇叔,你看,孤的这间寝宫之中,就算是一只鸟,也再飞不出去了。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眸光清浅,像是在充分安全之后,终于褪去了眼底的阴郁,依稀又回到了曾经两人初遇时的少年模样。
    他的唇边带出一个谦和明朗的笑意,缓缓道:这下,皇叔终于可以哪里也不去,永远留在孤身边了。
    诸鹤:
    诸鹤:!
    后知后觉之后,诸鹤终于明白了晏榕这小兔崽子脑子里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这特么是从清心阁到现在还不够,想关他一辈子啊!!
    艹!
    鹤鹤才不可能在这破笼子里被关一辈子!
    在搞清楚的第一时间,诸鹤心下登时一紧,就连藏着揣在身上的珠玉宝石都不敢要了,一猛子站起身,对着晏榕身后还未合上的笼门就冲了过去。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晏榕轻而易举的伸手将诸鹤揽进了怀中,紧紧的裹在贴近心跳的位置。
    然后。
    在晏榕急促的像是能溢出脉搏的心跳声中,诸鹤被无法反抗的控住了四肢,窝在晏榕怀里,眼睁睁的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指拿起雕着祥云瑞兽的铜锁,向下一扣。
    锁扣合拢,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
    晏榕唇边的笑意也随之漾了开来。
    他像是做到了什么经久以来一直努力的事,笑容竟比在登基大典时的更要明艳几分。
    他低下头,唇擦着诸鹤的发顶略过:皇叔锁好了。
    诸鹤:
    可能是因为觉得晏榕厚颜无耻的程度已经突然超越了自己,诸鹤难得语塞了片刻,一时间竟没能找到恰到合适的词语进行攻击。
    而晏榕就像是丝毫没意识到床上坐着的人难看极了的脸色,眉眼温柔的揉了揉诸鹤的发尾,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缚在诸鹤脚踝上金链,将另一头嵌进了金笼的另一边锁扣里。
    最后,晏榕在诸鹤身旁坐了下来,逼仄的提问熨过他的衣角,烫在诸鹤的肌肤上,让诸鹤整个人都轻轻颤了一下。
    晏榕柔声道:皇叔不必害怕,孤已将议事厅由御书房改在了外殿。日后皇叔的一日三餐孤都会陪你。
    诸鹤:
    诸鹤险些没被气的背过气去,又接着听晏榕道:若是皇叔出恭,便与孤说,孤带皇叔前往呵,皇叔不要动怒,孤只是怕皇叔又在宫中迷了方向,让孤担忧。
    诸鹤:
    诸鹤忍而又忍,忍无可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难得冷下了一张脸,连脸上的不耐都没有遮去:晏榕,你这样有意思吗?
    晏榕扬起的唇角微微一凝:皇叔这是何意?
    这还有什么何意不何意?
    诸鹤连字句都懒得驺了,气势汹汹的光着脚站上了金笼正中央的喜床,居高临下的看着晏榕,相锦的话你没听懂吗?你这么关着我,难不成真以为能关到我死啊?!
    晏榕没有说话。
    他抬起脸,对上诸鹤的目光。
    诸鹤原本要继续开骂的话停了一秒。
    陡然之间,他看到了晏榕眼里的猩红。
    那瞳孔中的猩红色并非像是充血,反而只是转瞬即逝,让晏榕有那么一个片刻看起来显得如同仙人坠魔时的那种癫狂。
    可是凡人绝不会坠魔。
    诸鹤愣怔了几秒。
    晏榕眼底的猩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阴郁的眼睛,眼底殷红色的血丝一点点漫上来,看上去压抑而隐忍。
    诸鹤张了张嘴,话到唇边,还是转了腔:算了算了,反正你和我之间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你都当皇帝了,就别为难我了。你放我走吧,我也不拿你值钱的东西了,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成不成?哎,这总成了吧?
    这实在是诸鹤自认为鲜少做出的退步。
    然而气氛却比刚才还要死寂几分。
    在漫长的幽静之后,诸鹤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瞧了瞧晏榕。
    晏榕薄而冷的唇抿得很紧,几乎褪了所有血色。
    他紧紧追着诸鹤的视线。
    目光相撞,晏榕短暂的笑了一下:皇叔在问孤成不成?
    诸鹤:
    诸鹤被晏榕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哆嗦了一句:你别给面子不兜着啊,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客气?
    晏榕的笑意彻骨的凉了下来。
    他站起身,少年时单薄的身形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的颀长,站在床边,也能和站在床上的诸鹤齐平而视。
    晏榕的声音像是沁过了冰,每个字都透着股寒意:皇叔的客气是指什么?是你的轻视,宽和还是你和相锦那样的,作为神的施舍?
    诸鹤:
    诸鹤的呼吸一滞,头一回没能接的上晏榕的话。
    而晏榕似乎也并没有在等待诸鹤的回答。
    或许说,晏榕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回答。
    他的嘴角浅薄的勾了一下,弯出一个有些自嘲的弧度,轻声道:皇叔,我不要你的施舍。
    他微微顿了一下,笑着道,我想你爱我,只看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
    诸鹤:
    呸,鹤鹤才不会爱上别人,鹤鹤就爱自己。
    可眼前的晏榕给了诸鹤一种极大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感,也许是出于小动物的第六感,诸鹤老老实实的将心里话给压了回去,眼睛乌溜溜的转着,转移话题:我,我困了。
    孤也累了。
    晏榕柔和的眉眼朝诸鹤望过来,手指却一路抬起,解开了身上龙袍的扣子。
    新帝登基时的龙袍往往会由言官放入国库,作为珍贵物品历代保存,最后随着皇帝驾崩一并移入皇陵。
    而此时,晏榕身上那件由八百多名绣工赶工一个半月,全部由金丝织成的龙袍被他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上半身全部的暗扣。
    龙纹流转之间,辉辉生光。
    诸鹤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却退无可退。
    他下意识的往后再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抵上了金笼的另一端金栏。
    诸鹤伸手去掰金栏,却发现每一根金栏都硬如磐石,纹丝不动。
    而晏榕已经彻底脱下了龙袍,露出线条极好的肩颈和六块精装的腹肌。
    或许是因为在战场上受过伤,这位大历的新帝身上并不算完美无缺,而是带着几处早已陈旧的刀痕。
    晏榕在诸鹤身前站定,温声开口:皇叔不是想试试这件龙袍么?孤来伺候皇叔穿上。
    诸鹤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不、不了。我现在不想试了!
    那皇叔想做什么呢?
    晏榕的耐心向来好的出奇,他将龙袍随手往大红色的喜床上一扬,低声道,时间还长,孤都可以陪着皇叔。
    诸鹤:
    诸鹤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还被以前一直看不起的小兔崽子压在脑门上威胁,终于撑不下去了。
    他掰着栏杆的手泄愤似的狠狠锤在了栏杆上,肉与金属撞击,疼得向来娇贵无比的诸鹤心态彻底崩了:晏榕你有病吧?!你关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啊?!!
    晏榕攥住了诸鹤的手,倾身而下,将他压在了自己与金笼之间。
    晏榕的声音低而哑。
    怎么,皇叔还不明白吗?
    他看着诸鹤的眼睛,良久,终于极轻的笑了一下:孤想渎神啊。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鹤鹤觉得你这个想法不切实际,而且很危险。
    鹤鹤:鹤鹤就不奉陪了。
    鹤鹤:麻烦各位最最最漂亮可爱美丽绝伦的看官大姐姐们给鹤鹤打个机票费,鹤鹤这就要起灰了!
    晏榕:嗯?
    恭喜!您获得晏榕的注视X1!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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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诸鹤:
    虽然诸鹤并非是神, 而且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恐怕有生之年也成不了神仙了
    但是听到晏榕这句话, 还是很有被冒犯的感觉。
    尤其是晏榕的目光实在太过放肆的逼仄而来,将诸鹤夹在金笼与晏榕滚烫躯体之间从头到尾一览无余
    这让诸鹤无端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就像是被截断了后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陡然升起的不安与惊惧。
    曾经的晏榕善弱可欺,在诸鹤看来不过是个可以尽情戏弄调侃的幼稚少年。
    而现在诸鹤在紧贴着自己的, 足足比自己高上数尺的,肌肉透过单薄的里衣透露出紧实线条的人身上,丧失了以前所有的优势。
    他甚至不得不抬起头仰望,才能看到倒映在晏榕幽深的瞳孔里,小小的自己。
    诸鹤原本抓着笼杆的手被迫松开, 全数被晏榕握入掌心, 十指相扣。
    身体摩挲之间, 诸鹤甚至能感受到顶在自己身上硬烫得物件。
    在晏榕初次开荤后的索求下, 诸鹤早已经不是最开始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自然更知道顶着自己发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诸鹤记得, 在两人最开始的时候, 晏榕在露鸟方面还保有少许的内敛含蓄。
    而此时,就算已经看到了诸鹤僵硬的神色后,顶着自己的那玩意儿不仅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反倒更向上的意有所指的蹭了蹭。
    诸鹤:
    鹤鹤不再干净了。
    诸鹤见识过晏榕不要命的做法,甚至怀疑自己以前的腰酸背疼就是被晏榕掏空了精气,而现在又被一下下有意无意的□□, 诸鹤简直被顶得头皮发麻,难看的脸色都成了惊吓。
    靠他成年人的身体都吃不消晏榕,万一真被晏榕再搞了,这小身板不会从此就废了吧?
    万一被搞废了,那鹤鹤岂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和其他漂亮鸟鸟发展新的爱情,就此注孤生了?!
    不行不行,鹤鹤绝不能被搞!
    诸鹤用力的抬起胳膊肘去推晏榕,连声音都因为慌乱而带上了几分喘:我警告你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啊!
    以诸鹤以往的身形尚且不敌,更不必提现在的小少年模样。
    晏榕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诸鹤的反抗,低声哄道:孤不想呢,皇叔又能拿孤如何?
    诸鹤:
    晏榕面色温柔,轻轻笑了下:用皇叔那里夹死孤么?
    诸鹤断然没想到,不过几日的时间,晏榕就能不要脸成这副模样!
    这般这般诸鹤想尽了自己力所能想到的各种脏话,竟觉得没有一句能贴切形容晏榕的无耻。
    不知是不是呼吸相闻的对话加热了空气的氛围。
    只片刻之间,诸鹤便明显感觉到晏榕的气息比方才还要不稳几分,而相撞的视线中,晏榕眼底刚刚只隐约出现的猩红色再次显了出来,燎上他原本如墨的瞳孔。
    这一次两人间的距离无比贴近,诸鹤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猩红。
    诸鹤打了个寒颤。
    而晏榕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和。
    他伸手将诸鹤彻彻底底的揽进了怀里,然后取过那件被随意丢在喜床上的龙袍,细致的盖在了诸鹤身上,忧声道:皇叔可还是畏寒?
    诸鹤猛然间回过身来,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联想到刚才所见的模样,吓得连语气都弱了几分:我没有,我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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