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原来你是攻 作者:浅问
服了,他便抱起云帆回了病房。
在那张狭窄的病床上,叶修再也没有放过云帆。
“表叔,这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叶修抬起云帆一条腿,他双眼通红,显然也是憋狠了。
云帆轻轻一笑:“小混蛋!”似乎是感受到了股间叶修那宝贝的硬度和热度,他惊讶的张了张嘴,刚想调笑两句,叶修却俯身吻住他,同时把那滚烫的铁棒子缓缓推进了他的体内。
两人胡天胡地的,前后也不过是一周没做而已,却像是憋了很久很久,等各自都舒服了,时间已经是半夜。
叶修神清气爽的去浴室放了水,回来抱起软成一滩泥的云帆重新洗澡。
为了让这狼崽子消气,云帆也算是拼了,先前在床上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举着一只爪子,任由叶修为非作歹了一回,硬是把他自己搞成了现在娇柔脱力的状态。
“宝贝儿,这下舒坦了吧?”云帆躺在浴缸里,还是气喘吁吁的,后面已经麻木了,一波波持续的电流还在他体内乱窜,他的身子现在敏感的不像话,叶修的大手一碰就能让他颤栗。
他也舒坦了,特别特别舒坦,舒坦的直想哼哼。
叶修先拿喷头把自己冲洗干净了,这才洗涮云帆。
狼崽子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尽的情|欲,神情却又冷了,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与云帆对视。
云帆简直哭笑不得了:“小混蛋,你吃干抹净,擦擦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叶修手上不停,帮云帆擦背:“我没有走人。”说着,他把手伸到水下,摸到云帆的后面,一个手指熟练的探了进去,手指再退出来,一股白浊随之流出。
那热烘烘的液体滑过敏感的肠壁,云帆一个激灵,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腰身。
叶修见他这个样子,眼眸一暗,捧住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云帆被叶修弄干净抱回病床上,因为腿上实在没有力气,云帆也不反抗,已经自暴自弃了。
让他自暴自弃的还有一个原因,叶小混蛋干都干了,却还是不打算饶了他,提上裤子仍是一副讨厌的冷淡模样。
第二天一早,云帆就催叶修去办出院手续,他在医院实在呆腻了。
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穆非来了。
穆非是一个人,进门就见云帆咬着牙,护士一圈一圈解开那些纱布,露出里面已经结痂的手背。
从那参差不齐的红黑的痂皮就可以看出,云帆这手当初是被石琛差点踩烂了,据说手指上的肉都掉了一块。
云帆每次上药就跟上刑一样,特别是给手指上药,能活生生疼出他一身大汗。
护士收拾完走了,云帆这朝穆非笑了笑:“你来了!”
穆非面无表情,实际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帆。
“你应该再住一段时间。”穆非说,视线虚虚实实的落在云帆的脸上。
云帆已经穿上了他自己的衣服,是叶修给他新买的卫衣,舒适轻便,关键是这种裤子不用皮带,云帆上厕所方便。
他习惯性的戴着那副黑框眼镜,头发松松的,看着就像刚刚跨进校门的大学生,年轻的不像话。
“在医院呆着也没劲。”云帆说:“每天就换一次药,以后我让阿修送我过来就是。”
“这样也好。”穆非没话找话:“对了,石琛判了五年,这个结果,我很不满意。”
云帆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只是笑了笑,气氛相当尴尬。
穆非又说:“明天可凡要去外地,本来叶修是应该同行的,不过你这里也离不开他,我就再给他放几天假吧,你好好养伤。”
“那就谢谢你了。”相当客气。
穆非一愣,天知道他自己都在说什么玩意儿。
那两张机票虽然已经报废了,但还贴身揣在他的衣兜里。
如果他愿意,他还是可以把云帆抢走,藏在一个叶修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他愿意,他绝对有办法把云帆锁在他的身边,让叶修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看着眼前的云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做不到。
云帆不欠他,不欠任何人,他有资格享受安静幸福的生活。
云帆需要的不是他。
云帆需要叶修。
穆非早已经是过去式了,所有的人都清楚这个事实,是他自己一直不甘心。
这几天穆非一直在问自己,该拿云帆怎么办?
他以为到医院见了云帆就会有答案,可事实上,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磨难和痛苦,他还是不想说放手。
放了手,他就真的彻彻底底失去了。
他还是想拥抱他,尽管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抱过这个身体,可是怀抱里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昨天,云帆的身体很软,带着青草的芳香和阳光的味道,很暖很窝心。
他甚至想一直就这么站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看着云帆幸福也是好的,只要他能承受,只要云帆不介意。
但是,云帆肯定介意,没看见他说话越来越客气疏离吗?
不等叶修回来,穆非又急匆匆的走了,脚步明显慌乱。
他这一辈子本应潇洒肆意的,他也知道只要放手,他和云帆都会活得畅快舒心。可他偏偏顽固不化,他一个人不痛快,所有的人也就不痛快了。
穆可凡说:“哥,你还是试着去爱别人吧,放了云帆,也放了你自己。”
穆非很茫然,他对云帆的执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身不由己。
第65章
云帆伤了右手,这一下叶修不得不亲自下厨了。
准备工作什么的他已经轻车熟路,就是实际操作还不行,云帆就站在一旁指挥。
叶修绷着脸,也不说话,云帆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一道鱼香肉丝出盘,看着还不错。
云帆单手搂住叶修的腰,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贴着叶修的脖子说:“宝贝儿,干的不错!”
叶修冷哼:“是干的不错!”麻利的洗好锅,用力一扭身,没有把云帆甩开,云帆就跟癞皮狗似的又缠了上来。
“宝贝儿,你又长高了。”云帆左手在叶修腰上捏了捏:“肌肉越来越结实了。”
叶修把锅架好,开火,一把扯开腰上的手:“干什么?找操呢?”
云帆懒洋洋的靠在橱柜上,一点都不害臊,嘴里假装正经:“说话别那么粗鲁,小混蛋。”
叶修回头瞥了他一眼,发现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他的美人儿表叔怎么就变得这么无耻了呢?
锅热了,倒油,一把蒜片炝锅,叶修麻利的搞了一个炝空心菜,再弄一个紫菜蛋花汤,齐活。
饭有米饭,还另外熬了鱼片粥,专门给云帆准备的。
云帆的胃其实可以吃米饭了,叶修还是不放心,硬要他先喝了半碗粥才给吃米饭和菜。
伺候云帆吃饱,叶修才开始狼吞虎咽。
其实他不是饿,之所以吃的这么急,是因为云帆一直盯着他。
这人最近闲的蛋疼,也不看书了,整天盯着他,跟他没话找话找说,目的就是求和呗!
叶修为了不让自己的嘴空着,就不停吃,很快就把云帆吃剩下的剩菜剩饭扫进肚子里,然后就是洗碗,拖地。
他在前面干活,云帆就跟在身后不时叫一声“宝贝儿”,肉麻的不行。
拖完地,林成来了。
林成现在很少过来,不过叶修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本来工作就忙,加上云帆受伤,他一颗心也没办法多用。
并且林成现在是真的在拼命学习,那劲头跟准备高考没有差别。
林成带了他妈做的酱菜,看见云帆表现的也还自然。
云帆觉得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刚到叶家的时候,叶修,林成,孙健,三个明显都还是小孩子,整天没心没肺的,这才过了几年,叶修和林成都长成大人了,越来越成熟,仿佛已经可以单手撑起一片天。
好像就在昨天,三个半大小子还偷偷躲在房间看毛片,被人当场抓了现行,叶修那时的表现可真是稚嫩的可爱。
云帆想的出神,嘴角不由就高高的勾起来。
林成见他一身乳白的套头卫衣,一贯的温和安静,整个人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状态,就算脖子上还吊着一只包成馒头似的手,也让人无法忽略他身上那种随遇而安的恬静和对现状的安逸满足。
这样的云帆真是让人不忍心去强迫,林成知道穆非是爱惨了云帆,他想,穆非肯定也跟他一样不忍心去破坏云帆和叶修,他们的世界只能让外人钦羡,生不起一点点掠夺的意思。
“云帆,你在笑什么?”林成感兴趣的问,视线落在云帆脸上,外人也察觉不到其中的留恋。
云帆调整了一下姿势,笑的更开心了:“我想起你们以前的事,你,孙健,王琳琳,孙健挺有趣的,不知道他在队伍上混的怎么样。”
孙健是那样一个货,跟任何人都能称兄道弟,读书不行,理所当然的不及格,理所当然的在班上拖后腿,从不以此为耻。
他是适合部队的,据说已经当上了班长,很得领导重视。
林成笑着说:“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孙健过两天就回来,休假,会在家呆一周。”
“操!”叶修没绷住,乐了:“他妈的他还知道回来啊,得好好修理修理那混蛋。”
云帆趁机说:“部队上有规定的,人家也是身不由己。”
叶修刚刚笑开的俊脸就跟安了开关似的,云帆一开口他就立刻收了,末了酸溜溜的瞥了云帆一眼:“是啊,你对部队上的事儿最清楚不过。”
云帆假装没听懂,还故意说:“是,部队上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二的。”小样儿,亲爹和亲叔都当过兵,他能不清楚么,穆非另算,就让你小子吃醋。
叶修才不醋,酸过就不酸了,拉着林成又把孙健编排一顿,等着那小子回来遭殃。
林成也看出云帆和叶修正在闹别扭,他想了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觉得挺有趣,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之前勾着叶修的肩膀,说:“你差不多就行了,云帆脾气好,你不要逮着机会就欺负人家。”
“我欺负他?”叶修踢了林成一脚:“你知道个屁,滚吧!”
从此叶修就成了云帆的专职司机,每天上午送云帆去医院换药,然后顺路送他去公司晃一圈,交代万勇一些事儿,需要他签的文件签一下,跟祁然开个小会,晃完了就回家。
叶修任劳任怨的,把云帆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晚上上了床,该办的事儿也一丝不苟的办,两人滚做一天,脱精光,折腾着快活一番,射得淋淋尽致。
但是叶修还是不给云帆好脸色,爱答不理的,被云帆撩拨的烦了,扯过人就是一通热吻,如果吻还不够,好吧,上床,操不死你。
狼崽子身高在长,下面那玩意儿也在长,硬起来就跟棒槌似的,被他狠干一通,云帆往往就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明明他自己也是龙生虎猛的一个男人,因为右手不给力,这个时候在床上就落了下风,只能动动嘴皮子,被叶修干狠了,也会虚弱的哼哼,身子骨都软了。
这样的日子看似不和谐,其实也和谐。
云帆拉下脸求和,什么肉麻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了,但是叶修的回应就一个字,干,干完接着高冷,气得云帆真想一脚把这混蛋踢下床。
结果就是,云帆没能求和,反而把自己弄得每天都腰酸背痛,尼玛,真是□□狠了,看见叶修就烦,跃跃欲试想去上班。
叶修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心里冷哼一声,要上班?看来你是精力太好啊,好吧,干死你。
第二天一早,叶修找出云帆的西装领带,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哼哼着不想起床的某人,说:“不是要上班吗?赶紧起来!”
云帆那腰昨晚被叶修拧成了麻花,一双腿更是合都合不拢,别说上班,让他下床都困难。
“小混蛋!”云帆无力的翻个白眼,转过身继续睡。
叶修把西装重新挂起来,抬腿上床,把云帆捞进怀里,给他揉腰捏腿。云帆躺在这个越来越厚实的怀抱里,心里暖洋洋的。
穆可凡又出门了,穆非亲自给他当助理。
这下穆可凡和穆非一起火了,穆二少弟控的名声搞得家喻户晓,无数的男女望着网页上的照片捧心:
“啊啊啊,二少,嫁给我吧,人家要跟你一起宠三少。”
“我操,这个世界不要太美好,让我这个单身狗如何不淫|荡?”
“今天没人日狗了,大家都在yy二少。”
“三少乖乖喂,有你在咱二少这辈子还能找二嫂么?”
“擦,找什么二嫂,没看二少明晃晃一总攻么?二少,人家好爱好爱你哦,我叫小心心,性别男,属性萌萌哒一小受,求么么,求蹂|躏,嗯嗯嗯……”
“我擦,楼上的男人好骚!”
“楼上的男人好骚+1!”
“+1”
……
网上流传的照片是穆非帮穆可凡打伞,兄弟两并肩走,一个高大帅气霸气逼人,一个精致漂亮亲和力超强,标题就是“弟控总裁穆二少化身三少跟班,打伞拎包样样来。”
穆可凡抱着平板翻到最后,自己笑抽了。
“哥,你现在比我都火啊!”
穆非换了一套衣服,正在打领带,闻言只是动了一下眉头。
他又不是真的助理,堂堂一个大总裁,肯定不会像叶修那般还故意躲避镜头。
穆可凡接着说:“这样更好,等于免费给咱们电影打广告了,还有人呼吁你也参演呢。”
穆非打好领带,过去在穆可凡头上揉了揉:“我有个饭局,你自己乖乖休息,大兵就在外面,千万别出门。”
穆可凡翻个白眼,同时抗议:“哥,我都快二十二了,你能用正常的眼光瞅瞅我么?”说完起身拍拍穆非的肩膀:“哥,据说成都的男孩儿皮肤特好,今晚就别浪费了,不要老是把劲儿往我身上使,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穆非:“……”俊脸一冷,扭头走了。
“啧啧,难道我哥不是还爱着云帆,而是爱上他的右手了?”穆可凡摸摸下巴,掏出了手机。
与穆非今晚有约的人他认识,叫王博,是穆非以前一个铁哥们,特铁,铁到什么程度?就是穆非弯的那年,那货也弯了,爱上了他们班的小班长。
小班长当年是一个戴着眼镜、神情有点呆滞、特别卡哇伊的小美人。
王博比穆非幸福,几年过去了,小美人变成了大美人,他硬是把人给掰弯了,睡了,现在成了他的美人。
美人后来到成都工作,王博为了他的爱情一路追过来,最终修成正果。
穆可凡给王博打了电话,然后哼着小曲儿去浴室洗澡做面膜。
穆非和王博约在一家gay吧,穆非本来对自己的性取向满不在乎,但是他刚上了头条,前段时间跟云帆、祁然的三角恋也炒的沸沸扬扬,这形象就不得不注意了,在大军的陪同下,他偷偷进了gay吧。
王博早就等着了,叫了四个漂亮的男孩子作陪。
穆非进去看见他那排场就是一皱眉:“怎么没见班长?”
王博满不在乎一摆手:“叫他干什么,咱们哥两聚聚。”
“让他们都出去。”穆非一屁股坐下,看也不看那些男孩儿。
王博朝一个男孩儿点了一下头,那男孩儿立刻扑到穆非身边,一把就抱住了穆非的腰,另一个也知情识趣的过来,端起酒就敬。
穆非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刚准备把人推开,先前那男孩儿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他皮带解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蛇一般钻了进去,一把就攥住了他□□那个软趴趴的家伙。
穆非倒是不动声色,狠狠瞪着王博:“我是来跟你喝酒说话的,你搞这些干什么?”
王博把他身边的两个男孩儿推开,赶苍蝇似的让人离他远一点,说:“我这不是体谅你吗,你又没家没口的,怕什么?”
这里面的男孩儿都是出来卖的,那手上的活儿相当绝,就算直男都扛不住。
穆非也没抗住,这么多年他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云帆,对别人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不过他没有立刻推开那男孩儿,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那裤裆里的小怪物在男孩儿的手里苏醒了,相当精神。
这个结果简直让穆非有点心灰意冷,他没有为非作歹过,也没有跟他们以前大院里那伙家伙胡闹过,事实上,从洁身自好这一点来讲,穆非算是他们那伙当中的异类。
不过另一方面,穆非又有点开心,这说明他能对着别人硬,不是非云帆不可。
任由男孩儿撸了几把,穆非忍无可忍的还是把人一把推开了,然后借着劲儿,自己把自己那点东西撸了出来。
心里那道坎没迈过去,他还是没办法。
王博摇摇头:“你这是何必呢?”
穆非也知道自己很没劲,也不说话,一声不响的穿好裤子,擦手,端起酒就猛灌。
王博心说,三儿啊,是你哥自己不争气,绝对不是咱办事不利。
好一会儿,穆非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尽力了,除了他,不想碰别人。”连小奇都不想碰。
小奇已经被他赶走了,放那么一个人在家里,不仅恶心云帆和叶修,连他自己都被恶心了。
王博把人统统赶走,他也是为爱情要死要活过的,所以穆非的心情他懂,两人勾肩搭背的喝了两个小时,最后都有点迷糊。
穆非刚跨出包厢的门,迎面撞上一个熟人,祁然。
祁然是一个人,似乎也喝过了,脸色微红。
“穆总?”
穆非鼻子里答应道:“真巧!”
王博见穆非遇到熟人,这个熟人对他来说半生不熟,大家彼此认识了一下,然后他就先走了,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
穆非不想搭理祁然,不过他乡遇故知,并且这个故知跟他一样是个倒霉蛋,破天荒的,穆非觉得祁然终于有点顺眼了。
他有这个想法,没想到祁然也有这个想法。
其实祁然早就看穆非顺眼了,因为穆非貌似比他更倒霉更郁闷。
“穆总,还不到午夜呢,要不,咱们再找个地方喝一杯?”
穆非摇摇头:“不喝了,没意思!”
祁然苦涩的笑笑:“这边的项目本来是云帆在跟,他受伤,我只有替他跑一趟。”
穆非说:“巧了,我也给叶修放了假。”
所以说现在的状况是,人家两口子现在说不定亲亲热热搂着睡觉,他们两个傻逼千里之外借酒浇愁?
祁然想了想,突然觉得他比穆非更苦逼,穆非好歹还有个回忆时不时拿出来缅怀一下,他有什么?
他连跟云帆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不,不止没有勇气,连机会都没有。
想到他那个“银|行”,祁然突然就想跟穆非打一架。
祁然笑的洋洋得意:“穆总,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穆非最烦的就是祁然皮笑肉不笑的死样子,不过这会儿他不烦,兴致还很高:“去!”
结果祁然就把穆非带到了一家跆拳道馆,他一个电话过去,等他们到的时候道馆已经开门恭候了。
穆非明白了祁然的意思,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他脱了西装外套,扯了领带,一股脑丢给大军。
祁然也没有换衣服,慢条斯理的脱西装。
穆非突然就想到了在香港船上看到的那个景象,也许是在酒精的促使下,平日里绝对不会出口的调笑竟然就那么出口了。
“祁总的身材挺好的,不如都脱了吧!”穆非说,说完他自己明显一愣。
祁然也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比丢人过,这时就冷笑一声:“哼,穆总说笑了,咱们开始吧!”
话音一落,两人就同时出手了。
两个男人--两个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优质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喝完酒又撒酒疯,很快就跟两头野兽似的扭打在一起。
是真的打,绝对不是爱抚。
不过两人都同时存了一点理智,拳脚没有朝对方的脸和致命处去,尽管如此,那砸在身上的沉闷声在这空荡的道馆中显得格外刺耳,叫人牙齿发寒。
大军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看着,其实心里特别震惊,因为他还从没见穆非跟人打架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穆非向来出手狠辣,踹人跟踹木桩子似的。在大军看来,与其说他跟祁然是在打架,还不如说他们在“相亲相爱”。
当然,不是那个相亲相爱,穆非和祁然绝对是在打架,要是普通人听见那动静肯定会吓得报警,但是大军没感觉,他觉得他们营长应该把祁然那小子揍成猪头,还是轻轻松松的根本不用费劲儿,而不是两人滚到一起,跟玩儿似的。
这一架打了半个小时,两人最后分开的时候都出了一身大汗,喝下去的酒水从毛孔顺着汗水排出体外,两人这会儿别提有多精神。
虽然他们的行为在大军眼里是“滚来滚去的玩儿”,不过确实是打架,身上不同程度挨了揍,停下来才感觉到疼。
两人也没脱鞋,穆非那件雪白的衬衣上好几个脚印,跆拳道腿上的功夫了得,他是被祁然踹狠了。
祁然也没讨着好,有好几次穆非差点摔断他的骨头,那过肩摔叫一个漂亮,根本就不带花,“嘭”就是一下,干脆利落,把人摔得七荤八素的。
两人打爽了,祁然知道穆非手下留情,人家学的都是必杀技,跟他在道馆里学出来的东西不能相提并论。
“多谢穆总饶我一命。”祁然仰面躺着,身上的骨头还没缓过劲来,不想动。
穆非已经坐起来,也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烟。
祁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我跟你打什么劲,要打也是找叶修打。”
穆非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叶修肯定不经揍,三个叶修都不是祁然的对手。
听见穆非笑,祁然也跟着笑,然后两人又像疯子似的放声大笑。
笑够了,祁然说:“你也别不知足了,至少云帆曾经爱过你,我呢?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云帆的照片就喜欢他了,可是喜欢有什么用?我那个时候没有精力没有时间去爱人,等我有精力有时间了,才发现云帆早就是叶修的了,接着又跳出来一个你,我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不敢自讨没趣。二少,其实我比你更怂。”
“这不是怂!”穆非说。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穆非转头看着祁然:“你怂?你蛰伏那么几年,杀了穆乘风一个措手不及,你怂?如果你把对付穆乘风的手段用在云帆身上,他也就是你的了,但是你没有!”
祁然想了想,说:“你还不是一样?穆二少办事雷厉风行,如果你真要抢,叶修会是你对手?”
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完了,心里其实空落落的,不管怎么样,在云帆这里,他们失败了,失败就是失败,没有那么多理由。
第66章
穆非和祁然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叶修和林成也在跟孙健扯淡。
一年多没见,孙健的变化也特别大,皮肤变黑了,身板儿结实了,只是有一点,那张嘴还是很贱。
三人找了个火锅店,一边涮肉喝酒一边聊天。
叶修瞅着孙健那头短短的头发茬子,笑道:“毛儿都快剃光了,妈的,小样儿还是很周正啊。”
孙健在头上摸一把,咧嘴就笑:“我现在还能看,你们不知道我刚进新兵连那会儿,操,被整的跟孙子似的。我们班都是农村兵,就他妈我一个城里的,他们个个比我强,我天天被班长骂,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过了两天空降了一个大学生过来,哈哈,小爷就不是最末的了,不过还是跟着挨骂,整天被整的跟龟儿子似的,又是大冬天,早上天没亮就起来,那边是北方啊,小爷的脸都生了冻疮,跟鬼一样。”
“你现在自己就是班长了,是不是已经骂回去了?”林成问道,按照孙健的尿性,他手下的新兵肯定要完蛋。
“我骂屁啊,小爷没在新兵连,后来调到别的团去了,具体情况不能细说,有纪律,哥们见谅。”
“哟,还知道纪律了?”叶修忍不住在他头上摸一把:“前段儿我还见到咱们高中的老大了,他还问起你呢。”
“是么,改明儿小爷穿上常服去拜会拜会他,给他长长脸,你们等着,小爷这辈子就跟部队死磕了,早晚混个团长什么的。”
三瓶啤酒碰在一起:“为了团长!”
叶修干了一气,乐了:“怎么跟傻逼似的?”周围人都看他们呢,幸好孙健穿着便服,否则还真是挺丢人。
每人两瓶啤酒下肚,那话题的内容就丰富了。
孙健这些年都是叶修和林成的跟班儿,现在不管怎么样,大小是个官儿,感觉自己还是好样的,没有丢兄弟的脸。
只是有一点,这货抱怨道:“我们那真是绝了,他妈的一个女人都没有,文艺兵什么的只有每年建军节,国庆节和过年才能见到,平时别说女人,就是母蚊子都没有一只。”
叶修和林成对视一眼,两货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同时乐了。
孙健被他们笑的很郁闷,抓抓头:“有什么好笑的?操,你们是幸灾乐祸是不是?不行,明天我就去看看我那些初恋,看能不能勾一个来一场精神恋爱啥的。”
叶修和林成齐喷:“滚粗!”
孙健笑的特淫|荡:“你们两怎么样,大学美女不老少吧?修爷跟在穆三少身边,有没有趁机捡个漏什么的?”
“捡毛你!”叶修喝着酒,笑的特别得意。
林成看他那样儿,故作忧伤(其实是真忧伤)的叹了口气:“小贱人你不知道吧,这货已经弯了?”
孙健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林成说:“他爱上他表叔了,听懂了么?”
孙健正喝酒,听这话一口酒直接喷出去了,幸好他及时转移了方向,否则这火锅就完了。
“你,你……”憋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修赶紧给他开酒赔罪:“别生气,哥们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这不你在部队上吗,怕影响你训练来着。”
孙健一把把酒瓶推开:“你……你……”
叶修眉毛一抬:“怎么着?我喜欢男人你是不是看不惯啊?”
“……你……”孙健狠狠咽了口唾沫,发飙了:“你他妈怎么不把表叔带来啊,那是咱叔,你居然好意思下手,什么玩意儿啊?”
林成拍拍孙健的肩膀:“表示同意,什么玩意儿啊,连咱叔都不放过。”
叶修:“……”
孙健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说真的,把云帆叫来,这都一年多没见了,是不是还是貌美如花啊?”
“滚蛋,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哟?还不让见了?”孙健朝林成挤挤眼:“你也不给见吗?这货我看是欠揍啊,拐了咱叔不说,竟然还敢嚣张,真是不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是咋地?”
叶修支支吾吾的:“那啥,最近,我吧,跟他冷战呢!”
林成掏了掏耳朵:“啥?冷战?你还没完没了?”
孙健也满脸的为云帆抱不平:“你好意思么,你跟人冷战?咱叔就是脾气好,就是舍不得削你,你丫就得瑟吧!”
叶修笑笑,没有接话,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还要几天才回部队吗,找个时间去我家聚聚,小爷给你们露一手。”
孙健一拍桌子:“成,不过咱可不是冲你,我是去看咱叔。”
不过孙健没来得及看云帆,他在家呆了不到七十二小时,还没浪够呢,他们排长一个电话打来,他的假期结束了。
。。。
穆可凡先是听说他哥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右手,表示十分无语,接着又听大军说他哥跟祁然打了一架,这就十分震惊了。
他简直已经看不透他哥,呃,其实是一直都没看透过。
更让穆可凡摸不着头脑的是,穆非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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