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原来你是攻 作者:浅问
叶修:“你们3|p?”
云帆:“啊……要不要把你也算上啊?”
叶修:“滚蛋,爷只喜欢跟你2|p!”
云帆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西北下雨了么,怎么样,沙漠好不好玩?”
叶修:“下个蛋,不过这会儿特凉快,我正躺在帐篷里看星星呢,蚊子好多。剧组就在沙漠边上露营,可惜鸟,我他妈一直想跟你露营呢。”
云帆心中一动:“要不,我来探班?”
叶修:“哎哟我操,人大腕都没人探班,我一个小助理……”话锋顿时一转:“美人儿,来吧,爷想死你了,昨天就孤枕难眠。”
云帆换了个姿势,遥控器把他腰顶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那边叶修顿时汗毛直立:“操,你在干什么呢叫的那么?”
云帆哭笑不得:“小混蛋,你想太多了。”
叶修那边一阵悉悉索索,却是他缩回了帐篷,拿了耳机塞耳朵上,急吼吼的,连声音都粗了:“云帆,你再叫一个。”
云帆一愣,脸开始发烫:“你又发什么疯?”
叶修:“想你了,快,再哼两声,就跟我|干|你的时候一样,快。”
云帆:“小混蛋,你给我赶紧洗洗睡吧!”
叶修:“睡不了,已经硬了。”
云帆:“你前天不是才……”
叶修开始耍赖:“云帆,求你了,我想你想的浑身难受,来吧,哼两声,想象着我的宝贝插|进你的小嘴里,在里面横冲直撞,每一下都顶得你身子发软,我就那么干|你,在我们家浴室里,沙发上,床上,书桌上,你的身体又热又软,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叶修的声音仿佛带了火,从电话那头一路烧了过来,云帆闭上眼睛,摊开身体,右手从裤腰钻了进去,喃喃道:“小混蛋,你赢了。”
叶修听着电话那头云帆压抑的呻吟,浑身的火气都在往下面冲,脑子里全是云帆赤|裸的、妖媚之极的模样,一阵自给自足后,叶修舒服了。
云帆带着的声音传来:“阿修,现在可以睡觉了?”
叶修拿衣服蒙住脑袋哼哼:“云帆,我想你,特别特别想。”
云帆:“宝贝儿,你明天还得工作,早点睡。”
挂了电话,叶修睡意全无,他是真的太想云帆了,电话爱爱后更想,恨不能立刻飞回去。
隔壁的帐篷传来穆可凡骂骂咧咧的声音,叶修想到穆非那逼,干脆钻出了帐篷。
穆可凡正在人蚊大战,他那小嫩脸差点被蚊子亲了。
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不远处就有村子和庄稼,这个时候的蚊子特别凶残,如果是白天,肉眼就可以看见黑压压的一团一团的,如果被叮了,立刻就会起一个红疙瘩。
穆可凡为了保护他那小嫩脸,也不知道在身上喷了多少驱蚊的花露水,把自己搞得跟生化武器一般,但还是有那不要命的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嗡,他根本就不敢睡觉,都快成神经了。
叶修站在帐篷外面,只见倒映在帐篷上的影子扑上扑下的,叶修好奇的问守在外面的保镖:“他在里面折腾什么呢?”
保镖忍着笑:“打蚊子!”
叶修翻个白眼:“活该。”
本来大部队是要住在村子里的,穆可凡那逼非说村里有羊粪味儿。
好吧,村里家家户户养羊,确实有那味儿,但好歹比这光秃秃的野外强啊。
叶修在垫子上脱了鞋,认命的钻进去。
穆可凡这帐篷特别大,跟个小型的蒙古包似的,一脚堆放着他的行李,一边铺了防潮垫子。
“操,你来的正好,飞进来一只蚊子,赶紧帮我消灭,否则我今晚别想睡了。”穆可凡把电蚊拍递给叶修,自己躺下了:“他二大爷的,累死我了。”
“点上蚊香不就解决了?费这劲。”
“不行,我可受不了蚊香那味儿。”
叶修过去踢了穆可凡一脚:“你先闻闻你自己,二里地外都能被你熏晕。”
穆可凡抬起袖子闻了闻,他那鼻子已经被花露水儿弄的麻木了,不解道:“都这样了还有不怕死的,这些蚊子的嗅觉系统难道已经进化了?”
叶修很快就发现了那只不怕死的,手里的电蚊拍飞舞了几下,就听噼噼啪啪一阵电流声,那只漏网之鱼终于安静了。
穆可凡:“啊,我安心了。”
“你安息吧你。”叶修过去在他身边盘腿坐下:“豆芽菜,你帮我转达你哥,不要趁我不在就勾搭我家云帆,惹毛了别怪我不客气。”
“你二大爷的,再叫我豆芽菜试试?”
“反正就这个意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
穆可凡无所谓的打个呵欠:“我哥的事关我屁事,那边还有防潮垫和被子,你就在我这睡,万一又有蚊子进来就交给你了。”说完抱着被子一滚,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穆可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见镜子里面的小嫩脸安然无恙的,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还有几组镜头要拍,大家都卯足了劲儿要在今天之内完工,再拖一天,估计有些女演员要疯。
简单的吃了早饭,剧组上下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穆可凡身边三个保镖,助理却只有叶修一个,所以叶修的活儿特别多,不仅要贴身照顾,还要负责联系晚上下榻的酒店以及明天回程的机票。
剧组人太多,一起行动太引人注目了,大家都是各自行动。
穆可凡回去后还有一个活动要参加,最近又接了两支广告,行程安排的非常紧,等叶修这边订好了酒店和机票,那边穆可凡已经在开拍了。
叶修现在已经对穆可凡由衷的服气,想当初为了一个鞋印都能跟人干起来的大少爷,这会儿被导演呼喝着从那沙丘上来来回回的翻滚,不说穆可凡,叶修看着都一身的难受。
随着气温节节高升,火辣辣的一天又开始了,叶修远远看着穆可凡累得狗一样,根本就不需要演,他此时的表情和神态完全就是为剧本量身定做的,只要配合着说出台词就行,导演要的就是这效果,逼……真啊,真逼!
叶修咕噜噜喝了一气水,决定以后不管国产的电影如何烂,他都要走进影院去看,再也不看盗版了,再也不吐槽了,向所有的演员致敬。
晚上八点,剧组终于回了兰州市。
把穆三少送进房间后,叶修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外面有人敲门。
“谁啊!”
“客房服务!”
开门,云帆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叶修先是一愣,心想,完了,想云帆都想得出现幻觉了。
“宝贝儿,傻了?”云帆穿着休闲衬衣和牛仔裤,带着鸭舌帽,背上还背了一只包,一副旅行的打扮。
叶修瞪大了眼睛:“我操,你怎么来了?”
“探班啊!”
叶修一把把人拽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几乎是下意识的,两人吻在一起。
感谢命运,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和情不自禁。
第二天穆可凡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云帆时,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哥真心完蛋了。
第二个感觉就是,妈的,本少都没人探班,你丫一个小助理是不是太猖狂了点?
于是当着云帆的面,回程的路上,穆可凡就把叶修指使的团团转,就差让叶修吃饭端碗撒尿扶鸟了。
叶修现在处于热恋,昨晚又好好快活了一通,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的不行,抽空就朝云帆飞媚眼,简直无所顾忌。
回去后两人继续分头忙碌,穆非那边很快就来了电话,饭局就定在晚上。
云帆和祁然提前去了约定的酒店,穆非和刘世清也随后就到。
刘世清看着三十多岁,是个特别精明的商人,穆非的凡宇也有他的股份。
商人的特点是什么?
赚钱!
只要有钱赚,又是穆非牵的线,至于穆乘风那边,刘世清当然也就不在乎了,那都是穆非的事。
所以在酒过三巡之后,刘世清对祁氏的项目表现了兴趣,祁然和云帆今晚的目的就达到了。
穆非还是很给云帆的面子,话虽然不多,也没有拆祁然的台,还陪着刘世清喝了好几杯。
不过奇怪的是,他二少都赏脸跟祁然说话了,却不鸟云帆。
刘世清笑眯眯的看着云帆,说:“我见过你的照片,那个时候你还很小,二少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
云帆本来不想提这茬,不过既然人家提了,他也只好问候了刘参谋一番。
刘世清说的照片是刘参谋当年奉穆老头的命令找到云帆一家后,跟云帆一起照的照片。
那是穆非第一次看见云帆。
照片中的云帆戴着刘参谋的军帽,个头只到刘参谋胸口,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穆非就是看见那张照片才非要跟着穆老头去穆家看看那个漂亮至极的孩子的。
刘世清对穆非的事也是知根知底,见云帆与穆非之间也没有想象中的亲昵,这中间的事儿他就不好猜测了,于是只谈工作,不谈风月。
两个小时后,饭局结束,穆非起身的时候晃了两下。
云帆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喝多了,顺手扶了一把。
这时刘世清对着穆非摇摇头道:“你都这样了,还硬要……”他话刚起了个头,就见穆非一个冷眼扫了过来,赶紧闭嘴:“算了,当我没说,不过,你最好不要开车,叫你助手过来吧。”
云帆觉得穆非的脸色很不对,脸好像越来越红了:“你怎么了,不会真感冒了吧?”
穆非冷哼一声,心说,我感冒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想到穆可凡说这个人居然跑去兰州探班,他就恨不得把人掐死。
“没有!”穆非冷冰冰的把胳膊抽回来,转头对祁然说:“祁总,能劳驾你给我当一回司机吗,我想我确实不适合开车了。”
祁然当然愿意,不说他又欠了穆非一个人情,他就担心穆非让云帆送呢!
云帆不明白他又如何让穆非不愉快了,不愉快就不愉快,他也懒得琢磨。
这边祁然把穆非塞进了自己的车,穆非上车就闭上眼,祁然见他那样子也不像喝醉了,就道:“穆总,我看你是真的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穆非一听医院两个字就浑身煞气的睁开眼:“敢送我去医院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祁然:“……”他有一股把穆非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懒得跟穆非嗦,祁然发动了车子。
穆非发狠过后见祁然老实了,又把头一歪,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到家后祁然叫了几声都没醒。
祁然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探手在穆非头上一摸,那温度直接把他吓一跳。
“这混蛋真感冒了?”
在祁然,不,是所有人的印象中,穆非那就是铁塔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也感冒?
事实证明,感冒的戏码无处不在。
祁然在穆家佣人的帮助下刚把穆非弄下车,他大爷醒了。
“你们在干什么?”穆非眼睛都是红的,醒来过后却飞快的站直了身体,同时把祁然推了一个趔跄。
祁然的风度差点就随风归去:“你……”
穆非站在台阶上,视线仿佛都烧起来了:“祁总,你可以滚了。”
祁然转身就上了车。
第一个红灯的时候,想到穆非那倒霉样,祁然有点迟疑,不过,穆非家那么多人,应该……
第二个红灯的时候,祁然心底有点打鼓,按照穆非的尿性,他敢肯定穆非绝对不屑于让佣人照顾。
感冒后喝酒的滋味,祁然试过,无异于火上浇油,其中各种酸爽外人是不能体会的,关键是还不能随便吃感冒药。
想起感冒药,穆非家的人应该都有这个常识吧?
祁然烦躁的长叹一声,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真的不想去看穆非那张棺材脸。
第56章
祁然回到穆家,穆非的手下果然站在客厅里束手无策,正在给穆可凡打电话。
穆可凡这会儿也脱不开,叫人直接把他哥送医院去。
这人叫大军,跟穆可凡身边的大兵一样,都是穆非从部队上带出来的,跟大兵是堂兄弟,一样的莽汉,对穆非言听计从。
穆非不发话,他敢把人抗医院去?不够找踹的。
“他怎么样了?”祁然脱掉西装外套,抽了领带,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他是真不想管这闲事,还是那句话,完全是看在上帝的份儿上。
大军知道祁然跟穆非不对付,但想到是在自己地盘上,料想祁然也不敢使坏,并且祁然现在有事求着穆非,所以大军对祁然倒也没防备着,以实相告说:“穆总不许我们进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估计烧得很厉害。”
祁然挽起袖子,看他这架势,真不像是准备献身照顾人倒像要跟人拼命:“交给我,你们在外面候着,我叫救命就冲进来。”
大军挠挠头:“叫救命?”
大军怎么会懂祁然跟穆非其实见面就想掐的独特情怀呢,祁然懒得解释,赤脚踩着地毯上了楼。
推门进去,祁然就见穆非斜躺在床上,呈现的不是自然的睡眠姿势,就是那么随便往床上一倒,然后姿势定格。
“睡着了还是晕了?”祁然拍拍穆非的脸,特别烫,没反应。
穆非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随便一系,松松垮垮的,胸腹和一条长腿完全露在空气中,古铜色的皮肤虽然看不出红,但是这人一看就热气腾腾的,最要命的是,穆非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下面的被子湿了老大一块。
“蠢货,你怎么没在浴室摔死?”
祁然找来毛巾,认命的给人擦头发,好在穆非头发短,倒也不费事。
当过兵的人,祁然又是擦头发,又是把他塞进被窝,穆非居然都没醒。祁然找大军要了温度计塞穆非腋窝量了量,三十八度五,还好,有救。
退烧药是绝对不能吃的,里面含有扑热息痛,这玩意儿与酒精一起能要人命。
祁然吩咐大军:“你去,冰袋,毛巾,盆子,给我弄来。”
大军见祁然竟然要亲自伺候穆非,有点不好意思:“祁总,这些事还是我们来吧。”
祁然横他一眼:“这混蛋醒了你能搞定?”
大军摇头:“搞不定。”别说,穆非有时候真的很混蛋,大军和大兵以前是被他整服了的。
果然,冰袋刚搁到额头上,估计那玩意儿实在太凉,打扰了穆非的好梦,穆二少抓起来就一把扔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还在咒骂什么,如果能醒过来,祁然毫不怀疑他会跳起来咬人。
大军说:“我们营长很少生病,有一次部队拉练遇上暴雨,很多人都生病了,他却没事,谁知大家伙都快好了,他才突然感冒。那次感冒也挺严重,铁板一样的身体,早上带着我们训练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吓我们一跳,他不晕我们都不知道他生病了。结果把他送到医务室,人军医的针还没扎下去,他就醒了,看见军医一脚把人踹翻,跑了。”
祁然好奇了:“他怕打针?”
大军震惊了:“不能吧?”他们营长可是连暴|徒的枪都不怕,怕打针?
祁然眼底滑过一抹奸诈,重新拿了一个冰袋,凑近穆非恶狠狠地说:“再敢扔我就让医生给你打针。”说着就把冰袋压在了穆非的额头上。
穆非的脑袋晃了晃,祁然见他又想扔了,大喝一声:“再扔就打针。”
穆非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捏成拳头,还真没有再扔了。
“哈哈哈。”祁然毫无形象的笑起来:“二少,你可总算有把柄落我手里了。”
大军摸摸鼻子,特么觉得他们营长英明神武的形象大打折扣了,见祁然有办法对付穆非,他又乖乖退了出去,其实是怕穆非醒来迁怒。
冰袋的刺激肯定不好受,穆非拧成“川”字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祁然干脆扯掉他的被子把他的浴袍扒掉,然后用被子的一角盖住身体,露出四肢。
祁然捏了湿毛巾,一边给他擦胳膊一边说:“二少,今儿我伺候你,以前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穆非当然没有回答,估计是身上被擦得舒服了,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松了松。
祁然见这办法有效,于是一晚上就不断给他擦。
穆非身材高大,四肢也相当健硕,胳膊上的腱子肉摸上去硬邦邦的,要论武力值,祁然肯定他不是穆非的对手。
这人一直牛逼哄哄的,见了祁然从来没有好脸色,这会儿这么脆弱的躺在这,看着这张欠扁的脸,不知怎么地,祁然就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都是云帆造的孽啊!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小时,穆非的烧终于退了一些,降到三十七度多了。
祁然拿掉冰袋,换了冷毛巾。
毛巾刚放上去,穆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祁然心里一惊,以为穆非要揍人,全身的汗毛都戒备起来了,谁知还不等他做出反应,穆非已经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穆非一双血红的眸子,瞳孔明显涣散,神志显然不清,却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看着祁然,那眼中的悔恨和痛楚让他那一腔铁汉柔情终于完全崩溃,仿佛正在交织着一场爱与悔的荡气回肠。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穆非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祁然脸上,瞬间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混蛋肯定是认错人了。
祁然这个念头刚划过,就听见穆非低低的叫了一声:“云帆……”
那个两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心脏里抽出来的一般,鲜血淋淋的抽痛着。
祁然想,在他们三个人中,他不及叶修的感情纯粹完整,不及穆非的沉重执着,所以,他活该被云帆毅然的划出界外。
“二少,我是祁然,你给我醒醒。”
穆非充耳未闻,天知道他是如何把祁然看成云帆的。
“云帆……”穆非的身体重重的压下来,祁然立刻凌乱了。
那个插在他腿|间硬邦邦的是什么玩意儿?
“穆非……”祁然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不说风度,连节操都瞬间掉光光,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把穆非扇飞:“你给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祁然,他妈的,把你那玩意儿拿开。”
“云帆,我爱你啊……”
“妈的!”祁然挣了两下,双手被穆非紧紧抓着,这混蛋纹丝不动,见穆非的脑袋越来越低,祁然情急之下一脑门就撞了上去。
这一下撞在了穆非的鼻子上,够狠!很快,穆非就开始滴滴答答的流鼻血,流了祁然一脖子,可人却还是没有醒,似乎也不知道疼。
“穆非,你……唔……”
穆非气势汹汹的吻上祁然的唇,鼻血留了祁然一嘴,很快就蹭得祁然满嘴都是。
祁然的表情定格,一双带着桃花的眸子满是惊讶,刺鼻的血腥味让这一切都显得极其不真实--这个混蛋,竟敢强吻他?
祁然开始疯狂的挣扎,连踹带踢,两人在床上肉搏,一个认错人要发疯,一个趁机打击报复,拳头挥得嚯嚯响,穆非因为反应迟钝挨了好几拳。
这人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祁然气得又骂又踢:“混蛋,云帆,云帆,云帆才不会要你这个乱发|情的公狗,该死的,我是脑子抽了才来多管闲事。”
见穆非又扑上来,祁然顺手捞起一个东西就往穆非头上砸去,穆非身子一僵,终于再一次晕了过去。祁然一看,原来他刚才情急之下抓的是烟灰缸,穆非的脑袋被他砸破了,一脑门的血,看着相当惨烈。
祁然把穆非一脚踢开,气急败坏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一看,他就跟吸血鬼似的,满嘴的血,还是穆非的鼻血。
洗了把脸,梳了头,也不管领子上的血迹了,祁然开门把大军叫进来。
大军刚才就听见里面有动静,因为没有听见祁然喊“救命”就没敢擅自行动,结果这两人……
“祁总,你怎么把我们营长开瓢了?”大军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祁然面前称穆非营长,而不是穆总。
祁然冷冷一哼:“这混蛋欠揍,他有私人医生吗?”
大军已经手脚麻利的拿药用棉签给穆非处理伤口,摇摇头:“没有,我们祁总不要医生,我看还是送医院吧。”
不要医生送医院,祁然翻个白眼,不明白穆非怎么会把大军放在身边,这人明显应该发育脑子的时候全长个子了。
“不用!”祁然掏出手机:“我请我的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祁然的家庭医生来去匆匆,过来扒着伤口看了看,取了手术线缝了两针,然后稍微处理了一下,又给穆非做了个检查,刚才两人一番肉搏,穆非出了不少的汗,这下好了,温度又降了一些。
家庭医生确定没啥大问题,穆非人只是纯粹的昏迷加睡着了而已,然后就留了点外伤药,走了。
走之前留了一句话:“壮的跟牛一样,死不了。”
祁然在穆非额头上摸了一把,确实不怎么烫了,然后打着呵欠也准备闪人。
刚下楼,就跟累成狗的穆可凡迎面碰上。
“然哥,你怎么在这里?”对于祁然,穆可凡的态度跟祈雨差不多,不过对于祁然摆了穆乘风一道,说实话,穆可凡偷偷给祁然点过赞。
能干过穆老大,不赞不行!
祁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告诉你哥,做人不要太无耻,我祁然该还的已经还完了。”
第57章
与往常同一个的时间,穆非醒了,身上有一种软绵的无力感,头上很疼,他摸了一把额头,上面有一块纱布。
挣扎起床,穆非去浴室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贴着纱布的额头,他只是面无表情。
下楼,穆可凡已经开始吃饭了。
这货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一大早就被叶修连环骚扰,吃了早饭就要出门。
“哥,你跟祁然怎么又干上了,你居然还没干过他,啧啧,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出门。”
穆非脚下微微一顿,然后沉着一张脸坐到餐桌旁。
果然不是云帆!
那一幕幕撕扯纠缠,还有那唇边残留的柔软,果然不是云帆!
云帆这会儿正在跟叶小爷吻别。
叶修一套合身的小西装,光脚穿一双带尖儿的皮鞋,打扮的人模狗样,就一个字,帅。
“美人儿,今天记得刷网页啊,你男人作为绿叶,应该有出境的机会。”
云帆拍拍叶修的脸:“你别抢镜就行。”
“操,这个可说不定,咱生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往那一站,说不定豆芽菜就沦为配角了。”
云帆帮他理好衣领,心疼的说:“晚上早点回来,抽空就好好休息,看看,都瘦了。”
叶修挺腰在云帆身上蹭了蹭,恬不知耻的样子特欠揍:“放心,这里没瘦。”
云帆:“……”这小子真是越长越混蛋了。
上班的时候,云帆抽空刷了网页。
穆可凡今天的主要行程是做公益,顺便为电影造势,全程陪同的人很多,云帆只看见了叶修一撮黑头发,所有的照片都没有拍到他的正脸。
显然,叶修是故意在躲避镜头。
云帆勾勾唇,这小子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稳重了。
祁氏这边,刘世清竟然主动约祁然打高尔夫。
云帆听见这个消息愣了一下,他以为刘世清和穆非会故意吊着他们呢,怎么一个晚上事态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这一次是祁然鼻子里一哼:“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算他识相。”
咱祁总是那么好非礼的?
云帆摇摇头,知道祁然和穆非这是又干上了,为了不把自己卷进去,他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
晚上,穆非脑袋上顶着一块醒目的纱布,带着保镖,悄悄去了穆乘风常去的夜店。
穆乘风现在活的相当惬意,儿子养着,为了一整片玫瑰园,他也没有给他儿子找个亲妈或者后妈的意思。
于是,穆家三个少爷,全是光棍了。
穆乘风已经留了种,对得起穆家的列祖列宗了,一点负担没有。
穆家二房这边就比较费力。
自从穆老头帮穆乘风带了几天儿子,那想要孙子的迫切愿望简直跟山洪一样爆发了。
可惜穆非和穆可凡两人一起离家,他抓不到人,连骂人的对象都没有。穆老头没有被气倒,反而越活越精神,勒令穆非和穆可凡两个,不管怎么样,必须给他弄一个孙子出来,哪怕跟穆乘风一样,弄个私生子也行。
穆非当时就凉凉的说:“我看你精神头很足,别养孙子了,您老再养一个小儿子吧,反正我妈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估计已经快忘记您了。”
穆老头都七十多的人了,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穆乘风看见穆非头上的纱布,吓一跳,穆非是那么容易近身的?更何况还被人砸破了脑袋,这个伤,耐人寻味。
“怎么了这是?”穆乘风翘着腿,胳膊上挂着一个嫩|模,他就好这口,越嫩越喜欢,最好还是处,当然,跟过他之后肯定就不是处了。
穆非看了眼那跟高中生没啥区别的嫩|模,皱了皱眉眉头,没有说话,在穆乘风对面坐下来了。
想起昨晚把祁然当成云帆给压了,然后还被人砸破了脑袋,这事儿就越想越不对劲。
不过穆非是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他是纯粹觉得烦躁。
云帆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拔吧,不仅会疼,还舍不得。不拔吧,轻轻一碰就疼。
穆非不怕疼,他是怕云帆最后变成肉刺,长成他身体的一部分,那样是不会疼了,但是,有什么用呢?
所以,还是疼吧,疼着点好,时不时的捅一下,鲜血淋淋的。
“我帮你叫了个人!”穆乘风拍拍小嫩|模的白嫩脸蛋了,小嫩|模会意,起身出去了。
“什么人?”穆非不甚感兴趣的随口一问,他知道穆乘风让他来肯定有事,他等他先开口。
毕竟,祁然和刘世清的线确实是他牵的,穆乘风消息灵通,肯定已经知道了,他欠他大哥一个解释。
穆乘风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见了就知道了。”
很快,刚才出去的小嫩|模领了一个男孩儿进来。
确实是男孩儿,看着估计最多刚成年,白白净净的,穿一件白衬衫儿,身子特别单薄。
穆非随意的一抬眼,愣住了,他以为,他看见了当年的云帆。
像,确实像,特别是那双眼睛,青青丽丽带着水,仿佛一块天然的美玉。
但是,那毕竟不是云帆。
“还有这样的戏码。”穆非笑了一下,一闪而逝:“大哥,你这是唱哪出啊?”
穆乘风耸耸肩,无所顾忌:“你不是就好这口儿吗,我给这里的经理交代过,只要有云帆那个款儿的,务必给你留着。我跟你说,这小子还是雏儿,前后都是,哈哈哈。”
那男孩儿听见这话,刚才还青青丽丽的眸子迅速浮上一抹尴尬,一张小白脸儿都红了,却硬是没有落荒而逃。
这份神韵,跟云帆何其相似?
穆非想起当年他第一次亲云帆,云帆就是这么稚嫩和羞涩。
“你叫什么?”穆非不能喝酒,干脆也摸烟出来。
那男孩儿是个有眼色的,见此立刻过去殷勤的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机,腾的一声打着了,凑上来给穆非点烟。
穆非眉峰一皱,心里立刻不愉快了,云帆不会这么下贱,他有一种云帆被这小子亵渎了感觉。
这时,只听那男孩儿轻声说:“我叫云舒。”
他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男孩儿已经被穆非一脚踹飞出去。
穆非并未罢休,上去一把揪住男孩儿的领子,跟拎小鸡崽子似的,声音冷酷之极:“你也配姓云?说,谁给你取的名字。”
男孩儿估计是被踹狠了,身子缩成了虾米,都快哭了:“是,是经理。”
穆乘风一直冷眼旁观,这才懒洋洋的插话:“我说老二,你也别太较真,人经理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许他姓云那就别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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