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圣兽同人）光阴之钥 作者:修西问

    第 12 章

    此刻宫殿里隐隐飘出美妙的乐声，清越如流水般淌过心田，让人心旷神怡，如饮甘泉。

    只是缓缓步入的身影听到音乐后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似乎面带忧色。

    “你来了。”看到RUKA走进来，王座上的人懒散地抬起手，悦耳的琴音戛然而止，原本伏在他膝边的少年怀抱竖琴匆匆离去。

    YUDA轻击手掌，数名衣着华丽的美貌少年端着美酒和佳肴缓缓走近，其中一名为RUKA送上酒杯，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接的意思。

    RUKA静静看着斜倚在座中的YUDA，那双无比熟悉的碧瞳深处如今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藏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几千年来……他变了。冷血，残酷，偏执……完全没有了天界那个温柔天使的影子。自从在LUCIFER的帮助下打开封印，在重新站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晓，以前的YUDA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一直疯狂地战斗，无论是天使、精灵还是人类，只要不愿归顺地狱，便是一场残酷的屠杀。只是偶尔，他又会显出难得的仁慈和温柔……就像今天一样……

    RUKA若有所思得看着柔顺地侍立在侧的少年们。他们之中有人间的守护天使，有各种属性的精灵，甚至还有人类。他们无一例外都是YUDA手下的幸存者。隐隐的，他们有一种共同之处吸引着YUDA，连RUKA都有所察觉了……

    “YUDA。”RUKA忍不住开口，“你……一直忘不了SHIN？”

    YUDA一下子怔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RUKA，下意识紧握的双手指节发白。但瞬间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随意伸手揽过一名蓝发少年，将其亲密地至于腿间，YUDA挑眉看向RUKA，“你说呢？”

    “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都藏在心底……”RUKA看着仿佛一脸不在意的YUDA，眼神悲哀，“一直都是如此。无论是在天界还是地狱。总是那么不坦率啊……”

    YUDA闻言低下了头，无力地挥手屏退了其他人。

    两人陷入了沉默。

    “什么都瞒不了你……”良久，YUDA低语。

    RUKA笑了笑，走向窗口，向着头顶无尽的黑暗展开双翼，“因为我也是啊。”

    一直都忘不了追随在自己身边的美丽羽翼。

    “翅膀……还习惯么？”YUDA看着好友漆黑无光的羽翼，低声问道。虽然LUCIFER帮忙治愈了那伤口，并赐予了这对纯黑之翼，但那刺目的颜色，依然让YUDA心里隐隐难受。

    RUKA摇了摇头。当年的事他其实并不清楚，但这个话题一向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RUKA……你恨他们么？”YUDA迟疑着说。

    “恨？”RUKA挑眉，“算不上。”

    展开华丽的黑色羽翼，在RUKA飞离宫殿的那一刹那，YUDA仿佛听到了一声悲凉的叹息，“我只是害怕……他会忘记……”

    害怕忘记彼此。RUKA还是在思念着REI。那他自己呢？

    空荡的宫殿里只剩下YUDA一个人。

    几千年来，他总是重复同一个梦境……那沾满鲜血的蓝色长发，冷漠空洞的浅金色双眼……他多么希望那只是梦境，醒来后仍能回到过去，回到圣湖边的那一夜……

    然而梦醒后永远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地狱的孤独和寒冷。

    “我恨你……SHIN。”那个名字，魔咒般纠缠着自己的生命，让他恨不得亲手将其毁灭。

    来到下界已有一些时日。当通过人间守护天使的指引来到这个精灵居住的村庄时，面对满目废墟，四圣兽眼里的疲惫与愤怒一览无余。

    “又来晚了么。”GOU看着房屋残留的焦黑痕迹，手握成拳。

    已经是第五次了，感到黑暗力量涌动的他们匆匆赶来，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

    另一边的REI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树干上隐约可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苍白的肌肤上赫然钉着一根黑羽。精灵漂亮的蓝色眼眸里盛满了惊惧与愤怒，生命之光却已然消散。

    “太残忍了。”GAI转过头，不忍心去看那稚嫩面容上残留的泪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REI只是怔怔地触摸着那纯黑的羽毛，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下去。

    “REI？”察觉到好友神色的异常，SHIN不解地询问。

    “是他……一定是他……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REI不敢相信地低喃着，紫红色的眼眸里惊喜与痛苦交杂，因激动而泛起隐隐泪光。

    SHIN的身躯猛地一震。“是RUKA？他们果然已经出来了……”

    千年未见，相逢时都将面目全非。

    如此的赶尽杀绝，他……若只是恨自己，为何要做到如此？

    “SHIN，小心！”GOU的一声惊呼惊醒了呆怔出神的SHIN，只见一团黑色浓雾突然凭空出现向自己飞速涌来，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

    一道弧光闪过，青龙剑铿然出鞘斩向吞噬了SHIN的浓雾，却无力阻止那铺天盖地的黑色连同SHIN一起消失。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牵制了SHIN的知觉，胸口传来沉闷的疼痛。片刻前繁复的色彩迅速地模糊，突然来临的黑暗让眼前晕眩不已。SHIN想要移动，却发现身体似乎已不属于自己，一种奇怪的漂浮感，让他如处云端。

    意识一阵溃散，前所未有的冰凉气息趁隙从四肢强行侵入。先前的失重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千均压顶般的压抑。SHIN心下一凛，点点不详的预感掠过脑海，昏沉的知觉再次清醒。

    那诡异的气息仍在体内流窜，宛如不受控制的群蛇将SHIN紧紧缠绕。SHIN略作挣扎，束缚之力随之亦更为强大。

    “被封印了么？”无奈地苦笑。

    原来这一切是早已成型的陷阱。

    “不愧是SHIN啊……已经发觉了么？”低沉模糊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竟如同穿越了千年，一下子击溃了SHIN内心所有的防线。

    那仿佛从梦境中突然凸现的完美轮廓，自记忆里渐渐清晰的眉眼……惊诧、喜悦、悲伤悉数涌上那呆怔的浅金色眼眸，SHIN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YUDA俯身，唇边勾起冰冷的笑纹。

    “你喜欢吗？我为了欢迎你特意准备的礼物？”身下封印的符纹应声收紧。近在咫尺的气息拂过SHIN的耳际，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那散落在地的冰凉长发，一如千年前那般亲昵。

    只是那双碧瞳里温柔的怜爱不再，有的只是坚冰般的刺骨寒意。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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