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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日常(穿越)——岛里天下(7)

    一家人其乐融融,一顿饭吃的挺久,直到天擦黑时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一大盆子的鱼也见了底儿,只余下一些汤水和酸菜,鱼是彻底被消灭光了。
    杨大两口子怪不好意思,毕竟是头一次受到杨晔邀请吃饭,还吃的那么饱,院儿里吹着凉风,这感觉比下馆子还满足,往常都是他们提供饭菜,一朝转变,挺不习惯的。
    杨成和杨晔两兄弟在院子里坐着唠嗑了几句,阿喜和吴永兰收拾碗筷往灶房里拿。
    我在县里找了份差事儿,还不错,以后大哥不用担心我的事情,好好照顾大嫂。
    杨成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夕之间觉得很陌生,可瞧着那一张脸又熟悉的很,这些日子的转变,让杨成不知话从何起,似乎要说的太多了,可道了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拍了拍杨晔的肩膀:阿晔,你让大哥放心了很多。
    杨晔没说话,只和杨成碰了碰拳头,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夕阳余晖越来越暗了,在地里忙活的村民们也都扛着锄头,光着脚板儿往家走。先前出门的刘婶儿这会儿背着一大背篓地里的菜和一些野猪草往家里去,恰巧从杨晔家院外经过。
    许久没沾着荤腥的鼻子敏锐嗅到了盘旋在院子里的鱼肉香味儿,刘婶儿停下脚在外头闻了好一会儿,哈喇子咽了一口又一口,实在琢磨不出这是吃过了什么好东西。
    就在她伸着脖子想往里头瞅时,院门忽然被推开,吴永兰和杨成从院儿里出来险些碰到她鼻子。
    哟,这不是刘婶儿吗?这才收活儿啊?
    吴永兰自是知道了这婆娘在外头闻到了院子里的香气儿,正是如此,她反倒是有些自豪,就算村里其余人家有鱼有料也不一定有杨晔的手艺。
    刘婶儿干干应了一声:是啊。家里活儿多,不似你们清闲。
    杨成最不喜听女人之间的言谈,跟刘婶儿点点头招呼了一下,自己就先走去了前头。
    吴永兰则不紧不慢的跟着刘婶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
    我们二弟啊今儿喊我们过来吃鱼,也真是的,不过给了他们两把酸菜,硬是要我们一起吃,有啥好的都想着我们。
    难怪,我说这闻着什么那么香呢,好福气啊。刘婶儿阴阳怪气,她还说阿喜咋去跟刘长花要泡菜,结果人是做鱼吃,别说闻着味儿了,光是听着都馋嘴。
    听着那一嘴酸话,时常遭这婆娘口嘴的吴永兰心情大好。
    第10章
    阿喜咳嗽了好几声。
    杨晔正在净房里冲凉,出来的时候瞧着少年咳红了一张脸,杏眼里还沾着泪花。
    怎么了?
    见着不知何时出来了的书生,阿喜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大了的眼睛略微有些惊慌。
    杨晔被他的动作给逗笑了:咳的那么厉害,是不是不舒服?
    手放开,我看看怎么了。
    阿喜应声松了手,难为情的垂下眸子:我、我被鱼刺卡住了。
    说话都抽抽的泛疼。
    杨晔有些无奈,真是小朋友,吃鱼都还要被卡住,他道:嘴巴张开,我看能不能看见鱼刺。
    阿喜遂又把嘴巴给蒙上,摇了摇头。
    听话,不取出来以后就不能吃东西了。
    劝说着,趁着人意志薄弱,他慢慢拉开了少年细弱的手腕,让他仰头张嘴,油灯有些昏暗,但这并不妨碍杨晔看清楚少年红润的唇以及如同象牙一般洁白的牙齿。
    阿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斜着眸子看别处,一张脸已经快要煮熟了,不过他脸方才就咳红了,杨晔倒是没怎么看出来。
    是根小刺,你是不是吃小鱼了?
    听闻已经看见,阿喜松了口气,赶紧合上了嘴巴,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杨晔倒了一大杯温水,让他喝点,然后再弯腰咳嗽,增大压力看能不能把刺咳出来。
    少年弓着背,他拍了拍他的背,没几下,倒是真咳出来了。
    杨晔轻笑:你这样,我下次都不敢给你鱼吃了。
    阿喜端着温水顺喉咙,听到这话赶紧移开了杯子:别!
    杨晔笑意更盛了些,他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阿喜用了一条月白色的发带把头发绑了个发髻,头发梳理的很整齐。
    男子其实要十五岁以后才梳发髻,阿喜并没有到梳发髻的年纪,但是已经出嫁,算是破格先梳上了头发。杨晔见村里尚未到十五岁又没出嫁的哥儿们都还梳着两个发结,像羊角一样,看起来非常稚嫩。
    阿喜扎了发髻以后显得年纪要大些,也更加显身形。
    乌黑的头发细软如丝,杨晔有点爱不释手,不过脑子刚刚浮现出这种想法时,他赶紧收回了手:早点洗漱休息吧。
    嗯。
    阿喜乖巧的应声,明儿杨晔还要起早去县城里上工呢,他也得早点起来做饭,今儿收拾碗筷的时候还提了要去帮杨成收割豆子。
    不过杨晔走后,他回到房间里,中觉得今夜热的慌,抬手像小偷一样抚摸了一下杨晔摸过的头发,脸更烫了。
    阿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不对,杨晔都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可他就是不争气。
    日子平静的如流水,杨晔上工后日子倒是比先前要充实了不少,但每日天蒙蒙亮就起来,吃饭收拾在走去县城,下工后又走回来,早上那趟倒是还好,空气清晰又凉快,晚上那趟就有些热了,一来二去过了四五天后,就毅力来说,杨晔倒是没觉得什么,不过这副没吃过苦的身体就不行了,乏的很。
    杨晔倒是想过等等牛车,可是一天就是两文钱,说来不多,但是家里粮食空了,他把能找出来的余钱都去买了粮食,目前家里实在是紧促的很,也只好吃点苦头,等熬过这个月拿到薪酬就好了。
    阿喜细心,看出来杨晔身体不舒适,他也没说什么话来伤书生的自尊,上山去采了点草药,晚上烧煮之后给杨晔泡脚,能舒缓一些疲乏。
    当然,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思来想去,他找出了针线,夜里偷偷点着灯做起了针线活儿。
    第二日,杨晔照旧上工以后,阿喜提着个小篮子往村头去,进了村里周师傅家。
    周师傅是村里赶牛车的师傅,已经赶了二十几年了,为人也踏实可靠,在村里的口碑还不错。前两日阿喜听吴永兰说周师傅的儿媳生了个大胖小子,周师傅一家高兴坏了。
    周师傅儿媳也是个小哥儿,娘家就在他婶子家那个方向,虽年长他几岁,但两人以前也约着一起去河边洗过衣服,关系虽谈不上亲近,倒是也过的去。
    他想借着去看颖哥儿,瞧能不能拜托周师傅拉人少的时候捎杨晔一程。
    原本农家人坐月子的少,但颖哥儿生下了儿子是家里的大功臣,家里这两天没让他去做活儿,这会儿正在屋里逗着孩子,听说阿喜来了先是惊讶了一下,遂又热情的招呼人进去。
    阿喜见到娇嫩的小娃娃很喜欢,忍不住轻轻的抱了起来,小娃娃吐了个口水泡泡,阿喜眉眼一弯:孩子真、真可爱。
    颖哥儿见他是真的喜欢孩子,心下也欢喜:早听说你嫁进了杨家,可那段日子肚子大了,也没好出来找你唠嗑。
    现在孩子出生了,我们两家离、离得也不远,又可以一起去洗衣服了。
    颖哥儿笑了一声,和阿喜一起洗衣服的时候他还没出嫁呢,倒是怪想那些日子的。
    阿喜逗了会儿孩子,把篮子提到了身前,揭开上头盖着的糙布,两个红艳艳的漂亮肚兜露了出来,他拿出来给颖哥儿:这、这是我做的,给孩子穿。
    呀,这么好看的肚兜!颖哥儿细细的摸着肚兜中间绣着的图案,针线十分精密,一摸起来就舍不得放下,这针线活儿就是村里最好的绣娘也赶不上。
    他本就是个粗手粗脚的哥儿,以前在娘家就干些粗活儿累活儿,针线这些精巧活计都让妹妹们学了去了,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有了孩子以后才知道会这活儿的重要性。
    婆婆年纪大了,干不了这些伤眼睛的活儿了,正愁着孩子没有肚兜呢,阿喜就送了两个漂亮的肚兜来,他喜欢的不得了。
    阿喜,你的手实在是太巧了。颖哥儿在那团暖色的福字上摸来摸去,不认得字的他看了半天不知道是啥。
    阿喜笑了笑:我绣了个福字,希、希望孩子福气多一点。
    这寓意好,没想到你还识字。村里多的是人大字不识,颖哥儿并不觉得丢人,打趣道:是不是杨童生教你的?
    阿喜只笑不答,颖哥儿当他不好意思也没多问。
    村里头有沾福气的说法,没孩子的姑娘哥儿抱抱新生的孩子会引来孩子缘,颖哥儿心思也活络,阿喜就算没有孩子,他和杨晔才成亲不久,根本不需要急,再者就算急人大嫂也有了孩子,没必要带着绣工奇巧的肚兜来沾他的喜气,定是有事情才来的。
    阿喜,咱们俩也熟悉的很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帮上忙的就帮。
    其实阿喜也不好意思凭借那点薄关系拜托颖哥儿,但是他又不落忍杨晔每天那么辛苦,见颖哥儿先开口了,他便道:杨晔在县城里找了事儿做,每天一来一去的,我怕他读书的身体吃不消,瞧着周师傅人拉的少的时辰能不能稍他一段?
    颖哥儿倒是很理解阿喜,读书人身体本来就不像日日劳作的汉子,气力差些倒是正常,阿喜拜托的也不是个麻烦事儿,他直言道:下午倒是成,一般赶回来的牛车都空荡,拉不到几个人,就是早上怕不行,咱们村里不说上县城赶集的,就是去城里做事儿的也能拉上一车。
    阿喜已经很高兴了:不、不碍事,下午能稍他一段就很好了。
    那我等公公回来和他说说。颖哥儿小声道:别担心,我刚生了儿子,公公看在这面儿上一般都会答应的。
    第11章
    下午,杨晔快要下工时,凤香楼买进了几十个西瓜,天儿热,酒楼里的食客总爱点那么两份西瓜来消消暑气。
    酒楼里的另一个账房先生去给运瓜过来的瓜农结钱,又是运送费,又是瓜钱,又拿折扣什么的,听着怪麻烦,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岔子,账目硬是不对。
    这算错了就是自己贴账,前两天就算错了一笔账目,客人生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最后一桌菜三百多文硬是账房先生顶了,现在是焦头烂额。
    现在酒楼就只有两个账房先生,算是两班倒,他要回村里,管事就给他安排在了白天,另一个账房先生跟了酒楼好些年了,酒楼提供了住处,自然而然也就算晚上的账目了。
    白天他在的时候,酒楼里的账算的快,吃酒菜的结账也顺畅,到了晚上柜台前就要排起队伍来,少不了客人骂骂咧咧。
    杨晔看着时间到点了,还是好心把酒楼里的几桌菜给算了出来,于他而言也就是顺手的功夫,收拾好东西准备走时,那账房先生急喘喘的到他跟前,拜托他给算一下瓜钱。
    他没推辞,出去帮他清算了,两方咬了好一会儿的账目,他重新理了一遍,发现只是漏算了一点折扣钱,加上后就对上账目了。
    账房先生长松了口气,暗慨上了年纪很多时候确实是不如年轻人灵光了。杨晔上工这几日没少帮他忙,他连连道谢了几句,自己出钱买了个西瓜送给杨晔,权当是感谢了。
    杨晔没想要,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关照一二是小事儿,账房先生却硬是要给,说不收下意思就是以后不想帮他了,杨晔拗不过,想来村里也没有西瓜吃,于是就收下了。
    提着西瓜出了城,将近十斤的大西瓜怪沉的,县城里卖两文钱三斤,还是值几个铜板。
    杨晔顶着斜阳过了城门,身后响起了一声吆喝,他回头一瞧,是村里的牛车师傅。
    杨童生是回村吗?回去最后一趟了,没啥人,你来,我捎你回去。
    午时周师傅回去吃饭,儿媳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常年走在这条回村的官道上,来来回回二十年,杨晔上县城的次数不多,两人便也没什么接触。
    村子就那么大,杨晔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听过,不过他敬重读书人,不管村里把杨晔说的多难听,总归两人是没啥过节的。人夫郎给自家那大孙子缝肚兜,他也看见了,还真是好瞧,人情都接下了,那总得礼尚往来。
    杨晔见牛车师傅周围等着坐车的只有两个中年男子,倒是还真不多,今儿格外闷热,夜里怕是要下雨,他背心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坐牛车回去能省下不少脚力,挺好一件事儿。
    他过去帮周师傅把板车的绳子系在牛身上,两人唠嗑了几句,周师傅听说他在县城里当了账房先生,心里更是敬佩了不少,这差事儿可真只有读书人才干得来。
    稍等等啊,张釉张童生也坐我这牛车回去,他还没过来。
    无碍。
    过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还真看见张釉从城门出来了,周师傅招呼了人后,连忙跳上了牛车头,让大家上牛车了。
    张釉坐在了杨晔的对面,略微感觉有些尴尬。
    他没料到今天会在这里碰见杨晔,先前给人下套子介绍了差事儿,本是等着看笑话,可是他那天等到了晚都没听人说,后头才知道歪打正着,杨晔竟然被录用了,登时气的他满肚子的火气。
    也不知道凤香楼是发了什么怪,分明是看不上童生的,这朝居然把杨晔留下了,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没弄明白,隐隐觉着是杨晔故意隐瞒了自己童生的身份。
    他想来杨晔应当是没有识破他下的套子,毕竟差事儿都让他得了,如何看出他有别的心思,于是又挂着笑脸给杨晔打招呼。
    周师傅不知两人的弯弯绕绕,只觉今天运气好,拉了两个读书人:张童生,杨童生县城里做事儿呢,咱们村两个童生都出息。
    张釉心下却轻嘲,他才不屑和杨晔被人拿来并排着说事儿。
    杨晔比张釉多活了十几年,哪里不知道这小年轻心里想什么,似笑非笑:我这差事儿还是张兄给我介绍的,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张兄。
    张釉见他有笑却不达眼底,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杨兄客气了,我不过也是引荐一二,是杨兄有本事才能留下。
    杨晔没再说话,张釉却颇感坐立难安。
    牛车摇摇晃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可算是到了村口,往日里还有大片大片的夕阳洒落,不过今儿却乌沉沉的,隐隐有天黑的趋势,大伙儿都知道快下雨了,各自急着往家里去。
    杨晔下牛车时,瞧见村口站了个抱着伞的姑娘,一身桃红色绣花裙很是惹眼,村里姑娘多穿褐色裙衫以便劳作,像这般明丽颜色的衣衫,除了出门之外少有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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