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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66)

    林絮絮回头望向茫茫尘沙:还有多久到莲花郡?
    至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她轻启朱唇,决然道:吩咐下去,死战!
    用再多的人命换凛春侯一条命,值!
    如入疯魔,天地皆被渲染成一片血色。队伍行至莲花郡终于停了下来,界碑处,乔装打扮的冶国三千兵士踮着脚尖迎接他们可敬可爱的三殿下回国。
    双方人数悬殊,而淮纵唯有一柄长刀,一颗孤胆。
    被杀怕了的精兵眼看来了救援,提起的心缓缓落地。
    阵前对峙,林絮絮示意宫婢将帝后等人带出来,看到淮纵一身血衣,萧帝眼泪瞬间淌下来。
    忠臣啊!
    一国之君睁着双泪眼看去,敏锐地发现最仰赖的臣子第一时间看向的竟是他身边的皇妹。
    抵在舌尖的话转了又转,他嘶声大喊:淮纵!朕命你带郡主回去,不得有误!
    皇兄?!萧行尾音轻颤。
    林絮絮出声讥讽:不愧是萧帝,到了此时都不忘收买人心,可惜了,淮纵已是强弩之末!
    华阳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僵在那,这声音
    萧帝不予理会,放声嘶吼:凛春侯世代保家卫国,从无失手!淮纵!带阿行走!告诉皇叔,朕在冶国王庭等你们来援!
    他本可以帝王之尊逼迫淮纵援救,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行在,则徽王叔心安,鸾国还等着他二人收复,个人荣辱与家国天下相比,萧帝当然选择家国天下!
    君君臣臣,从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淮纵就懂了,懂这位帝王的成全,她握刀的手不停颤抖。
    君与妻,两相难,以她一人之力倾尽全力只能救一个。
    来时她以为她会以身报效君主,然而在她看到萧行的第一眼,就已经随从本心做出选择。
    淮纵膝盖一软,愧疚心起,朝着萧帝所在的位置重重跪下去:臣,领命!
    阿纵萧行喃喃出声。
    别怕阿行,我来救你。她撑刀而起,大有从万千军中取上将头颅之气势!
    找死!弓箭手,准备!
    箭如雨下,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无法忘怀的一幕。
    年轻的凛春侯面色苍白,衣袍无风而动,一把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势浑厚,有力斩金石之锐!
    一瞬间,化作一抹残影,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于众目睽睽下抢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护卫在三殿下身侧的车夫。他冲出去与之交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落下阵来。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淮纵岂能不懂?
    可她做不到。
    从防守疏密处救下萧行已经耗费了她大半功力,如今没倒下,全靠一口真气支撑。倘若不要命地去擒那位殿下,恐怕到不了跟前,她就要势颓。
    诸般思量,淮纵护着萧行且战且退,接连挥出数十刀,在最后一式鬼神惊的刀法自下而上斜劈过来时,山石崩碎,搅得人仰马翻。
    冶国兵士心生骇然,不敢再追。
    这一仗,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林絮絮面沉如水:罢了,放她们走吧!
    你是谁?华阳嘴唇颤抖就要上前摘下她的面具,字字逼问:你敢不敢让我看一看真面目?
    宫婢就要拦阻,林絮絮挥手将其斥退,她无声叹息,取下银狐面具,脸还是那张脸,周身贵气使然哪还有半分柔弱可欺?
    忘记告诉你,我姓凌名絮,行三,他们口称的三殿下,正是本宫。
    山路崎岖,萧行拄刀而行,背上牢牢背着累晕了的淮纵。脚下的鞋子磨破了洞,嫩白的脚趾磨出泡来,她始终咬牙走着。
    淮纵真气耗尽,这一觉睡得沉。
    期间发生了什么,完全失去了意识。
    夜宿山林,篝火燃起,狼狈不堪的萧行继续翻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她换药。换着换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砸下来。
    她根本不知这人受了如此多的伤,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萧行觉得自己不该哭,可泪就是止不住。她日日夜夜牵肠挂肚的心肝宝贝,刚回来就伤成了血人,那伤势,看一眼就如同用刀在剜她的心。
    哭声压抑,林中忽然传来狼嚎,萧行脸色一白,换药的手竭力保持平稳:不怕,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她嘴里碎碎念,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看着淮纵睡梦中眉头都在蹙着,怜爱地亲了亲她发干的嘴唇,翻出先前路过竹林仓促做好的简易竹筒,饮了清泉水,俯身渡了进去。
    几次三番,竹筒里的水少了一半。
    怀里藏着半块干粮,哪怕饿得饥肠辘辘,她舍不得吃。坐在篝火堆前,一阵冷风吹过,冒着绿光的杂毛畜牲从林子探出身形。
    萧行宽慰地拍了拍熟睡之人的后背,稳稳当当地将人放好。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长长的木柴,右手握住了那柄长刀。
    火光衬着刀光,刀气裹着煞气,萧行凛然无畏地将淮纵护在身后,开始了与群狼漫长的对峙。
    在她惧怕时,只要想想身后的人,那些惧意就会退散。
    千军万马前阿纵凭着一把刀将她救了回来,如今她只是睡一觉,若萧行连面对一群饿狼的勇气都没有,她不配喜欢淮纵!
    心有所爱,就会勇敢无惧。
    一如她当年在西山为了保护毒发的淮纵,不得不握紧了手上的兵器。
    一如她在淮纵形如稚子失去才华美貌被大儒景厌挑拨是非指认妖孽时,面对万夫所指,挺身而出,高声痛斥!
    没有任何道理,她就是要护着这个人。
    在她需要的时候,无论前方面对的是什么,萧行绝不后退!
    浓重的煞气从刀刃蔓延,头狼眯着眼睛审视眼前弱小的人类,它试探地上前一步,萧行长刀直指也跟着上前一步。
    刀气摧人胆,何况是对危机极其敏感的狼群。
    头狼识趣地退了一步。
    敌不动,我不动。
    漫漫长夜,篝火燃尽,弯月当空,萧行不知疲惫地坚守在那,掌心后背渗出一层层的冷汗,再被晚风吹干。
    淮纵睡得昏天暗地。
    借着皎洁的月光,萧行困了倦了就会看她一眼,只一眼,又会充满满满勇气。
    聪明的头狼一直在等待这握刀的女人倒下,只要她稍微失神,它就能带着狼崽子们饱腹一顿。
    狼的谨慎与耐性在今夜发挥到了极致,可它面对的,是萧行。
    萧行岿然不动地杵在那,长久的对视,眼神渐渐染了狼的凶狠。
    若淮纵见了的话,定然非常惊奇,清贵出尘的萧郡主竟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一夜未睡,天边有光穿透云层,萧行神情恍惚地晃了晃身子,头狼弓着身子发出一声低吼,朝着这讨厌的人类扑去!
    所有的困倦一扫而空,萧行爆发出有史以来的凶狠,一刀砍掉头狼锋利的前爪,血腥味刺激地狼群蠢蠢欲动。
    她目眦欲裂,所有的端庄清雅被撕得粉碎,声音喑哑:不准不准伤她!
    手上的刀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如今又斩杀了一头凶狼。
    事后萧行有无数次回想这一幕,大抵是当时脑子发昏,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是如何持刀与头狼搏斗。
    人被逼狠了,凶劲被激发出来,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连她差点命丧狼爪都忘了,命都不要了,手握屠刀,狭路相逢勇者胜。
    淮纵是被一阵阵的狼嚎吵醒的。
    头狼惨死,底下的狼心生怨恨,萧行大概真的要被逼疯了,竟一人握着刀想继续玩命。
    看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淮纵吓得心跳都漏掉一拍,将人拦腰抱起时还遭遇到了萧行强烈的挣扎:别怕,别怕,阿行,是我,是我!
    神经就要崩溃,连怎么被背到背上都记不清。
    等她意识清醒,淮纵解决了狼患已经背着她走出很远:别怕,别怕,没事了。
    阿纵?萧行满身戾气褪去,柔柔软软地抱着她脖子。
    温热的泪淌进淮纵后颈,淮纵心疼得要命,她睫毛微湿,却是扬唇笑了笑:对,是我。我回来了。
    阿纵?
    嗯?
    阿纵!!
    在呢,在呢。
    萧行开心地笑起来:阿纵,我好想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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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和风顺畅, 山路难行,她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稳当。趴在那单薄的背部, 萧行一颗心酸酸.胀.胀, 唇角扬起的弧度慢慢落下, 她轻声慢语:阿纵, 你怎么哭了呢?
    哭了?有吗?
    有啊。你还想骗我不成?萧行想要从怀里掏手帕, 动作一顿, 又熄了心思。
    她缓声道:阿纵, 你回头看看我。
    淮纵回头, 温温软软的唇吻去她不知何时从眼眶滑落的泪。她傻傻定在那, 细心感受背上这人的轻柔宽慰。
    这一吻,直吻到了她心里去。
    紧绷的那根弦随之松开, 堵在心口的担忧后怕自责内疚随风而散。
    吻毕, 萧行无力地将下巴枕在她肩膀,语带戏谑: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这么大的人了, 怎么说哭就哭呢?
    哪怕不用回头, 单单听这语气淮纵就笑了出来:就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没用。
    怎么会没用?萧行不服气地咬了咬她的侧颈, 怕咬重了后还为亲,她眼睛含笑:我这么喜欢变着花样的欺负你, 占你便宜, 你怎么可能没用呢?出门一趟,回来怎么就变笨了
    她声音轻柔如春天飘在半空的柳絮,听得人痒痒的。淮纵深呼一口气按压下深处泛上来的悸动怜惜, 等了一会儿,耳畔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萧行太累了,撑到此时才睡去委实不易。
    她睡着了,淮纵之前强忍着逼回去的眼泪这才不要钱地砸下来,背着人,腾不出手拭泪,于是泪痕渐渐被风吹干。
    她得快点,再快点。阿行受了伤,耽误不得。
    鸾城三里外,清水镇,清水巷。
    偏僻的农家小院,谨慎地打开门,看到一身落魄眼睛哭肿的侯爷,阿薛差点惊呼出声,好好的人怎么回来成这样了!
    再去看背上熟睡的女子,她眼眶泛红,想也知道两人回来的路上受了好多苦。
    她慌忙去备洗澡水以及疗伤需要用到的药。
    一身白衣的桓决坐在院落梨花树下的藤椅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睁开眼,饶是有所预料也被淮纵这一身伤惊得睫毛颤了颤。
    比起淮纵,她这点伤似乎算不得伤了。
    这人仿佛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要说狼狈的确十二分的狼狈,可要说坚韧,谁能比得过呢?身有傲骨,一息尚存便可浴火重生。
    世代凛春侯的荣耀与责任塑造出这样一个女子,鸾国气数未尽。
    桓决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萧郡主身上。淮纵千军面前夺一人,没能救回萧帝,却独独将萧行抢回来,家与国,她选了家。
    这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
    擦肩而过,淮纵来不及多言,仅仅与桓决点头示意,便抱着人踏进房门。
    偌大的浴桶不断冒着热气,熏红了两张苍白的脸。淮纵赤.身露.体地坐在其中,怀里横抱着伤痕累累的萧行,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洁身子。
    两刻钟后,她撑着一双长腿从水里迈出来,萧行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淮纵眉眼柔和,将人放倒在铺着干净被褥的木板床,随意地扯了外袍披在身上,俯身专心致志地为熟睡之人上药。
    那双嫩白的玉足磨出一个个血泡,哪怕见惯了血腥画面,淮纵拿针的手无可避免地抖了抖。若非为她,阿行金枝玉叶哪会受这份罪?
    她无比庆幸在千军阵前把人夺了回来,说她不忠不义也好,说她见色忘义也罢,她怎么忍心这人受苦受难?
    上药的过程实在漫长,萧行于睡梦中蹙紧双眉,唇边发出疼痛难捱的哼.声。
    阿行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淮纵下手更轻。
    脚上的伤还是其次,要命的是萧行大腿被头狼狠狠咬了一口,若力道再大点,恐怕要活生生撕扯下一块肉。肩膀、后背,或多或少存在不同程度的抓伤。
    阿纵萧行缓缓睁开眼,没多少血色的唇蔓延开明媚的笑。她似是没意识到当下的羞人与窘迫,依赖地依偎到心上人怀里,不讲道理道:怎么趁我昏睡偷看我?
    淮纵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动作暧.昧,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心疼,她温柔地含.了她的唇,百般描摹,直吻.得萧行丢盔弃甲:阿行是我妻,何来偷看一说?
    她光明正大又坏笑地寸寸打量,萧行难得没恼。她知道阿纵在为她上药,之所以有偷看一说,实则是唯此才能转移这人的自责心痛。
    淮纵舍不得萧行受伤,萧行又哪舍得她落泪呢?她大大方方任她看,药还没涂抹好,就开始勾人。
    最后还是淮纵受不住,率先服了软:阿行,别这样看我。
    嗯萧行掌心抵着她肩,疲乏地从她怀里退出来,身上的伤料理了七七八八,剩下后背那道抓痕,淮纵稳了稳心神,看她又有支撑不住倒下去的趋势,心疼地拥着她:别乱动,这样也能上药。
    她声音少了往日的澄澈,着实撩人。
    小别胜新婚,分别三月,萧行对她的触碰相当敏感。明明是在疗伤,心底控制不住地冒出两分旖.旎。
    她叹了口气,反而越发依赖眼前人,清冽的药香和淡淡的血腥气混在一处,她微微拧眉,忍着疼楚,问道:会留疤吗?
    淮纵一怔:不会。
    听她说不会,萧行心绪登时复杂起来。一时埋怨为何伤成如此都有不留疤的法子,一时庆幸不会留疤。矛盾的厉害。
    淮纵心思活泛,观她神情,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就那么喜欢教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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