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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52)

    可爹爹说了,不准欺负我。
    他老人家管天管地,哪能连这事都要管?他说了没用,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有用。
    哦?萧行捏了捏她的小脸,魅意流转:一家之主?你是?
    啊,错了,我哪能是一家之主,阿行才是。阿行说什么我都听。
    这么听话?那我要说,无需听爹爹的话,我准你欺负呢?
    那我淮纵抱紧她,唇角微勾:那我就只能甘心乐意做你裙下之臣了。
    萧行莞尔,气度风华,既清且媚,温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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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这注定是鸾国史书上关乎凛春侯浓墨重彩的一笔。
    岳父代女婿领兵, 十万精兵于清晨欲出鸾城,旌旗飘扬,浩浩荡荡。
    站在城楼上的淮纵与萧行并肩站在一处, 朝着骑在马背一身铠甲的徽王爷挥手送别。
    萧帝亲自倒了碗清酒, 于城楼当着十万兵将大喊:朕,以此酒, 提前贺诸位凯旋!国威赫赫,睥睨四方, 全仰仗诸位了!干!
    十万兵将高呼万岁,饮罢一碗酒, 凛然出城!
    萧悬回头望向站在城楼的女儿女婿,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心中顿感快意。只要淮纵待阿行一生一世好, 那这仗,替他打了又何妨!
    十万精兵朝荀国进发, 声势之大,瞒都瞒不住。
    但消息传往诸国还有几天时间。
    兵贵神速。萧悬无比清楚, 从踏出鸾城城门那刻起,他们已经站在战场了。
    不见硝烟的战场, 有时更致命!
    他冷笑一声, 眼里野心昭然,朝着荀国的方向看了眼,依着淮纵的计划, 此行借道荀国次之,最重要的,是打一场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站在城楼再也望不见大军的影子,萧行握紧淮纵掌心:你有几成把握?
    年轻的凛春侯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眸光沉吟:此事凶险,稍有差池将面临万劫不复。我年轻气盛,行兵打仗比起岳父大人差上许多,若此行领兵的是我,现阶段不会比岳父做得还好。若鸾国只有一人能痛快打赢这仗,那就是徽王爷!
    见她心事重重,淮纵安慰道:大军都开拔了,现在开始忧心,不觉得晚了吗?
    萧行嗔她一眼。
    一旁的萧帝看得兴味十足,寻常时候少不得打趣一二,然十万大军出城,此行容不得一丝纰漏,将帅有将帅要做的事,身为君主,更有君主的责任担当。
    萧帝带着前来送行的众臣往楼下走,为踏在路上的鸾国兵将开坛祈福。
    作为谋划了一切的帅才,淮纵被萧帝慷慨地批了半月假。
    淮纵当日在御书房说的那番话他着实听到了心里去,淮家不能绝后,鸾国不能没有下一代的凛春侯,他乐得见淮纵和萧行感情深厚,亦乐得见侯府后继有人。
    绵延子嗣,不论何时,都是件严肃认真的大事。
    晓得皇帝美意,淮纵领着萧行回府,虽说不能当真弄出个孩子,可妻妻之间的亲近,她乐此不疲。
    回府之后,萧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自从昨日纵着某人在她身上放肆点火后,淮纵似是寻到了极大乐趣,昨晚缠她不放,折腾许久。天蒙蒙亮,又被扰醒。
    知道过犹不及,萧行不敢在这事上直接禁着她,她喜欢淮纵,喜欢淮纵给她的所有感觉。
    可怎么也没料到用过早饭还是免不了被她压在桌子一阵欺凌,最后荒唐过了时辰,来不及清洗身子便被带上了城楼。
    白玉池水温暖怡人,一寸寸淌过嫩滑的肌肤,她和淮纵有言在先,倒不担心她在这时闯进来。
    后背贴在温滑的玉璧,眸光低垂看着身上斑斑痕迹,萧行轻叹,想到昨夜阿纵是如何哄她的一幕,红唇微掀,笑容漾开点点妩媚。
    担心她在白玉池睡过去,淮纵守在浴室外等了又等,不放心道:阿行,你真不要人伺候吗?
    萧行笑意微僵,心道:那岂不是会被旁人看到她被淮纵丧心病狂欺负的铁证?
    她摇摇头,音色清冽:不必。你也不要进来,我且过些时辰再出来。
    淮纵不敢苟同,扬声道:阿行,你可别把自个泡皱了呀。
    泡皱了?这是什么说法?
    萧行轻哼:要你多嘴,好好等着!
    哎。俊美的小侯爷搬了小竹椅守在浴室门口。
    殷殷切切舍不得分开半刻的劲头,看得阿韭长了好大的见识。
    如今的侯爷恨不能做郡主贴身玉坠,她心底啧啧两声,若被那些世家子见了侯爷这般模样,怕是得惊得眼珠子瞪出来!
    萧行喜洁,再加上贪恋池水温暖,故意磨蹭,磨来磨去,磨得淮纵坐在竹椅打了个哈欠,不由又道:她怎么这么难?旁人说度春宵度春宵,她身为阿行正儿八经的枕边人,连浴室都不能闯。
    困得眼皮子发沉的小侯爷脑袋瓜里开始胡思乱想,想阿行穿衣服的样子,想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想吻.过她身的美好体验,想她每一声撩人至极的轻哼,想她热情时有多么动人心魄,想来想去,唇边噙了一抹笑。
    忽然记起前两天阿行背着她偷偷藏在书柜的小册子。
    当日阿行委实慌张,却故作淡然,淮纵给她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阿行行事磊落,便是往日提笔画她那些不正经的小画都坦坦荡荡的,怎么
    淮纵摸着下巴,困起来胆子大得没了边。起身,摇摇晃晃地有目的地往书房走。
    书房不单单是她一人的书房,偌大侯府,也是萧行的。
    她们时常结伴在书房读书赏花,淮纵屈指敲了敲脑壳,环顾一圈,终于锁定位置。
    她笑着走过去,翻箱倒柜,费尽辛苦,找出一封可疑的小册子。
    册子被翻开,淮纵翘着二郎腿坐在雕花椅子,懒洋洋靠在椅背,入目竟是飘逸秀美的一行行小字。
    一目十行看下去,淮纵看直了眼。
    萧郡主文采极好,这点是经过文坛验证的。
    那些自诩才华出众的书生,到了萧郡主面前,哪怕占着男子身份,也得甘拜下风。昔年停兰台萧郡主斗倒了多少人,淮纵历历在目。
    是以出自她笔下的文章,清新雅致,带着说不出来的文墨书香。哪怕写一些轻佻暧.昧的闺房秘事,也是一顶一的好。
    越看,心里的火窜得越高,淮纵伸手解了腰间束带,穿着里衣,目色迷离地沉浸在萧行描绘的人间幻境。
    红尘滚滚,细浪翻腾,很快翻到最后一页,意犹未尽。
    淮纵撑着下巴苦恼道:这就完了?阿行怎么不多写几段?
    困意散得快,趁着神思敏捷,不正经的小侯爷铺纸研墨:是了,没有了我给它续上去不就成了?左右写得是我和阿行,婚后日子长着呢,哪能就这几夜?日日夜夜才对嘛。
    挥笔泼墨的凛春侯,文不加点,一口气写了满满五页纸。
    揉了揉手腕,她嘿嘿一笑:大功告成。既然是阿行之物,我再给她放回原地,且看她哪天发现。
    放回原地还不够,估摸着时辰,淮纵手脚麻利地整理书房,站起身,拍拍手,穿好外袍。
    沐浴妥当的萧行穿着一身繁琐华服,刚要敲门,门便开了。
    发现了小秘密的某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阿行,来来来,快进来。
    她握着萧行细白的手腕往门里带,阿韭跟着不合适,不跟也不合适,好在萧行这会没忘了她,顾忌着淮纵说闹就闹的性子,嘱咐道:且在门外守着。
    入了书房,淮纵挑眉看她:阿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闹哪样?
    萧行尚想不到自己私藏的小甜文被揪出来了,一脸狐疑,伸手在她额头贴了贴:没烧说什么胡话?什么背着你做了坏事?
    她不服气:这话该我来问你,不是教你等在浴室外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在白玉池里泡得时间太长,走出来时头忍不住犯晕,原以为率先扶住她的会是淮纵,哪知问过阿韭,才知人等得不耐烦跑了。
    淮纵被她问得怂了怂,赔笑道:这不是考虑到你沐浴后定会口渴,看,我精心为你泡的大红袍。来尝尝?
    她端过茶杯递到唇边,萧行脑海瞬间闪过一些教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急忙夺过茶杯,小口润喉,看来的确是渴了。
    阿行,你就不好奇我撞破你做的好事了吗?
    煞有介事的样子,萧行仪态极好,淡淡道:这一会坏事一会好事的,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淮纵不规矩地揽着她细腰:还别说,真有哦。
    她稍微逗弄两句,哪知萧行头脑转得快,似乎瞬间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向一处,忐忑道:我不信。
    不信?淮纵贴在她耳畔,竟有些忍不住了:那我念给你听啊
    别、别念!萧行手忙脚乱地就要捂她嘴,羞愤莫名:好呀,你乱翻我东西!
    哪能叫乱翻呢?这叫做天公作美。阿行文采飞扬,你写都写了,不如咱们来试试?
    她当即念了两句原文,且还有继续念下去的意思,萧行奈何她不得,踮起脚尖揽着后颈堵住了她的嘴。
    送上门来的点心哪有不细细品尝的道理?
    淮纵拥着娇妻在书房尽情贪.欢,四日后,彻夜兼程的十万精兵踏足荀国,荀国国君吓得亲自来迎!
    为表不开战诚意,十万大军驻扎荀国都城五里外的荒林,萧悬领兵三万入城。
    宴席之上,居于左列上位的少年不满举杯:蔺炤素闻徽王爷骁勇善战,都说虎父无犬子,凛春侯娶了东陵郡主,女婿如半子。
    领兵一事,七国皆知王爷是岳父代其劳,凛春侯淮纵贪生怕死,既要决胜千里,何以藏头露尾不敢现出真身?
    荀国国君缄默不言,宴席之上,群臣等着看热闹。
    凛春侯少年意气,出身将门,领兵出征尚要推三阻四,有人说他贪慕美色,有人说他有负其父战神之名,不配为淮夙子。
    众说纷纭,六国对这位鸾国王牌恨意早生,出了这档子事,逮住机会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有血气文人以笔为戈,硬生生把将门血脉丑化成扶不上墙的烂泥。
    蔺炤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众羞辱淮纵,想和当年与淮夙齐名的徽王爷一较高低。
    当着岳父的面痛骂人家女婿,且骂得有理有据,看你怎么接?
    萧悬出身皇室,纵横沙场,是人是鬼见得多了,此人言语之中挤兑阿纵,殊不知阿纵忙着陪阿行。和陪他闺女比起来,收拾几只小虾米算得了什么?
    他豪迈大笑:鸾国凛春,当为利剑!利剑岂有随意出鞘之理?剑要出鞘必要见血,小将军急着见凛春侯,是急着在荀国见血吗?
    一言出,群臣变了脸色。
    居于龙椅的荀国国君眼皮乱跳,和声问道:不知贵国领兵突至,所为何事?
    萧悬双目炯然,酒杯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沉闷声响: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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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说是借道, 又岂止是借道呢?
    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兵马突袭鸾国居游关, 居游关失守, 鸾国国威受损,朝臣奏请凛春侯出战, 淮纵以蒙国小儿不配她千里奔波为借口,坐守侯府。
    不久, 身为岳父的徽王爷领兵十万前往荀国,扬言借道, 打得自是先礼后兵的主意。
    七国之中, 鸾国势强,荀国势弱,十万精兵, 三万入城,七万大军驻扎都城五里外荒林。
    猛虎入境, 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且领兵之人,是萧悬, 是曾经与战神淮夙齐名的铁血统帅!
    鸾国以十万精兵威逼,这道, 借也得借, 不借,也得借,而借道鸾国, 意味着得罪蒙国。
    大殿沉寂,蔺炤眸光阴沉,抬头望了眼犯难的国君,他凝声问道:贵国与蒙国交战,何以牵连荀国?荀国不争不抢
    荀国不争不抢,但我鸾国要争、要抢!蒙国叩边犯我居游关,此事绝无可恕!唇亡齿寒,荀国身在局中,避无可避,本王来都来了,这点面子,君上总不能驳了吧?
    萧悬痛快举杯:来!饮了这杯酒,从今往后,贵国便是我鸾国放在心里的朋友!
    放在心里的朋友荀国君主喉咙梗了又梗。
    此番局势,骑.虎难下,二选一,趋利避害,蒙国远在天边,鸾国十万精兵近在眼前,孰轻孰重,如何权衡,只要不傻,都晓得该如何抉择。
    然,被人捏着鼻子灌酒的滋味未免过于窝囊。
    萧悬唇角微勾:怎么,不给面子?
    蔺炤便要言语,被居于上位的国君打断:好!喝了这杯酒,鸾荀两国,相亲相爱,怕他什么蒙国!
    相亲相爱。
    这可比那句朋友更为讽刺。
    荀国同意借道当天,萧悬背着手在院子饮酒,似乎不急着给蒙国一记痛击。
    鸾国十万精兵借道荀国,消息传遍天下,正正经经的阳谋,使得蒙国第一时间调兵护卫蒙荀边界。
    如同开刃宝刀悬在蒙国头顶,千日防贼,兵未至,蒙国率先感到苦不堪言。
    萧悬偶尔在荀国都城演兵列阵,凡见到者,无一不感叹鸾国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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